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作者:那年夏天      更新:2022-05-26 20:27      字数:47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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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假装理解你的话,”斯金勒说,“你与众不同,没错,但那恰恰体现了你的独特——那些特别的东西,你理当受到重视。我一直这样觉得。我第一次遇见你时就有这种感觉——我希望大多数人也能有这种感觉。我能明白对你来说这可能令你和其他人疏远,但是对我们来说……身边有个象你这样的人真令人神魂颠倒。”
  斯金勒声音中那深刻的情感令莫德震惊,他抬起头,那个男人给了他一个淡淡的微笑,继续说道:
  “几年前我在OPR时就听到过,有调查员说我被你迷惑了,似乎你在我身上施了一个魔咒。他不明白——他把你独特的才能看成一个威胁,他对你产生惧意。人们会害怕你绚丽的光华,福克斯。这是你身上天才这个特殊标记产生的的弊端。”那个大块头男人圆钝的手指拂过莫德的黑发,脸上挂着沉思:“这个杂种劳伦斯也看见了那份光华,但是他把那变成一件打击你的武器。利用你们之间的联系,他想占有它,也许——是想把它取下放在自己身上。也许,甚至他爱上了它。上帝知道,那是很容易做到的是啊。”斯金勒深吸了口气。莫德在轻松中感到了一丝紧张。他从斯金勒的眼中看到的无论如何都不是厌恶,甚至也不是怜悯——同情,是同情,不过斯金勒是个非常富有同情心的男人。从他的眼中看到的,是和多年以前看到的相同的光芒。他曾完全相信那道光芒已然远去,甚至后来从未试图再找寻它。没有那光芒,他就无法说出最伤害他的是什么:他没有力量力量来独自面对。
  “劳伦斯告诉我我被放逐了。我的亲生父亲把我送到他那里,为了最终得到做为我的血亲的权利,那是我这辈子他曾拒绝过的。”莫德感到了伤痛,还有解脱,剧毒的利爪在撕扯他,把他从里到外全都撕开了。“我是我父亲的儿子,沃尔特。我现在能看到这点,非常清楚的看到。”他微感刺痛但又毫无畏惧地凝视着自己凝聚在斯金勒眼中的灰白憔悴的面容。“我父亲的儿子。”他惨然地耸耸肩,“我有和他一样的脸,有他的遗传基因……他为我提供了这些。”
  “谁……?”斯金勒皱皱眉毛,低头看他。他的手指轻柔地描摹着莫德的面容,那遗传于他今生最为蔑视的一个人。莫德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了悟慢慢地出现在斯金勒褐色的眸中。“哦,天哪。福克斯……我一点也不知道……”斯金勒的手指在他的脸颊上游移了片刻,轻柔地拂过他的皮肤。莫德几乎期望这个男人因眼前似曾相识的面容而畏缩,但是没有,看起来只有个对某事不太愉快的确认,现在那件事很明显了,几乎象是显而易见。“听我说,”斯金勒急切地说:“通过这么多年和你的相处交往,我学到的一件事就是,你是你自己。并不只是哪个人的儿子。你比一堆遗传因子丰富的多!”
  “他叫我私生子,不合时宜。一个没有归属并且没有任何意义的人。”莫德搂住了自己的身体,试图缓解那份痛苦,此刻唤起的这份痛苦将终生伴随着他。他疲惫地认识到劳伦斯是如此容易的暴露了他的内心深处,剥掉了他所有安全、克制、成人化的粉饰,把他打落到几乎是个恐惧的、饱受伤害的、穷困的孩子的水准。
  “一派胡言。”斯金勒的声音有种严厉干脆的魄力,象把割掉脓肿的刀子一样切开了他的痛苦。“福克斯,相信你明白——起码在一个知性的水准上,要坚持理性的想法,并且放弃所有其它的念头。无论如何我们来到了这个世界,我们所有人就都有权利在这里。甚至要认为其它的念头都过于扭曲不值得相信。
  这是理智的声音,比起劳伦斯充满诱惑的暗示少了许多的强制性。似乎是为了确信暗示的效果,那些暗示曾一遍遍在他耳畔响起,令他百感交集。奇怪的是,从很多方面来说,尽管严酷,并且缺乏打动人的事实,但劳伦斯的谎言更有说服力。莫德不怀疑斯金勒是对的——但是让自己在情感上相信这点会是件艰难的任务。
  “我承认我颇费了番功夫想弄明白你的亲生父亲如何能做出这样邪恶的事情”,斯金勒柔声说,“但这是他的问题,福克斯,这和你或是你的世界没有任何关系。天哪,这个男人甚至不了解你。观察你、摆布你这么多年,他竟然从未花时间去真正了解你。做一个父亲要比简单的生物学上的意义复杂的多。当他允许这些在你身上发生时,那个抽烟的杂种就失去了任何血缘上的权利。”斯金勒坚定地说。轻柔地,他把莫德的脸颊固定在自己巨大温暖的双手间,“相信我,福克斯。”
  莫德艰难地吞了口唾沫,斯金勒褐色的眼睛是那么坚强,那么坚定可靠……唯一的作用是令他再次生出负疚感,比以前更为强烈。
  “还有别的事。有些……有些我必须告诉你。”莫德深吸了口气。“在最惨的时候,那时他拼命折磨我,我没办法再忍受下去……他让我……他给了我一个选择。他说一切都可以结束,只要我……”莫德犹豫了片刻,然后垂下眼帘,无法面对那个男人探询的目光。他无颜看着斯金勒说这些话。“我要做的就是让他折磨你以替代我。他要我背叛你,出卖你……而我做了,沃尔特。对不起。我叫他换成折磨你,我乞求他折磨你。”莫德直勾勾地看着盖在自己颤抖身体上的毯子,心中一片麻木。“对不起。”他又轻轻地重复一遍。“我很想说我讲那些话时并非真的想那样,但是让我恐惧的是我说了那些话。那时候我会做或者会说……任何事来阻止那场折磨。”
  “我认为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忍受你经历的那些事,”斯金勒温柔地说,“我不怪你,福克斯。不为这事怪你,也不为其它事怪你。你没有任何觉得愧疚的地方。”
  他的手仍握着莫德的脸,拇指轻轻抚摸着这个年轻男人的脸颊,静静地等待着。终于,莫德发现自己能抬起头,他又碰到了那道专注的目光。他觉得如释重负,现在他得以更顺畅、更不用犹豫地诉说了。一但开始,他的话如急流般涌出,无法遏止。他丝毫没有保留地告诉了斯金勒,一半因为他知道斯金勒不希望被隐瞒,一半因为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说的话了。一切都杂乱的喷涌而出,不是按照发生的顺序,而是在他的脑海中跳跃闪回。每当他想起自己的遭遇,别的记忆也会出现,于是又重新开始。似乎只过去了片刻,但外面天色已渐晚,灯被打开了。有时,当莫德抬眼寻求安慰时,他看见了斯金勒幽深眼中的泪水,但那个男人没有说任何话来阻止莫德喷涌的话语。最终,一切都说完了,他们就躺在那里,精疲力尽地大口喘着气。已经整整一个小时过去了,需要安静一下了。
  斯金勒最终开口了,说的犹豫而痛苦。
  “福克斯,我很抱歉我没能把你救出来,我的歉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但是你要知道我。我看到那段录像后,我想我再也无法入睡。”
  一声低鸣在莫德的喉咙深处响起,想起那段录像,他的气道被哽住了。“哦,妈的……”他记起了当时自己跪倒在地,为一个人口交,还和他说话,就象处在某种色情电影里。“你看到我……那个样子时是怎么想的?”他的声音在发抖。
  “怎么想的?”听上去这个问题让斯金勒很惊讶。紧贴着莫德身体的肌肉绷紧了。“告诉你我不相信的东西——片刻后我认为你并非在凭自己的意愿自愿做的。这让我想到他们一定在对你做了什么,我觉得那么该死的无助,焦虑得几乎无法正常思考。我日日夜夜地调查,打电话给每一个能想到的老朋友,我一直想着你可能遭遇的事,又想那些可怕的事情恰巧是我最可怕的噩梦而和事实相去甚远, 这让我自己饱受煎熬。”
  莫德抬起头,第一次,看见了斯金勒下巴上的淤痕,还有满脸被碎玻璃扎伤的鲜红的小伤口。
  “哦,该死。我弄伤了你。对不起。”莫德说。
  “没关系。你总是通过愤怒表现你自己的伤痛,而这次是个很大的伤痛。没什么,我会没事的。我……不知道你还爱我,你从没给我任何暗示。”
  “顽固又用错地方的骄傲。”莫德耸耸肩。“你弃我而去,为此我一直没有原谅你。我知道那时是我把你推开的,你也许甚至没有意识到我已经收拾好了包袱准备逃走,因为感情变得太强烈了,对那种爱我还没做好准备。”
  “我认为我自己不是那种情况。”斯金勒轻柔地微笑,之间温柔地抚摸着莫德的头发“关于我自己我已经说过了。”
  “为什么不曾告诉我关于‘越南’的事呢?”莫德皱起了眉头。“我有一次问起你后背和大腿上的伤疤,而你只是置之不理,但它一直横亘在我们之间。我一直很疑惑你为什么不能告诉我……而到你最终告诉我,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在我们的关系结束很久之后了。”
  “我想给你一个解释。你不愿意让我谈及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在某种程度上,我想去解释,为什么那些年以前我会那么一团糟。也许我比你老,但是我见过的事……我已经学会了某些把你拒之门外的应付办法。你是对的,我应该告诉你。只是有些事太艰辛,难以分享,尤其是和……你的爱人。”
  “是的,”莫德茫然地回答。他看到自己在被鞭子迅疾地抽着,在跪着把一个阴茎纳入口中,在乞求那些面目不清的男人操他的屁股。“是的。”他重复道。
  “我认识莎伦是在遇到你以前,”斯金勒慢慢说道,说得非常困难。“我们之间关系破裂是因为我从未从‘越南’走出来。她给我下了最后通牒——去看心理医生,否则她离开我。我让她离开去了哥伦比亚特区。那个时候他们没有很多心理辅导师,在‘越南’之后很久我的创伤后压力心理障碍症都没有找到原因,并且更糟糕的是,我困扰于自己的性向。我遇到你时,一切似乎都明朗了。我爱莎伦——她是个好女人——但是在我的生命中从未有可以同你给我的感觉相提并论的。我不想离开,但是我知道如果我不走我会毁了你。莎伦很好,你也很好:我必须整理自己的生活,要考虑不止一个方面的问题。多年前,当我在匡恩提科听说这个耀眼的新特工时,甚至在别人告诉我你的名字之前我就知道那是你。我追寻每一个你解决的案子,当X档案要找负责人时我抓住了这个机会。那天,在一种我从没期待过、也从未能预料到的情形下,我在办公室和你重逢,我对你的所有感觉都回来了。早前的那些天里我牢牢地驾驭着自己的感情,因为如果我做不到……我想他们会以为我疯了。”
  他停下,深吸了口气,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我们之间有纷争,还有误解,但是我一直、一直站在你那边。我竭力不让自己的感情表现出来,但是莎伦知道有有事情出岔子了。我们的婚姻已经触礁一段时间了——我在家几乎整天说起你,而她只是感悟到了真相,知道有事情不对头了。我爱她,但是我知道我不迷恋她,或许我就从未迷恋过她。让她走真的很痛苦,但我不想继续破坏她的生活。我不能提供任何希望……要知道,我从未期望过……”斯金勒犹豫了一下,又重新谈及这个话题,在试图找到些合适的词来表达。“刚开始和你重逢时,我甚至不能肯定你是否还记得我。毕竟,已经过去很久了,而且那以后你一定有了很多情人。”
  莫德嗤之以鼻。“真的没有,我从未忘记你。可恶的时机。”他做了个鬼脸,“我遇到了很好的人,但是在错误的时间。”
  “我们可以……”斯金勒踌躇着。“我们能破镜重圆吗?只要你愿意,你可以一直留在这里。你还得做很多复健,但我会在你身边,陪你走每一步,如果……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希望我在这里。”他说完了,声音羞涩,毫无信心,几乎吞吞吐吐。莫德差点忘了恋人的这一面:这一面他只在私下里展现。“哦,该死。对不起,这可能又是错误的时间。”他看上去很烦恼,并且对在莫德刚刚经历这一切后就谈及这个话题感到愧疚。
  “不。”莫德说道,声音非常柔和。“不,沃尔特,不是的。我认为或许现在恰恰是正确的时间。我需要你,而且……我们从未对当年的爱情谈过很多,但现在我老了,而且累了,不再关心我的话是否听上去很蠢。我依然爱你,这些年来一直爱你。如果没有其它的原因,那就是我和劳伦斯在一起的时候告诉了我这个特别的事实。他妈的很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