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节
作者:双曲线      更新:2022-06-01 11:54      字数:4876
  “嗯。”
  “月儿,你偏心?!!!”再听到寒月肯定的回答後,萧琳忍不住的抱怨道。
  偏心?什麽意思,寒月奇怪的看着自己的母後。
  “不是偏心麽,为什麽你父皇的要求你都答应,而母後的要求你都不答应?不是偏心是什麽,月儿……你怎麽可以这麽对待母後啊,母後好伤心。”萧琳哀怨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什麽?”司寒月问道,他不明白他母後的话是什麽意思。
  “不是麽?你明明就不喜欢吵闹,可你父皇开口你就同意参加宴会。”看着仍不明白的寒月萧後继续抱怨道:“可母後已经要求你3年了,你却从来都不肯叫母後娘亲。这不是偏心是什麽?”萧琳的眼圈已经有些红了,她不明白为什麽儿子就是不愿意叫她娘亲。
  “难听!”寒月平静地给出答案。
  “难听?哪里难听了?”萧琳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原因。
  “每天都有人叫你娘。”仍旧平静的解释。
  “每天都有人叫我娘?哪里有人………”萧琳不敢相信地看着寒月,眨了下眼睛轻轻问道:“你是因为每天都有人叫母後娘娘,所以不愿意叫母後娘亲的?”
  “恩。”肯定的回答彻底的验证了萧琳的猜测。萧琳的委屈已经在儿子奇怪的原因中完全挥发。
  “那为何不再让母後抱你了?”
  “女人的怀抱让人软弱。”
  “那为何让你父皇抱。”
  “他与你不同。”
  “哪里不同了??”
  “他没你软。”
  “……………”
  萧琳陷入了彻底的无语中,她突然觉得自己所有的委屈简直就是可笑。萧琳瞬间软下来,她没想到他的儿子居然是这样的心思,萧琳觉得自己欲哭无泪。
  “母後。”萧琳抬起头看着突然主动叫自己的儿子。
  “你.......是我的母亲,唯一的。”是的,唯一的。在寒月的心里,面前这个女人,是自己唯一的母亲,是自己两世唯一的母亲。
  萧琳的眼睛瞬间红了,她从来不知道自己那从来都是沈默寡言的儿子,居然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萧琳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简直就是无理取闹。她应该比谁都了解自己的儿子不是麽,又何必去计较儿子对自己和丈夫的不同。那样的男人本来就极有手段,能轻易地说服儿子也是无可厚非的不是麽。而自己的儿子为了自己居然说出了比以往半个月都要多的话,还说了一句那麽感性的话。
  萧琳搂住自己的儿子,哽咽的说:“嗯,你也是母後的儿子,母後唯一的儿子,母後最好的儿子。”
  寒月回搂住自己的母亲,静静地等待她平静下来。
  过了一会,萧琳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放开了儿子。
  “今年是你父皇25岁的生辰,意义格外不同。你准备送什麽礼物。”萧琳问道。也许正因为是25岁的生辰所以皇上才会要求月儿参加。但那天每个皇子都会送上礼物,月儿可不能空手去。
  “礼物?”司寒月问道。他没想到还需要送礼物,虽然自己每年生辰的时候自己都会收到礼物,但司寒月没有想到要送别人礼物。母後和父皇以往过生辰时也从未要求过自己。
  “以往你父皇的生辰宴你都不参加,你父皇也没同你要求过。但既然你下个月准备出席,这礼物是一定要准备的。那天出席的所有皇子皇女都要准备礼物,虽然你父皇宠你,但如果你什麽表示都没有,会让别人有话说的,对你父皇也不好。”萧琳对司寒月解释道。
  真麻烦,司寒月开始皱眉,他没想到出席个宴会还要考虑这些东西。早知道就不答应父皇了,但既然答应了他就一定会做到,那也意味着他也需要准备礼物。
  想了一会,寒月对母後说道:“知道了。我会准备。”
  萧琳怀疑地看着寒月,不放心的问道:“你自己准备麽?不用母後帮你准备?”
  “不用。”司寒月回绝了母後的帮助。
  “主子,该歇了。”玄玉轻轻地提醒此刻躺在软椅上,闭着眼睛的主子。
  仍旧闭着眼睛,躺着的人也没有任何的动静。只是嘴唇慢慢开启。“今天月亮好,你们先下去。”
  玄玉看了眼又恢复刚才状态的主子,弓了下身,然後同另一旁的玄青一同悄悄的退下。看样子,今晚主子是不会回房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玄玉想着自己的主子。他和玄青被主子挑回来3个月後主子才允许他们近身,半年後才允许他们伺候他穿衣沐浴,直到现在能偶尔同他们说些话。那人曾对他和玄青说过,如果半年後得不到主子的信任,那他们两个也就存在的必要。所以开始的日子里,他和玄玉一直很小心,很努力,直到主子允许他们跟在自己的身後,他们才稍稍放下心来,而後就是更加小心地服侍与照顾,他和玄青都明白,一旦他们失去了主子的信任,他和玄青会被立刻除掉。
  玄玉仍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主子时的情景,当时的他被二皇子和三皇子虐
  待,自己从进宫的那天起就知道自己会遇到什麽情况,所以虽然当时很疼,很屈辱他都不允许自己的眼泪掉下来。後来在自己趴在地上擦拭眼中的泪水时,他被一只虽然隔着披风依旧冰凉的手托了起来,然後就看见了自己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眼睛,他只记得自己当时什麽都不知道了,只看得见眼前的那双眼睛。然後在自己仍旧沈溺在那双眼睛的时候他听到一声温如泉水的声音在耳边想起:“我要他。”在他被带到那人面前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被主子选中了,成为了主子的贴身奴才。
  虽然正式伺候主子只有4个月的时间,但玄玉知道,主子虽然不爱说话,脾气有些怪异,但却是不难相处的。主子从来没有打骂过他与玄青,只要不吵闹,按照主子的吩咐去做,主子是非常好相处的。但玄玉非常奇怪,主子为何那麽喜欢月亮,每当有月亮的时候主子就喜欢坐在月光下,静静地躺着,如果不是自己和玄青跪在地上死死的哀求主子,即使是寒冷的冬天主子也会开着窗整整一晚对着月光。
  与玄青静静的走在每天要去的地方,玄玉从最初的害怕到现在的平静。看着身边表情从最初的冷淡到现在逐渐沈稳的玄青,玄玉低低得叹了口气。他有时会想,他和玄青被主子选中是好还是坏。但他们现在已经没有选择。推开门,看到那人的手下按时的出现在房里,玄玉与玄青慢慢走近去,然後随手关上门。
  第十章
  “月儿,时辰到了,该走了。”萧琳站在司寒月卧房的门口,今天是堰国皇帝司御天的25岁生辰,同时也是他登基整10年的日子,冬月国、楚易国、以及堰国的各附属国都派出了使臣前来庆贺,所以今天可不能迟到。
  “你们也不知道你们主子在里面做什麽麽?”萧琳问着站在门口的玄玉和玄青。
  “回娘娘,殿下早上起来之後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了,奴才也不知道殿下在做什麽。”玄玉低头回到。玄青不爱说话,所以每次有什麽事情都是玄玉来回答。
  “月儿,好了麽?你和母後今天可不能迟了。”看着没有动静的房间,萧琳催促道。
  然後“啪”的一声,房门打开,寒月穿着他那件黑黔黔的披风出现在面前。“月儿?!你怎麽穿成这样?!”萧琳看着在这种日子还穿成如此这般的寒月,当下愣住了。她记得寒月半个月前可是要制衣局的人做了件衣服的。虽然萧琳没有见过,但她原以为那是月儿为出席今天的宴会特地做的,怎知还是这种打扮。
  “父皇同意的。”看着吃惊的母後与其他人,寒月淡淡的解释道。“走吧。”然後朝门口走去。
  萧琳听是皇上答应的,也没说什麽,随即带着人朝宴会走去。
  看着走在身旁,依旧仅露着鼻子和嘴唇的儿子,萧琳问道:“月儿,你今日为你父皇准备的什麽礼物啊。”萧琳见儿子身上并无什麽其他的东西,玄玉和玄青的手上也没有。萧琳有些奇怪。从准备参加生辰宴到现在,除了命人做了身听说很奇怪的衣裳和打造了四副铃铛外,儿子没有任何表示。萧琳很好奇儿子命人打造铃铛的用途,这个儿子是越来越奇怪了。
  仿佛没有听见母亲的问题,司寒月仍静静的走着。萧琳见儿子没有什麽反应,压下心底的好奇,不再继续询问,反正到时候不就知道了麽?
  大堰国皇帝司御天25岁生辰,暨登基10年庆典,对於堰国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日子。各国也纷纷派出使臣,带着各种礼品前来贺喜。为了今天的日子礼部的各个官员整整2个月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忙着连睡觉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了,宫中大大小小的太监宫女也是恨不得能多长两条手出来,终於到了这一天,众人的神经也绷到了顶端。
  虽已入秋,但暑气仍然没有退去,所以宴会在室外举行,各个官员、使臣、後宫妃子、皇子已经陆续进入宴会地点。而且这次传说中的七皇子也会出席,更为今天的宴会带来了一丝紧张与兴奋感,尤其是朝中重臣与後宫的嫔妃们,心中更是格外的沈重。
  “皇後娘娘与七殿下到~~~~”
  随着太监的一声通报,在场的众人神情一愣,马上纷纷行礼:“(臣等)见过皇後娘娘与七殿下,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七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诸位大人,姐妹们不必多礼。”皇後萧琳微笑着回到。
  众人抬头看着美艳的萧皇後,然後开始四处寻找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七殿下。
  “月儿,你的位置在那边,让玄玉和玄青带你过去吧。”萧皇後柔声的对寒月说道,同时示意他身後的人带寒月到皇子们落座的地方。
  “主子,奴才带您到位置上去。”玄玉低声的对自己的主子说道。
  其他人都奇怪地看着萧皇後突然转身朝身後他们看不到的什麽人说道,然後惊异地看着一个全身裹在一间宽大的黑色丝绸披风,脸上的兜帽遮住大半长脸的小人从皇後的身後走出来,在两位清秀的小太监的陪同下朝皇子区走去。一时间整个会场鸦雀无声。诸位皇子们除了二皇子与三皇子之外也都惊讶地看着朝他们走来的人,这就是深得父皇宠爱的七皇子司寒月麽,可为什麽是这个样子。
  司寒月缓步走到自己的座位上,然後坐了下来,丝毫不理会周围的人投在他身上的各种复杂的视线。玄玉与玄青在司寒月落座後,就静静地站在了主子的两侧,对於这样的主子他们已经习惯了,只希望他们的讨厌喧杂的主子能平静的渡过今天的宴会。场中的朝廷大员与宫里的贵妃、嫔妃们看着这样目中无人的司寒月脸色已经开始难看,这七皇子仗着皇上的宠爱也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萧琳的父亲与二哥也有些不悦,无论怎麽说自己都是他的外公与舅舅,平时从不见自己,到了这里也不打招呼,真是不懂规矩。而那些各国的使节,则是不动声色的互看一眼,脸上皆不动声色,眼睛里却闪出一些光芒。
  就在各人的心思转动的时候,通报太监喊道:“皇上驾到~~~~”众人马上站定,然後对走来的皇帝行礼喊道:“臣等(儿臣、臣妾)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吾万万岁。”
  “免礼、平身。”
  在众人行礼过後,他们更加惊恐地发现七皇子居然没有任何动静,仍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纷纷看向皇上,却发现此刻正看着皇上的脸上竟然没有丝毫不悦,仿佛司寒月的举止在他的心里是正常那般。复杂的情绪闪过每个人的眼中。
  在皇上坐下後,众人才纷纷落座,此时的会场笼罩在静默的氛围中。
  “月儿……”宣帝司御天突然开口。
  司寒月闻声看向父皇,只见父皇正直直的看着自己。整整一刻锺,司御天与司寒月都没有说话,只是互相看着彼此。其他人皆被二人此刻怪异的举动搞得不知所云,有些胆小的人脸色已经开始发白。这皇上与七殿下之间在做什麽?
  就在众人不知道这样的情况要持续多久的时候,司寒月动了。他突然隔着披风拉住了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