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进德就窝在这里近半年,也跟福伯学了许多祭祀礼仪、神典仙传……偶而也帮忙宫里诸事,只是他不大爱说话,使得大都数不明里究的都以为他是哑巴呢。
徐进德没事时总是坐在店铺门口,仔细的看着过往的人,偶而会亲切地以微笑、点头跟人打招呼。但却没人知道他正凭着阅人的经验,在分析着每一位经过的妇女。
“…张太太…额宽唇厚…性欲旺盛…非夜夜春宵难以善罢……”
“…李小姐…细瘦苗条…体态轻盈…‘炼剑’式干来毫不费力……”
“…王太太…眼露媚态…鼻直腮满…是带刺玫瑰…易沾难甩……”
“……”徐进德心中锁定几个目标,只要时机一到,就凭他的能耐一定可以“人财两得”;他想要在这里取回他所失去的。
在一个闷热的午后时分,“济世宫”里的供桌前跪着一位红着眼眶的少妇,燃起三柱香,口中念念有词地祈祷着。
徐进德好奇地探头一瞧,原来是五金铺的老板娘──林秀贞。徐进德很自然地想着记忆里有关于她的资料:“…李太太…和气热心…是标准的贤妻良母…要沾惹她是高难度的…”
在徐进德心中,李太太并不在他想招惹的前顺位,只是徐进德盘算着这也是一个好机会:“…就拿她先‘开刀’吧……”
徐进德拿了两叠金纸,放在李太太前面的供桌上,说:“你没准备金纸吧?
”
李太太仿佛受到惊吓般而震了一下,一来是觉得自己之所以来拜神的心事被发觉;二来因为她一直以为徐进德是哑巴,有好几次跟他买香烛时,她还理所当然似地用手比划的。
李太太苦笑着企图掩饰自己的红眼眶及尴尬:“谢谢你!…我一直误以为你是……”她不好意思说出“哑巴”这两个字。
“以为我是哑巴,是不是?”徐进德语气中并没有责怪或不悦,反而有一种自嘲的潇洒,而显得亲切无比。
在李太太觉得尴尬的点头回答中,徐进德关心的追问着:“看来你好像有困难要求神明指点,是不是!?不妨说给我听听,也许我帮得上忙也不一定!”
李太太一听,只觉得更难过,泪水插点就夺眶而出,但她却觉得难以启齿,因为这事是属于不可外扬的家丑。
徐进德见她不语,只得把握住重点,顺水推舟地说:“你既然祈求神明帮助,而我又恰好在这里,这也许是一种缘份,也许是冥冥之中神明要我来帮你的。
”
“或许他是神明派来的‘贵人’…”李太太怯懦的说:“我说了你可别笑哦…是我先生啦!他…他…他在外面有女人……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求求神明把他‘带’回来……”
“哈…天助我也……”徐进德心中在狂笑着,但他却不是在嘲笑着李太太的遭遇,而是觉得机会来了。徐进德极力压抑着内心的兴奋,装着稳重地说:“这种事倒不是大问题,可以解决的!”
李太太仿佛在黑暗中突见曙光,既欣喜;又不解,以寻问的眼神看着徐进德。
徐进德一脸正色地说道:“其实导致你先生会有外遇的原因,是有脏东西(鬼魂)在作祟,只要把脏东西驱走就没事了。所以只要你肯配合,保证你的丈夫在一星期之内就会回心转意,回到你身边。”
李太太听了真是惊吓又害怕,不禁颤声地说:“真…真…的吗我…要怎么…做呢?…”
徐进德顺手拿着纸笔,一面记录一面说:“首先,你要准备三牲供礼、金纸冥钱、一碗白米饭,上铺几片白肉、你先生穿过;还没洗的衣服一件……准备好了我就帮你作法…”徐进德拉拉杂杂地说了一大堆,最后叮咛着:“记住!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尤其是你丈夫,否则就没效了…” 李太太半信半疑,一面觉得这可能真的是神明派来贵人要助她一臂之力;一面不太相信徐进德是否有此能耐,可是事到如今也只有姑且一试了。
就这样忙碌着拜神祭鬼地弄了三天,光金纸香烛钱就让徐进德有两、三万元的进账。最后,徐进德陪着李太太把一碗白米饭以及李先生的衣服丢弃在荒郊野外。
徐进德嘘了一口气,对李太太说:“大功告成了,现在就只剩下你的这一部份了!”
李太太也宽心许多,问道:“我…我还要做甚么呢?”
“解厄与补运!”徐进德解释说:“是你把目前的脏东西驱走了,可是你本身的八字太轻,难保不会有别的鬼魂再惹你。所以,一劳永逸的便是解厄与补运。”
经过这几天看着徐进德有模有样地念咒施法,李太太对他真是信服不已,现在更是开心得仿佛丈夫已经回道她身边似的。李太太很干脆地说:“好!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今天晚上子时前,你要先以净符化水净身,然后到宫里来。”徐进德再次叮咛:“记住,千万别让人知道!”徐进德心中在窃笑着:“‘小弟弟’啊,让你闲置半年多了,今夜你可有得发挥了…”
李太太丝毫不觉有异,当晚,遵照徐进德所指示的准备妥当,独自一人来到了“济世宫”。徐进德要她跪在堂中的蒲团上,然后把门窗巡视一回,确定都锁上了,然后再走到李太太身边。
徐进德一面研磨着朱砂墨,一面说:“现在我要在你身上划下净身符咒,请你宽衣……”
李太太听了不禁一阵羞涩,别说他从来就没在外人面前赤身裸体,就连她丈夫有时盯着她的身体时,她也会羞愧的手足无措。所以对于这个预想不到的要求,让李太太犹豫着,却没有动作。
徐进德深深地了解女人的个性,所以他既不催促;也不勉强或硬来,他要李太太自己心甘情愿地在他面前宽衣解带,所以他连头也不抬,看来好像专心地磨着朱砂墨,其实却全神贯注留意着李太太的动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厅堂里的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李太太似乎忍受不住这种尴尬的气氛,先开口说:“真…真…的要这…样做吗?”
“要不要是在于你的决定!”徐进德仍然低着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在神明面前,即使是裸体,我也当它是一副白骨而已!”徐进德把佛教“空”的观念用在此时此境,虽然有些不伦不类,但却很有欲擒故纵的效果。
“好吧!”李太太实在太企盼有个美满的家,一个顺利的生活,却没想到这是一个噩梦的开端。她自我安慰着:“就当他是医生或神明的化身吧……”慢慢地解开上衣的扭扣……
当李太太正在犹豫着是否要解下胸罩时,徐进德突然说:“好了,就这样!
”
然后端着盛朱砂墨的碗,走到她身后。
李太太如获大赦,一颗忐忑的心顿时安定不少,更认定徐进德真的是位正人君子,而不是趁机占便宜的登徒子,原本防卫的心态,就在刹那间完成松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