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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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男人挺好的 更新:2022-06-05 13:43 字数:4987
叶依依不以为然笑笑,“越王来了,那再好不过了,吩咐下去,别去抓那丫头了,让她回去禀报吧。”
斩天看不出她究竟起的什么心思,只嘱咐道:“总之,你看着来,不要玩的太过火。”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的。”
万剑山庄的暗室其实是个地下室,只在顶部开了一扇天窗,里面潮湿阴暗,最适合审问犯人。
这几年叶依依也训练了几个粗壮的丫头,因为万剑山庄工人众多,要是不够身强体壮,每天洗那么多的衣服刷那么多的碗肯定吃不消,此刻瑈夫人便被这些丫头紧紧钳制着。
一看到她出现,瑈夫人便冲她叫嚣道:“你若再不放了我,我定会让大王杀了你的。”
叶依依不以为然走到她面前的躺椅上坐下,她神色自若望着有些狼狈的瑈夫人,“你若不是白君逸的母亲,就凭你刚刚那些话我早就撕烂你的嘴了。”
瑈夫人一声冷哼,“你这水性杨花的女人,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这般说话?说你是红颜祸水,不过你看看你那样子也称得上红颜么?长成这般姿态可偏偏还恬不知耻的勾引这个勾引那个。”
叶依依却并没有愤怒,语气悠然,“可是啊,就算长成这般姿态也还是让承乾将军为了我年满二十也还不娶妻。”
瑈夫人被她堵得脸色一白,愤恨骂道:“真是不知廉耻的贱骨头!”
叶依依从躺椅上下来,慢慢走到她跟前,她从袖口中拿出一颗药丸来在她面前晃了晃,“如果你吃下这可丹药会有什么后果呢?这可是修习房中术的必备丹药啊,吃下去之后不过两刻钟就会发作,你到时候怎么解决呢?哦……我想起来了,我几个月前收留了一个流浪的男人,这男人的一条腿和半边脸被虫子吃了一半,看上去别提有多触目惊心了,好在他身上那属于男人的物什还是好的,我倒是可以将他借给夫人你用一用!”
瑈夫人气得满脸通红,冲她大叫道:“你敢!你敢!”
叶依依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眼睛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夫人你要不要试试看?”说着便作势要给她喂进去。
瑈夫人立刻紧闭嘴巴京惊恐的望着她。
就在这时,只听得暗室的门被人推开,有丫头将脑袋探进来冲叶依依道:“庄主,吴王,王后和承乾将军来了。”
叶依依眉头一挑,没想到他们还来的这么快,这三人都来齐了,那再好不过了。
瑈夫人嘴巴依然紧闭着,可脸上却露出得意的笑容,叶依依嘴角勾起一抹冷意,猛地捏住她的嘴巴将药给塞了下去。
瑈夫人猝不及防,生生将药给吞下去了,她一脸惊恐的看着她,却见叶依依冲她冷冷道:“我刚刚给你吃的可不是什么房中药,而是一种最可怕的毒药,一个时辰之后若是没有解药,你便全身溃烂而死,所以你等下最好给我听话一点,否则你会死得很难看的。”顿了顿冲身边的丫头们说道:“将夫人好好整理一番,不要让人看出异样。”
瑈夫人紧紧瞪着她,“你……你……”
叶依依一个眼神扫过来,她到了口边难听的话却再不能说出来,只用一双恶毒的眼睛紧紧盯着她。
待丫头们将瑈夫人重新整理一下之后,叶依依才将她带出了暗室。
刚刚通报的丫头正等在暗室外,见了她们来,那丫头急忙说道:“吴王她们此刻正在会客厅,二当家正在那里陪着。”
叶依依点点头,再次转头冲瑈夫人道:“你若不想死就最好给我安分一点。”
瑈夫人下巴微挑,并没有回答,只留给她一个冰冷的侧脸。
到了那会客室门前,瑈夫人听到房间中的交谈声,断定了大王果然在里面,她突然将她的衣服扯了扯,再将头发抓乱,猛地跑进房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道:“大王快救救我,叶庄主要杀了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瑈夫人实在太讨厌了,所以在女主嫁给太子之前先教训下她。
之后的千竹就要开始他变态的宠妻生涯了,真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千竹讨喜啊 扭动……
第七十三章
屋中的人都愣了一下;坐在主位上的便是当今越国国君,这几年越国兵败;越王勾践卧薪尝胆;生活用度异常拮据,所以他只穿了一件暗灰色的家居常服,而身边的王后也只穿了一件朴素的绛色长袍。
越王眉头一凝;冷冷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瑈夫人正要回答;叶依依急忙跪在地上说道:“启禀大王王后,夫人不知道在山庄里撞了什么邪,不断胡言乱语;我刚刚将她带到山庄的药堂让大夫看看,夫人听到丫头说大王移驾到这里来了;夫人便什么也不顾;急忙往这边赶……”
瑈夫人立刻打断她的话道:“大王你不要听她胡说,是她,她要杀我!她刚刚还将我关进一个暗室里,大王看看我的头发还有衣服,就是被她那几个粗手粗脚的丫头给弄乱的,她还给我下了毒,若一个时辰之后没有解药,我便会全身溃烂而死,还望大王给我做主啊。”
越王看向叶依依的眼神带着凌厉,“叶庄主你好大的胆子?胆敢侮辱寡人的夫人,你是连寡人也不放在眼里了么?”
叶依依却并没有惊慌,她语气不咸不淡说道:“大王还请先息怒,听依依将话说完,刚刚吴国太子来向我提亲,不知怎么的,夫人突然拦住了来提亲的人说什么,我必需嫁给承乾将军,因为承乾将军有统一天下的命格,还说我的生辰八字正好跟他的命格相符,承乾将军拥有了我才能拥有天下,我听着这话不成体统,以为夫人是中了邪,便将她带去看了山庄里的大夫,至于夫人说我给她下了毒,那实在是没有的事,大王若不相信,大可以让山庄的大夫来查看。”刚刚她给她吃的不过是一颗养生丸而已。
说到吴国太子提亲的时候,坐在旁坐的白君逸猛地向她看来,说不清楚他那眼神中究竟饱含了什么,她却觉得那强烈的目光像两把打磨锋利的尖刀,一寸寸凌迟着她身上的皮肉。
而说到白君逸有统一天下的命格之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是一愣,越王眼中带着不可置信和责备,而王后眼中却带着某种让人读不懂的深意。
这些话说给王后听了那是再好不过了,王后自己也有几个儿子,她当然希望将来是由自己的儿子继承大统,可今日却听到这番言论,她定然会怀疑承乾将军果真有同意天下的命格么?而她果真就是助他统一天下的人么?再联想到吴王对他的重视,联想到万剑山庄在她一个弱女子的带领下竟然强盛如斯,这怀疑便会更加重一些。
总之听到这些话之后王后定然是第一个反对她跟白君逸在一起。
而这秘密定然是不足为外人道的,知道的人都心知肚明,可一致缄默,然而此刻她却将这秘密摆在了明面上,哪怕越王为了打消王后和她家族的顾虑,也会在将她跟白君逸撮合在一起的事上多考虑一些。
为了打破屋中异样气氛,越王冲身边的寺人挥挥手,“去将那大夫找来。”
寺人领了命下去,不过一会儿便将那大夫带来了。
大夫战战兢兢行了礼,叶依依便冲他道:“去给夫人把把脉,看看她可有中毒。”
大夫急忙从医箱中拿出丝线,叶依依帮忙在瑈夫人手腕上缠了一圈,大夫捏住另一头,这才眯眼诊起脉来。
大夫诊断完了之后跪伏在地上磕了一个头才说道:“禀大王王后,瑈夫人并没有中毒。”
瑈夫人愣了几秒钟才回过神来,“不,不可能,大王相信臣妾啊,这女人果真给我下了毒,这大夫一定被她收买了,一定是的。”
叶依依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她假意握了握瑈夫人的手安慰道:“夫人,你清醒一些,你这样大王会很担心的。”说话间却暗暗在瑈夫人手上捏了一下。
瑈夫人受痛,猛地将她的手甩开,而随着她甩袖的动作,却从她的衣袖中甩出了一个锦盒,这锦盒咕噜噜掉在地上很快引起了众人注意。
王后眉头皱了皱,“那是什么东西?”
叶依依走上前将锦盒捡起来打开看看,却见那锦盒中端端正正躺着一个黑色丸子,她拿到鼻端闻了闻,这才禀报道:“好像是一个药丸。”说罢眼神一眯,“看样子瑈夫人果然也知道自己精神状态不正常,随身携带者药丸。”说话间随手将那药丸递给大夫。
那大夫拿到鼻端闻了闻,脸色有些难看,“庄……庄主,这药丸不是安定心神的药。”
叶依依挑眉,“那是什么?”
“这是……这是春药啊!”
叶依依假意惊呼一声,悄悄看了看越王的脸色,却见他板着一张脸,神色极差,王后却脸含嘲弄,“瑈夫人怎么随身带着这种下作的东西?是给自己用呢?还是……”转头意味深长看了越王一眼,“给谁用?”
瑈夫人目瞪口呆的看了看叶依依又看了看大夫,她猛然醒悟过来滚爬到越王身边哀求道:“大王,这药不是臣妾的,是那小妮子,是她陷害我的,刚刚她真的给我吃了一颗毒药,那大夫一定是与她串通好了的,臣妾并没有失心疯,臣妾所说句句实话。”
叶依依却冷笑一声道:“如若大王信不过我,大可以将宫中的医正找来,依依并没有那胆量给瑈夫人下毒,如若不是瑈夫人得了失心疯,怎会说出那般大逆不道的言论。”
越王脸色越来越难看,一直没有说话的白君逸突然走上前来跪下,“父王,都是儿臣不好,是儿臣惹得母亲伤了心才变成这般样子的,儿臣以后一定听母亲的话,尽快娶亲,给母亲和父王生个胖孙子,母亲正是日日担心儿臣的亲事才变成这般恍惚之态,父王要罚便罚儿臣吧!”
越王望着这娘二俩,终于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回宫吧!”
越王一走,王后也跟着出去了,白君逸将瑈夫人扶起来往外走,走到她身边之时,他眼睛看着前方,话却是对她说的。
“我没想到你竟然会对我的母亲下手,你对我还真是无情无义啊。”
叶依依叹了一口气,“你娘是什么样的为人我想你应该最清楚,如若不是她欺人太甚,我也不会这般。”
瑈夫人阴狠的看着她,正要骂上两句,白君逸打断道:“娘亲,不用多说了,我们走吧。”
望着白君逸离去的身影,她终是叹了一口气。
有些人如果不给她一些教训她会变得越发肆无忌惮,就如白君逸的母亲,这次回到吴宫瑈夫人的日子恐怕会不好过了,她身上带着那腌臜东西,哪怕只是为了整肃后宫,王后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她以为白君逸定然因为这件事恨上她了,就是不恨她,依着他的性子,他也不会再来找她。
可没想到,几天之后白君逸又出现在她面前。
那日她正在后院整理账务,突然感觉眼前落下一大片黑影,她猛地抬头看去,对上了是一双清澈无尘的双眸。
“你……?”
白君逸在她对面坐下,不快道:“看到我来,你就这么惊讶?”
他脸上带着愠怒,一如他每次想要捉弄她都被她提前识破时那般,那时他总会说,“一个女孩子家不要这么聪明。”
不过,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他们现在的关系应该处于僵持期才对。
她紧紧望着他,试探着问,“白君逸,你没发烧吧?”
白君逸也不生气,从胯间取下两个酒袋来,将一个递到她面前,她却并没有接过,只用一双疑惑的眸子紧紧看着他。
“你就快出嫁了,作为朋友给你践践行也是应该的,这恐怕也是我们最后一次坐在一起喝酒了。”
他头顶是辽阔的蓝天,蓝天上滚动着如棉花糖一般的白云,那白亮的太阳就镶嵌在蓝天尽头,透过白君逸清澈的双眸可以看到太阳的影子,可即便如此他的眸中依然藏着一片阴郁,是那白亮的太阳都照不透的阴郁。
她突然感到一丝心酸,接过他递过来的酒带打开喝了一口。
白君逸也猛喝了一口,他用袖子胡乱在嘴上擦了擦,脸色突然一暗,不同于他平日里的嬉皮笑脸,他说话的语气也透着几许沉重,“如果当初我从人贩子手中将你买下,你会不会跟我在一起?”
她愣了一下,不敢看白君逸的脸,望着院子湖边那株棠棣树沉思了许久,“或许会吧。”
白君逸笑了笑,举起手中的酒袋与她的碰了碰,并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你快要出嫁了,身边又没有亲人,你就将我当做是你的哥哥,今日哥哥是专程来给妹妹送行的。”
她低着头,突然感到喉头一阵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