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5 节
作者:南方网      更新:2022-06-05 12:03      字数:4971
  生怕说慢了耽搁自己的救治时间。
  覃初柳仔细看了小方一会儿,确定他说的应该不假,这才吩咐高壮,“高叔,你去请了大夫。”
  然后转头又问郑掌柜,“抓小方的事情知道的人多不多?”
  郑掌柜仔细思忖了下,摇了摇头,“当时时辰还早,后厨还没上人,高壮抓他的时候并无人看到,后来也只告诉了姜师傅,我已经交代他莫要声张了。”
  姜师傅为人谨慎,既然交代他了,他指定不会往外说。
  没有人知道就好,覃初柳凑近郑掌柜,又低声说了几句,郑掌柜连连点头,最后道,“柳柳就是主意多,这次指定要揪出那幕后之人!”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 去青 楼
  事情还没结束,覃初柳就在永盛酒楼住了下来,对外只说一起研究方子。
  因为都是别人主动联系小方的,谁都不知道那人什么时候出现,所以他们每一天都过得小心翼翼。
  永盛有客人来吃饭的时候,覃初柳就在后院儿老实的待着,等到师傅们空闲了下来,大家就凑到一起研究方子。
  为了演的真实一些,覃初柳并没有告诉其他的大师傅小方的事情,只说这方子也是她祖传下来的,她爹临走的时候就告诉她,这道菜要是能做出来,指定能赚大钱。
  大师傅们知道覃初柳的本事,再加上她是个小孩儿,谁能想到她会撒谎。
  从面上看,永盛酒楼还是老样子,偶尔还会听到后厨大师傅们因为意见不合而发出的争吵声。
  小方也依然老老实实地做他的活计。
  刚开始覃初柳给他说计划的时候,他是不同意的,覃初柳便威胁他说,若是不听她的安排,就找人宰了他。
  小方想到之前覃初柳眼睛也不眨地向他扔茶盏,脑袋上砸出个窟窿,他心里就害怕的不行,最后只得点头同意了。
  事情终于在第七天的时候有了进展,那人主动来找小方了。
  小方把覃初柳早就准备好的方子交上去,那人如约给了小方一袋子银子,然后就走了。
  那人刚走,谷良和高壮便一前一后跟了出去。
  直到半夜,他们才回到永盛酒楼。
  “那人并没有去福顺酒楼!”高壮如实汇报,“他先是在集市上转了好几圈儿,然后,然后……”
  接下来的话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还是谷良懊恼地接过了话头,“然后去了采香院,去找了那里的头牌茗烟姑娘!”
  “那后来呢?”郑掌柜迫不及待地问道。
  高壮人老实,几乎不去那等风月场合。所以有些话他实在说不出口。
  相比起来,年纪轻轻的谷良就比他有经验了,他可是见惯了采香院里的事情。
  “那人与茗烟应该是老相|好,腻歪了好一会儿后。把那方子留在了茗烟那里!”谷良说的时候十分气愤,当时他和高壮躲在房顶上,看到里面的情景,若不是有高壮拦着,他恨不得跳下去狠狠抽茗烟一顿,好好的头牌不做,还掺和起这些腌臜事来,就是欠教训。
  覃初柳的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一张女人的脸,不多美|艳,一双眼睛却烟波如水。十分勾人,且她说话十分好听,自来就带了三五分甜糯,若是刻意起来,更是甜的不行。
  狠狠瞪了谷良一眼。瞪的谷良莫名其妙,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把事情的经过重新想了一遍,确定无遗漏,这才松了口气。
  “那人从采香院离开之后去了哪里?”覃初柳问道。
  “自他们分开之后,我就与谷良分开两路,我去追那人。谷良看着茗烟。”高壮出来说话,“那人去了赌坊,输光了所有的钱便离开了,后来回了镇东的一个小院儿,我估摸着那是他家,就去打听了那人的消息。那人叫邹……”
  覃初柳听的头痛。挥了挥手,直接打断高壮,“高叔,你只说那人和福顺酒楼有关联没有?”
  被打断了话高壮也不恼,仔细想过之后道。“没有关联,,平时就随着镇上的泼皮在镇东收保护费,闲暇时候就喜欢赌钱,福顺酒楼开张不久,他根本没与福顺酒楼的人打过照面。。”
  既然他和福顺酒楼没有交集,那么问题就在茗烟那一边了。
  她去看谷良,“茗烟把方子如何处置了。”
  “只收了起来,并不知要如何。”谷良说道。
  “高叔,谷良,你们辛苦一些,轮流看着茗烟,看她最后把那方子给了谁。”
  两人得了令,又匆匆的走了。
  “柳柳,接下来你待如何?”郑掌柜给覃初柳倒了杯热茶,亲自送到覃初柳面前。
  覃初柳轻轻呷了一口,反问郑掌柜,“郑掌柜是怎么打算的?”
  郑掌柜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好久,凌乱的“啪嗒”声搅的心也乱了起来。
  最后,郑掌柜叹了口气,“就算是把他们的丑行揭露出来,该去吃饭的人也依然还是会去,于他们没有多大损失啊。我觉得,当务之急还是应该让福顺知道,咱们已经知道他派人来咱们这里偷方子的事情了,让他们以后莫要乱动,有本事就与咱们永盛公平竞争!”
  郑掌柜说的不错,食客才不管两家酒楼如何斗,他们只在乎食材安全不安全,菜好不好吃,价钱便宜不便宜。
  所以,就算把这件事捅出去,让全镇的百姓都知道,于他们的生意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若是报官呢?”覃初柳试探着问道。
  郑掌柜摇了摇头,“报不报官,还是等高壮他们回来再决定吧。”
  高壮他们并没有去多久,第二天中午就回来了。
  “茗烟带着两个丫鬟去了福顺酒楼,在二楼雅间见了福顺酒楼的老板,把方子交了出去!”谷良黑着脸说道。
  “福顺酒楼的人给了茗烟什么好处?”覃初柳好奇地问道。
  谷良摇了摇头,“并未见给什么好处,茗烟也只是吃饭没在那里结帐罢了。”
  没有好处?还是有好处还未到帐?
  覃初柳觉得事情好像已经超出了她能理解的范围。
  郑掌柜也纳罕的紧,“那福顺酒楼也太多此一举,若要偷取我们的方子,何必绕这许多的弯,经过这么多的人手。”
  谁说不是,经手的人越多,他们就会越容易暴露自己,这一点福顺酒楼的老板难道不知?
  “郑掌柜,不若这样,一会儿我就把那方子再写一遍,你明日拿那方子去会会福顺的老板,也让他知道知道咱们永盛不是好欺负的,别当咱们是傻瓜!”覃初柳对郑掌柜说道。
  “柳柳不与我同去?”离了覃初柳,郑掌柜心里也有些没底。
  “我明日还有事情要做!”至于要做什么事,覃初柳却一个字也不肯透露。
  第二天,郑掌柜带着高壮前脚去了福顺酒楼,覃初柳后脚就带着谷良出了门。
  开始谷良还不知道覃初柳要带他去哪儿,他问了好几次覃初柳也不说。
  后来他就觉出不对了,这条路怎么越走越熟悉,好像是……去花柳街。
  没错,覃初柳就是要去花柳街,不光要去花柳街,她还要去采香院,这一次,她一定要好好会一会那个茗烟姑娘!
  采香院白日是不接客的,只除了一些重要的客人。
  所以,他们来到采香院门口的时候,就只见大门紧紧地闭合着,谷良殷勤地劝道,“柳柳,现下人家还没开门,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覃初柳之前一点儿口风都没透,直接就来了,他连准备都没有时间准备,采香院是什么腌臜地方,就这样贸贸然进去,还不知道能碰上什么事情呢。
  覃初柳却不管他,兀自上前拍门,好大一会儿门才开了一条小缝,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在里面打着呵欠很不耐烦地看了一眼覃初柳,就要把门阖上。
  “唉,别关门”,覃初柳一只脚别在门缝里,阻住了男人的动作,“我是跟着谷良一起来的!”
  覃初柳本就是想试探一下,看看这谷良与这采香院有多熟稔,不成想男人一听是谷良的名字,对她的态度立即变了,赶快打开了门。
  谷良无奈,走到覃初柳身边,现下他也明白了,覃初柳既然不知道这采香院是主子的,还说刚才那话,定然是误会他是这里的常客了。
  他对那看门的男人使了个颜色,男人立即明白过来,覃初柳再与他说话,他便一句话也不可说了。
  进到采香院里,便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迎了出来,覃初柳猜她是老|鸨,果然,那女人看了谷良一眼,立即眉开眼笑,“是谷良来了啊,还是老规矩?”
  老规矩?
  覃初柳戏谑地看着谷良,“看来你果然是常客,都有老规矩了!”
  老|鸨见覃初柳与谷良说话阴阳怪气,眼睛转了转,坏主意上了心头,一挥帕子,走到覃初柳身边,“谷良,这是你的小媳妇,是不是你和咱们院里的姑娘的那点儿事儿让小媳妇知道?”
  不等谷良说话,老|鸨又拍了拍覃初柳的肩膀,“小姑娘啊,你可莫往心里去,这男人啊,都是这样,谷良还算好的呢!”
  覃初柳也没解释,只对老|鸨笑笑,“谷良说要来见见茗烟姑娘……”
  “呦,谷良要见茗烟,茗烟还能不见,你们等着,我就让茗烟梳洗打扮,亲自来迎接你们。”说完,老|鸨扭着腰走了。
  谷良的脸已经黑到不能再黑,心里暗暗发誓,等得了闲一定好好教训教训这可恶的糜鸨子!
  他们在楼下等了不到一刻钟,茗烟就被老|鸨推了出来,她一脸的不情愿,边走还边回头与老|鸨抱怨,“我昨晚都没睡好,这刚睡下,他就来了,他怎地这般讨厌!”
  她声音甜甜糯糯,真抱怨从她嘴里说出来倒似娇嗔,别有一番风|情。
  下到楼来,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扶手圈椅里,悠哉地喝着茶的覃初柳,脸色立时变的狰狞起来,纤纤玉手指着覃初柳,“你个小狐狸精,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来我们采香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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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小狐狸精
  覃初柳有些惊诧,除了那一次在胡同里撞见她和谷良说话,她好像没和她有过接触,她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怒气。
  眼睛往边上的谷良的身上扫了一眼,她心中有了猜测,站起身来,紧挨着谷良站着,很是亲昵地拉住谷良的衣袖,对谷良道,“谷良,你不给我介绍一下吗?”
  谷良头痛的要命,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他有些无奈,又有些不屑地看了茗烟一眼,淡淡地说道,“这就是茗烟。”
  一点儿没有要向茗烟介绍覃初柳的意思,就好像让茗烟知道覃初柳的名字也是对覃初柳的一种亵渎。
  其实她们都不用他介绍,茗烟早在第一次见覃初柳之后就让下头的丫头去打探过覃初柳的消息,她知道覃初柳家住安家村,知道她在永盛酒楼可以分红利,知道主子住在她家,她知道很多关于她的事。
  每知道一件事,她就恨的厉害,眼前这个小姑娘才多大啊,还是个黄毛丫头,凭什么得到主子的青睐,主子鲜少求人,却为了她求诸葛先生。
  她绝对是妖精变得,要不,怎么能小小年纪就迷惑了主子!
  有了这样的认知,茗烟再看覃初柳更加气愤,涂着丹蔻的指甲深深地嵌在掌心,往前走了几步,走到覃初柳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个狐狸精,这么小就学会勾男人,长大也是个荡|妇!”
  谷良挡在覃初柳身前,就要喝止茗烟,只是他还没开口,便听覃初柳说道,“狐狸精?那我可不敢当了!据说狐狸精都是天下间顶美的女子,我自问没有那样的容貌。”
  看着茗烟因为她回嘴而气得直哆嗦的唇,覃初柳忽然心情大好,“且,我还听说。一个女人骂旁人是狐狸精,定然是因为男人。我只不知,采香院里最红的茗烟姑娘,你男人那么多。又是为了哪个男人叫我狐狸精呢!”
  她这句话说完,茗烟可彻底受不住了,覃初柳在嘲笑她的身份,嘲笑睡过她的男人多!
  茗烟气得鼻孔冒烟,也顾不得谷良警告的眼神,伸手就要去揪覃初柳,却不想谷良动作比她快上许多,她刚伸手,谷良已经一记手刀砍下。
  谷良并未用全力,饶是这样。茗烟的手腕还是发出咔嚓一声,紧接着茗烟便抱着手腕蹲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起来。
  老|鸨过去扶她,却被她推开,她仰头看着谷良。愤愤地道,“谷良,你敢伤我,等主子回来定会要你好看!”
  覃初柳一听不对,茗烟好像不是谷良的老相|好,那,她说的主子……
  “那你就去告诉你们主子。告诉他我让谷良伤了你,若是你还敢出言不逊,我会让谷良扭断你的脖子,你看看他会怎么回复你!”
  覃初柳推开挡在身前的谷良,盛气凌人地看着茗烟,“我也想知道。傻……贺瑾瑜是偏向你,还是纵容我!”
  茗烟完全被覃初柳的气势震慑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