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节
作者:溜溜      更新:2022-05-26 19:55      字数:4829
  也行,不懂的以后再问,吃饭要紧。反正,真相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今天饭桌上很奇怪,董贤不停的给福临夹菜,福临不停的给我夹菜,冼夫人给我夹了菜再给福临夹菜,哎,害我不知道怎么办,只好每个碗里都给夹了个鸡腿。
  吃过中饭,董贤帮着福临收拾残局,冼夫人围着我不停的感叹,动情处,又是一阵好哭,我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好转移话题:“你们在江南做什么呢?”
  “经商。”冼夫人回答得倒是爽快,只是,说了等于没说。
  第二百零四章
  我翻翻白眼,索性也不再问了,只要你不哭就好。
  中饭吃过了,晚饭也吃过了,天都黑了,孩子也睡了,还没见董贤和冼夫人告辞,我把福临拉到一边,小声的问:“他们什么时候回去啊,我都困了。”
  “回哪去?不是说,不回江南了么。”福临满头雾水的问。
  “回他们自己的府上啊,总不能住这里吧?”
  “以前他们就住在这里啊。”
  “他们为什么住我府里?以什么身份?为什么他们两个都给你夹菜?”我越想越觉得古怪,实在是,他们对福临太亲昵,特别是冼夫人,看福临的眼神怪怪的,应该是温柔。
  “……”福临回答不上来。
  我郁郁寡欢,一整夜翻来覆去,没睡好,主要是在生闷气,福临不给我说个明白,我总感觉他们之间很暧昧,心里直犯睹。
  一起床就无精打采的,早饭有一口没一口的吃,冼夫人担忧的问:“姐姐,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要不要请老神医过来看看?”
  我勉强笑了笑,说:“没事,只是没睡够罢了,你们慢慢吃,我吃饱了,去睡个回笼觉。”
  躺在床上,也睡不着,只好发呆。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猛然出现了张放大的老脸,吓了我好大一跳,拉开距离一看,原来是钟离春。
  “你干嘛,吓死我了?”
  “哎,你没睡着啊,我还以为你木兰练就了睁眼睡觉的本事。”钟离春失望极了。
  “我要能睡着就好了。”我闷闷不乐的说。
  “怎么了?福临欺负你了不成?不会啊,福临凶谁也不会凶你啊,你欺负福临还差不多。”
  我翻了个白眼给钟离春,当我是母老虎不成。
  “钟离春,冼夫人是不是福临的老相好?”我叹口气,幽幽问到。
  钟离春哈哈大笑:“你花木兰会在乎这个?”
  我重重的点头,非常在乎,这么好的夫君,我舍不得放手。
  “冼夫人是你给福临准备的小妾!”
  晴天霹雳,我摇摇欲坠,既然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沮丧极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福临是不是非常宠爱冼夫人?”应该是的,他们夜夜春宵,把我冷落在一旁,我冲动之下,红杏出墙。
  “相敬如宾。”
  “……”我都无话可说了,心里痛痛的。
  那今晚还是把床让出来好了,不能耽搁了他俩小别胜新婚。
  钟离春上课去了,我更加郁闷,连个说话的都没有,爬上最高楼,静静的坐在上面发呆。
  晚日寒鸦一片愁,柳塘新绿却温柔。若教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肠已断,泪难收,相思重上小红楼。情知已被山遮断,频倚阑干不自由。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阵阵笛声,以前没听过,可奇怪的是我感觉很熟悉,听得心里酸酸的,针刺般的痛。
  笛声反反复复都是那一首,愁肠百结,凄凉悲苦,相思无数。
  抬眼望去,在远方的小院子里,只见一男子在全神贯注的吹笛,夕阳西下,显得他的身影特别的孤寂。
  第二百零五章
  看来又是一个日子过得不如意的,要不,怎么能吹出这么样悲伤的笛声,听得我直想落泪,要不是心痛到了极点,怎么会连笛声都满是浓浓的悲伤。
  不知不觉中,我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听到天下在哭着叫:“娘。”
  一下子清醒过来,真的是天下在哭着找我。飞身下楼,看到邪门脸绷得紧紧的,拉着妹妹的手,天下哭得可伤心了。把两孩子搂入怀里:“乖,不哭,怎么了?”
  “我们找不到娘,以为娘不要我们了。”
  “傻孩子,娘不要谁,也不会不要你们。”抬手给天下擦去眼泪:“你爹爹去哪了?”
  “爹爹他们都找娘去了。”邪门用力的搂着我的脖子。
  “乖,吃饭没有?”
  “爹没有做。”
  好不容易把两孩子哄得不哭,去灶房里找了找,还有些剩饭剩菜,热热给孩子吃了,带去洗好澡,再哄他们睡觉。
  睡是睡着了,可两只小手把我抓得紧紧的,只要我稍微一动,邪门就会睁开眼,看到我还在,又闭上眼放心的睡去,眉头皱得紧紧的。
  如此反复几次,我索性也不想去找福临他们了,反正也去不了,脱鞋躺上床,一左一右抱着两兄妹,沉沉睡去。
  感觉脸痒痒的,难不成有蟑螂?睁开眼一看,原来是福临,在用手摸着我的脸,小心翼翼的,像捧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好痒。”我抱怨到。
  “木兰,你去哪了,我到处找,都找不到你。”福临嘶哑着声音问到。
  “我能去哪?对府上路线都不熟悉,更何况外面。”我只不过是很识时务的,提供你和宠妾相处的时间罢了。
  “木兰,以后再也不要乱跑了,吓死我了。”
  我点点头,闭上眼:“好困,睡了。”
  福临也脱衣上床,我睁大眼问:“你要在这里睡?”
  福临点点头,理所当然到:“对啊,不在这里睡我到哪睡?”
  “你不去冼夫人房里?”可别说我是母老虎,容不得小妾。而且,这是两孩子的床,小小的,睡我们母子三个,都有点窄。
  “去冼夫人房里干嘛?”福临疑惑到。
  “她不是你小妾么?”
  “你……你……”福临气得脸都绿了,咬牙切齿的瞪着我,我非常的委屈无辜。
  最后,福临挫败的叹口气,用手捂住我的眼睛,把我抱到怀里:“睡觉。”
  “那冼夫人……”我话还没问完,福临用嘴睹住了我的唇,再也问不出了。
  软软的,麻麻的,味道很奇怪,猛然想起,在《驯夫有术》中有这个图画,唯一不同的是,他们没有穿衣服。
  我手忙脚乱的去扯福临的衣服,福临气喘吁吁的问:“木兰,你要干嘛?”
  “脱衣。”这不明摆着嘛。而且钟离春也有说过,脱掉衣服比较好玩。
  “嗯?”福临不明白。
  “书上面都没有穿。”我特好奇福临不穿衣服是什么样子,是不是和书上画的一样。我特讨厌那些有胡子的,还好福临没有。
  福临仰天长叹一声,把我抓得牢牢的,不许我再乱动,没想到福临的力气那么大,我怎么挣都挣不开。
  “不许欺负娘。”邪门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跳起来帮我掰福临的手。
  福临郁闷坏了:“乖,睡觉,我没有欺负你娘,是在闹着玩呢。”
  …… ……
  第二百零六章
  终于安静了下来,不再折腾了,实在是,都困了。
  早上还在赖床,冼夫人就过来找我商量:“姐姐,我们去南岳庙还愿吧。”
  “还愿?”
  “当初为了孩子平安许的愿。”
  我想了想,答应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而且醒来这样久,去的地方实在不多,福临老怕我身子吃不消,总说等养好身子再说。
  早知道还愿这么累,我就不去了,腰酸背痛的,在床上整整躺了两天,还直不起腰来,福临眉头皱得老高,边给我捶背边说:“木兰,你要多吃点,身子太虚,才这样受不得累。”
  邪门和天下,一左一右,学着福临的样子给我捶手,还煞有介事的点头,附合福临。
  “每天都被你们当猪一样的养,还吃得不够多啊,都长小肚子了。”都没腰了。
  中午老神医被福临请了过来,把脉后说不碍事,只是一下子胖起来,又缺少运动,身体承受不住,才有点虚,建议我跑步健体。
  钟离春说得直白了当:“猪啊你,吃那么多,快点去跑步,否则到时肥死你。”
  天不亮就踢福临起床去爬山,半月下来,福临崩溃了:“干嘛非要拉上我!我又不要减肥,而且你也不肥,太瘦了,多长点肉才好。”
  我点点头,很是同意福临的说法,当初我也是这样反驳的,钟离春咬牙切齿,指着我的头大骂:“防患于未燃懂不懂!!一点忧患意识都没有,猪脑子啊你。”
  至于要死要活的非要拉上福临跑步么,原因也很简单,至今我还整不清楚府上的路线,我怕迷路。最主要的是,我越来越喜欢和福临呆在一起。
  严防死守,坚决杜绝福临和冼夫人单独在一起,害怕福临和冼夫人相处久了,日久生情,到时给我一纸休书。
  近来看福临,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喜欢看。我相信,有这个想法的,绝对不止我一个,最少董贤就和我一样,老是有事没事就偷看福临。
  还好董贤也是男子,否则,我才不许他看呢。
  “木兰啊,你老看我干嘛呢?”好不容易爬上山,福临气喘吁吁,见我看着他出神,忍无可忍,直接问我。
  “那个……就是福临好看嘛。”我吓了好大一跳,胡乱编了个理由,总不能说是看福临看呆了吧。
  福临红了脸,然后傻笑,而且一整天都是那表情,跟一呆瓜似的。整得在回家的路上,大娘大婶们纷纷感慨:“可怜的木兰,好不容易醒来,夫君又傻了。”
  用脚狠狠的踢了下福临:“你能不能正常点?”
  福临回我个傻笑:“我没变态啊。”
  我无语了,赶紧快步在前,和福临保持距离,实在是丢脸极了。
  半路碰上哭哭啼啼的天下,冲入我怀里:“娘,你快来,哥哥在跟潘安打架。”
  我一听,大急,我家邪门,那小脸鼻是鼻,眼是眼,好看极了,打架可以,可千万别打输啊,打坏了脸我可不干。抱起天下,往打架地点狂飙而去。
  十来个小孩子把邪门围在中间大喊:“打他,打他!”
  邪门一脸的倔犟,和一个比他高很多的孩子打成一团,只是明显的处于劣势,被打得鼻青脸肿,可把我心痛坏了。
  赶紧去拉架,没想到那孩子一见我就满脸的仇恨,张牙舞爪扑上来要攻击我。邪门不干,抱住他的腿一用劲,两个都摔到了地上,又扭打成一团。
  第二百零七章
  把我感动得,眼泪汪汪的,果真是自己的孩子心痛娘啊。有个孩子真好,可以保护我。
  天下哭着说:“娘,快救救哥哥,潘安可坏了,哥哥打不过他。”
  潘安明显从小习武,一拳一脚,虎虎生威,快,准,狠,力道十足,实打实,我家邪门步法轻快,但个小,力弱,功力悬殊。
  眼看潘安一拳就要揍上邪门的脸,我可不干了,一招上去,把他提起就扔了出去,摔出老远,一时挣扎不起,那些围观的孩子见了,一哄而散。
  抱起两兄妹回府,心痛痛的赶紧敷药,药还没上好呢,就见通报有客来访。
  谁来都等着,儿子重要。我儿子这脸,多赏心悦目啊,看着饭都要多吃两碗,现在青青紫紫的,没法看了,我怒极。
  天下抽咽着告诉我:“潘安骂我们是石头里蹦出来的,没娘生的,哥哥就和潘安打起来了。娘,我们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打架了,你不要骂哥哥。”
  我给天下擦去眼泪:“打!干嘛不打,总不能被欺负了去,只是还手也要记得保护自己,还有就是要学会分析局势,他武功比你高,个子比你大,但是身法没你灵活,应该避免硬碰硬,先从体力上消耗他,打持久战。”
  邪门一脸的意外,看了我许久,才皱着眉说:“可是爹爹不是这样教的。说要以和为贵,凡事忍让。”
  我语重心长:“爹爹的意思是,被狗咬了,你总不能一口咬回去,满嘴是毛,划不来。可他不是狗,所以,可以打回去。对谦虚达理的,咱们要讲理,对蛮横无理的,武力更能解决问题。”
  “胡闹,有这样教孩子的吗?仁者治天下,仁者才能无敌。”福临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呵斥到。
  我无辜的看着他,不知道你进来呀,要知道,我才不要被你听到呢。
  “木兰,平阳公主过来了,说是你打了潘安,那孩子都吐血了,怎么回事?”
  不说还好,一说我就上火!她家的孩子就是宝,我家的孩子就是草不成!你孩子要欺负我家的宝贝,我能袖手旁观么我。
  怒火中烧大步踏入客厅,一点都不输阵的怒瞪着那对母子,不要以为长得漂亮点,就可以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