情色浮世绘─天使?魔鬼?第二章

  她叫李玉云,三十岁,单身,据她自己说她是一家金纸香烛店的老板。Samuel记得李玉云第一次到俱乐部来时,挑伴挑得很仔细,最后却挑上了在牛群里的老牛──Samuel。

  Samuel一方面感激李玉云的捧场;一方面觉得李玉云的身材与脸蛋也算是上选的,所以他服务得特别卖力,几乎是不计成本、使出混身解数,就为能让她享受到一段美妙的时光。

  Samuel的手指灵活地在李玉云光滑细嫩的背上压柔着,多年来的经验让他对于人体身上的关节、穴道了若指掌,因而他每一个手指的动作,不但让李玉云筋骨松散、舒畅至极,也有效地刺激起她的淫欲。

  当Samuel的手指游移到李玉云的腰臀附近时,他开始以舌头舔吻她的颈项。

  李玉云肌肤的触觉,几乎因无法分辨这种多重的刺激挑逗而错乱。无法以语言表达的感受,李玉云只好微张着嘴,以一阵阵断断续续的呻吟,来发泄急速累积的情绪。

  Samuel的手掌轻柔地在李玉云的大腿内侧摩挲着,掌缘还不时地轻触着泛滥成灾的阴户。Samuel也一面亲吻她的耳根,一面喃喃说道:“…叫出来…别害羞…把舒服的感受…把想要的…大声的叫出来…你将会更愉快…叫出来…”

  Samuel的声音仿佛在催眠着李玉云。Samuel凭经验了解,当女人若是不知羞地叫出她的欲望,或叫出她舒畅的感受,那她将会享受到更愉悦的性爱。Samuel要让李玉云的灵魂与肉体,因性爱的高潮而一起升华。

  李玉云也仿佛受了催眠,开始在“嗯嗯啊啊”的呻吟声中,夹杂着不清楚的话语:“…啊…舒服…是…嗯…把手…指…嗯…插进…进去…啊啊…亲我…嗯…用力…嗯啊……”

  李玉云只觉得体内的欲火越烧越旺,忙着把臀部抬高,发出几近哀求的声音:“…快…插我…快…我要你的…肉棒…快插进来……求求你……”

  Samuel似乎很满意自己的表现。他用手快速地磨擦几下李玉云的阴户,然后高跪在她身后,双手把阴唇掰开,把龟头抵着阴道口绕圆划圈,却不急着插进去。

  李玉云似乎可以感觉到肉棒的硬度与热度直逼体内,只是Samuel好像故意恶作剧地不插入,让她心急如焚地一面扭动、一面猛凑,嘴里还呻吟着:“…求求你…插我…我受不…了…求求你……啊啊…”

  Samuel在李玉云呻吟声中突然挺进,一下就抵顶到阴道的尽头。这突然的一顶,几乎把李玉云的神魂顶到九霄云外,也让她的身体做了一个反射动作,猛然地仰起上半身,然后全身一阵阵的颤栗、抽搐。

  “…啊…好长…啊…你干…穿我…嗯嗯…喔喔…穿透了…好长…啊…受不…啊啊…了了……”李玉云的秀发随着急摆的头而飞散。   Samuel顺势把手伸到李玉云的胸前,握住她那两团丰肉又捏又揉。李玉云激颤的手贴在他的手背,只觉得屄穴里的阴精有如溃堤的洪流滚滚而来。

  Samuel虽然只用了一下插入,就让李玉云欲死欲仙的达到高潮,但他却没就此作罢。Samuel用力地挺动腰臀,让棒在湿润的阴道里做着既重且深的抽送,抽送的余力还把李玉云的身体向前猛挺。

  要不是乳房“卡”在Samuel手上;肉棒又“支撑”着,李玉云真会在晕眩中瘫软下来,她似乎失去知觉的昏厥过去,而Samuel的肉棒仍然在冲刺,仍然在替她累积下一次爆发的能量……   或许是一种渴求;或许是一种解脱的心态。当Samuel听到李玉云在得到满足后,说愿意跟他在一起生活,他兴奋得难以言喻。

  然后,Samuel离开牛郎生涯……然后,他俩甜甜蜜蜜地过了几个月的夫妻生活……然后,李玉云不告而别、不知去向……然后,Samuel发现李玉云带走了他所有积蓄……只留下那间在“济世宫”墙角用铁皮搭盖的“店面”。

  Samuel呆滞地望着堆叠的金(冥)纸。“…这些东西不也叫‘纸钱’吗…看来…我是世界上最有钱的富翁…”他把头埋在手臂里,眼睛渐渐模糊……1999\8\17

  (下)

  天堂里的恶魔

  早上的菜市场人潮沸腾、声浪杂噪。买菜的妇女们有的匆忙仓促;有的悠哉闲荡,但在经过“济世宫”前总会停下来,恭恭敬敬地面对着中堂的神只或鞠躬、或膜拜一番。

  一位看来就不像属于这里的环境的人,木讷地站在“济世宫”前许久,仿佛是在与神明比耐力似的动也不动。

  “少年ㄝ!你是谁?有甚么事吗?”在“济世宫”里当志工打扫的福伯,拍拍他的肩膀询问着。

  他仿佛大梦初醒,有礼貌地询问福伯:“我…我…来找人的…请问这里是不是有一位叫李玉云的小姐?她……”

  福伯给予一个恍然大悟又司空见惯的苦笑,打断他的话说:“少年ㄝ!你被骗了多少钱啊?”

  他一听福伯的反问,顿时觉醒;只是觉醒的滋味真不好受。他一直抱着一份希望,希望这一切不如意只是一场虚惊,不料,福伯的一句话就把这仅存的希望给敲碎了。

  福伯热心地说:“来,到里面泡茶喝,我慢慢跟你讲…喔,对了!你叫甚么名字啊?”

  “Sam……我叫…徐…进德…”他觉得“徐进德”这三个字好像很陌生,说得很生涩,毕竟他好久好久没用这个名字了。

  徐进德一面喝着“老人茶”,一面听福伯说着有关李玉云的事。   “……她呀…甚么都好…就是爱签赌六合彩(台湾的地下赌注)…弄得到处欠人家钱…还求神明给她明牌…真可笑…神明怎么会帮她赌博呢…好好的金纸店不顾着…”福伯一面泡着茶一面说:“…还有啊!宫主正好跟她一搭一挡…现在两人都‘跑路’了…真是何苦呢…”

  徐进德总算全明白了,原来李玉云是有预谋的,而自己竟然会这么嫩,三两下就被骗得团团转。他也因福伯这么亲切,而把自己被李玉云骗得一文不名的事说给福伯听,只是隐瞒着自己的过去,只说李玉云是假意要跟他结婚,然后卷款潜逃。

  福伯一听徐进德的遭遇,也热心的说:“既然这样,不如你就把她的金纸铺拿来做,一来算是一种赔偿;一来也帮忙照顾这里…而且说不定她哪天会回来也说不定……”

  徐进德只觉得脑海里一片空白,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他抬头看着神明,心想:“…难道…这是报应…报应我过去不当的职业、行为……那李玉云会不会也受到报应……真是不公平…真有天理吗…”

  徐进德的内心开始燃起的那一股恨意与日俱增,尤其是在夜深人静时,看着自己窝在一片木板充当睡床的金纸铺里,那股恨意简直锐利得能伤害任何人……之后,有一段日子里,菜市场附近的居民,经常会在深夜时,被一声声恐怖有如狼嚎的声音,从睡梦中惊醒,弄得人心惶惶的;甚至还有人绘声绘影地说着,曾经在夜里看到菜市场里鬼影幢幢,只是没人敢去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