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节
作者:
双曲线 更新:2022-06-01 11:55 字数:48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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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麽回事。司耀日有些生气的说道:“这老二老三是越来越有失分寸了。”再看到场中央已经失控的马匹和上面快掉下来的人,司耀日有些着急。
“呜呜,救.....救救我.....”司怀恩哭喊道,他现在怕极了,刚才二殿下让人牵过一匹马,说只要自己能骑一圈,他明天就放过他,所以他虽然很怕,却还是骑了上去,结果他刚上去没多久,马就开始似发疯般的乱跑,怎麽办,如果摔下去,他一定会死的。
司寒月把未吃完的食盒放到一边,然後缓缓站了起来。
“大哥,怎麽办,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司锦霜有些担忧地问着大哥,虽然和老八没有交集,但这样做也太失妥当,他毕竟也是父皇的儿子。
“大哥,怎麽办啊,那匹马已经发疯了,我看司怀恩坚持不住了。”老六焦急的喊道。
“我也不知道,马匹发疯是最危险的。你们在这里站着别乱动,我过去,如果一会跑到这里来可不好。”司耀日也有些焦虑地说道,虽然他会武,但对付一匹受惊的马他也没把握,看本应该在场的护卫此时居然没有一个人上前,司耀日开始生气了,那毕竟也是个孩子。就在司耀日准备上前喝斥那些侍卫,让他们去救人时,一道白色的身影从他身边掠过。
司寒月此时有杀人的冲动,本来天气热,他就没什麽胃口,好容易树下稍微凉快些,让他有了些胃口,又接二连三的被人打扰,现在又出现这种事情。司寒月觉得自己必须做些什麽来发泄心中的燥热,不然他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一把火把这里烧掉。
就在众人准备去拉那跑出去的身影时,只见司寒月突然一个弯腰然後飞快的向前奔跑,在快跑到马前的时候,突然脚下一个用力,身体高高的跃起,跳上了惊窜的马背。跳上去的瞬间,司寒月把一只手伸到司怀恩的身下,另一只手拉住缰绳,本就受惊的马因为司寒月的动作立了起来,在一片惊呼声中,司寒月猛然拉起司怀恩,并放开手中的缰绳,一个闪身,从马背上滚了下去,在地上滚了几圈之後才停了下来。
“寒月.....”
“七弟......”
“七哥.......”
“主子.....”
“七殿下......”众人立刻惊醒过来,朝躺在地上不动的人儿跑去。
司寒月放开怀里的司怀恩,站起身快步走向不远处已经呆住的司澹雨和司光夜。站在两人面前,司寒月眼里的光芒越闪越快,突然“啊”的一声,只见12岁的司澹雨被司寒月一脚踢飞了出去,然後跪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肚子,嘴角渗出血丝。
“啊……”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11岁的司光夜也被司寒月踢飞了出去,落在司澹雨的身後,如前者一样紧紧地捂着肚子,趴在地上。
看着比司寒月高大许多的二人居然被如此瘦弱的司寒月仿佛踢石子一般轻松地踢飞出去,正奔向司寒月的人停了下来,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就在众人都被这样的司寒月吓到的时候,司寒月缓缓走到司澹雨的跟前,“啊……”司澹雨痛苦地尖叫着,司寒月居然抓住司澹雨的头发把他提了起来,然後举到自己的眼前。
接着从未听过的含着一丝暴虐的声音从司寒月的嘴里发出:“你也只能靠蹂躏弱者来体现自己的强大,在强者面前你不堪一击。”然後甩开了手中的头发,任司澹雨重重的摔倒在地。司寒月看也不看地朝自己的贴身仆从走去
“主子?!!!你……你的手……”看着走过来的主子,玄玉正准备走上去,却发现主子的右手居然都是血,玄玉脸色瞬间苍白。
听到玄玉的惊呼,所有人看向司寒月,刚才没有注意到,现在才发现司寒月的右手血肉模糊,白色的衣服上血迹斑斑。
“闭嘴。”看着还准备说什麽和正准备说什麽的玄玉与玄青,司寒月喝斥道,他现在不想听到任何让自己烦躁的喧闹。看了看手上的血和衣服上的血渍,司寒月眼里的红光开始闪烁,拿过玄玉手上的披风,司寒月死命的擦拭着,但源源不断的血水从手上的伤口处涌出,司寒月皱起了眉,“回去!”然後把披风往旁边一扔,朝月霄殿走去。顾不得去捡被主子仍在地上的披风,玄玉和玄青马上跟随上去。
在司寒月离开一会之後,练武场的人才反应过来,有的去叫太医,有的去扶躺在地上的人,有的去牵马,乱作一团。然後一双素净的手拣起了地上刚才被司寒月丢弃的披风,走出了纷乱的地方。
“主子,呜呜......”玄玉看着回宫後就开始脱衣服的主子,他急忙上前。玄青眼睛通红的看着主子的手,身子微微颤抖。
“好吵。”刚才的一番举动让司寒月的情绪稍稍平息了一下,所以口气又恢复原来的淡漠。
“主子。”突然玄青重重的跪在地上。
“干什麽。”司寒月沈声问道,他从不让他们在他面前下跪,他现在不是孽童。
“奴才没有保护好主子。”玄青低哑的说道。听到玄青的话玄玉也跪了下来。
“都给我起来。”司寒月有一丝不悦。他不需要人保护,他又不是弱者。
听到司寒月的声音已经微变,玄玉与玄青马上站了起来,然後看向主子,他们知道主子讨厌说话时低着头的人。
“我不需要你们的保护,你们能保护自己就可以,我不是弱者,你们记住这点。”司寒月沈声的对面前的两个人说道,“如果你们每天练功是为了保护我,那就不要去了,我不需要。”
听到司寒月的话,玄玉和玄青瞪大了眼睛,主子怎麽会知道。“主子......您。”
“准备热水,我要沐浴。”司寒月嫌恶地看着手上的血 腥。
“主子,您受伤了,不能碰水,奴才先给您上药。”玄玉急忙劝到,那麽严重的伤自己怎麽还没给主子清理。
“准备热水!!”司寒月已经开始烦躁了。
“是,奴才这就去准备。”拉了一把还准备劝说的玄玉,玄青回到,然後给了玄玉一个眼色,迅速走了出去。
玄玉沈默了一下,然後走到仍厌恶地看着自己受伤的手的主子,手上的血仍然流着,“主子,让奴才给主子处理下伤口好麽?”
“拿水来。”虽然自己能操控水,但操控的水与火对自己没用,他现在急需把这些血去掉。
“主子,这,您......”伤口怎能碰水。就在玄玉为难的时候突然外面传来“皇上驾到~~~~皇後娘娘驾到~~~~~”
“奴才扣见皇上………”看到进门的皇上与皇後,玄玉连忙下跪行礼。
“免了。”不等人说完,司御天就挥手免了,然後急忙看向面前正抬着一只血手的小人,刚才有人禀报说寒月受伤了,他急忙从御书房赶来,然後遇到也接到通报的皇後。
“月儿?你的手怎麽回事,怎麽还再流血?”萧琳一进来就马上看向自己据说受了伤的儿子,却看见手上仍留着血没有丝毫处理过的痕迹。
“怎麽还不给你们主子上药包扎?!!!”司御天喝斥道。
“拿水来。”不等玄玉解释司寒月说道,难道洗个手也这麽难?
“去拿药箱来。”司御天不理寒月的要求,厉声对身後的奴才吩咐道。玄玉急忙向外跑去。然後转头对司寒月说道:“你现在不能碰水,不许任性。”
看着父皇坚决的眼神,寒月有些气恼,“月儿,疼不疼?”萧琳一边用巾帕按着儿子不停流着血的手,一边哽咽地问道,儿子不喜欢她流泪,所以虽然很想哭,但她也得忍着。但看着血水快速的从巾帕中渗透出来,萧琳眼里的泪水还是忍不住地掉了下来。
“皇上,太医来了。”李德富在外面喊道。
“让他进来。”司御天马上传唤。
太医李季森进来匆匆行过礼,就马上上前开始检查七殿下受伤的手。
“怎麽样?”司御天沈声地问向李季森。
“皇上,七殿下的手掌好像是被什麽东西大力的磨破,不过虽然血较多,但伤势却不严重,最严重的是手背上的擦伤,已经见骨,而且伤到了筋脉。必须进行施针,不然殿下的手可能会落下残疾。”李季森小心的说道,这七殿下怎麽会受这麽严重的伤。
“你说什麽?月儿的手可能废掉?”萧琳失声的喊道。“怎麽可能,怎麽会受这麽重的伤,呜呜。”怎麽会这样,自己的儿子去书院读个书,却受了这麽重的伤回来。
“李季森接旨。”司御天突然开口,声音冰冷低沈。
李季森立刻跪在了地上,“朕命你不惜一切代价治好七殿下司寒月的手,如有差池,太医院所有太医都给朕滚出皇宫,流放三千里。”最後几个字,司御天是咬着牙说出来的,月儿的手一定不能有事。
李季森听到脸色煞白,然後重重地磕了三个头,然後大声回到:“臣接旨。”然後回到床边,开始仔细的处理那只关系到自己和太医院所有人的手。
“呜呜呜呜………”萧琳低低的哭着,“这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好好的会受这麽重的伤。”
看向站在门口的玄玉玄青,司御天冷了脸,“给朕解释清楚,为什麽你们的主子会受伤,为什麽没有保护好你们的主子,给朕好好解释清楚。”
玄玉看了眼主子,然後开始向皇上叙述中午发生的事。
第二十一章
在司寒月进行疗伤的时候,玄玉向愤怒的皇上缓缓讲述中午发生的那场意外。虽然玄玉讲话的语调有些慢,声调也很温良,但司御天的眼神却越来越沈,明明是夏天,可此时寒月的卧房内的温度却从司御天的周围开始慢慢下降,直到玄玉讲完後整个室内都笼罩在一股寒烟中。而啜泣的萧琳也在听完之後停止了哭声,神色复杂地看向自己的儿子。站在屋内的所有人都墨不做声,冷汗开始凝聚。李德富害怕地看着此刻的皇上,他从未见过如此的愤怒的陛下,更没想到七殿下受伤的原因居然是这样的。
屋内唯二不受影响的只有太医李季森和司寒月。李季森不敢分出丝毫的注意力去考虑其它的事情,他现在只知道全神贯注地医治床边的那只惨不忍睹的细弱小手,所以感觉不到其它;而司寒月却是毫无所觉,或者说他除了在意怎麽把身上的血
腥味除掉之外,其他的一切此时都与他无关。
“你是说月儿是为了救被澹雨和光夜差点弄死在马下的怀恩而受得伤?”司御天冰冷地问道,声音已经沈到谷底。
“是的,皇上,当时情况很危险,在场的侍卫都没有动作,而八殿下已经要被那疯马给甩下来,然後殿下就突然跑出去跳上马背把八殿下给救了下来,然後殿下......殿下的手就在那时受了伤。请皇上赐罪。”说完玄玉就跪了下来,玄青也立刻跪下。
在玄玉和玄青跪下的时候,一直安静的司寒月突然开口了:“与你们何干,我不需要保护,我不是弱者。”然後也不等父皇开口继续说道:“起来,给我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月儿?你怎麽现在还任性?此时怎麽能碰水?”萧琳一听,就大叫起来,现在手上的伤口还在流血,怎麽能沐浴?
“恶心!!”司寒月皱着眉看着身边的血渍,他现在非常的不舒服。
“月儿.....可是.....”看到寒月明显的厌恶感,萧琳也不知道该怎麽办了,求救地看向皇上。
“去烧水。”司御天对跪在地上的两个人说道,然後又对坐在床上的寒月说,“等太医弄好,父皇帮你沐浴,但如果你不配合,直到伤好之前都不许洗澡。”此时的司御天是绝对没有商量的语气。
看着自己的父皇,司寒月瞪大了眼睛,他现在很不舒服,为何不能洗澡,而司御天则眯起了眼睛,眼露精光地看着司寒月,一柱香之後司寒月转开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