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安风再醒来时,已是傍晚。他*索着坐了起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道:「公子,你可算醒了。」安风凝神一看,却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流光。
流光上前抱住他,哭道:「你昏沉了半个多月,醒时也不认得人,可把我吓死了。」安风道:「半个月?」流光道:「是,太子杀君弑父,已被处斩了。公子怎么和那样的人搅在一起?听秦大人说,朝廷有不少大官参你,说你和太子一党,要把你一起杀了。皇上好不容易才救了你。」看安风像是仍在胡涂,流光解释道:「皇上就是王爷,王爷已经登基做了皇上。」一个冰冷的声音自门外道:「流光,下去,朕来和他讲。」安风听见这声音,浑身一抖,抱着被子,一点一点蜷缩到床角帐子里。
流光看他这般模样,心痛至极。对李昊远福了一福,出了屋子。她在回廊里一步步往外面挪。心里想:皇上不杀他,总还是念旧情的,不会怎么样的。
念头还未转完,已听到屋内传来一声惊叫,声音里满含痛楚,闻之辛酸。接着是断续的呻-吟。
流光扶着柱子稳住自己,她熟悉安风的骄傲,眼泪泉水一样的涌出来,擦之不尽。
李昊远来时,倒也没打算怎么为难安风,只想吓吓他就算了。安风这样的人,只怕百年也不会出一个。他迷恋安风脆弱可怜的依赖自己的感觉,只想折断了安风的翅膀,让安风依赖自己一辈子,并不想杀了他。
等看到安风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怒气倏地上来,恨自己这么容易被他影响,也恨安风不识好歹。
李昊远抓住安风的长发,把他硬从床角拽了出来。安风竭力闪躲,李昊远将他拖到地上,发狠踹了他两脚,看安风在地上挣扎,才觉痛快了些。
李昊远道:「安大人不是很知礼仪的么,只跪天地君亲师。见了朕怎么不跪?」安风也不答话,李昊远弯腰抬起他的下颌,看他一双碧清的秀目,雪白的脸上印着鲜红的指痕,伏在地上,微微呻-吟,衣服上沾了些薄灰,模样竟十分动人。
安风喘息了一会,才把呼吸调匀。奇怪李昊远为什么没有再打骂,身子已被拉到他的怀里,被迫感受来自李昊远的热情。
安风脸色惨白道:「不,不要,我不要,求求你,我不要。」李昊远紧紧搂住他,让安风没有缝隙的贴在自己身上,在他耳边饶有兴味的道:「你,不要,嗯?」安风绝望的挣扎,不肯像从前一样顺从的伏在*。
「你这样一个聪明人,为什么总做些没有用的事?」李昊远费力按住他,想让他躺下。
安风抓住床帐不肯松手,李昊远去掰他的手指。安风用力过度,手指关节已泛着青色。李昊远爱这双恍如白玉似的手,怕弄伤了它,掰了两掰,安风拉的实在紧。李昊远轻笑一声,一伸手,将床帐扯了下来。安风的劲用空了,向后一仰,倒在*。
李昊远道:「原来你这么迫不及待。」
李昊远压在安风身上,一手抓住他的头发,去吻他的唇,另一手解开他的衣服,在他身上*索。
这半个月,安风病得昏沉迷糊,他来过几次,都没有碰他,积了一身的火气。感觉到身下人仍在徒劳的挣扎,讪笑道:「朕真该考虑颁个牌坊给你,本朝多少出名的贞洁烈妇,连你十分之一也不如。」李昊远熟稔的玩弄安风胸前那小小的突起,*在安风的腹股间磨蹭,他太熟悉安风的身体了。听到安风呼吸逐渐转急,李昊远心中得意,知安风已无力反抗。
满意的看安风的双眼逐渐迷蒙,安风忽地伸手抱住他,喃喃道:「随云,随云。」李昊远病计鹧劬Γ涞溃骸改阍诮兴阍偎狄淮巍!?
安风往后退去,眼里的迷蒙退了下去,只剩下一片恨意。
李昊远一把扯住他,正反打了他几十个耳光,直到安风的面孔高高肿起。想就此一掌拍死他算了,却怎么也下不去手。把安风拽到地上,恨恨的踹了他几脚,转身去了。
流光等得李昊远走了,抢进屋去,把安风从地上扶起来。
安风看她哭得眼睛通红,笑道:「傻丫头,从前父亲说我是天下第一爱哭的人,现在要把这名号让给你了。」安风又道:「我没事儿的。」流光看他脸面浮肿,指痕交错,显是被打的。拿了药出来给他涂抹,安风躲了躲,流光把药扔在*,放声大哭。流光这一哭竟像是没有休止。
过了半晌,安风道:「是我错了好么,我再也不敢了,好流光,我给你陪不是,求你莫要哭了。」流光也不理他,安风对她作了个揖,「好流光,好姑奶奶,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流光破涕而笑,拉他在椅上坐好,仍然拿了药来给他涂。
这样过了几天,倒也平静。
一日晌午,宫内的太监来传召,说皇上要安大人去御书房。流光侍候他把朝服穿上,忐忑的看着安风和那些人走了。
安风在御书房门外跪下,太监进去通报。等了许久,不见动静,他也不急。
李昊远在门里,看他跪在那里,竟然没什么表情,也没有半点要求饶的意思。把奏折都处理完,又故意宣了几个大臣议事。直拖得三个时辰过去,天已黑了。太监来叫安风,安风想站起来,却摔在地上,觉膝盖像有千万根针在扎,一动也不能动。
李昊远恨他总是一片清明,最爱看他这可怜模样。挥退了四周太监、宫女,走到安风面前蹲低,抬起了他的脸,「安爱卿这是怎么了?」安风低头不语,李昊远把他拽进御书房,关上了房门。
安风略微活动,勉强跪了起来道:「微臣参见陛下。」李昊远将他抱在腿上,伸手去揉他的膝盖,笑道:「你看见朕总是一副不死不活的模样,朕何尝亏待过你。你且凭良心想想,朕有没有真正为难过你,有没有为难过旧香教,朕只怕还算得上贵教最大的恩人。」安风道:「皇上大恩,安风自不敢忘。」李昊远冷笑一声,「你与太子串通,还说什么不敢忘恩。」想到他和太子勾结,李昊远冷道:「你做了这样的事,换成别人,一百个也都死了,我却不舍得杀你。」安风道:「皇上,只要不……但凡有命,臣万死不辞。」李昊远道:「旧香教以你做交换,并不是我强迫的。」安风无话可说,默然无语。
李昊远又道:「太子余孽,我已尽数斩了,可曾真正伤过你没有?」安风神情凄然,「皇上,你要我怎么样都可以,你杀了我也可以,那件事我实在是不愿意。」李昊远把他放在地上,安风身子一震。
李昊远道:「朕就这样可怕?你既然不愿意,勉强又有什么乐趣。我看了你殿试的卷子,实在是才华过人,难怪野心也过人。就留在宫里,帮朕拟拟圣旨,出出主意吧。」安风见他这样好说话,迟疑的竟呆了。
李昊远把他拉到书案边上,递了一张空白的卷轴给他。
安风手里拿着那卷轴,才相信自己不在梦中。定了定神,问道:「皇上要拟什么旨意?」李昊远傲然道:「我天朝上国,四夷仰望。楼兰、大宛、高丽,皆岁岁来朝。安风先帮我拟道旨给大宛,要大宛国君相助,将逸去他国的旧香教众全数送返回来,免他三年贡赋。」啪啦一声,那卷轴掉在地上。李昊远满意的看着安风的脸逐渐再无血色。笑道:「爱卿怎么不写,想是又愿意了。」安风深吸一口气道:「我、我……」愿意这两个字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李昊远也不急。「你既愿意,怎么不脱衣服。难道等朕来侍候你?」安风站在那里,伸手把身上的朝服解下,衣服一件件落在地上。
冷风吹来,安风哆嗦了一下抱住自己。
李昊远看着他慢慢露出来的白皙皮肤,修长笔直的双腿。想起初见他时,月光自窗户照进来,映着他雪白的手彷佛是会发光,令自己再也不能放开。那时还是盛夏,现在已初冬了。他心中柔情上涌,看安风立在殿心发抖,柔声道:「过来,给朕宽衣。」龙椅宽大,李昊远抱起安风,分开他的双腿,让他在自己身上慢慢坐下。
安风咬紧嘴唇,扶着李昊远的肩,股间传来的疼痛让他不敢再向下。
李昊远伸手至他身后环绕住他,吻了吻他的唇,撬开他的牙关,与他的舌头嬉戏。看安风略微分神,手上加力按住他,把分-身一点点挤入安风的体内。安风疼得不住颤抖,出了一身的汗,无力的向下坠,可是那只能让自己和李昊远结合得更深。
李昊远轻轻抚摩他白皙的肌肤,然后抱住了他的腰,托住他上下,让安风吞吐自己的分-身。安风无力的任他摆布,疼到极点也只是咬紧牙关继续忍下去。痛得快昏过去时,李昊远攀上了极乐的颠峰。
安风缩了缩手脚,要从他身上下来,却被李昊远一把搂住。
李昊远道:「朕忍了这么久,是好打发的么?」安风没有开口,由着他摆布。
从前的安风,疼得狠了,就会恳求他轻点,让李昊远觉得,或者安风的心里并不是那样怨恨自己。李昊远不要现在这样的安风,他要他从前的安风。那个就算与自己为敌,可是偏偏有几分说不分明的依赖自己的安风。
李昊远把龙袍铺在书案上,让安风趴在那里,再次占有了他。没有一点的温柔,全力的蹂-躏他每一寸身体。
安风痛得迷糊了,终于喃喃道:「饶了我,饶了我。」只因为这一声求饶,李昊远便震了一震,*弥漫整个身体。
安风伏在书案上,鲜红的血沿着他雪白的大腿流到地上。
李昊远轻抚他的臀-瓣,把他抱了下来,发现安风胸腹已被坚硬的书案撞得青紫。
李昊远擦了他腿间的血迹,将药膏涂在他的伤口,抱着他轻声安慰。
安风修长的睫毛抖了一抖,他狠起来那样无情无义,受伤时的神情还像个孩子。
李昊远觉心里柔软处微微一动,轻拍拍他的背,哄着他,温柔的道:「朕一时急了,忘了先给你涂些。」他本是故意要安风吃些苦,看他真伤了,又觉于心不忍。何况安风开口求饶了,只要他求饶,就饶了他。
安风语气虚弱,「天下都是皇上的,这样小事有什么关系。」李昊远也不生气,轻轻按揉安风的腰身臀腿。
安风道:「皇上是否真的不再与我教为难?」
李昊远抱紧他,柔声道:「只要你永远这样乖,朕自然不会违诺。」安风听他这样说,松了一口气。身下的伤口虽有些药膏的清凉,仍是火辣辣的痛。
李昊远看他这样难受,度了些真气给他,又轻拍他。看他面上的神情安稳了,柔声道:「只要你不离开朕,朕决计不会为难旧香教任何一个人。」他一夜两次许诺,实是大不寻常。心里恨自己怎么对这个人这样没脾气,没志气。
李昊远看安风听了这句话,微微笑了一下,真如明珠闪耀。忍不住想他若肯听话,对他好点又有什么呢,何必跟自己怄气。低头去吻他紧闭的眼睛。
安风柔声道:「随云,随云。」
李昊远脸色一暗,掐住他的下颌,逼他抬起脸来,另一手用力扒开他的睫毛。细长的凤眸危险的病剂瞬〖,一字一句道:「你在故意气朕!你当朕真的治不了你么!」安风乌黑的眼睛在他面上转了转道:「皇上金口玉牙,只要臣永远留在这里,就不为难我教任何一个人。」李昊远道:「朕的话自然从无更改。」安风闻言笑了一笑,忽地身子一软,合上了眼睛。李昊远吓了一跳,把他抱回寝宫,着太医看了。太医说只是心情动荡,疲累过度又失了血,休养一段便无大碍。喂了药,哄着他睡了。
李昊远坐在床边凝望安风的面孔,秀长的眼眉在梦里也微微蹙着,总是水光潋滟的眼睛紧紧的合在一起,笔直的鼻子,高傲略微上翘的尖下颌。五官像是工笔细描出来的。李昊远轻抚他的脸,叹息一声,「朕遇到你,真是在劫难逃。」也不知过了多久,安风的睫毛抖了一抖。
李昊远道:「睁开眼睛,朕知道你醒了。」
安风望向他,又看了看四周,低声道:「皇上新登大宝,在寝宫养男宠实在不宜,让臣回去吧。」李昊远道:「你一定要惹朕生气么?」安风道:「臣不敢。」李昊远冷道:「好一个阳奉阴违!」安风道:「皇上想怎么样,臣不通晓这些事。若皇上有命,臣一定遵从。」李昊远叹息一声,「别再惹朕生气了,你希望朕杀了你是么?」李昊远伸手去抚*安风微微翘起的唇,柔声道:「朕究竟哪里亏待了你,朕甚至不忍心罚你。安风到底要朕怎样呢?」安风看他面上神情不似伪装,凄然道:「皇上要臣怎么样呢?」李昊远把他抱进怀里,闻他身上淡雅的香气,柔声道:「别离开朕,别背叛朕。」他低头轻轻亲吻安风的眉目,笑道:「不用自称臣,你不是臣。」安风道:「皇上在我面前称孤道寡,我又怎敢不称臣。」李昊远默然不语,半晌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安风才肯心甘情愿在我的身下婉转承欢。我从未这样看重过一个人。」安风道:「皇上要我不过是这一个用处。」李昊远苦笑道:「我还能强迫你做什么,你又肯做什么?旧香教当初答应把你送给我,不就是肯给我这一个用处。难道你还会给我你的真心?」安风怔了一会,叹息道:「你将我安排在其它地方吧。」李昊远「哼」了一声,眼里多了一层狠意。
***
安风被安排在赏岁院,这里离皇帝寝宫颇近,绝少闲人。
院内的梅花开了,安风出去折了一枝梅花,打算拿回去插瓶。听见院门处有人声,他专心挑拣花枝也不回头,来人在他肩上拍了一拍。原来是与他在醉仙楼比剑的李昊风。
李昊风道:「柳大人,皇兄说除了你的御史,还让你做太子伴读。太子还未出生呢,伴读倒预备在这儿了。」安风施了一礼道:「殿下是路过这里?」李昊风道:「我是特地来看你的,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从前太子伴读都住在东宫。」看安风站在那里,也不说话,自觉无趣,可他费力找来,实不愿意立刻就走。看见安风手里的梅花,笑道:「那天比剑输给安大人,我是心服口服的。不知道安大人后来那招叫什么名字,嗨,真是好看。」安风道:「那招叫做春意闹。」李昊风看他一个字也不多说,苦笑道:「安大人很讨厌我么?那天在醉仙楼,我……」安风道:「殿下若无事,恕下官先行告退了。」李昊风一把抓住他的手,「李姝很想念你,托我把这个交给你。」安风看他的掌心是两枚同心结,上面各拴了一块美玉,玉质碧绿,有一望无尽之感,实是无价之宝。
「我不怪她,你也莫要怪她,我们都身不由己。」李昊风顿了一顿又道:「一枚是李姝的,一枚是柳盈霜的,皇兄已纳了她为妃。」安风伸手接了这两枚玉佩,放进怀里道:「殿下真是宽厚之人。」微垂了头,叹息一声。
李昊风看他身子微抖,柔声道:「外面风冷,回屋去吧。」帮他拉了拉披风。安风没有躲避,李昊风顺势抱住了他。
安风抬头看了他一眼,李昊风心中动荡,低头去吻他。
院外传来一声冷哼。
李昊远从院外走进来道:「昊风,秦涛说你过来这边,怎么不先来见朕。与安爱卿约在这赏雪么?」李昊风道:「皇兄,我受人所托,来送些东西。」李昊远道:「哦,是什么?」拉过安风,将手探进他衣襟里*索。
李昊风看情形已觉不对。听得安风轻「啊」一声,脸色泛红,呼吸转急。明白了皇兄与安风之间的关系,好生尴尬。
这时李昊远把那两枚玉佩拿了出来,手上用力一握,将捻碎的玉粉撒在地上,冷道:「昊风的确宽厚,竟肯让妻子惦记其它男人。」「臣弟知他们相识在前。」话说到这,李昊风想到自己这句话岂不是指责李昊远没有*之美。
李昊风擦了擦额上的汗道:「臣弟这就去办皇兄昨天交代的事,臣弟先行告退了。」看李昊远点了点头,飞一样快的走了。
安风道:「殿下的轻功看着倒比在醉仙楼时长进不少。」李昊远道:「哪里比得上安大人不战而屈人之兵。」安风待要说话,李昊远忽然伸指,点了他胸前几处丨穴道。安风软倒在李昊远怀里。
李昊远道:「安风姿容绝代,朕尚且不能放开,也难怪昊风有觊觎之意。朕今天来要在你身上做个标记。」安风被他抱到寝宫,李昊远将他放在*,把帐子松下来,只露安风的一只手在外面。
帘幕密遮,帐内光线低暗。李昊远轻轻压在他身上,安风人不能动,还能听见声音。外面有人进来,磕了个头。便握住了他的手,在下面放了一个垫子。
李昊远在他耳边轻声道:「这是本朝第一巧匠,最擅雕刻,有人传他雕的龙能腾空而去。虽不可信,却也配得起你了。」安风身子一颤,恳求的望着他。
李昊远吻了吻他的脸道:「你总是这样聪明。」伸指封了安风的哑丨穴。
帐外响起轻轻的敲击声。安风手上戒指根植于骨血之中,当日李昊远只捏了一捏,就痛出他一身冷汗。今天之苦,真是可想而知。李昊远不断的输真气给他,维持他的清醒。不一会,两人身下都被安风的汗水沁湿。
李昊远看安风白玉般的身体不住颤抖,肌肤相贴之处湿热黏腻,不禁情动。安风疼得支持不住,望着他的目光中露出了求恳之意。李昊远心中微痛,却没有理睬他。
安风合上眼睛,呼吸渐渐弱了。他知道这是他在李昊远面前呼唤伊随云名字的惩罚,李昊远要在他身上刻上永远不能抹去的痕迹。
李昊远看他真的支持不住了,喝道:「住手!」帐外人吓了一跳,放下工具磕了个头。
李昊远道:「你先退下。」
听得那人走了,李昊远拉开帐子。安风神色憔悴,气若游丝,晶亮的眼睛失去了神采,无力的唇微张,胸口呼吸的起伏微弱的几乎看不出来。
李昊远解了安风的丨穴道,他立刻痛得蜷缩在一起,身子不住的簌簌发抖。李昊远轻轻抱住他,不再刺激他。
过了好久,安风才不再颤抖。把自己的手抬起来一看,手背那面雕着一只龙,翩翩如在墨玉上游动,精巧非常。手心那面刻着两个篆字:李昊。看这个字占的位置,后面还有一个字未刻。
安风疲惫道:「皇上费心了。」
李昊远道:「几时你再不听话,朕就让人将剩下这个字刻上。」安风不知道在想什么,听见这句话也未反驳。良久才道:「皇上别在我身上用情,我没有心肝,也不会相信。」李昊远道:「你有心肝,我不管你信不信。」李昊远知道安风身体不好,这番大伤元气,其实这刻字之事,实在孩子气得很,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做得出来。难道刻了字安风便是自己的了,不刻字便不是?
他隐约也觉得自己对安风有些残忍,不忍心再在这段时间去碰他,每日叫人送些补药炖了给他喝。
李昊远事务繁忙,本也没有多少时间花在后宫,又有许多大臣豪贵之女才封了妃,正等着雨露均沾。某日看窗台上插着的两枝红梅,忽然就想去见安风一面,即使还不能碰,抱抱他也好。
天黑后,他一个人悄悄的踱了过去。轻轻翻进赏岁院,将安风的窗纸弄破,向里张望。
室内极暖,安风只披了件外衣,坐在书案前不知写些什么。写了一会,又站起身,把写好的纸揉一揉,扔在地上。
李昊远看他头发随意披着,虽在皱眉与那毛笔生气,颜色之美真是胜过天下名花。推开窗跳了进去。安风吃了一惊缩进墙角,才看清来人是他。
李昊远伸手抱住他,捡起那纸团,打开一看。凌乱的写着「醉乡路稳宜频到」、「心底眉间,知不知」。
李昊远笑道:「你偏有这么多鬼心思,这写的什么东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安风道:「皇上怎么有门不走,要做梁上君子么?」李昊远道:「整日做皇上无趣得很,朕今天要做采花贼,看看你的心底眉间都是什么?」安风低头不语,李昊远将安风衣衫解了,放在*。翻身压住他,拨弄他小小的丨乳丨-尖,时轻时重的*。安风顺从的任他摆布,不时发出些无法忍耐的呻-吟。
李昊远看他清亮的眼睛渐渐蒙上了一层雾,心中得意。
安风身子轻颤,向后躲闪。他害怕*的滋味,不能控制的*让他畏惧。
李昊远还以为他怕疼,按住他道:「朕不会弄伤你的。」他把安风翻了过去,抚弄他的臀-瓣,手逐渐向下,将一指自那红梅中心插了进去,安风微微哆嗦了一下。
李昊远道:「其实朕和你在一起也没有几次,你才会这样难受。朕上次让人送来的东西在哪?」安风用眼睛瞄了一下床边柜子,李昊远会意,拿了那小瓶出来。
安风把脸深深的埋在被褥里,不肯再看他一眼。
李昊远笑道:「这有什么好害羞的。」把药膏蘸在手上,劝哄他,「分开腿,朕弄你又会哭。」安风一动也不肯动,雪白的身体横陈。
李昊远道:「这可怪不得朕了。」
拉住他的脚踝微微用力,把安风双腿分开。先送了一指进去,把药膏涂在安风的内-壁,略略抽-插之后,又并了一指。李昊远并不想为难安风,无奈只要沾了他的边,就身不由己。开始还略温柔些,渐渐忘情,在安风身上攻城略地。
这段时间他怕安风旧伤未好,一直没有在这留宿。今晚实在忍不住多要了他几次,直到感觉身下的人越来越软,才放开了他。
伸手去抚安风的后-丨穴,探了一探,庆幸没有弄出伤口。顺手拿了床头的丝巾给他擦拭,这丝巾是江南贡品,光泽柔润,绣着几枝兰草,是安风的心爱之物。
李昊远抱着安风,把那丝巾随意往地上一扔。安风伸手欲拾,看那丝巾上的白浊,面色一红,把脸埋在李昊远胸前,再不肯抬头。
李昊远轻吻他的额头,感觉他细细的呼吸,柔滑的肌肤,手沿着安风的大腿内侧向上*索。安风身体颤抖,抬起头哀求的看了他一眼。
只要他求饶,李昊远大多都会放过他,并不会继续折磨他、蹂-躏他,这是没有说出口,却彼此心知肚明的默契。
李昊远叹了口气,把手抽了回来,改成环抱着他。轻嗅他身上的香气道:「昊风曾经问朕,你身上这香气是怎么来的,朕哪里知道。」安风道:「我母亲出身在关外雪山,是黄帝小儿子的嫡系,千年前在那里抵御异族入侵,就此生活了下来。那里人常常以冰水雪莲为食,偶尔会有人身带香气。」李昊远奇道:「朕还从未听说过。安风的母亲自然也是绝代佳人了。」安风听他提起母亲,低了头道:「我母亲不只美丽,她又温柔又多才。因为这样有香气女子越来越少,母亲家族里的人不肯让她嫁给我父亲。」他说到这里,不再说下去。
李昊远道:「你不愿意提,就不要说了,朕只是随便问问。朕说过的话,绝不会变。只要你在朕身边,朕绝对不会为难旧香教任何一个人。」「我不是这个意思。」安风黯然道:「我母亲生我的时候过身了。」李昊远见他难过,心生怜爱,说了许多话宽慰他。
安风伏在他身上,半晌道:「我也不是很伤心,只是有时候想起,觉得若是母亲在……」说到这里,声音哽咽。
李昊远道:「小孩子说话,口不对心。眼睛都红了,还说不难过。」他轻拍安风的背,半晌道:「朕和昊风的母亲是先皇的偏妃,出身卑微,但生得绝美,有一段时间颇受宠爱,太子的母亲那时刚刚封后,对她多加刁难。先皇又十分好色,年年选新人。我母亲病重宫中,无人照料,不久就去世了。」安风凝视着他,李昊远看他一双清澈却不见底的眼睛,柔声道:「不知怎么,我从未和人说过这些话,今天却忍不住要告诉你。小时候,我和弟弟在宫中被人冷落,太子和其它兄弟只当我们是眼中钉。受尽委屈。」安风伸手抱住他,李昊远抚摩他光滑的身躯,搂着他沉沉睡去了。
李昊远自己都不清楚和安风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可只要安风在他身边,便觉得无限心安。只要安风肯不和他作对,他什么都舍得给安风。
太子事变后,还能得到安风,他已经心满意足了。他虽然强行在安风的手上刻字,却知道要想安风不生背叛之心,绝不能对他苛刻冷淡。安风未必喜欢伊随云,不过是气自己的手段。
李昊远赏赐源源不绝而来,流光甚至烦恼该放在哪里。
安风拿了几十颗明珠在地上玩弹珠,流光叹了一口气道:「宫里多少人,得了皇上的一块布也是好的。」安风道:「我自小就是这样,不过是夜明珠,有什么稀罕。其实皇上真正喜欢的是那些字画。这些珠宝光芒闪耀,实在没趣。就夜明珠夜间也可以放光,还算好玩。」流光黯然道:「我家里穷才被卖给王府,夜明珠那是从来没见过的宝贝。」安风安慰她,「你不喜欢在这里,我和皇上说,让他放你出去。」流光本在伤感,听他这样说,噗哧一笑,道:「怎么,皇上听你的话么?」「皇上是不会放我的,放你大约还会送这个人情。」安风又道:「我出去一会,你把那珠子收起来吧,都送给你。」安风走出院门,没有几步,便悄无声息的摔倒了。他一向喜欢静,除了流光再不许任何人接近这院子。等到下午李昊远来时才发现他昏在院门口,骇得魂都飞了,急忙把他抱了起来。心猛跳了两下,隐隐感觉到可怕的不祥。
安风昏倒了,是他自己昏倒的。李昊远抱紧他,心中有个声音在惶恐的大叫:「安风,安风。」偏偏嗓子里却发不出一点动静。
郭太医被匆忙叫过来为安风诊治,良久叹息道:「他心里积郁难消,以药物压制他的内息又令他不能自愈。只怕日子久了,就熬不下去了。」李昊远把安风抱在怀里,亲吻他的眉目。半晌才出神道:「你是说只要他在朕的身边,就永远不会好?」郭太医点了点头,「他练的功夫走的路子寒,不能承受太多皇上的临幸。」李昊远抚*安风柔顺的头发。
郭太医在宫里几十年,当年李昊远母子为人冷落时也未曾有半点慢待,在李昊远面前说的话颇有些分量。
他叹道:「皇上,安风本不属于中原,他在这里没有一日开心。皇上喜欢他,是他的福气,可他承受不起,再留下去,恐怕活不久了。」这话说得已经是极明白的了。
李昊远良久道:「有没有什么法子让他留在朕身边。」郭太医没想到他竟然仍是不肯放手,半晌道:「若是有天然的寒泉,让安风住在附近,解开他身上的禁制,或者能够保全。」李昊远低声道:「寒泉……寒城就因寒泉得名,离雍京有三天路程。」「正是。」「可解开他身上的禁制,他的功夫是不能与人亲热的。」「一个月有一、两次也无妨。他若住在寒城,皇上自然也不能天天见到他。」「好,就依你说的办。」郭太医没想到他已对安风种下情根。安风是何等冷漠之人,李昊远从前只当他是旧香派的赠礼,待他残忍,如今怎样温柔只怕也来不及了。
肯信来年别有春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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