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节
作者:
绚烂冬季 更新:2021-02-16 20:45 字数:47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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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没有错的时候?”韦落也觉得好笑,他不是没见过紫月被她发现时的惶恐。
“有啊,当时我装模作样地和暗影说了好一会话,后来一看真是没人。不过他不知道就是了。”
“他现在是洛青。”
“啊……是了……”白宛儿低垂着头,稍微放开点的心情又低落下去。“韦落,你会怨我吗?”
“怨你什么?怨你要给我生一个可爱的孩子?”
韦落玩笑的口气也吹不走白宛儿压在心中的大石,本以为会烂在肚子里的秘密,没想到就一点点地大白于天下,一片好意脱去了外衣却像是最冷酷的嘲讽,深吸了一口气,道:“我让师父教你武功,只是希望你能保护自己,并没想过别的,也不知道师父只是把你扔在山洞里。”
“山洞也没什么不好,起码现在漆黑一片我也能看见东西,而且我现在的功夫比你二哥要好的吧。”韦落依旧轻松作答,轻轻吻在白宛儿的额头。
他怎么能不在乎?受过多少次伤,多少次差点走火入魔,只是报仇支撑着他,可是有一天突然有人指着他骂他是猪,他能够有报仇的想法都是仇家施舍的。握住白宛儿放在肚子上的手,若不是现在,他的心都已经满满的了,这个结果他真的接受不了。
“宛儿,不要怪我,好吗?”
“还在说以前的事啊,过去的……就算了吧。”
“宛儿,不要怪我……”夜风吹过,韦落蹭着白宛儿的颈窝呢喃。
静谧的夜中,两个人各怀心事。
京城又一次的动荡,局势甚至比白韦两家家主殒命时候更加危险,隐于表面平静之后的,是那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了的血腥。白宛儿管不了那么许多,她现在只想顺利地生下孩子,母子平安。
月圆之夜,产房里不断地呻吟声让人揪心,元帅府戒备森严。夫人生产让全府上下匆忙起来,紫月守在房中,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乱。
除了痛之外,什么感觉都消失了,她只想找到韦落,感受他手心的温暖,可是仅剩下的理智却告诉她这有多么的荒诞,韦府最空虚的时候也是丞相反扑最好的机会,韦落一定不在……有的时候,她真的希望他们都可以自私一点,只要一点点就好。阵痛传来,最后的想念也断了。
“夫人,用力啊,就快了。”三个产婆守在房中。
“头出来了,夫人,用力!”
……
呼吸粗重,自己却什么听不到,前尘往事都不如此刻,白宛儿紧紧抓住身下的被褥,牙关紧咬,用尽一生的力气。
“哇哇……”孩子清亮的哭声传来,满是汗水的脸上露出笑容,意识被抽离身体,陷入无边的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声,白宛儿努力地睁开眼睛。许多人,有韦落,可是却没有她最想看到的,压下心中的不安,撑起身子。韦落连忙扶住,她抓住韦落的胳膊,尽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带颤抖:“孩子呢?”
“你累了,先休息,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撇开韦落的手,躺回床上,使劲闭上眼睛,睁开的时候多么希望能看到那个小小的、小小的……疲乏脱力让她的头脑也不清楚,再度的光明只她让她看见韦落的一脸冷漠,仿若好久以前那个黑衣服的男子。砰的一声最后的理智也断了,只剩下不断地嘶吼:“韦落!我的孩子呢!!韦落!”
“宛儿,不要这样……”
白宛儿的头发浸着汗渍,披散着,她现在只是一个母亲。韦落的手抬起,想抹去她脸上怎么也止不住的泪水,可刚碰到她的脸颊,就被猛地推开。不理韦落,白宛儿挣扎地下床,卑微的声音几近乞求:“青月,我的孩子呢?”
青月任由白宛儿抓着他的手臂,没有说话。白宛儿突然觉得心中一空,肮脏的黑暗中一切都太可怕,从始到终,一幕幕重演,所有的柔情化作一谭冰水泼下,自己就是那戏中的提线小丑,说着情爱却只不过重复着别人的安排,埋葬所有,最后记忆中只剩下自己孩儿的一声啼哭。
终于安静下来,双腿发软,瘫坐在地上,韦落上前打横抱起她走向床榻。白宛儿的嘴角慢慢裂开,看着韦落大笑,仿佛想到了多么好玩的事情。手渐渐攀上韦落的眉,俊朗的眉眼,是她一直喜欢的。
看到白宛儿嘴唇微动,韦落俯□子。“宛儿,你想说什么?”
盯着韦落的眼睛,深邃的墨色曾经让她想不顾一切地陷入其中,白宛儿突然疯了一样抓向韦落的前胸,嘶吼:“韦落!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屋里的人都退下了,只有青月还守在一侧,韦落摇摇头,手指轻动,点了白宛儿的昏睡穴。再次陷入黑暗之中,只听到青月的一声“主上”。
用了多久醒来,也许只是不想,韦落仍旧坐在床榻旁,似乎又回到了昨晚,他的手一晃自己就连哭闹的权利都没有。身子乏得很,眼皮肿肿的,眼睛有些张不开,索性就闭上了。
“醒了?”
似曾相识的问话,心境却是不同,他不再是他,或许他脱去了外壳,回到了本来的面貌。没有硝烟的鏖战,失去了的只有她,不想再这样纠缠。“我的孩子呢?”
良久,久到白宛儿以为自己得不到答案。
“没保住,死了。”
“你胡说!我明明听到他的哭声……”白宛儿猛地坐起,看着韦落波澜不惊的表情,又倒了下去,自嘲地笑了笑:“韦落,那是你的孩子,你怎么忍心?”
“宛儿……”
“不要再说了!我累了,让我歇歇吧。”白宛儿转向里侧,“还是说你想再点我的穴道?”
韦落伸出手去,想说些什么,最终只剩下一声叹息。门扉轻轻地掩上,光照不到的一角,白宛儿的泪又流了出来,顺着眼角,溶进了喜悦、希冀直到最后的悲伤、绝望,从身体中涌出,抛弃最后的感情。
站在门外的树下好久,听到屋里隐隐的啜泣声,韦落才松了口气,不怕白宛儿不原谅他,只是怕她再回到那副一切都没所谓、不会哭笑的样子,有时候恨也是一种解脱。
“主上。”青月侍于韦落身后。
韦落摆摆手,情非得已却是非做不可,等到一切结束之后,他们有的是时间……
☆、61。不如初见
又是一个秋天,叶子不紧不慢地变黄、飘落,荷花池中只剩下高高的杆子,还有大大小小的莲蓬。白宛儿一直不喜欢荷花,不是没有看过那硕大花瓣的清幽,只是想到下面的淤泥,想到花季过去的情景,她一直无法投入情感。风紧了些,又卷走了不少半青半黄、念念不舍的叶子,若不是生无可恋,谁愿意去走一个人的独木桥?
白宛儿撩起身上的锦被,已过正午,阳光洒在桌案上,猛烈却再也无法前进,几束阳光映出灰尘的痕迹。坐在椅子上,算好了一样门被轻轻地打开,一个托盘,几个简单的素菜。
“多久了?”
送饭的紫月微诧,白宛儿一个月都没有说过话了,开始的几天主上每天都会过来,她只是睡着、醒着,没有区别。
“这么久了啊。”好久没有说话,白宛儿嗓音有些嘶哑,不似以前的圆润灵动。
白宛儿捧着碗,随便夹了些菜放在碗里。
“夫人再等等,太医说再过几天就可以吃正常的饭菜了。”紫月边说边将几个菜换了位置,好多日子,白宛儿只是吃些离她最近的菜。
“嗯。”白宛儿似有似无地回答,“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走走?”
“再过几天。”
白宛儿点点头,不再言语,这事情紫月做不了主,门一直从外面锁着,是怕她逃走吗?自嘲地笑笑,原来她还有存在的必要。
“什么时候能出去了告诉我就好,想出去走走。”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或者叫元帅过来也好。”
窗户关的很紧,旁边有一把椅子,放在那有半个多月了,白宛儿喜欢坐在那看着窗外,一看就看到晚上,太阳还剩下些余晖,屋内早就燃起烛光,她还是适应不了黑暗。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现在远处,白宛儿抚着胸口,发现竟没有她想象中的激烈,这么多天,足够理清一切,将那个她曾经愿意缠绵一生的人割出她的生命。
“宛儿……”呼唤,很喜欢的声音,只是心中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哦……”
“你,找我?”刚刚回府听到紫月的带话,连忙就过来了,本以为到最后,不知用上多少的时日,白宛儿才有可能再一次接受他,没想到这么快,即使对抗千军万马也没有这么忐忑过。
“嗯,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太医说你产后……嗯,还需要休息几日。”白宛儿产后过于激动,再加上这几日,身子一直很弱。斟酌着用于,韦落突然警觉地抬头:“宛儿……要去哪?”
“不去哪啊,只是在府中走走。总不动,一身懒骨头都快散在床上了。”白宛儿歪着头娇笑着。
“哦,那……过几日我陪你走走可好?”握紧了的手又松开了,这是种什么感觉?掌中沙顺着指缝溜走,明明想留住的却让它越走越远。
“好啊,你不忙就好。好晚了呢,我要睡了,好好休息。”白宛儿拍拍手,转身回到了床榻上,闭目养神。拿过锦被,给白宛儿掖好,小心翼翼地走出门外。
睁开眼睛,床顶淡淡粉色的纱帐,她看着一点点做出来的,可现在是就像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却朦胧一片,看不清楚。或许……她很早就看清了,自欺欺人是她最喜欢的游戏,连他也沉迷其中。
“韦落,人心是不能算计的。”
门外,脚步声终于走远。
五天后的傍晚,韦落没有食言。阔别多日的清新,白宛儿忍不住深吸几大口气。韦落在后面看着心疼,御医说女人生产之后还是有些虚胖,可眼看着白宛儿却一天天地瘦下去,脸颊也有了些凹陷,那抹红晕也不见了踪影。
“宛儿心情很好啊。”韦落跟在白宛儿后面,试探着问道。
“是啊!嘿嘿,你知道的,我呆不住的。到处走走嘛,总是能遇到好的事情,比如说捡到银子啊,邂逅美人啊……是吧!哈哈。”
“是说你,还是说我?”
“你还用邂逅美人?小手一招,围上了一堆,不打起来就不错的了。”白宛儿背对着韦落,小声嘟囔。
“我只有你!”
白宛儿脚步一顿,他从未说过这种话,她幻想过许多次这样的场景,却从未想过会是这种情况,几不可见地摇摇头,岔开了话题:“落落,看那边!” 夕阳西下,一轮圆盘成了红的光影,天边、树木都穿上一层浓厚的纱衣,随风摇曳。韦落怔怔地站着,看着白宛儿的背影,她还是像原来那样插科打诨,可是他感觉得到一切都变了,信任终于一点不剩,唯有她的背影还留有最后的真实。几声悲鸣,一只孤雁从空中飞过,白宛儿的影子慢慢拉长,她昂着头看着那扇着翅膀的大雁,韦落心中一痛,他竟然觉得白宛儿像那只孤雁一样,会离他越来越远。他的信任小的可怜,因为赌的太大,他输不起,可是被那份自私驱使,要把她留下,等到他能够给出一个完整答案的时候……
“回去吧。”
“哦。”
静谧的夜,几点神伤,白宛儿睡得不深,每次熟睡都会被噩梦惊醒,有她父母的鲜血、有张随便苍白的脸、有山洞里丑陋的黑暗、还有自己一眼未见被杀死的孩儿……最后总是韦落的脸,越看越觉得可怕,偏偏自己却沉迷其中,无法自拨。
细碎的声音,似乎故意想被人听到,白宛儿没有睁眼,心累的什么都不愿去想,死亡也没有什么可怕。屋内又只剩下一个人的气息,烛火还燃着,银色的锁链缚在手腕上,另一端垂着硕大的铁球。活动了一下,还是翻过身继续睡了,泪水从眼角滑下。她不是爱哭的人,可是这种苦咸的液体却成了她唯一的舒缓。
中午,屋内仍没有响声,紫月端着饭食站在门外,她奉命守在这,昨夜发生的事情没有瞒着她。紫月推开门,白宛儿正坐在窗户前发呆,银色的链子延伸到床前,锦被拖下来盖住了链子的末端。
“夫人,吃饭吧。”
白宛儿穿着白色轻纱一动不动看着窗外。
“先吃饭,好吗?”
链子叮当地想起,白宛儿走到紫月身边,拿起筷子,一点点把米饭放在口中。紫月看着那条链子,面色复杂。觉察到了紫月的目光,白宛儿摸着手腕,颓然道:“很丑吧。”
紫月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些什么,元帅也好、夫人也好,都是她不懂的。见白宛儿又回到了窗户前,米饭只吃了几口,菜更是一筷子都没动,紫月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