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节
作者:不是就是      更新:2022-06-05 12:17      字数:4878
  舒服的地方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已是晌午时分,王勉不在身边,我看桌上放着碗清粥还是热的,知道是给我的,便喝了下去。
  等了会儿见他还没回来,我便开始调息打坐,不一会儿便入了定。
  功行了十几个周天,丹田处的深潭慢慢注满,果然如王勉所言,深潭注满之后变成一个圆球悬浮在上下丹田之间。
  那圆球乳白色,明晃晃,好像一轮满月,且每日形状都不太一样,倒是正迎合着月亮的阴晴圆缺!
  我看着很有趣,不自觉的笑了起来,耳边听到王勉轻笑:“看来你这次闭关颇见成效。”
  我收功睁开眼,正看到他笑吟吟的脸:“我打坐多久了?”
  “四个月。”王勉说着将手放在我头顶,手心吐出一丝真气。
  我内视那股真气流向丹田处的圆球,那圆球开始动了起来,一下一下,正是与我的心跳同一个频率。
  王勉收回手,我睁开眼见他在我身边盘腿坐好,闭眼开始运功,不一会儿,他头顶开始冒出青烟!
  我瞪大了眼看,真新鲜,我还没气他呢,怎么就七窍生烟了呢?!
  正在胡思乱想,那青烟处冒出一个小人,俨然就是个小王勉,那小王勉蹦蹦跳跳跳到地上,慢慢长大,变成了另一个一模一样的王勉!
  我惊得张着嘴说不出话,王勉睁开眼笑着说:“这个就是身外化身,你到了元婴期也会修炼出来。”
  说着一招手,那另外一个王勉又变小,缩到只有拇指大小之后,跳到我身上,直接从百会穴进入了我体内。
  那小王勉在我体内的圆球上坐好,对我说:“我这个□就留在你身体里,助你稳定功力,你控制心神的能力太差,现在正是危险的时候,我怕你会走火入魔。”
  我点点头:“这下我彻底没隐私了。”
  小王勉斜着嘴笑:“你还想藏什么?你里里外外都让我看遍了。”
  我怒,睁开眼,举起拳头就冲着身边那个王勉抡去。
  王勉此时也睁开眼,笑吟吟的接下我的拳头,就势将我压在身下:“你倒是真精神,你想藏些什么?嗯?”说着手又开始不老实。
  我推着他:“我刚醒来还没吃东西呢,我可四个月没吃饭了!”
  王勉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胡乱的亲吻我的头脸和脖颈,手也探进了我衣服:“嗯,等做完我去帮你拿,我好久没碰你了呢!”
  “那我要洗澡。”
  “做完了一起洗。”
  “我不跟你一起洗,我自己去!”
  “我不送你你去得了么?”
  “你!”真是气死人了!在这里呆着以我的功力简直就是在坐牢,他若不送,我当真哪也去不了!
  ……
  我浑身酸痛的歪靠在一方软墩上,瞪着那人把一勺粥喂到我嘴边,我张嘴恶狠狠的喝下那口粥,王勉又递过来一勺给我。
  我忿恨地说:“下次我足足练上一百年的功,叫你一百年碰不了我,看你怎么办!”
  王勉笑:“你能一下坐上一百年?那你早就飞升成仙了。”
  我哼了一声又喝下一口清粥。
  他用勺子轻轻搅着碗里的粥,盛了一口放在我嘴边:“你打坐这几个月,山下出了件有趣的事,想不想听?”
  我来了兴致含住那勺粥使劲点头,可算能知道山下的事了。
  他又开始搅动:“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此事早晚都要发生。”说着又盛起一勺。
  “别卖关子了,到底是何事?”
  “李爃立晏姬为后!”
  “咳咳……”我被刚刚喝进嘴里的一口粥呛到,王勉连忙放下勺子帮我拍着脊背顺气。
  “李爃真敢干啊!”我好不容易缓过这口气,“他就真的不怕天下大乱?!”
  王勉撇撇嘴:“晏姬有什么不好?为何你会觉得天下会大乱?”
  我愣了愣,终于想起这人的想法不能以常人的心态去揣摩,他活了将近两千年,什么事情没碰到过,世俗礼教在他眼里就是庸人自扰,否则他也不会喜欢上我这个男人,否则我也不会心甘情愿被他压在身下。
  可李爃和晏姬不同,他们毕竟身处红尘俗世,不能不在意世人的眼光,人言可畏!
  我扶着额头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纱幔:“你看着吧,马上天下就会大乱了。嗯,我要下山!我得去看看家人!”
  王勉一挥手,翡翠的粥碗轻飘飘飘到了桌子上。他转过身又压在我身上:“你要敢下山,我就做到你一百年起不来!”
  我抓住他的手:“你不要无理取闹,若真的天下大乱了,兵荒马乱的我得保住韩子苏一家人的性命啊。”
  王勉停下手想了想:“你想要怎样?”
  “实在不行就将他们一家迁去扬州跟张家人一起也好有个照应,再说贤王在扬州,他们不是一直以韩家人的性命要挟我么,正好让他们照顾。”
  王勉叹了口气:“就这一次,回来之后你不许再走!”
  我老实的点头。
  下山之后,我要先到淮阴城里关照一下生意。
  虽说当初走的时候生意都交给了下人,且很多生意有张家父子在照顾,我也没必要担心,但毕竟很久没回来了,想要看看。这些生意都是我的心血,是我辛苦打拼的成果。
  刚到醉仙楼,就听见楼下的食客议论纷纷,全部都是围绕李爃立后之事。
  果然酒楼是消息最为集中的地方,我有心多听听,便拉着王勉在厅堂坐了下来。
  甲说:“唉,此次圣上一意孤行,立了个男后,咱们大唐岂不成了笑柄?”
  乙说:“如今笑不笑柄的到不打紧了,你没听说吗连护国大将军都回朝来劝圣上收回成命了!满朝文武都乱成一团了!”
  丙说:“谁说不是呢,好几个藩王都上表圣上了呢。听说啊,镇南王扬言圣上若不收回成命,便要起兵呢!”
  甲说:“真的?那可糟了,我妻儿都在洛阳,要是打起来,我得将他们都牵往别处去。”
  乙说:“这也不是没可能,镇南王当初去岭南的时候还小,如今长大了,自然会心存怨恨,趁此机会正好找回来。”
  我歪头冲王勉眯了眯眼,心想你看吧,天下大乱了吧!
  王勉一脸事不关己,连眉毛都没抬一下。
  “几位别在我们这谈论这么大声行吗?万一几位惹了麻烦,我们醉仙楼担待不起啊!”这声音一听便知是清采。
  清采自那次从回鹘回来就一直在淮阴养着,这将近一年的时间又把那副狐媚样子给养回来了。
  清采刚警告了几个客人,一转头看见了我,两眼立时放出光彩:“爷!您回来了!”
  我点点头:“刚到,先来酒楼看看。”
  清采一眼看见王勉,施了个礼:“王道长,多日不见。”
  王勉依旧是不冷不热的点头。
  清采不再理会他,拉着我就往后拽:“爷,既然回来了就到后面好好歇歇。”
  跟着清采上了怜玉那小楼,王勉跟在我后面。
  当初我在这小楼里住了数月,现在回来倒像是回了家一般。清采一直将这个小楼打扫得很干净,就是备着我时不常的回来住。
  我歪在矮榻上伸了个懒腰,转头看王勉:“这地方比你的山洞也不差吧?”
  王勉并不作答,面无表情的坐在我对面。
  清采帮我和王勉倒了茶,我瞪了那木头人一眼问清采:“最近生意还好吧?”
  清采点点头:“都好,就是最近局势更加动荡,不知道将来会如何。啊,对了,县令大人辞官了。”
  “哦?你说陈县令?”
  “嗯,他说岁数大了干不了了,往西北去找他儿子了。”
  我叹道:“这样也好,如今的朝廷他这样的官恐怕不好混呢。”说着看了眼王勉,他仍旧木着脸,没任何反应。
  我又把脸转向清采:“张大哥他们也还好吧,我这回回来时间紧迫,还没来得及去看他。”
  清采点点头:“他们一直都挺好的,生意也很好,据说漕运通畅了,如今钱庄铺子米栈都不错,年前说米栈收不到米,可后来下了场雨缓了旱情,这不,今年又好起来了。”
  “这我就放心了,我回头就要去乡下,怕打起仗来那村子不安全,这次恐怕要将家人都迁往扬州,你要不要跟过去?”
  清采听了却有些为难:“爷,清采宁愿留在这醉仙楼。”
  “你喜欢这里?那也随你,反正淮阴也不一定会怎样,我只是以防万一。”
  清采叹了口气:“若是真的打将起来,恐怕哪儿也不安全。”
  正说着话,有小厮来唤清采,说是九寰来找。
  我正疑惑,看见九寰径直进了小院,清采匆匆忙忙下楼去了。
  不知道九寰来找清采什么事,我趴在窗子上往下看。只见九寰见了清采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清采低着头跟他说了几句话,九寰点点头,抱着清采的腰在清采脸上啃了几口,跟着清采上楼来了。
  见两人上来,九寰尚未开口,我眯着眼皮笑肉不笑的道:“九寰啊九寰,看不出你小子面相憨厚,竟然把我们清采拐跑了!”
  九寰此时才跟我们见礼:“见过爷,见过王道长。爷,您真是错怪小的了,小的哪有拐跑清采啊,清采不是好好的在这呢么?”
  我佯怒道:“好小子!我都看见了你还不承认?!我告诉你,清采明日就要跟我去扬州再也不回来了,甭管你拐没拐,以后都没机会了。”
  九寰闻言脸色大变看着清采,清采不慌不忙的给我们倒茶,神色间看不出任何不快。
  九寰急了,拉着清采:“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明明咱们俩已经,已经……”
  我接道:“已经怎样?”
  清采看着九寰嫣然一笑:“你怎么这么笨,爷是在激你呢,谁叫你不敢承认!”
  九寰此时才恍然大悟,眉开眼笑的对我说:“爷,您可吓死我了,九寰胆子小,险些让您吓出病来。”
  我正色道:“九寰,你别跟我嬉皮笑脸,我明日当真要走,清采就交与你照顾,你若对他不好,当心我拨了你的皮!”
  九寰马上跪在地上指天发誓:“九寰要是敢辜负清采,叫我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看着九寰起了誓,我才转头对清采笑道:“怎样,爷对你不薄了吧!这间酒楼,回头我跟张家老爷说一声,就送与你了,只是这间小楼你可得给我留着!”
  清采眼泪都下来了,用指头抹了抹:“爷,清采可怎么报答您啊!”说着就往我身上扑,被九寰抱住。
  我笑道:“什么报答不报答的,你也伺候我这么久了,好好找个人过日子吧。嗯,也聊了半天了,你快去前面照看照看吧。”我可受不了男人在我面前抹眼泪,赶紧把他们两人打发走。
  清采收了眼泪,整了整衣服:“那好,您跟王道长先在这坐,我去前面看看一会儿就上来。”说着拉着九寰走了。
  清采他们刚下了楼,王勉一把将我扯过来压住:“你留着这小楼干什么?”口气颇为不善。
  这人,在人前是块木头,背地里便化身为狼。
  我被他压着有点窒息:“这是……怜玉住过的房子,我做个纪念。”
  王勉低下头在我双唇上狠狠咬了几口:“你怎的还想着怜玉?!”
  我叹了口气:“你不是连个死人的飞醋也要吃吧。”
  他好似没听出我话语中的嘲弄,开始不停的在我脖子上嗤咬:“你心里怎的有这么多人?我不准你想别人!”说着解开了我衣带。
  其实他完全就是在无理取闹,他身外化身在我体内,我想些什么他会不知道?!
  然而后来我又想,我确定不了他的感情,他又何尝对我放得下心?!所以他每次都是以这样原始的行为让自己安心,而我只会用任性来确定他对我的感情。
  所以我也一直纵容他这种行为,他亦时常纵容我的任性。
  正在我神游天外,衣服已经被他解开。我慌忙拉着衣服,又被他按住手,我说:“不行,一会儿清采他们就会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