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节
作者:溜溜      更新:2022-05-26 19:55      字数:4791
  我充耳不闻,只会傻笑:“福临有救了,阎王说福临有救了。”
  老神医从凳子上一蹦而起,连声问道:“真的?真的?快给我看看药方。”
  哦,对,药方,我还要去寻四叶草呢,耽搁不得,不理会老神医的呼天喊地:“花木兰你去哪,药方给了我再去也不迟啊。慢点,后面没饿狼在追,别摔了。”
  记得上次四叶草是在火山中心找到的,应该还会再有,就是路途遥远了点,倒不是怕在路上吃苦受累,我是担心去的时间太久,福临又毒发。
  一路快马加鞭尘土飞扬,不吃不喝不停不歇,五天五夜,终于采回了四叶草。
  一回到府里,福临既然已经下床了,老神医在旁边给他推拿穴道。
  我惊喜万分,冲过去抓起福临的手就把脉,真的恢复了,我喜极而泣,抱着老神医语无伦次道:“福临身上的毒没了,真是太好了,再也不用魂飞魄散了。扁鹊您是世上最厉害最可爱的老鬼。”
  福临虚弱的笑笑:“木兰,你怎么又成一野猴了。”
  老神医无语问苍天:“老鬼这两字怎么听着味道怪怪的?!灶房正在熬着药,快去把四叶草洗净,连根放进去熬一个时辰。”
  福临喝完药,又精神了些,看来,真的不是我的幻觉,是真的解毒了。
  “阎王呢?怎么没见他?!”都回来好久了,阎王影都没见一个。
  “他游山玩水去了,说是要浪迹天涯,叫你不要担心。”扁鹊漫不经心随口答道。
  哎,真是的,那么贪玩,就不能等我回来再去啊,好歹我会做顿好菜送行,保证不咸!也不辣。
  老神医收拾好东西,就回自个府去了,说是要回去敷腰。
  我感叹到:“哎,看来您真是老了,禁不起折腾了。才这么几天,就跟残花败柳似的,需要依靠药物了。”
  老神医怒目而视:“是谁像强盗一样的把我扛过来!还专捡杂草丛生的小路,能不闪着腰么!以后天塌下来了,你也得给老夫备轿。还有,用词不当,残花败柳是指烟花女子!”
  我敛目低头,嘴巴闭得整整的,哎,那时不是心急嘛,肯定是越快越好了,小路是杂草多了点,难行了点,可比较近啊,别气了,我下不为例还不行么。
  老神医扶着腰回府,连工具箱都忘了拿……这可是稀罕事,这工具箱可是老神医的命根子,从不离手。看来这次真是累惨了,我感觉很罪过。
  也很兴奋,福临好了,我就可以和霍去病双宿双飞举岸齐眉,有情鬼终成眷属了。霍去病啊,你等着我。
  第一百五十三章
  我好想霍去病,设想了好几种可能,我要怎么答应当初霍去病重归于好的请求,最后在两种可能中摇摆不定。
  一. 用语言说明,羞羞答答的小女儿娇,含蓄应允。
  二. 用行动说明,冲上去抱住霍去病,继续上次的缠绵,让他在事实中体会我的情愿。
  决定不出来,干脆放到一边,到时顺其自然,当务之急就是调理好福临的身体。
  每天神采奕奕变着心思给福临做好吃的,一个月下来,福临身上终于有点点肉了,就是受不得累,散步远点就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倒是我,心情好极了,吃嘛嘛香,一下子就胖了起来,都有小肚肚了,让我很是郁闷,弱不禁风离我远去,再也找不着犹见犹怜的感觉。
  钟离春就没少笑我像个怀胎三月的孕妇!气得我不轻,冲上去就拼命,完全是不顾命的打法,让你毁老娘清白!
  福临在旁着急到不行,又无可奈何,谁叫他不会武呢。
  我还以为又会历史重现,像以前一样惨败而归。千想万想,怎么都没有想到,霍去病会再次加入战局,一言不发,把我拉开,硬接了钟离春来势汹汹的一掌。
  功力悬殊,钟离春败北,给震了出去,摔倒在地,气她个半死,大骂到:“老娘跟你没完!”
  不怕死的冲上来,只攻不守,和霍去病打成一团。百招已过,可钟离春还是无法血恨,要不是霍去病不忍伤她,估计早就一分胜负了。
  我大呼:“钟离春,加油!”,不停的给钟离春呐喊助威。
  霍去病百忙之间,抽空看了我一眼,脸上的肉一跳一跳的。
  福临递茶给我,笑着说到:“木兰还是这样神采飞扬活力四射最好看。”
  我呵呵傻乐:“我知道自个好看,花见花开车见车载谁见谁爱,福临你心里清楚就好,不要说出来嘛,多难为情。”
  福临笑着摇摇头 “还真不客气啊你,谦虚两字听说过没有。”
  “知道啊,过度谦虚就是虚伪!”我就受不了有些鬼,嘴上说着过奖过奖,脸上又一脸享受,心里受用到不行。
  “天哪,我怎么会喜欢上她。”福临小声嘀咕了句。
  哎,练武之人,就是耳尖,以前打仗时,我可没少受益于它,可现在,听得我惊恐万分,结巴到:“谁……允许你喜……欢我了?”
  “你以为我愿意喜欢你这么一个大大大咧咧,不懂温柔为何物的小气鬼啊,想当年,我后宫哪一个不是温柔似水,柔情无限。”福临皱着眉大惑不解的说到:“可我,就是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你哭,我做不到无动于衷,心会痛。”
  我惊慌失措:“你是不是以为喜欢上我,就不用还债了?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福临咬牙切齿:“花木兰,你个守财奴!我的喜欢与银子无关,懂么?”
  “哎,那就是真的喜欢我了?”福临肯定的点头。
  我还没来得及满足一下虚荣心,就痛到不行,能不痛么,霍去病把我的手握得整整的,估计都青了。
  我大怒:“霍去病,你当你在打铁啊,这么用力,痛死我了……”不是和钟离春在打得难舍难分么,什么时候过来的?
  霍去病认真的看着福临,一字一字的说:“木兰和我早有婚约,其中是因为误会而分开,现在,我们要破镜重圆,还请你完璧归赵,成全我们。”
  福临呆呆的看着我:“木兰,木兰,你真的要回去么?”
  我重重的点头再点头,中了霍去病的毒,我已经无法自拔。
  “你放心,我会告诉大家,你没有不举的,一定恢复你的清白。”我慎重的承诺。
  福临怔怔的看了我许久许久,转过身去嘶哑着说道:“那你去祸害他吧。”
  我……我才不是祸害,要说多少次,他们才信啊。不过,我也安心了,这样容易放弃的感情,应该是不多不深的吧,最少没有我喜欢霍去病的那样多,无法放手,我想我永远都放不开他。明知飞蛾扑火,还义无反顾。
  幸好,福临能这样轻易放开,不用偿相思苦的滋味。我实在是不愿意让福临受那些日日夜夜辗转难眠的煎熬,太苦太苦。
  高高兴兴的搬回住过千里的院子,我终于回家了,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感觉真好!历经重重劫难,终于有了个圆满。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一头扎进霍去病的怀里,这味道,我想念了千千万万遍,抬手摸上霍去病的脸,第一次这么明目张胆,第一次霍去病这样被我摸得心甘情愿,心里满满的全是甜蜜。
  看着霍去病的唇红齿白,真像一个好吃的红苹果,媚惑着我,好想亲亲看,两只手和霍去病十指交缠,然后心动行动,闭上眼把嘴唇压上霍去病的,味道也不怎么样嘛,准确的说,是一点味道都没有,不甜也不酸,不辣也不苦,倒是碰得我牙痛死了。
  早知道是这样就不亲了,猜测过无数次亲吻的味道,也不过如此,我还不如去喝白开水,好歹能解渴。
  霍去病脸都红了,气的!哭笑不得的说:“敢情我还不如白开水啊。笨蛋,有你这样猛虎一样扑上来亲吻的么,我的牙都快被你碰掉了,闭上眼……”
  “哎,不能怨我啊,第一次,没经验啊。”我委屈的说道。
  闭眼就闭眼,反正对于霍去病我是无条件服从,只要他发话,去哪都行,不管要我做什么都愿意。
  想我花木兰,做人二十六载,为鬼一千多年,终于第一次体味到了传说中的亲吻,还好我知道霍去病的卫生状况良好,否则我打得他分不清东南西北中,只是钟离春都是他的手下败将,估计我的胜算率不高,常规的来说,是为零。不过,没有试过,难说。
  每天和霍去病如胶似漆你依我浓难舍难分,什么叫幸福,我觉得这就是幸福,没有比和最爱的鬼呆在一起更快乐的事了,即使一言不发,只要能日日夜夜的看着他,也是一种快乐,只要能呆在霍去病的怀里,我就心满意足。
  每天都在盼太阳早点落山,因为师傅给我们挑好的洞房花烛夜是在半年后,说那天才是良辰吉日,其实我是不想讲究这些的,觉得择日不如撞日,速战速决最好。只是被师傅牛眼一瞪,我就没了说话权。
  而且众女鬼们说:“是出嫁!不是出家!哪能随便。”我只好禁言禁声,任她们摆布。反正都和霍去病生活在一起了,洞房花烛晚点就晚点吧。
  我觉得近来日子过得很是春风得意,每天和霍去病两看不厌,卖汤的工作也顺风顺水,无奈好景不长,那些众女鬼不知发了什么疯,有用不完的理由,把霍去病支使得团团转。
  西施总是三天两头的上门光顾,弱弱的犹见犹怜的说:“木兰,新货又到了,能不能让霍去病去奈何桥畔扛回店里?
  妲己边修着指甲,边凉凉的说:“我东房的屋顶有点破旧了,好像还有点漏雨,让霍去病去看看吧。”
  …………
  这些理由还算正当,只好忍痛割爱,无可奈何的让霍去病干苦力去。霍去病这几天都起早摸黑的,累死累活,让我心痛到不行,同时对众女鬼非常的怨恨,敢情这不是你们的未婚夫君,折磨起来不心疼哪。
  特别是钟离春,天不亮就来踹门找霍去病比武,说要一血前耻,只不过她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跟打不死的蟑螂一样。最要命的是,钟离春现在的鬼生目标是:“不打倒霍去病,誓不罢休。”
  我真想把钟离春打得起不了床,悲哀的是我技不如她打不过,只好眼睁睁的看着钟离春折腾得我们鸡犬不宁,让我和霍去病本是情意绵绵的小日子过得支离破碎。
  钟离春那小样儿,全是不顾命的打法,只攻不守,吃准了霍去病不敢下重手,每次对她都只点到为止,钟离春不感激涕零就算了,反而趁虚而入,打得更猛。
  我忍无可忍的问:“你什么时候才罢手?”要打也行,能不能等天亮了再来踹门,美梦正酣时被打断就算了,我家的门已经被她踹坏很多扇了,以为门不用银子买的哪。我是没去市集上买,可每天去山上砍树,再做门,很累也很花时间好不好!
  “打倒霍去病为止。”钟离春说得豪情壮志,我听得两腿发软。钟离春每次都在百招之内就败北,以此看来胜利之日遥遥无期,还日子还让不让过了。
  有心要霍去病让让钟离春,可是想想那厮出手贼重,真被打着了,还不得趴个十天半个月的。我可舍不得霍去病受伤。
  第一百五十五章
  被逼无奈,走投无路,我只好在霍去病的饭菜里下了软骨散,觉得最好是给钟离春吃,不过,有贼心没贼胆,害怕她的报复如狂风暴雨,只敢用黄豆煮芭豆送给她当零食吃,不要怨我,我这纯属逼上梁山,可以说是正当防卫。
  终于清静了,一夜好眠,睡到自然醒,神采飞扬,再看看软趴趴的躺在床上的霍去病,脸颊一阵一阵的抽搐,铁青铁青的。
  难不成是我药效没控制好?有可能,太久没有做这样的事儿了。
  满脸赔笑:“不好意思啊,下次我一定注意份量。”
  霍去病欲哭无泪的说:“还有下次!”
  我点点头,那当然,这药效只能维持一天,不继续的话,又不得安宁了,我换门的速度赶不上钟离春踹门的速度,现在,干脆把门框给空了,还好,没遭过贼。
  霍去病的脸色由黑转红,最后挣扎出一句:“我想上茅房。”
  莫明其妙的看着霍去病,想去就去啊,我又不拦着,这样的小事不用跟我报备,我还没霸道到剥夺你民生需求的地步。
  霍去病看了我许久,张嘴了几次,还是啥也没说,哎,什么时候跟我这样见外了,有什么就说啊,要说不说的,急死我了。
  “你下的是软骨散!!!”霍去病挣扎了好久,终于蹦出了一句。
  我知道啊,药是我下的,肯定晓得是软骨散,只是份量没有控制好罢了,两眼茫茫的看着霍去病,还是不明白,到底想说啥。
  “我没有力气下床,去不了茅房!”霍去病闭上眼,一口气说完。
  啊!原来是这样。早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