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4 节
作者:南方网      更新:2022-06-05 12:06      字数:5003
  领导视察?
  树大果然招风,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安家村这一年的变化实在太大。先是出外打短工的人少了,自家都有了生钱的活计。然后又都起了砖瓦房。
  现下安家村唯二的两座土坯房。就是覃初柳家的老房子和安大海、崔氏的房子。
  从村头往里看,一排一排砖瓦房整齐排列,可比镇上的民居还震撼。
  不光这些,安家村的学堂还建了个博古书斋,光是里面的书就值不少钱。安家村人买肉吃的越来越多。安家村人的衣裳越穿越新,安家村人种地的农具都换成了全铁的,安家村家家都有耕牛……
  这里面随便拿出一样来就够让人羡慕的了,偏偏安家村还占齐了,所以外界关于安家村的传言也越来越多。
  最离谱的竟然说安家村是挖到了金矿,所以才一下子这般富裕了。
  “县太爷什么时候来?”覃初柳不再胡思乱想,转过神来问安冬青。“咱们可要准备些什么?”
  现代领导下来视察,可都是要准备好一应招待事宜,若是要看望孤寡老人什么的,也要事前交代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也是有讲究的。
  “什么时候来倒是没说,不过我估摸着就是在年前了。年后县太爷差不多就任职期满,要回京城候职了。”安冬青回道,“至于准备,我觉得没啥好准备的,到时候村里人去迎一迎县太爷就是了。”
  覃初柳听到前面的话差不多就明白了。
  县太爷三年任职期满。政绩考核若是全优,指定能候个好缺。若是没有安家村,他想得全优只怕不容易。
  不过,有了安家村这样全大周再找不出第二个的村子,他想升官就容易多了。
  临要走了,总得亲自来看看,到时候回京也总有个说法不是。
  “按着表舅舅说的,那确实没啥好准备的。”覃初柳说道,想了想,又提议道,“表舅舅,我想从明年开始,单设置两个日子,一个专门给村里的媳妇婆子设置。那一日让杨姥姥组织些活动,村里出钱买些奖品。她们在制衣作坊忙活一年,也总该单给她们一天松快松快。”
  安冬青想了想,点头,“行,女人本就不易,操持家事,照看孩子,伺候老人,还要出去赚钱,应该奖励。那另一个日子呢?”
  “另一个就专门给孩子设置,不拘男孩女孩,学堂那日放假,让丁先生带着他们玩儿,也准备些奖品,就奖书本、笔墨纸砚这些。”
  现代的妇女节和儿童节,这个想法没有写进之前的计划里,是刚才安冬青说要办村宴的时候想到的。
  安家村现在整体氛围不错,多组织些活动也能让村里人更团结友爱,何乐而不为。
  儿童节的事情安冬青也应下了。
  他把村里的账册硬给覃初柳留了下来,只说,“不让你管多久,只到丁先生回来你给丁先生就是了。”
  说完便脚底抹油跑了。
  是管不了多久,但是一个村宴就够她烦的了!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覃初柳没有等到县太爷,却把贺拔瑾瑜等来了。
  正文 第两百五十九章 偷偷摸摸
  腊月二十三,村里祭祖。
  往年祭祖的时候,元娘都会让她在人群后面跟着磕一个头。今年却不知道谁在前面说了一句“柳柳呢”,她便从最后走到了最前。
  虽然还是不能和男人们一样进祠堂去祭拜,但是能在最靠近祠堂的地方祭拜已经是十分不易了。
  覃初柳倒是没甚感觉,元娘却很激动。因为这代表着,村里人真的接受这个外姓人了。
  因为安冬青打算大年的时候弄一场盛大的村宴,所以祭拜完之后,大家也只象征性地吃了点儿东西便各自回家了。
  年关近了,制衣作坊也放了假。老话说“正月不动针,二月不理头”,其实正月也不是一整个月都不能动针,只正月初一到初三不动便好了。
  覃初柳原打算过了正月十五在开工,不过村里的媳妇不乐意,少干一天活,她们可就少赚一天的钱。
  没奈何,覃初柳便把开工的日子定在了正月初五。
  这些天元娘和梅婆子也闲了下来,开始赶工给家里人做衣裳。
  元娘不顾覃初柳的反对给她做了一件水红色的袄裙,梅婆子给她配了一双葱绿的绣鞋。
  真真是大红配大绿,覃初柳看着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死活也不试。
  “你快试试,不合身娘好给你改!”元娘拉住要往外跑的覃初柳,把她拉回到炕上,“早上你说祭祖不适合穿这般鲜亮的衣裳,你不穿也就不穿了。现下你还能想出啥理由来!”
  元娘早看出了她的意图,先把她的口封死了。
  “小姑娘就该穿这般鲜亮的颜色!”梅婆子也帮腔,“我和你娘以前还给你做过一件枣红色的袄裙你还记得不?那时候你能穿,现在咋就不能穿了?”
  那能一样吗,覃初柳心说,枣红色偏暗,水红色颜色太艳。最主要的是,还要配一双葱绿的鞋!
  “柳柳,你要是不穿,娘以后再也不给你做衣裳了!”元娘见覃初柳还不肯换衣裳。佯怒道。
  覃初柳上了当,无奈地抱住元娘的胳膊,“好,好,我换还不成吗,娘你别生气了。”
  元娘的脸上立即有了笑意,把衣裳展开就往覃初柳身上比划。
  换好衣裳,覃初柳站在地上认元娘和梅婆子打量。
  “真好看,你这个年纪就应该这样穿,这样才喜庆。”梅婆子笑得连眼睛都看不见了。
  元娘也连声说好。也不知道是说鞋好,衣裳好,还是说人好。
  正这个时候,就听隼突然嚎叫一声,紧接着便是谷良的声音传进来。“柳柳,家里来客人了!”
  而此时,下马站定的“客人”听到谷良的喊话蹙起了眉,冷冷地扫了谷良一眼,谷良不知道哪句话说错了,也不敢再说,只假装给隼顺毛躲到了一边。
  覃初柳和元娘她们只以为外面发生了什么大事。便都先后冲了出去。
  覃初柳站在地上,第一个冲了出来,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贺拔瑾瑜。
  贺拔瑾瑜也一眼就看到了覃初柳,像一团火一样,从房间里冲出来。他的眼睛落在她身上,便再也移不开。
  “哎呀。这不是傻蛋吗!”随后跟出来的梅婆子看到贺拔瑾瑜激动地叫嚷了一句便跑出去拉他,“到家了怎地也不进来!”又招呼谷良,“谷良,还不快把马拴好。”
  谷良惊出一身冷汗来,让他们主子自己牵马。这真的好吗?
  进到屋里,元娘和梅婆子问了许多贺拔瑾瑜的近况,他也没有不耐烦,捡能说的都一一答了。
  “你说你也真是,不声不响的来了,走的时候也不给咱们说一声,让咱们多担心。”,元娘一边给贺拔瑾瑜端糕点果子,一边抱怨。
  梅婆子也应和道,“谁说不是呢,一次两次都这样!这次可不行这样了!”
  “还有你送来的那些东西,太贵重了,你……”元娘还在絮叨。
  贺拔瑾瑜也只装没听到,轻轻呷了口茶,皱起了没,“刺玫果泡水……”
  他的声音极轻,似是自言自语,不过就站在炕边的覃初柳还是听到了,脸也红了起来。
  显然,她想到了早前贺拔瑾瑜晚上过来喝刺玫果水说不好喝的事情。
  孤男寡女大半夜在一个黑漆漆的屋子里,当着这么多人面,只想一想就臊的不行。
  “柳柳,你呆站着看啥,去叫你戚姥爷回来做饭,晚上咱们好好招待傻蛋!”元娘突然说道,打断了亲处理的胡思乱想。
  “啊!好的,我这就去!”覃初柳如蒙大赦,抬腿就要往外走。低头正好瞅见那双葱绿的绣花鞋,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般土气的打扮怎地就让贺拔瑾瑜看到了呢?
  “您太客气了,我要到过了年才走,也不是在家待一两天,您不必如此。”覃初柳一脚已经迈出房间,另外一只脚也抬了起来,就听到贺拔瑾瑜如此说道。
  “你要过完年再走?”覃初柳又退了回来,看着贺拔瑾瑜问道,“你的事情都忙完了?走得开?”
  贺拔瑾瑜看着眼前一身红衣,眼睛又大又亮看着自己的覃初柳,脸上终于有了笑意。这笑意在嘴角越来越大,最后一整张脸都和煦起来。
  覃初柳看呆了,不光是覃初柳,元娘和梅婆子都有些呆怔。
  谁说美人一笑才倾城,美男一笑照样倾国倾城。
  “是啊,过完年再走,都忙完了!”贺拔瑾瑜直视着覃初柳,笑着说道。
  “哦!”覃初柳下意识地回应,继而缓过神来,脸上还没退下的红晕晕染开来,连带着耳朵脖子都红了起来。
  “我,我还是去叫戚姥爷吧!”说完,覃初柳匆匆出了房间。在外间儿时脚下一个不稳,竟然踩到了自己的裙摆,幸好她扶住了门框,否则指定要摔个狗啃屎。
  出了屋子。室外寒冷的空气一下子让她镇定下来。
  脸上的燥热渐渐退去,覃初柳才来得及细想贺拔瑾瑜刚才的话。
  他要留下来过年,一直到年后再走。也就是说,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他们要朝夕相处了。
  不只是她这样想,贺拔瑾瑜也是这样想的。他此次过来,就是想陪覃初柳过年,多和她相处几日。
  可是,事情远没有他想的美好。
  除了第一天进门和覃初柳共处一室了那么一会儿之外,其他时候他几乎没有机会和覃初柳在一个屋子里待着。
  更不要说单独相处了,那更是没有!
  眼见已经过去了三天,他还没有拉到心上人的小手,还没和心上人说上几句话。最难熬的是,明明心上人就在眼前晃荡。他却不能做这些!
  这个时候,贺拔瑾瑜真希望自己还是当初那个傻子,至少那个时候,他还有机会和覃初柳单独相处。
  这一晚,他实在按捺不住。偷偷摸摸地敲响了覃初柳的房门。
  不大一会儿,覃初柳便开门让他进去了。
  房门关上,躲在墙角的谷良问对身边的人道,“主子果然心急了,连咱们躲在这里都没有发现!”
  “我赢了,给我钱!”身边的人没接谷良的话,而是伸出了不怎么细嫩地小手。
  谷良不情不愿地从袖袋里掏出一个荷包。“冬霜你也太无趣,连我是让着你都没看出来。主子此番前来就是为了见柳柳,自然会想办法和柳柳单独说说话。”
  已经放到冬霜手上的荷包又被他拿了回来,“吃住都在家里,衣裳首饰柳柳也会给你张罗,你也没啥要花钱的地方。这钱还是我拿着吧!”
  说着,他又把荷包塞回了袖袋。
  等冬霜反应过来,要去抢的时候,谷良已经跳开,“夜深了。我回屋睡了”,说完,逃也似地回了自己的房间,还把门闩上了。
  冬霜气的直跺脚,常年无甚表情的脸上也浮现恼怒的神情。她却也不敢出声喊谷良,只恨恨地低喃了一句,“谷良,你给我等着!”
  月上中天,朗月朔风,夜静而美好。
  “找我有事?”覃初柳把贺拔瑾瑜迎进屋里,给他倒了杯清水,“上次写信给你说的事情你可查清楚了?”
  好不容易有了单独说话的机会,覃初柳赶紧问出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覃初柳坐到贺拔瑾瑜对面,等着他回答。
  好半晌,他都没有说话。
  “怎么了?”覃初柳问道。
  “柳柳,我此次前来,第一次有机会和你单独说话,你难道除了问那些事情就没有别的话与我说!”贺拔瑾瑜十分不悦地说道。
  他听手下的人说,小姑娘会情郎首先就是要诉衷肠,然后便是投怀送抱。
  可是覃初柳倒好,莫说是诉衷肠了,就是说两句软和话都没有!
  覃初柳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贺拔瑾瑜的意思,有些想笑,怕他恼,竟硬生生憋了回去。
  伸手覆上还停留在杯盏上的大手,“来日方长,咱们以后慢慢说。”
  一句来日方长,瞬间化解了贺拔瑾瑜心中所有的怨愤之气。
  反手握住覃初柳的小手,从善如流地说起了正经事,“派人出去查了,已经过去几个月,也只是能确定那人是萧白罢了。其他的再想查,便什么都查不到了。”
  查不到!
  那便只有一种可能,萧白身后的势力太强大,甚至比贺拔瑾瑜的势力还强大,所以,他才什么都查不到。
  “不过,查到一个人和萧白走的很近,兴许可以利用一下!”贺拔瑾瑜继续说道。
  “谁?”
  “赵兰!”
  正文 第两百六十章 被小河发现了
  赵兰已经知道萧白还活着了?
  她是从一开始就知道,所以才对黑子娘那样好?还是后来才知道的?
  “赵兰早前并不知道萧白还活着!”贺拔瑾瑜像是猜到了覃初柳的疑问,说道,“早前,她虽去镇上,但是并不频繁。自她娘从大牢中放出后,她开始频繁去太平镇!”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