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节
作者:猜火车      更新:2022-06-05 11:54      字数:4929
  柳真雅听完愕然,半响才苦笑对颜沃秋承认道:“论生活的智慧,我自认不会属于任何人,玩政治,我觉得我就是再活一世也不一定玩转的过来。”
  颜沃秋哈哈一笑,“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中国历史上只出过一个武则天?”
  作者有话要说:飘泊了一年多,俺终于在消防队安定下来了,不过做的是文职工作,嘿嘿
  68较量
  颜沃秋回京后每天依旧早出晚归,白日很难见到他的身影;柳真雅只能从身边凹下的床铺推断出他每天晚上还是回家睡的。
  兆旭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人把他抱到父亲、母亲的卧室;但每次迎接他的都是母亲温暖、慈爱的目光,不由失望地坐在母亲怀里左顾右盼;希望父亲能突然从他不知道的地方跳出来然后举高高和他玩。
  这样的兆旭让柳真雅心疼;但她并没有因此对颜沃秋产生一点儿不满或者埋怨;反而每次抱着兆旭哄他说“等父王忙完了就来和你玩”。
  五月的一天;柳真雅正陪着小小的兆旭在御花园练习走路,顺便教他认识那些正怒放着的花朵;茉竹过来禀报说柳淑兰想要求见她。
  听见柳淑兰的名字,柳真雅顿时产生一种“终于来了”的感觉;“她一个人来的?”
  “不是;抱着一个孩子来的。”
  孩子?柳淑兰有孩子了?
  见柳真雅一副疑惑的样子;茉竹默默在心里汗了下,太子妃对于不喜欢的人和事当真是忽略的彻底啊,明明宁侧妃孩子满月的时候她还送了满月礼。“呃,殿下,宁侧妃在今年二月的时候生了一个男孩。”
  柳真雅和兆旭圆滚滚的眼睛对着,好一会才撇撇嘴道:“切,第一胎就生了个男孩,难怪这会儿敢抱着孩子上门了。走,去见见吧,看她要说些啥。”
  本来要把兆旭交给茉梅她们继续带着玩,但小家伙一点都不想离开母亲,抱着柳真雅的大腿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柳真雅没法对他说不,只得抱着他去见柳淑兰,希望柳淑兰不要那么蠢的在东宫对太子嫡长子动手。
  “请太子妃安。”柳真雅抱着兆旭一走进泰安宫,柳淑兰就抱着她的孩子起身行礼,然后对着懵懂样的兆旭一阵猛夸,“这就是我那太子嫡长子外甥?长的可真好,一看就是一副聪明样。当年就说姐姐命好,看我没说错吧,当太子妃没多长时间就生下了太子的嫡长子,现如今我们家几姊妹就数大姐过得最好……”
  噼里啪啦一大堆的形容词,听得柳真雅暗地里打了个冷颤,以前没觉得柳淑兰这么会拍马屁啊。眼眸一转,柳真雅回道:“淑兰妹妹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这是你的孩子吧,叫什么名?时间过得可真快,一眨眼我们都当母亲了。”打死柳真雅都说不出柳淑兰那样的恭维话。
  “还没取名呢,宗室规矩,婴儿得过了三周岁才得有正式的名。哪像姐姐,外甥一出世,陛下就给取了寓意那么好的名,如今我都用小命叫他呢。他的小命叫‘长生’,是世子取的,说是希望他平平安安、长命百岁。王爷也说了,小孩子要晚点取名,取得太早孩子会压不住。”柳淑兰看着怀里的儿子,一副有子万事足的表情。
  “这名字取得好,当母亲的不就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长命百岁么?”柳真雅暗地里抽了抽嘴角,孩子有个小名值得这么炫耀么?
  柳真雅完全理解错了柳淑兰的意思,人家柳淑兰的意思是说兆旭这么小就取了那么大一个名字,小心压不住。
  “淑兰难得来泰安宫一趟,今儿来是找我有事吗?”懒得再和柳淑兰寒暄,柳真雅开门见山直接进入正题。
  柳淑兰的嘴角僵硬了一瞬,心里暗咒不已——这柳真雅果真是个小家子气的,当了太子妃快两年结果仍旧这么粗俗。但她也深知这时候的柳真雅不是她能明着鄙视的,于是扬起一抹谦卑的笑对柳真雅道:“太子妃姐姐快人快语,妹妹我也不转弯抹角了。妹妹这次是为了骠骑将军及其夫人而来,想求太子和太子妃给个恩典,把骠骑将军接回京城荣养。”
  柳真雅这时深恨这个朝代没有“女子不得干政”这一说法,不然她可以直接用这句把柳淑兰打回去。“骠骑将军一直镇守北方,而他又正当年富力强的时候,怎么想着要回京城?要知道作为军人,边疆才是锻炼自己的好地方。”
  柳淑兰微垂着头一副怯弱的样子,“我也是这么想,可将军夫人告诉我去年雪灾的时候,将军跟着太子殿下追赶北齐的流匪不小心中计受了暗伤,现如今都躺在床上快起不来了。听治疗骠骑将军的大夫回来说,骠骑将军受伤颇重,而北边气候干旱,药品少,骠骑将军在那个地方根本养不好伤。”柳淑兰说着停了一下,神色变为羞怯,“再则,将军夫人怀孕了,她希望骠骑将军回来,一来正好养伤,二来可以多陪陪她,安安她的心。将军夫人年龄不小了,这个年龄有身孕实在是很危险。”
  柳真雅暗自打量着柳淑兰,实际上从出嫁以后她们俩就没再见过面了,今天还是两三年以来的第一次。比之两三年前,柳淑兰少了少女娇俏的味道,多了一抹妇人的成熟丰韵,但始终没变的是眉宇间那一份高傲。
  不管是以前的锋芒毕露,还是现在的深沉内敛,柳真雅一直都觉得她和她说不到一块。以他们以前的关系,她真的很好奇柳淑兰到底是凭什么能这么理直气壮的提出要求?
  “大姐,这件事很难办吗?”轻轻的语气表明柳淑兰似乎也不愿为难自己的姐姐,“如果不行就算了,虽然外面的人都在盛传太子殿下如何如何宠爱姐姐,但自家人知自家事,我明白姐姐现在身处这个位置,有很多事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柳淑兰明显是要以退为进,可惜柳真雅从来就没按她想的套路走过,“你这话真是说到我心坎里了,好多事情我其实根本使不上力。就比如把骠骑将军接回京城这事,北边刚经过雪灾和一系列战乱还没完全稳定下来,骠骑将军一走,这朝里还能找出一个像他那样的人镇守边关且让陛下放心的?恐怕北边到时又是一场大乱。”
  柳真雅的话让柳淑兰心里暗喜,因为这表明骠骑将军的位置很重要,他本人在陛下心里有很重的地位,那么说是荣养,说不定回来后反而会更加受到陛下的重用,这样一来勇王府将来行事就更加便宜了。
  柳淑兰忍着暗喜又恭维道:“咱们大周人才济济,何愁找不出一个比骠骑将军更厉害的人?朝里的大将军不说了,那是光一个名字就能吓得北齐军闻风而逃的厉害人,就说掌握京畿的小唐将军和左副司马,年轻果敢、武艺超群,他们哪一个都是代替骠骑将军的好人选。看在姐妹的面子上,姐姐就帮我这一个忙吧,你看我娘和叔叔年纪都大了,难得还能再有一个孩子,再加上叔叔身体不好……我向姐姐保证,等叔叔身体好一些,我娘生下肚里的孩子,叔叔立马赶回去镇守边关。”
  看着柳淑兰唱作俱佳的表演,柳真雅在心里叹气,小唐将军、左副司马,勇王还真敢挑,这两人不但是颜沃秋的亲信,还是掌握京畿安全的关键,如果他们两人被换走,这军畿营的管辖权和京城、皇宫的安危还真不好说。
  想掌握京城军队的军权,看来,勇王一派的人是打算逼宫了。想到此,柳真雅心里有了个好主意,面上迟疑着答道:“好吧,从小到大你难得求我一次,我会试着向太子殿下说说,不过事先申明我不保证能成功,别到时没能成的时候又怨我。”
  “姐姐能帮我向太子殿下提提我就千恩万谢了,哪还敢怨姐姐。”来泰安宫的目的达到一半,柳淑兰再次起身喜笑颜开的道谢。
  喝了杯茶,柳淑兰又开始和柳真雅拉起家常,说说丈夫,说说孩子,颇有要留下来吃午饭的架势。
  聊到一半,柳淑兰怀里的孩子醒了,一睁开眼睛就哇哇哭了起来。
  孩子一哭,柳真雅的神经就紧绷了起来,喂喂,别以为她没看见是柳淑兰把孩子给掐醒的。看着柳淑兰一边在屋里绕着圈一边哄着孩子,柳真雅好似随意的问道:“孩子的奶娘怎么没跟来?”
  柳淑兰抬起头,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回道:“那奶娘粗手粗脚的,哪敢让她来觐见太子妃。”
  柳淑兰一直哄,但孩子仍哭个不停,哭的一直乖乖坐在柳真雅怀里的兆旭都忍不住伸长小脑袋望过去,“母妃,宝宝哭。”
  柳真雅很无语,看那抱孩子的样子就知道柳淑兰不是个会照顾孩子、经常抱孩子的人。
  “嗯,宝宝大概是饿了。”兆旭的话正好给了柳真雅赶人的理由,“妹妹,你赶紧带长生回去吧,我看他大概是饿了。”
  “啊?姐姐,我……”柳淑兰在心里诅咒不已,这该死的柳真雅怎么每次都不往她的套路走。孩子哭了,她就不会说声“我抱抱看看”?可恶!
  “孩子的事才是大事,你看他哭的多可怜啊,你又没把奶娘带来,吃不到奶他会一直哭下去的。”
  “姐姐,能不能让兆旭的奶娘喂喂长生?呜呜,孩子哭得我的心也揪疼。”柳淑兰还不想离开泰安宫,于是找尽借口。
  柳淑兰那副咬牙切齿却故作哀求的样子落在柳真雅眼里实在很想笑,但好在她忍不住了,“哎呀,妹妹,不是我不想借,而是这泰安宫现在根本没奶娘。”
  “怎么可能?”
  “我骗你干什么?兆旭一出生就是我亲自奶的,根本就没奶娘什么事。”看柳淑兰又瞬间双眼闪亮,柳真雅笑着绝了她的后路,“兆旭八个月的时候我就给她断奶了,所以我也没奶喂长生。”
  一时间,整个泰安宫只有长生“哇哇”的哭声不绝于耳。
  柳淑兰抱着大哭的长生,带着快崩溃的微笑不甘心的怏怏离去。
  泰安宫内,柳真雅抱着兆旭呵呵笑个不停,还一边“吧唧”几口亲在他的脸上,啧啧,想要陷害她?门都没有!
  69登基
  这天晚上;柳真雅硬撑着没睡觉;午夜之后凌晨的时候终会等回了披星戴月的颜沃秋。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颜沃秋倾身在柳真雅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等你呢;有事和你说。”柳真雅把上午柳淑兰到访的事说了一编;最后提出自己的想法;“那骠骑将军想要调回京城怕是为了要掌握京城的兵权;京畿营里大概有很多他的老熟人和忠实手下。依我看;咱们不如将计就计就把他调回来,正好把营里属于勇王的爪牙抓出来。”
  颜沃秋哈哈一笑;双手一伸像抱小孩子一样把柳真雅抱在怀里,然后自己坐在床上道:“老婆,虽然你想的很好;可是人家勇王也不笨啊;你想到的他都能想到。骠骑将军想要回京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他就是伤重了,单纯的怕死。当然,在勇王面前他肯定不是这样的说法,这一层一层的理解下来,到了宁侧妃那里就成了是骠骑将军想要回来帮勇王。”
  柳真雅的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反复几次之后仍扯不出一句话来。亏她把勇王那个团体想的那么团结,结果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而是人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颜沃秋低头在柳真雅微张的唇上啜了一口,神情惬意道:“我在北边的时候费了大力整顿那边的军队,北齐的间谍、朝里有些官员的爪牙都被我清了出来,骠骑将军在那边相当于已经被我架空了,因此他也是不得已为之才选择回来。”
  “那勇王都不知道?”
  “那是自然,北方相当于勇王的老巢,如果他知道了,怕是要狗急跳墙了。现在负责和北齐、勇王联系的人都是我的亲信。”颜沃秋神情淡淡,没有丝毫为自己所做感到得意。
  “骠骑将军也不上报?”
  “都说了他怕死,怕死的人哪会暴露自己的短处?他不夸大自己的功劳就已经很好了。那秦芷秀有了身孕,骠骑将军因为有自己的孩子将更加怕死,所以说骠骑将军这颗棋子已经完全废了。”
  柳真雅不由感叹道:“勇王忙活了大半天,结果全是徒劳。”
  “也不能这么说,如果不是那场雪灾勇王的计谋说不定就成了,那时的结果恐怕将超出所有人的预料。”对于勇王,颜沃秋还是挺佩服的,至少他做不到为了事业抛弃自己真正的爱人和孩子。“因为我们出现在这儿,只能说老天要亡他。”
  柳真雅叹气接下一句:“更准确的说法是大周气数未尽。”
  “还有两个月就是父皇的万寿了,你准备的怎样?”正事谈完,接下来就是私人之间了。这几个月两人都是聚少离多,这会儿吻着柳真雅身上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