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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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就是 更新:2022-06-05 12:15 字数:4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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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转念又一想,照理说,李煠这样的人不该对做生意感兴趣,况且我的水粉生意又不是很大,靠这个富甲一方恐怕还是有些难,再说李煠若真想做生意,干什么都可以挣钱吧,为什么非要跟我合作?还没待我想个明白,已经到了张家分号。
我一只脚刚踏进张家分号的大门,就听沈掌柜的叫声钻进耳中:“唉哟洛公子!您这些天跑哪去了!我们家二少爷见您总不回来,以为您有不测,往那贤王世子府上要了好几回人,却说您没在那儿,我们二少爷急的满世界找您呢!”
我闻言心中一暖,笑道:“我没事,这不是好好的么?张二哥在哪?我现在就去见他!”
“公子您先上后院歇着吧,二少爷托他的几个朋友打探公子下落,今日去会那几人问情况去了!”沈掌柜边说边将我往后面领,“看您这一身灰头土脸的,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我叫人给您弄点吃食!”
我一看可不是,方才在王府随手挥出一掌,拆了间房子,一身的灰土木屑也确实够狼狈的。
回到后院自己的屋子,洗澡换了衣服,一切收拾停当,便有丫鬟端着饭菜进来。那丫鬟见了我愣在当场,我看看自己身上,头发湿漉漉的拢在一边,笑说:“你先将饭食放下吧,我这头发待张二哥回来帮我扎上便是,不必劳烦姑娘了。”
那丫头这才回神,红着脸将饭菜放在桌上退了出去。
我摇摇头,拿起筷子想要吃饭,却发现肚中丝毫没有饥饿之感,意兴阑珊的戳了戳碗里饭菜,便把筷子扔在一旁倒在床上去会周公。
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中像过电影一样重复那时的梦境。
王勉长那样子吗,他说双修,竟然是这样的,那时一直在注意身体变化,却没任何秽念,但此时想来那情形实是香艳到极点。
想起王勉那天人般的容颜,忽觉浑身燥热,脸颊火烫。翻了个身压下心中那团火,仔细感觉了一下,若真是有过合体,那地方不是应该很疼吗,如今怎么什么感觉都没了?可丹田处“深潭”犹在,那究竟是梦是真,无论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干脆坐起身,在床上盘腿打坐,内视丹田处的“深潭”,按照梦境中王勉所说行功路线行气,便觉得有灵气自周身大穴不断涌入,最后汇聚于丹田处形成一个大气团,大气团再在周身各处行走一圈,最后注入“深潭”。如此往复,行了没几圈,听见前院有人说话,便睁开眼,已经是掌灯时分了。
果然是张守信和宇文愆回来了,想是听闻沈掌柜说我已经回来了,张守信和宇文愆一起往后院而来。
张守信见了我,一把抱住道:“贤弟这些时日去哪里了,让愚兄急死了!”
我笑说:“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没事的二哥!”
张守信放开我上下仔细的打量一遍:“那贤王世子没难为贤弟吧!我们猜想贤弟定是在王府被那恶霸小王爷扣下了,正想和宇文舟师活动关节要救贤弟出来,不想贤弟却自己回来了!”
宇文愆也笑道:“回来了就好,看洛公子的样子似是也未受什么罪。”
“贤弟不知愚兄多着急,”张守信插口道,“若真把贤弟丢了,让愚兄如何向韩先生交代!”
我心下感动,说道:“都是天雅不好,让二哥费心了,来,咱们去前面说,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二哥呢!”边说边拉着张守信和宇文愆来至前厅。
来到前厅坐好,当下将贤王世子入股香水生意的事说了一遍,张守信自是不敢相信,说:“如此当真是奇迹,想那混世魔王都能突然转了心性做生意,简直匪夷所思。”
我说:“其实那贤王世子并非传言中那么混帐,想是有些缘故,不过咱们生意人便做好生意人的本分,还是莫要问得太多为好!”
张守信连声称是,又问:“贤弟这些时日都在那王府吗?为何那世子要瞒着我们?”
我有些无奈,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便道:“二哥,这件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二哥解释,那日我被小王爷茶中迷药所迷,然后自行运功解毒,不幸受伤,待我醒来醒来便这样了,我以为就是做了个梦,实是连我自己也想不明白。”
张守信虽觉蹊跷,但也没有多问,又说了几句话,便用过晚餐回房休息了。
聚芳楼(修改)
晚上又见宇文愆在练功,突然想起今日自己错手杀了几个家奴,心下彷徨,不自觉的就站在宇文愆身后看他打拳。
一套拳脚打完,宇文愆收了功,转身看到我在看他,竟吓了一跳,险些对我出手,待看清是我,才收回掌力,皱眉道:“洛公子在此站了多久了?”
我本也被他动作吓得一惊,此时见他问话,我才回神:“已经有一会儿了,见宇文舟师在打拳不便打搅,便没有说话。”
宇文愆瞪大眼睛直直的盯着我看了半晌,才说:“公子几日不见如何功力竟精进到如此地步,你可知练武之人最忌有人在背后而不自知,以前洛公子气息我尚能感觉得到,如今却完全感觉不到了,短短十余日的时间,公子到底有何奇遇?!”
我抓抓头,尴尬的笑笑:“天雅是真的不知道,宇文舟师,我如今的功力真有那么厉害?”
“说实在的洛公子,你如今的功力,愆已经完全看不透了!”宇文愆老实的答道。
宇文愆又看了我半晌,皱起眉头喃喃的说:“公子如今身上似有一层清气笼罩,好像马上就要人间蒸发一般。”
我闻言惊讶的抬起手,月色下露在外面的皮肤确实自内而外发出寒芒,将周围水汽都冻成了水雾!白日里不甚明显,夜晚更深露重,就看得很清楚。
宇文愆见我不明所以,沉吟半晌说:“依我推断,公子身上的内力至阴至寒,才会有此现象,恐怕现在公子神功已经大成了吧!”
我听了了然的点点头:“宇文舟师不愧是高手,看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可笑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练的是什么功夫。”说到这我惆怅的叹了口气,“今日在王府还拆了间房子杀了几个人!至今心里还很不好受!”
宇文愆闻言也一声喟叹:“想我等练武之人,哪个手上不是沾满鲜血?!公子也不必太过自责,想来当时公子肯定也是身不由己吧!”
我困窘的说:“其实还是因为天雅不会控制内力造成的,就算过失杀人,也是杀人啊!”然后抬起头目光炯炯的看着宇文愆:“不如宇文舟师再指点我一些控制内力的法门吧!”
宇文愆倒是爽快,立即就答应下来,于是我又开始跟他学习使用内力。
可是立刻就发现问题了。同样的动作,同样的发力方式,我的使出的威力比宇文愆大了一倍不止,只听见砰砰几声巨响,后院被我几下子弄得一塌糊涂!
后院几乎被我拆毁,宇文愆惊诧得张大嘴巴,张守信和沈掌柜及一众下人全都闻声赶来,不可置信的看着满院狼藉。
宇文愆到底是高手,很快收回神思喝止我再次准备发力的拳头,苦笑着说:“公子功力已超出凡人可承受的界限,愆实在无力教导公子,现在看来,公子以后还是注意收敛功力比较好,否则真的会误伤人命!”
说着教我如何调息将内力收敛起来,如此一来,在一般人眼里,我便还是个普通人了。
张守信这才知道后院这一片狼藉全是我的杰作,哭笑不得的说:“贤弟神功精进,愚兄本该高兴才是,不过这院子让贤弟弄成这样,恐怕也没法住人了,贤弟今晚就先跟愚兄挤挤,待明日找瓦匠修葺之后再搬回来吧!”
我跟宇文愆也是无奈地点点头,于是我住进了张守信房里,宇文愆干脆连夜住回了船上。
张守信房里只有一张床,躺两个人确实有些挤,我身上又寒气逼人,而张守信不谙武功,就算我极力收敛内息,张守信也冻得瑟瑟发抖。
见此情形,我便要下床在地上打地铺。张守信拉着我说:“反正让贤弟这么一闹也睡不着了,不如咱们哥俩聊聊天吧!”
我一想也好,两人就躺在床上说起话来。
张守信说:“贤弟这几日究竟遇着什么?竟然功力精进至此?!”
我说:“二哥,真的不是天雅不说,实在是天雅自己也不清楚,如何跟二哥说呢?!”
张守信皱了皱眉:“这倒奇了,也不知是福是祸。”
我闻言苦笑:“如今看来,到是祸不是福了!”
张守信摇头道:“也未见得,贤弟功力大增,我们便不必怕那车匪水匪了呀!”
我一听脸色一下变白:“二哥,我还不知如何使用内功,一出手必伤人命,实在是不敢再露功夫了!”
“贤弟有所不知,江湖中人一般都能看出敌手功力深浅的,贤弟只要不刻意收敛气息,便没人敢招惹咱们了!”
我这才恍然大悟:“若真如此,二哥觉得我们对付那黑龙帮有多少把握?”
“我与那黑龙帮接触日久,他们每次来收漕银的人功夫并不比宇文舟师强,只是人多势众,才不愿与他们冲突。张家毕竟不是富甲一方的大户,与那黑龙帮冲突,只会对我张家不利。不过若是有贤弟这样的高手坐镇,想来就不必怕了!”
话虽如此,可我心里仍然有些忐忑,毕竟咱是从文明法制社会来的,从没想过自己能成为什么武功高手,也没什么大侠客的自觉,见了那穷凶极恶的水匪路霸,心里先怕了三分,如何与人动手?!
想到这我说:“此事待日后再说吧,若那黑龙帮实在欺人太甚,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不过天雅还是觉得能不动手是最好。”
张守信不置可否的笑笑:“恐怕贤弟越想息事宁人,那黑龙帮反倒越逼得紧呢!”
我没说话,张守信此言不假,如今连年天灾,便是为了生计,那黑帮盗匪也不会心慈手软,正如宇文愆所说,一旦习武,谁身上没有几条人命官司呢?唉,这个世界啊!
沉默了一阵,我想换个轻松点的话题,便问道:“二哥,你今年已经二十二了吧,因何不娶妻呢?”
张守信叹了口气:“一来二哥没有中意的女子,再来此事恐怕由不得二哥做主。你也知道商家最重利益,所谓门当户对,若对张家的生意没有帮助的亲事,恐怕我爹是不会答应的!”
我点了点头,这我最清楚不过了,我若不“死”,想来将来也会跟某大财团的女儿结婚吧!唉,要照这么说起来,这第二次生命确实应该为自己活一回!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张守信最终还是敌不过困意,慢慢阖上眼。我怕他被我冻醒,只好轻手轻脚的下了床,跑到屋外在院子里打坐。
第二天,我正指挥泥瓦匠将被我毁坏的小院重新修缮,张守信面带喜色从外面进来:“贤弟,那贤王世子果真放了咱们的货物,这次总算化险为夷了!”
我听了也是一喜,拉上张守信,连忙去找那几个外国商人,一边再次确定好接货日期,一边又将订货数量增加了一倍。
一切安排妥当,又去船上找宇文愆,叮嘱他到时接货,莫要误了事。
忙碌了一整天,回到张家分号时,沈掌柜拿了张名帖给我和张守信,打开一看,是贤王世子差人送来的,约我二人今晚聚芳楼面谈。
我跟张守信对望一眼,这贤王世子还真是风流成性,连谈生意都要跑到青楼!
眼看日头西斜,已是将近掌灯时分,我二人来不及多想,匆匆沐浴更衣,乘着马车来到了聚芳楼。
聚芳楼张守信倒是来过多次,生意场上逢场作戏的事多了,他倒也不在意。不过这次对方是小王爷,倒不知该如何相处了,因此一路上,张守信一直忐忑不安,我也只好出言安慰:“二哥莫怕,想来那贤王世子不过是跟你我探讨生意上的事,若真有危险,天雅拼尽全力也要保二哥无恙!”
张守信也只好点头称是,依旧惴惴不安。
下了马车,便有个看去功夫不错的家奴迎上前来:“张二公子,洛公子,我家小王爷恭候二位公子多时了,两位这边请!”说着将我们让进聚芳楼。
聚芳楼,聚万芳,莺莺燕燕汇一堂,人来客往无遽返,风流醉倒温柔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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