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节
作者:
卖吻 更新:2022-06-08 14:40 字数:4809
琴清突然想到了这些年遇到的所有人,发生的事情,感觉自己原来还没有活够,她还没看到那传说中的老妈和不知道现在怎么样的老爸,以及长大后的哥哥,还有找到白然,她始终坚信着他还活着,所以她要找到他,然后问他一句话,所以她还不能死呢。
顾雨荷看卿然许久也没有搭理她,顿时恼了。冲上来就是一巴掌,“说啊,怎么不说?你笑什么?”
沈琴清实在是不想说什么,就怕再惹恼了她会受到更大的伤害,那么就真的会没命的,所以还是不说了吧。
可是沈琴清越是不说话,顾雨荷就越是要她说,她逼近沈琴清,抬高她的下巴,眸光寒冷地看着她,“说,不说是吗?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二狗,给我抽,往死里抽!”顾雨荷话落,那满脸横肉的男的就甩了一鞭子过来,力道足以要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的命,沈琴清呻吟一声,却又张嘴大笑,“你想知道我在笑什么是吗?可是我却不想告诉你呢,怎么办?你知道吗,你今天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我若还活着,你必加倍奉还!”
“那么你就不要活着好了,其实有时候死也是一种解脱。”顾雨荷突然愣住了,痴痴地说道,伸手抚过沈琴清的面颊,“你觉得为什么他会这么爱你,却不爱我呢?难道就是因为这张脸吗?”顾雨荷看着沈琴清的面容,有些迷茫了,“是不是我长成这样,他也会好好爱爱我?是不是?”
沈琴清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看到了活的希望,温柔地蛊惑着顾雨荷,“你想吗?你想要这张脸吗?你想知道他会不会爱你是不是,你想做实验的对不对?”沈琴清一点点地诱惑着。
“对,我要知道他是不是爱这张脸,是不是。”顾雨荷沉浸了。
“那么看着我的眼睛,看着我,我会帮你的,只要你不伤害我,给我找个大夫,我就帮你好不好?”沈琴清尽可能地放柔了声音,魅惑着顾雨荷。
“受伤?”听到这两个字,顾雨荷清醒了过来,冷眸直射着沈琴清,“你这个贱人就是这么蛊惑了仓木是不是?仓木根本不会喜欢你的,肯定是你,是你魅惑了他!贱人!”说着夺过二狗手上的鞭子狠狠地甩了沈琴清几下,沈琴清痛得快晕了过去,可是顾雨荷又朝她身上泼了一盆盐水,疼得沈琴清惊醒过来,然后接着鞭打,这样来回了好几回,直到沈琴清奄奄一息,只剩下一口气的时候才扔了鞭子。
“你会后悔的,我会易容,你不知道吗?”沈琴清虚弱的声音清晰地传入顾雨荷的耳朵里。
“易容?真的吗?这世上没几个人会,你别骗我了。”顾雨荷嗤笑一声。
“呵呵,不信吗,那么你知道无心弈这个名字吗?”沈琴清说着,嘴角淌着血。
“无心老人?他是你什么人?”顾雨荷急了,拽起沈琴清的衣襟问道。
“想知道吗?可是我不想告诉你了,反正我快死了,不是吗?”沈琴清呵呵笑了两声,嘴角涌出了更多的血止也止不住。
“不,你不可以死!”顾雨荷焦急地捂住沈琴清的嘴,不让血再留下来,看着二狗在一旁犯傻,怒道:“愣着干什么,快松绑啊!”顾雨荷抱着沈琴清,二狗快速地解下链子,两个人一起将沈琴清抬了出去,一放到床上,顾雨荷就让二狗去请大夫,自己则是坐在沈琴清身边握着她的手喃喃道:“你不可以死,不可以死,我不许,我不许你死,你就不能死!”她颤抖着擦尽了沈琴清嘴角的血迹,可是不一会儿鲜血又流了下来,不住地淌着,似乎到流尽才可罢休。
顾雨荷拼命阻止着,血色浸染了好几条手帕,血水如同鲜血一般艳红,而顾雨荷现在的心灼热如火一般艳红,为什么,为什么,卿然,你是在报复吗?报复我对你的伤害,所以现在才说出来,是不是,原来你还是比我狠。你赢了,即使是死,你也赢了,因为我活着也不如死了,这样的痛比剜心更可怕。
正文 34。不醒
沈琴清陷入了一片迷茫之中,到处都是朦朦胧胧的雾气,就像是回到了无心谷,可是她发现她错了,穿透了那层浓雾后,她看到了一幅画面。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一个身穿红色纱衣的娇俏女子像个孩子似的一蹦一跳地四处走着,手上拿着好几串糖葫芦,一边吃着,偶尔拿起一个面具,白白胖胖的奶娃子面具回头一笑,遮住了她的容貌,所以沈琴清什么也看不到,她只是像个幽灵一般悬浮在上空,紧紧地跟随着那个女子走动着,一切都是不由自主的。她对街上的东西都很好奇,放下面具后又摸了摸各式各样的风筝,紧接着又玩起了套圈,赢了几个瓷罐后抱着它们摇摇晃晃地退出人群,却又调皮地想要吃棉花糖,可是没有手让她掏钱,让她停顿在了路中央,我猜想着她一定在皱眉了,也许还会食指点着绛唇,模样很娇憨。
正当她思索的认真的时候,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后面有一辆马车的马惊了,横冲直撞地四处乱窜着,不少百姓都遭了秧,马夫拼命地控制着失了控的马匹却反而惹怒了它,疯马血红着双眼,直直冲向了那个女子,沈琴清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慌,拼命地嘶喊着,“让开,快让开啊!”那女子却是傻傻地站在原地等着马匹冲上来,眼见着距离越来越近,周围的人都忍不住掩住了双眸,沈琴清也是闭上了眼,不敢面对接下来的场景。
等了许久,大家害怕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而是那匹马发出了悲鸣,沈琴清睁开眼就看到一个红袍男子搂住了那女子,两人双目对视,而那男子的另一只手却抵着马匹的额头。马匹竟是不能再前进半分了,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两人四目里流转着一丝异样的流光,沈琴清也看清了那个女子的面庞,竟是与自己一模一样不差分毫,她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嘴,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的前世吗?沈琴清猜测着,也明白了一点自己现在无心弈曾经说过的“假死”状态,我游走在虚幻之境,却能感受到外面的一切事情。只是无法做出任何回应,唯有战胜自己才有可能醒过来。
还好沈琴清是个安然的主,所以也不急着醒过来。折磨一下那个顾雨荷也好,逃避一下繁琐的现实也好,就把这当成一个故事来看吧。于是沈琴清心里的念头一出,就悬浮在半空,饶有趣味地看着接下来的场景。
时间限制被解除后。两个人同时挣开了对方,只是那女子身子不稳,踉跄了几步才站住脚跟,而那红袍男子就这么稳稳地站着,只是看到那女子的娇容时,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看她差点摔倒,连忙上前欲搀扶,“姑娘。你没事吧?”神色中有些紧张。
那女子娇羞地摇晃了一下脑袋,“没事,即使有事,你想负责吗?”突然转变的俏皮语气让那男子有些迟疑,等他反应过来要开口时。马车内走出来一位身着白衣,温雅如玉的俊美少年。“我负责!”三个字掷地有声地在耳畔响起。
女子抬头看着那狷狂的少年,心跳如战鼓般擂个不停,明明知道不该产生这种反应,却控制不住自己似的,直言道:“你要负责是吗?那就等我算算账。”说着不知从哪变出了一个金色的小算盘拨打了起来,算珠噼里啪啦响个不停,浣洗费十两,就医费十两二钱,精神损失费五十两,维修费一百两,补偿费四十两五钱,食指抵着自己的太阳穴不断思索着,最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举起算盘对那白衣男子道:“一共是二百一十两七钱,至于这零头看上去很不舒服,不如就两百二十两吧,四舍五入一下。”说完笑眯眯地将手摊到了那白衣男子面前,等着那银两。
那白衣男子看着她那娇小的嫩手,心里一阵激荡,干咳两声掩饰住自己的尴尬,“这个在下虽然不懂珠心算数,可是这四舍五入之法还是知道的,二百一十两七钱四舍五入应该是二百一十二两吧!这多出来的八两,姑娘可是如何算的?”
女子捂嘴笑道,“我与你说了那么久的话,可是浪费了不少口水,不该得点口水费吗?”
白衣男子语结,突然又哈哈大笑起来,“有趣,有趣,实在是有趣啊,我这十几年来遇到的最有趣的人就是你了!”
女子白了那男子一眼,看在别人眼里却是娇嗔了那白衣男子一眼,带着一丝丝的撒娇。
“咳咳咳。”被冷落的红袍男子干咳了两声以引起了两人的注意,那女子顿觉难为情了,就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竟然显露了本性,更是在救命恩人面前丢尽了脸,真是糟糕透顶了,她暗暗跺了几下脚就转身打算离开。白衣男子拦下了那女子,递上了两张银票和一个钱囊莞尔一笑。
女子夺过银两一瞬间就消失在了街面上,她没发现的是她走后,那两个男子,一红一白相视一眼,眼里闪过一丝算计,两个人的身上都有着傲然的帝皇之气,都有着独霸天下,屹立于世界之巅的气质,最后一笑泯恩仇般地各自离开了,一左一右。街上又恢复如初,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女子紧拽着那银两猛地跑进了一个院子里,气喘吁吁地在园子的一张躺椅上坐定,贼兮兮地将那钱囊倒了出来,数着数量,再看看那两张银票,心里雀跃得很,着可是她的第一桶金呢,完全凭着自己的口才得来的,定是要日月星辰她们大吃一惊,说着将银两收好了藏在身后,慵懒得像猫儿一样趴在了躺椅上,有气没力地喊道:“日儿,月儿,星儿,辰儿!我回来了!”
女子的声音一落,屋里就出现了四个美貌的女子,一个个凑近那女子身边,或是给她揉揉肩。或是捶捶腿,也有给她轻柔着太阳穴的,还有站在一边喂她吃食,四个人尽心尽力地服侍着,女子直喊舒服。过了许久后,辰儿便问道:“陛下,我们这是在暮景国,你外出行事可是要小心些,莫不要惹了什么麻烦。”说到这个,女子的手伸向了身后本想掏出那银两炫耀一下。可是想了想辰儿的话,又觉得不妥,看那白衣少年的模样的气派。身份定然不低,自己还真可能是惹了什么麻烦了,于是又不敢说些什么了,将手拿了出来,伸手拿过月儿递过来的糕点塞入口中。嚼了几口后直道:“好吃好吃啊,月儿的手艺越来越好了,这桂花糕甜而不腻好吃极了!”说着又抢了几块拿在手上一边把玩一边吃着。五人在槐树下吵闹的场景格外的温馨。
沈琴清看着这一幕,不知为何就想到了春夏秋冬,在现代她们五个人也是这样的,不分彼此。亲密得不得了,互相吵闹,玩耍。聊天,没有任何的烦恼,有的只是单纯的快乐和开心。日月星辰,沈琴清突然心里一震,难道是她们?想着她尝试着凑近她们。想要看清日月星辰四人的模样,偏偏有一个无形的力量在阻止着她。她不能靠的太近,但还是看到了那四个人,一张张熟悉的面容呈现在眼前,真的是她们,只是比起她见过的那时,此时的她们显然更加的年轻鲜活,也充满着孩子般的天真,能让她们如此对待的人,天下也唯有那个传奇女皇吧,那么这个女子就是凤碧了?可是为什么容貌与自己如此相像呢,不过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沈琴清也便不太在乎了。
画面一转竟是凤碧要跳崖的场景了,先前的那两个男子一红一白就站在凤碧不远处,两人看上去都受了伤,嘴角还有没有干涸的血迹,可是两个人看着对方都带着敌意,一丝也没有退缩的意思,但是面对着凤碧的时候都带着浓浓的爱意,原来这两个人就是暮景国和仓屈国最年轻最具野心的帝皇景恒,仓廪,只是那野心却因为凤碧而被隐藏了,两个人都爱她极深,愿意为她而亡,但是双方却都容不下另一个,两个人都自私的想要独占凤碧,不断地争夺,不断地囚禁让凤碧寒了心,这一次她不愿再在两人之间徘徊,唯有死亡才能给她解放,所以她站在崖边,一脸爱意地看着两个人,无声地诉说着,“我爱你们。”然后闭上眼粲然一笑,纵身一跃跳下了绝情崖。
“不要啊!”身后是两声疾呼,两个人同时冲到崖边却抓不住凤碧的一丝一毫,看着她如同展翅的蝴蝶缓缓张开双臂,慢慢地降落,直至看不到那抹艳红。两个人跪在崖边整整三天,期间不断有两国的大臣来劝说,可是两人却怎么也听不到,只是跪在那忏悔,忏悔着自己的自私,直到两人身体不支,昏厥了才被各自的大臣带了回去。
只是帝君的回归意味着两国的开战,但是两人都默契地避开了玉凤国,那是凤碧在守护着的,他们得保护好它,两国交战,民不聊生,战鼓擂擂,血流成河,然后一个仙风道骨之人出现,不知做了什么,两国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