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4 节
作者:南方网      更新:2022-06-05 12:03      字数:4967
  倭甘忱础?br />
  看到那些一直侍弄地的人家的苗葱葱郁郁的一大片,再看自家又矮又黄,稀稀疏疏的庄稼,不知道有多少人坐在地边哭。
  安冬青又找过一次覃初柳,让她再出个主意,让村里人多少有些收获。
  这安冬青简直把覃初柳当成观世音菩萨了,他总觉得,上次下雨就是因为覃初柳的提醒,他才会求雨,最后才能下雨。
  彼时,覃初柳正在一边描红一边想新的腌菜或者是咸菜方子,听了安冬青的话。脑海中蹦出个主意来。
  “表舅舅,我倒是有个主意,虽然不能让他们把庄稼救回来,却能让他们赚更多的钱!”覃初柳放下毛笔。挪到安冬青身边道。
  “哦?快说说是什么主意?”安冬青喜出望外。
  “把地里的庄稼苗拔了,入伏之后种菘菜萝卜,你放心,就是全都种上,我也能找到销路!”覃初柳信誓旦旦道。
  安冬青有些迟疑,“这能行吗?若是有个差池,那他们可真就颗粒不收了。”
  “那他们这样下去能收多少?”覃初柳反问。
  见安冬青面露为难之色,覃初柳叹息一声,最后说道,“要不这样。你就去告诉他们,说这个主意是我出的,我自有办法把菘菜萝卜卖出去,若是他们信我,就暗我说的办。若是不信,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其实,覃初柳也不想担这个责任,这件事做好了别人不一定感激她,做不好指定是要落下埋怨的。
  所以,就让他们自己选择,若是压根不信她。干脆也别听她的,最后咋样也跟她没有关系。
  安冬青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听覃初柳的。
  当天,他就开始挨家挨户地去说这件事。
  最开始,大家自然都是不同意的,地里的苗虽然弱了些。但是也保不齐秋天能收一点儿呢,若是拔了,那可就一点儿都没有了。
  而且,菘菜萝卜这些东西又不能当饭吃,若是真卖不出去。那岂不是都要烂在家里了。
  其中,反应最激烈地当属崔氏和小崔氏以及安禄一家子了。
  小崔氏自冬日挨了家法之后,着实沉寂了些时日,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那样的性子,在家着实是猫不住啊。
  早前崔氏就去看过她几回,她也给崔氏出了些馊主意,虽然那些小算计都没有成功,但是崔氏和小崔氏的友谊却还是牢不可破。
  她们不光自己家里不同意覃初柳的建议,最后还撺掇起村里人来,往往是安冬青前脚从这家出来,她们后脚就去了。
  什么事情若是让拎不清的女人掺和进来,最后的结果往往不大好。
  果然,安冬青动员了一圈儿,村里真正决定按照覃初柳说的办的,不过三四家,这些人家还都是往日和安冬青关系好的,安冬青拍着胸脯保证绝对不吃亏,他们才同意的。
  这些事情都与覃初柳无关了,她是承了上次安家村人肯为她出头的情才决定给他们一条财路的,若是他们不想走,那也没办法。这就是覃初柳式的报答,左右她该做的都做了,接受与否都与她无干。
  这些天,她的生活极有规律,早上吃完饭后随戚老头儿去地里转悠一圈儿,回来后开始跟着梅婆子学针线,下午就练字读书,晚上去学堂上课,日子平淡却也丰富。
  一晃便是一个月过去了,这日覃初柳刚和戚老头儿从地里回来,郑掌柜就来了,且还带来了腌渍好的糖蒜。
  郑掌柜像是献宝似的打开坛子,顿时面有一股浓郁的酸味儿扑鼻而来,这味道太熟悉,刺激的覃初柳差一点儿掉下泪来。
  尝了一个,覃初柳直点头,“嗯,味道不错,比我以前吃的都好吃!”
  这可不是恭维,她是真的这么觉得的。
  怪不得郑掌柜这么久才把成品带过来呢,指定是永盛酒楼的大师傅们精益求精,直到作出最满意的味道才拿过来的。
  得了夸奖的郑掌柜先是欣喜,继而又苦了脸,“柳柳,我原还想靠着这糖蒜翻身的,谁成想,竟然让别人抢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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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么么~今天七夕,你约会了没?如此良辰,莫要辜负啊~狐狸祝福所有的亲们都幸福~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抓内奸
  让别人抢了先?
  “方子泄漏了?让旁的酒楼抢了先?是不是福顺酒楼?”一连串问题问出来,覃初柳觉得自己的胸口气闷的紧。
  自己用了这么久的时间想出来的方子,大师傅们辛辛苦苦这么多天才腌出来最满意的味道,这些,竟然让别人抢了去。
  她很不甘心!
  郑掌柜点了点头,“确实是福顺酒楼抢了先,不过,这也怪我,”懊恼地捶了捶脑袋,“若是大师傅们第一次做出来的时候我就让糖蒜上单,说不准就没这么多事了。现下他们对外宣称这是他们的独门秘制,若是咱们酒楼也有糖蒜,说不准他们还要反咬咱们窥探他们的机密呢。”
  永盛酒楼从来都是精益求精,前几次做出来的糖蒜大师傅们都觉得味道不够好,还能进步,郑掌柜就没急着上单,谁知道就让人钻了空子呢。
  覃初柳气得不行,那个福顺酒楼也太不要脸,竟然敢玩儿阴的,真当永盛酒楼好欺负,真当她覃初柳好欺负!
  冷静下来之后,覃初柳开始与郑掌柜冷静分析起这件事来。
  “咱们的方子那福顺酒楼怎么知道?定然是咱们酒楼里有人和他们是一伙儿的。”覃初柳分析道,“咱们酒楼最近有没有新进来的人?”
  郑掌柜摇了摇头,“没有,还是那些老人儿,采买的老吴不干了,我也没请外人,就让管食材的老章接替了他。”
  不是新进的人,那就是老人儿了。
  覃初柳想了一下,继续说道,“那这样说来,与福顺酒楼有勾缠的一定是咱们楼里的老人儿了!”
  郑掌柜无奈地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
  永盛酒楼里的老人儿,在永盛年头最短的也有三四年了,那年头最长的。都要比郑掌柜在这里的时候长。
  就是上一次永盛酒楼出事,他们也对永盛不离不弃,他们和永盛酒楼的感情都很深厚。
  覃初柳和郑掌柜都不愿意怀疑他们中间的任何一个人,可是。现下那福顺酒楼已经把他们逼上了绝路,若是不继续查下去,以后的每一个方子就都有泄密的危险了。
  思来想去,最后覃初柳才想出个主意来,与郑掌柜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一说,郑掌柜颌首,“柳柳这主意好,我回去就安排!”
  郑掌柜一心想要抓内奸,没在家里吃饭就匆匆走了。
  临走前。覃初柳又极认真细致地写了个方子交给他。
  终于在郑掌柜回去的十天后,永盛酒楼送来了消息,内奸抓住了。
  覃初柳和谷良赶到永盛酒楼的时候,郑掌柜正在二楼雅间审问那个内奸。
  覃初柳进去见到那个跪在地上身子不停发抖的人时,着实是吃了一惊。这人她认识,是后厨姜师傅的小徒弟,大家都唤他小方,今天十四岁,十岁就开始跟着姜师傅学习面案了,他人高高瘦瘦的,很是开朗。
  覃初柳在永盛酒楼住的那几天。都是小方每晚给她送洗脚水,他们也算熟稔。
  谁能想到,最后抓到的内奸竟然是他。
  “柳柳,快来坐,”郑掌柜指了指身边的位子,“今早刚抓到的。我还没有问,正好你来了,就好好问问他!”
  这抓内奸的主意还是覃初柳出的。其实也不是什么高深的计谋,就是引蛇出洞的老招式。
  她给郑掌柜写了个假方子,让郑掌柜带回去。交给大师傅们研究。
  因为不知道内奸是不是大师傅中间的某一个,所以覃初柳写的方子就算是假的,也不会假的太离谱,只写了几个这里还没有的食材名字,让他们自己去猜。
  果然,大师傅们看了方子,都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连食材都不知道,这要怎么做?
  郑掌柜可不管这些,只当着所有永盛酒楼的人的面告诉大师傅们,“本来上次打算用糖蒜翻身,结果让别人抢了先,若是再这样下去,说不准咱们酒楼就保不住了,覃姑娘好不容易想出这么个方子,她可说了,若是能成,咱们酒楼就能日进斗金!”
  日进斗金是什么概念?想想就令人兴奋,于是大师傅们开始强打起精神来钻研那方子。
  郑掌柜就让高壮日夜看着后厨,看着那方子。
  好些天都不见动静,大师傅们也越来越懒怠,高壮却没有掉以轻心,终于,在今天早上,抓住了趁没人的时候悄悄溜进后厨偷方子的小方。
  抓住他的时候,方子还在他手里攥着,他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覃初柳依言坐下,看着小方,见他身子抖的更厉害了,她也不说话,就这么沉默着。
  静默了很久,郑掌柜已经沉不住气,正要开口,却被覃初柳制止了,她朝郑掌柜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继续去看小方。
  这时候小方已经抖若筛糠,十四岁的少年,做了坏事被人当场抓住,这样的恐惧心理旁人怎么能知道。
  在这么严肃的环境里,最先拜下来的,肯定是那个心虚的人。
  果然,静默了足有两刻钟,小方终于崩溃了。
  抬起头,满脸泪痕地看着覃初柳和郑掌柜,期期艾艾地说道哭诉道,“都是我不对,都是我不对,我不是人,我不是人……”
  就这么两句话,他重复了很多遍,最后,已经伏地开始“砰砰砰”地磕头。
  等他磕了差不多有十个头的时候,覃初柳才开口制止他,“小方,你冷静一些,若是你真的觉得自己做错了,那就和我们说实话,你为啥要这么做?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
  小方泣不成声,好半晌才缓过来,一抽一抽地说道,“我,我娘病了,没银子医病,正巧这时候有人来找我,说是只要能弄到咱们酒楼里还没上单的新品,就给我娘看病。”
  郑掌柜登时就拍了桌子,“这个时候了你还敢说谎!你娘病了,你师傅给了你一两银子,酒楼还给了你二两银子,给你娘看病已经足够,你怎么说没钱医病!”
  小方吓得往后缩了缩,眼泪流的更凶,“钱被我爹抢走了,他去了赌坊,回来后就一分都不剩了。我,我不敢和师傅说,就,就……”
  “就答应外人偷咱们酒楼的方子?”覃初柳嗤笑一声,“那我问你,第一次偷过之后,找你的人可出钱给你娘看病?”
  小方怯懦点头。
  覃初柳笑的更冷,“既然已经给你娘看了病,为什么还要偷第二次?”
  小方嗫嚅半晌,才心虚道,“我想给我娘买些补品补身子!”
  “哈,你可真是个孝顺的孩子!”覃初柳讥讽道,“买了补品之后,你是不是还想让你娘住好房子,还想给你娘买丫头伺候,还想离开永盛酒楼自己开酒楼,还想娶哪家的小姐……其实就是你贪心,莫要拿孝顺当借口!”
  被覃初柳揭穿,小方有些羞恼,却也无可反驳。
  人就是这样,一旦有了贪心,就会抛弃很多东西,比如善良,比如真诚,比如感恩!
  “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给我老实的说实话,否则,我定然要拿你去送官!”覃初柳厉声对小方道,这凛然的气势,就连郑掌柜都吓到了。
  小方垂头不答话,覃初柳便只当他默认。
  “我问你,你偷出去的方子可是交给了福顺酒楼里的人?”
  小方还不说话,覃初柳气极,真真是冥顽不灵!
  随手抓起一只茶盏就朝他丢了过去,他没抬头,所以茶盏不偏不倚地砸在他的头顶,他痛的闷哼一声,继而就有鲜血顺着额头汩汩地流下来。
  屋里的人都吓坏了,特别是小方,见自己头上流血了,直说自己要死了。
  覃初柳依然保持冷静,安抚郑掌柜,“死不了人,郑掌柜放心。”
  前世覃初柳小的时候头皮就被划伤过,不大的口子,却流了很多血,她吓得直哭,也以为自己要死了。
  护士给她清理伤口的时候告诉她,头上的毛细血管多,即使是小伤口也会流不少血,所以,她根本就不会死。
  覃初柳的力气本来就不大,那一盏甩出去能有多大的威力,她估摸着小方也只是蹭坏了头皮,应该不会有大事。
  “小方,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老实答话,我就给你叫大夫,否则的话,你就在这里等死吧!”覃初柳冷冷道。
  显然,生死问题要比报官更让小方恐惧,他捂着鲜血直流的脑袋,说了实话。
  “我,我不知道那人是谁,每次见面,都是他主动去我家找我的,后来福顺酒楼出了糖蒜,我便以为那人是福顺酒楼的人,可是我偷偷去福顺看过几次,都没见那人!”小方急急说道,生怕说慢了耽搁自己的救治时间。
  覃初柳仔细看了小方一会儿,确定他说的应该不假,这才吩咐高壮,“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