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悸（五十三）偷摸大腿

　　几人各自在聊天，程晏抬头，视线在江屿晴脸上轻轻扫过。
　　江屿晴也抬眼看他，两人视线交错，江屿晴湿润漂亮的琥珀色瞳孔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嘴角挑起一个轻微的弧度，接着马上将目光移回到自己老妈身上。
　　光是被她看一眼，程晏裤裆里好不容易半消下去的东西，又开始发胀膨大，他抿着嘴，强压下心里的躁动。
　　见程晏和女儿互看一眼，接着便低下头，江爸心下产生了些狐疑，却也没多想，拍他的肩膀，“小晏，走吧，先跟我去搬东西。”
　　“搬什么？”江屿晴听到了，问。
　　“你表姑她们送了点干货，还有我们自己院子里种的西瓜，今年多结了几个，给你带过来。”江爸从沙发椅上站起来。
　　“不是吧？西瓜哪里都可以买啊，带过来多麻烦。”江屿晴一副无奈的样子。
　　“毕竟是你爸爸我栽培的，比外面的水多，更甜。”
　　“好吧，”江屿晴点头，“那我要试试。”
　　“还有，你二舅不是包了个果园吗，里面黄桃不错，最近兴起的什么网红山野果都有，他们挂念你嘴馋，都送了点。”
　　“真的啊，”听到有好吃的野果，江屿晴眼神一亮，迫不及待站起来，“妈，你替我谢谢表姑二舅，我跟爸爸一起去搬！”
　　“行，刚好你妈开车累了，先休息一下。”江爸说。
　　叁个人乘电梯下楼，江爸问了江屿晴一些公司的事，然后又说到早年间他和程晏继父还是同事的时候，一起去张家界旅游的趣事，这几年不是大家都闲下来了吗，就约着再走一次年轻时候走过的山山水水。
　　说到旅游，江屿晴忽然想起什么，手肘抬起，很自然地拱了一下旁边程晏的手臂，“你快问问你爸妈他们明天什么时候到御海，我们好准备一下，定个餐厅。”
　　“已经问过了，”程晏将视线从电梯楼层显示屏上收回来，转头落到江屿晴身上，“他们上午九点出发，中午十二点到。”
　　“两点的高铁，那还真是连进门的时间都没有。就够吃餐简单饭了。”说着说着，江屿晴不知想到什么，脸上笑起来。
　　“可不是。”程晏附和。
　　“哎，”江屿晴的身体又靠近程晏一点，手不自觉扯他袖子，“那我们明天——”
　　话说一半，江屿晴发现她爸面露疑色，这才意识到自己和程晏有种旁若无人的亲昵。
　　这种亲昵在小时候还好解释，一旦两个人都成年了，就有点不知分寸的意味。
　　“我知道高铁站附近有家餐厅，”她悻悻地向旁边挪一小步，假装无事发生，“味道非常可以。”
　　“好，我待会儿联系。”程晏说。
　　到了车库，车后备箱里装水果的都是些竹筐竹篮，毛毛糙糙的，程晏不让江屿晴碰。
　　“我专门下来搬水果的！”趁他爸在前座翻东西，江屿晴压低声音，“有手套你看。”
　　两人推搡又被江爸看见了，他越来越觉得这两个孩子有古怪。
　　等东西全部搬上楼，他就忍不住跟江妈说他的发现。
　　“能有什么？”江妈皱眉，表示不相信，“他俩从小这么过来的，好得穿一条裤子。”
　　“是，他们要一直这么好，我也不怀疑什么，但中间断了叁年，”江爸还是觉得奇怪，“刚好就是屿晴结婚的叁年。”
　　“你有这闲工夫想乱七八糟的事，先把菜切了，晚上给女儿做点好吃的。”江妈把手中菜刀一放，洗手出去了。
　　江屿晴和她妈妈窝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吃水果聊天。
　　江爸在厨房里忙活，程晏也在那里帮忙。
　　弄了两个小时，到了饭点，饭菜上桌。
　　江屿晴和程晏坐在长桌左侧，江爸江妈坐在右侧。
　　自从她爸妈进门，江屿晴已经憋了好久没跟程晏亲近，现在好不容易坐在一起，再加上她爸妈看不见，她就忍不住将手靠近他。
　　“小晏，你做的这菜看起来不错！”
　　江爸站起来，筷子伸到江屿晴面前，夹程晏那盆炒得又香又金黄的酥肉，毫不吝啬地夸奖。
　　被她爸一惊吓，江屿晴刚碰到程晏大腿的手又缩了回去。
　　江爸坐下，尝了一口，喷香酥脆，“哎呀，不错不错，比你爸的手艺好多了！”
　　见她爸坐下，江屿晴又将手伸了过去，摸到程晏大腿内侧，指甲隔着裤子轻轻地刮擦，然后越来越朝内移，就快要碰到那团鼓囊囊的东西。
　　程晏痒得身体抖了一下，却没有避开她。
　　“老婆，你也尝尝。”江爸忽然又站起来，筷子一伸，夹一块酥肉，然后放到江妈碗里。
　　江屿晴又立马将手缩回去。
　　每当她的手在程晏腿上摸来摸去的时候，她爸就站起来夹菜，搞了几次，江屿晴再也不摸了。
　　吃完饭，程晏自觉地收拾碗筷，江妈本来要江爸帮着一起收，但江爸着急地把她拉走到他们的房间，一进去就关上门，忧心忡忡，“有事情，有事情了。”
　　“有什么事情？”江妈被他推到房间里，此时很不耐烦。
　　“我刚才看到小晏摸屿晴——不是！”江爸急得语无伦次，“我看到江屿晴摸小晏大腿了！”
　　“你说什么？”
　　“你女儿！摸程晏！”江爸激动得快要跳起来，手在半空中来回挥动，模仿江屿晴的动作，“这样摸！还没事吗？”
　　江妈的脸顿时更沉了。
　　江爸江妈出房门的时候，程晏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在厨房擦水渍。
　　江屿晴拿着桌上切好的水果在吃，“爸，妈，这个好甜，味道像冰激凌。我上网搜了一下，叫‘预知子’，让二舅明年多给我留点吧。”
　　“好。女儿，厨房里没盐了，”江爸说出了他们的计划，“你和程晏去超市买几包回来。”
　　“点外卖呀。”江屿晴不想去，“多方便。”
　　“别总是点外卖，你也该动一动了，刚吃完饭正好消消食。”江妈走过去将她拖起来，“快去。”
　　“程晏！”江屿晴朝厨房里喊一声，“去超市买盐。”
　　程晏打开橱柜确认一眼，不解，“还有两包。”
　　“妈，还有两包。”江屿晴传话。
　　“去多买几包备用，让你动一动这么多借口。”
　　江妈连拖带赶的，再加上去超市她可以和程晏有一会儿两人时间，江屿晴没多想就答应了。
　　外面天色还没暗，进了电梯，江屿晴的身体就没骨头地往程晏身上靠。
　　电梯里还有其他人，不好太明目张胆，程晏只是将手搂在江屿晴的腰上。
　　走出楼下大厅，程晏便亲亲她的脸，然后抓着她的手五指相扣，并排往前面大门口走。
　　浑然不觉身后跟上了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