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节
作者:
蝎子王 更新:2022-06-05 12:10 字数:4753
再睁眼时,出现在一座水牢里,面前是一个被串住琵琶骨的老头,嗯?任我行?
姜田的灵魂快速的飞驰,比飞鸟更快,比飞机更快,快的就像是流星,一刹那的功夫就出现在黑木崖上。
东方不败还和伊怀仁耗着,前者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高傲等着他吐血和软弱、失败,后者心说:绝不!
天上聚集着大量的黑云,黑压压的以至于这正午的天色近乎黄昏,一切都是昏暗的。姜田的魂魄呸了一口,咒道:“吾口如天雷,唾山崩,唾木折,唾金缺,唾水竭,唾火灭,唾鬼杀,唾雨灭,池中大鱼化为鳖,雷起西南,不闻其音,大雨如山,小雨如气,浮雨如米,吾唾一雨,百雨皆死,急急如律令。”
她咒了三遍,把云层中暗含的鸡蛋大小的冰雹变为倾盆大雨,又咒了四遍,才把雨水赶到了其他地方。姜田累得要死,险些从云层上跌下去。
武英等三人恰到好处的从远方赶来,急急忙忙的扶住姜田:“糖姐!没事吧?这么大的雨!”望着她苍白而清雅的面容,姜田并不表现出狂傲,却始终带着淡淡的傲气,令人不敢放肆。她轻轻的推开了武英的手,轻轻摇了摇头。
西门如玉嘿嘿一笑:“英子,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这那是雨,这是大冰瘤子。”
武英白了他一眼:“窝囊废,你早点滚过来,糖姐就不用累成这样了。”
“你们两个给我闭嘴!”姜田白着脸,一指带着一群鬼魂姗姗赶来的王小飞:“王贤弟,请你缠住杨莲亭让他不要来打扰伊怀仁。”
王小飞高叫一声:“得令!”带着自己豢养的鬼魂们飞驰而去。
姜田忽然道:“我过来的时候出现在关押任我行的水牢里,你们呢?”
武英、西门和赶来的六个人都说自己也是穿越到任我行的水牢里。武英小心道:“糖姐,这是不是?”
“你想的没错。任我行因为追悔对东方不败的放纵,以及肉身的折磨,他的意念削弱了时间壁垒。”姜田道:“武督查,你去加固任我行所在地的时间壁垒,对他施以幻术削弱意念。然后回来。”
“西门,你负责整理今后三年内全国各的水旱灾害。”
西门如玉把自己的灵魂拉高变瘦,抱怨道:“组长!我不精通术数!”
“你是水火双修,我没有让你去推算,是让你去观察。”
西门如玉只好蔫头耷脑的领命而去,他本来还想要个监视任盈盈小萝莉的美差,哪怕是去盯着令狐冲也能顺便看看可爱的华山派小师妹啊~~小师妹的母亲也是中年美妇嘛。
姜田扫了一眼跟过来的六个人,点名道:“李强、王斌,你们二人跟紧东方不败,削弱他杀伊怀仁的意念。”
二人领命。姜田在云头上静静调息,另外四个人中有人按耐不住,问道:“组长,我们呢?”
“你们四人去调查伊怀仁的生平事迹,武功路数,还有家庭。”
“是!”
…………
伊怀仁忽然装作不好意思的用袖子擦了擦汗,趁机把口中那口咽下去还往上翻的血吐在中衣的衣袖里,他垂下,似乎有点不好意思的问:“教主为何不多找几个爱慕您的人?”
“爱慕我?”东方不败凄冷的笑了一声,声调猛的拔高,尖刻的刺耳:“哪个男人会爱慕一个男人!”
伊怀仁愕然:“教主何出此言?小生……”
东方不败厉声道:“你若敢说爱慕本座,本座即时杀了你!”
“小生听说自己与教主容貌相似,小生一向,很受人爱慕,教主又岂会无人爱慕。”伊怀仁似乎脸上红了红,道:“年幼时的同窗,赶考时的科场监考,后来教书时的邻居和朋友……不瞒教主,小生如今的入室弟子便与小生私交甚好。”这‘入室弟子’和‘私交甚好’加上前头的话,不仅东方不败懂了,救援者们也懂了。
(“糖姐,杨莲亭现在有事走不开,我留下人手了。”王小飞叫道:“哎?伊怀仁是GAY?”
姜田淡淡道:“魏晋遗风,或者说这是他的人权,你不用这么惊讶。”
“好吧,我只是没想到居然是这样啊,没有什么‘我不喜欢男人我只是喜欢东方不败’。啧啧,入室弟子啊~”王小飞心说:要想学得会,得更师傅睡。这话就别污了糖姐的耳朵。)
东方不败抑郁的半天,阴森森的咬着牙说:“本座是东方不败。”除了莲弟之外,没人敢爱慕我。
伊怀仁似乎了解了:“教主威严之下,相比许多人心怀爱敬,也不敢向教主刨白。”
东方不败不知为何,只觉得羞怒交加,道:“不是!”可恨,本座怎么跟你说道这上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咋说嘛!一个人的性向和他的能力没有关系。
东方氏很萌~你们觉得呢?
☆、和东方不败难分成败的初次见面
伊怀仁似乎了解了东方不败说没人爱慕他的原因,温润的声音含着笑意,缓缓道:“教主威严之下,相比许多人心怀爱敬,也不敢向教主刨白心扉。不敢冒犯教主,故而教主不知。”
东方不败不知为何,只觉得羞怒交加,脸上一热心里一怒:“不是!”可恨,本座怎么跟你说道这上来了!
伊怀仁低低的笑了起来,他的声音莫名的带上一种令人心醉的低沉和温柔:“今日虽未见教主真容,想来教主必定是天人之姿,翩若惊鸿,矫若游龙,有帝王之相。”
东方不败生硬的说:“莲弟说你与我容貌相似,想来一定是一般无二,见不见本座又有何区别?”
伊怀仁道:“不一样。孟子云‘居移气,养移体。大哉居乎!’‘此非吾君也,何其声之似我君也?此无他,居相似也。’东方教主位高权重,与帝王不相上下,其风华岂是小生一苦读诗书的秀才所能匹及?”
东方不败在绣屏后眨眨眼,又眨眨眼,心中狐疑不定。
(王小飞兴奋道:“伊怀仁这是在泡妞吧?他是在夸东方不败气质好很可爱是吧?台有学问了!”
李强嘿然道:“东方不败似乎脸红了!”
王斌叫:“呦!哥们你强!东方不败脸上粉抹了够二斤,鼻子都看不出来了,你还能看出来他脸红!好眼力啊,透视眼啊!我咋只能看出来他耳朵红了?”
姜田在云端上盘膝而坐,垂眸运功,凝练灵气修补自身的消耗。)
“小生对您仰慕已久。”伊怀仁忽然深鞠一躬:“恳请东方~教主赐见一面。”口中的教主二字,叫的很轻。
东方不败依旧沉吟不语,静默着,忽然觉得有些尴尬和羞涩。他自从修炼葵花宝典之后就很想做个女人,但只有杨莲亭会温柔的对他说话,而现在……伊怀仁的态度近乎调情……轻浮!轻薄。哦~似乎在自己还是个男人的时候,对最喜欢的小妾第一次见面时,就是这样温柔而强势的态度。
东方不败从袖子里扯出香气扑鼻的手帕,在脸上沾了沾,按了按香粉和胭脂。捻起铜镜照了照,头上梳的是女子高髻插满了金银珠翠,脸上妆容艳丽,身上的红袍绣着鸾凤牡丹,他依然沉吟不语。
(姜田忽然睁开眼睛,道:“王贤弟,吹阵鬼风把东方不败身上的香气带过去,呛他一下。”
王小飞对自己身上盘着的鬼魂低声吩咐了两句,一道黑影从他的魂魄身旁离开,围着东方不败旋转了一圈,刮着旋儿的绕过屏风直扑伊怀仁。然后回到了王小飞身边。)
忽然起来的怪风吹动了东方不败的衣袂和裙裾,吹得他身上香风四溢,吹得他丢在膝上的手帕飘飘荡荡的飞出亭外。伊怀仁不知道这风来的怪,以为是东方不败不想说话,所以用内力鼓动微风,飘落手帕示意自己去拾起手帕,把香罗帕递进亭子里。
他是这么猜的,他也这么做了。
东方不败眼睁睁的看着伊怀仁——这个和自己有相同面貌,但气质却迥然不同的、有礼有节的书生走到绣屏旁边,拾起的沾满胭脂香粉的手帕。他眼睁睁的看着他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一步步绕过画屏。
“东方,教主?”
伊怀仁看到自己想象中的儒雅、高贵、冷峻的东方教主实际上……实际上他看到的是打翻的胭脂粉盒。厚重的粉底彻底的遮住了胡茬,也把她变得像个瓷人,浓艳的妆容,简直艳俗的不堪入目。
东方不败眼睁睁的看着伊怀仁绕过绣屏,抬起头。他看到他脸上每一丝微笑的变化,每一点表情的改变。
“您的手帕。”
东方不败看到伊怀仁脸上带着爱慕的温柔的微笑定格在惊愕中,那双满是学识的眼中似乎露出了厌恶,他刚才温润而坚定的声音变得有些颤抖,眼神游移不定,似乎想要立刻就逃走。
伊怀仁知道他自己脸上的爱慕变成了一种类似于尴尬和梦想破灭的表情,但他还在尽力调整,只不过这种想象中的丰神俊秀变成了类似于下等歌妓的浓艳,伊怀仁还是有点没反应过。
东方不败看到自己抬起白皙修长的灵巧却比女孩子粗壮的手,接过了他递上来的香罗帕……他方才跳动起来的心立刻归于平静,却还是有一种被羞辱、被唾弃的感觉。
‘你觉得我是个怪物,不是么?纵然百般暗示你爱慕我,在看到本座的真面目时……’
东方不败看到自己抬起的手指中拈着一根细若牛毛的绣花针,指尖只要轻吐内力,他就会柔软平静的倒在地上,再也不会用这种似乎要作呕的眼神看着自己,声音也不会再颤抖尴尬和恐惧。
(武英用幻术保护了任我行所在地的时空壁垒,双手抱胸皱着眉道:“说实话,我不是很理解东方不败的审美观。我去十秀楼之类的地方观察过,上等的青楼女子,类似于李师师那个级别的顶尖…她们打扮的比大家闺秀还典雅清秀呢。这不是朝代问题,虽然现在是明朝,但任何一个地方的…也不会把自己画的像调色盘。”
姜田在云端上掐着手决,淡淡的笑了笑,立刻变得很甜。她一向觉得武英很直率,很可爱。
“我也不想要你怎么样,只不过要你做一件最简单的事而已,这件事是人人都会做的。”王小飞用优雅而虚伪的语调吟诵了这句话,顿了顿,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要你去死。”
武英怒道:“王小飞!你若找打,直接说就行!”
王小飞白了她一眼,哼哼道:“我只是借用一下我们救援局局长的名言,来解释一下东方不败的心情。”
“我用你解释啊!”
姜田哼了一声,命令道:“一会再闹!现在做好救伊怀仁的准备。”)
伊怀仁恰好因为不敢看东方不败浓艳的脸而低下头,看到他手中的牛毛针。他不仅把香罗帕放在东方不败手里,还把自己的手也放在他手里,恢复到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心态:“东方教主真和小生容貌相仿?”
“你问这干什么?”东方不败的语气生硬而粗暴。
“小生本不该冒犯教主,只是……”他委婉的说:“您的铅华略重,杨总管真的看清楚教主的容貌了?”
东方不败沉默下来。他在思考:伊怀仁这是什么意思?他是讥讽莲弟和我关系不够亲密?是说我没有他这样斯文儒雅,就算用再多的胭脂也不好看?还是说……他不屑于和我容貌相仿?他陷入沉思。
(武英嗤笑:“如果以胡思乱想作为女人的天性,那么东方不败可真是女人中的女人。可惜多疑好猜忌的不少是男人~”)
伊怀仁换了一种方式,依然很委婉的说:“东方教主若是不弃,可否赐见真容?”
东方不败猛的抓紧伊怀仁隔着香罗帕搭在自己手心中的手,这是一双秀才独有的白皙修长而文弱的手,和自己因为练武所造就的粗大骨节和老茧不同——他抓住伊怀仁的手腕,绣鞋伸出红裙闪电般的在伊怀仁腿上踢了一脚。蜻蜓点水般的容易,伊怀仁突然就摔在他面前的青砖地上,被他一只脚踏住胸口,动弹不得。
东方不败冷冷道:“伊怀仁,你到底什么意思?说清楚。”
伊怀仁眼中闪过一丝恼怒,板起脸来,带着几分书生特有的高傲和被人踩在脚下时的愤怒,咬了咬牙:“东方不败!你的妆画得太浓了,我看不清你究竟什么摸样,而且画的很不好看。这话够清楚了?”
东方不败忽然十分羞涩,只觉得心如撞鹿,一不小心把伊怀仁刚被自己打出来的内伤踩吐血了。他松开脚,语气温柔而古怪,又故作冷漠的问:“伊怀仁,你以为本座是什么摸样?”
伊怀仁忍着疼和眩晕,也不揉胸口,身子稍微有些摇晃但笔直的站了起来,沉吟了一下:“儒雅、高贵、冷峻,有英雄气概。”晕,还是晕,只觉得天旋地转,还有点想吐。
东方不败只觉得脸上红了红,不过想想能把青色的胡茬挡住的脂粉,是什么都挡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