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节
作者:绚烂冬季      更新:2021-02-16 20:45      字数:4771
  敲葱┤耍蘼墼跹蓟岷煤玫鼗钭牛∨艘膊荒苁逞浴?br />
  韦落啊,娶了自己,倒真是可怜了。
  花轿摇摇晃晃,鼓乐声也有些恼人。
  不知道以前那些新娘子出嫁,脑袋里是不也装了这么些该有的、不该有的。新娘子应该面带娇羞,哭着娘家盼着婆家,有些难过,却不是为了这门亲事。拜堂的时候会怎么样呢?二拜高堂,自己是不想拜的,韦落?应该不会拜的吧。
  花轿停了。白宛儿百无聊赖地想着婚后的生活,是天天冷脸相对,还是给自己一个冷宫一样的地方?反而有了几分期待。迎亲的曲子吹了很多遍,喜婆敲敲花轿,怯声商量是否要将郡主背进去。
  白宛儿伸展下腿脚,这样也好,人不过一张脸面,都丢掉了,还怕再丢一次吗?花轿门从里面被踹开,喜婆大惊失色,连说这样不吉利。新娘子轻轻推开喜婆,走进了韦府大门。
  扯下红盖头,白宛儿环视四周,宾客们都到了,唯独没有看见新郎官。冷笑,这也是韦落故意的吧,估计自己走进来,韦落就会出现向各位赔不是。这些宾客等等又如何?谁又会去找大元帅的麻烦。穿过满是宾客的院子、前厅,懒得在这看这场演给她的戏,白宛儿自顾自地走向了新房。
  直接入了洞房,拜堂也成了摆设。正主自己走进了新房,宾客们窃窃私语,这算什么事啊?新郎官不去迎娶新娘、不出来见客,新娘子自己下轿直奔新房。或许,韦大帅娶白宛儿确实是另有苦衷。
  骰子有些坐不住了,成亲之前,宛星郡主劝说皇上、皇后不要送亲,说这事情越低调越好,难道当时她就预料到会有这种场面?皇上不放心,就让他以私人的身份参加,现在这个样子,可如何是好?
  韦落终于驾到,一袭黑衣,与喜堂有些格格不入。这无疑是最特殊的一天,新郎官拿着酒挨桌敬酒时,在座的才想起这是一场喜宴。敬酒,喝酒,叫好的、起哄的,酒就变成了今天的主角,仿佛刚才的就像是一个小插曲,不值得人再提起。
  婚宴变成了酒宴。
  到场贺喜的官员大多回去了,就剩下韦落军中的将士,舌头打着卷,含糊不清地说话:“元帅……你,不能再灌我们了……今天是你成亲……”
  “元帅,沙场一起上了,洞房兄弟们看看就行……”
  不知谁咳嗽一声,一阵凉风吹过,酒也醒了大半,战场上拼杀的人大多没有太多的花花心思。被人踩了一脚,不太灵光的脑袋终于想起,元帅娶的这位夫人并不光彩。元帅向来平和,只是玩笑的话有些太过了。
  属下们三三五五踉跄地告辞离去。前厅只剩韦落一个人,在椅子上舒展了一下长腿,醉醺醺与人拼酒的样子不见了。
  “青月。”
  “属下在。”
  “知道该怎么做了?”韦落站起身向后面走去,新房里还有一个新娘子在等候,今天还有一场戏要演。
  白宛儿坐在新房里,雕龙戏凤,屋里的东西倒是一样不少,都是皇帝赏赐的吧。她这么些年在外,随便惯了,好在韦府丫鬟婆子不多,地方韦府也大,该有些好玩的去处。而且有些事情是该查查了,比如这些年来追杀自己的人……
  窗外,天已经黑了,外面走动声渐渐小了下来,想来前厅也结束了。
  推推门,门从外面锁上了。夜已深,绣被上鸳鸯戏水,白宛儿扑到在床上。还等什么呢?韦大元帅对女人的洁癖,不会碰她这样的女人。
  好累……
  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起来,心中的黯然一扫而空。试试门,锁开了,探出头来,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肚子空空,白宛儿一直信奉,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记得后院有口井的,打水洗漱一下,熟门熟路去厨房摸了点吃的。回房间换衣服,皇娘娘给自己置办了不少衣服,嫁妆虽然都被没收了,还好衣服细软还是给自己搬了进来,当然,还有自己偷留下的一点银子。
  做什么呢?在皇宫里,还可以去找找熟识的人,在这,下人们认识的都厌恶自己,不认识的也会为他们家老爷叫屈,去哪都是惹人厌。搬张椅子到院子里坐下,晒晒太阳,暖洋洋的。
  是谁?是梦里,还是现实?父亲,哥哥,还是随便?对面的人笑眯眯地伸出手。
  “宛儿,来晒晒太阳,你看多暖?”
  旁边的人拍下伸向自己的手。
  “又胡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家宛儿最讨厌太阳,总说光天化日之下,都干不了坏事了。”
  爽朗的笑声,模糊的脸庞。诧异,明明我是多少讨厌黑暗的啊,明明我是在晒着太阳。冰冷,一下子浸入骨髓,怔怔地回头,自己仿佛置身于化不开的浓墨中,再也挣脱不开。
  面前的人卷着那股温暖走远了,嗓子也被堵住,一只腻滑的手揪住自己的脚踝,像蛇一样的缠绕,窒息的痛。
  猛然坐起,白宛儿紧紧抓住自己的肩膀,那些记忆又出现了,明明决定忘记的。明明身体已经养好了,为什么还会痛?
  嘴角有些咸,咧咧嘴,一定是昨天韦落没有找自己的麻烦,自己就松懈了。拍拍脑袋,真笨,一天而已,怎么能放松嘛。慢腾腾地将藤椅搬回屋子,在里面轻轻划上门闩,爬到床上。
  良久,用被子捂住了头。
  如此几日,韦落没有出现,白宛儿也厌恶了每天晒太阳。白宛儿住的小院,仿佛被人从门口贴了张闲人免进的告示,连鸟都很少飞来。不过每天固定进来厨房、卧室运动,该听的八卦倒是一点没少。最可笑的是,长的没几分姿色、偷偷摸摸说她闲话的人,每当她路过,却又很怕她不知道似的赏她几个白眼。
  无妨,回到卧房,简单收拾一下,韦落不会来的。白府以前被皇上赐给了韦落,韦落新修的元帅府,就是在老元帅府的基础上,把以前的将军府扩了进来,自己回趟娘家应该是没太大问题。
  从窗户上爬了出来,白宛儿捡着僻静的小径往北面走去。
  一别经年,昔日的将军府破败了许多。一排树隔住了它与元帅府的生气,还是有种熟悉的感觉。将军府不大,当年父亲坚持自己有错,拒绝了皇上赏赐,将军府也不过一个院落大小。
  自己住在这也算好了,安安静静,没有人打扰。
  在几间房子里挑了挑,大哥的那间好一些,二哥的房顶,被他自己练功夫一不小心捅漏的,趁父亲上朝,几个小孩子自己补的,现在早就不成了样子。自己的那间里面还有剑痕,看样子年头不短,也是住不下了。
  打扫完大哥的房间,天色渐晚。回房里躺下,今天的事早就有人禀告韦落了,该来的总会来的。
  韦落,宛儿就不等你出招了,耐性这种东西,宛儿没有。
  韦落这几天倒也确实没闲心找白宛儿的麻烦,皇帝天天召他进来,苦口婆心劝他善待白宛儿,以前怎么就没觉得皇上这么话唠?
  皇帝也许并不圣明,但也绝不昏庸,对自己也确实好得很。不过有些事情,不是一个命令,一道圣旨就能解决的。众人眼中只有现在风光的韦大元帅,谁知道自己当时也差点死在暗箭之下。自己的兵马都是自己苦心经营出来的,自己的战功都是靠身上的疤痕换来的。
  自己拼杀,那白家又如何,改个门派,照例风光。而自己父亲死时,那么些父亲生前倚重的将官,不断地暗杀,一个都么有逃掉。重新夺回你们从我手中抢去的东西,这些还不够,我要让那始作俑者白家付出代价。
  近几天军营中也有些人闹事,事情不大,可是竟有一个副将参与。这副将原也是白家手下,功夫不错,跟了自己五六年,也是忠心耿耿,看来这次是为旧主之女出头。很想敲开他的脑袋看看白家给了他什么好处。这么多年的兄弟,一起在沙场拼杀,却抵不过那个女人?
  韦落回府,看着紫月送来的情况,白宛儿,居然住进了原来的白府。
  “宛儿,你太等不及为夫了。”韦落大步向北面走去,“白桦,你若是能看见你就看吧,我让你看看你欠我们家的,我如何在你宝贝女儿身上找回来。”
  ☆、18。惩罚游戏
  当的一声,韦落挑开射向自己的暗器,一枚小巧的金钱镖插到了门上。
  “这就是你用来迎接为夫的?”
  揉揉眼睛,刚刚还在她的新窝做着美梦,白宛儿对面前的状况不太理解,不过也知道自己没干什么好事。韦落拨出金钱镖,用手掂了一掂。暗器破空的声音,下一瞬,金钱镖钉在了白宛儿床边上。
  白宛儿后知后觉地往后蹭,觉也醒了,小声解释:“我随手扔的……”
  “能进你门的还有谁?我这元帅府还有强盗不成?”韦落的脸有变黑的趋势。
  “不是的,这么多年习惯了。而且随便说了,我这手法也就能起到示警和呼救的作用。而且元帅虽然英明神武,功力过人,练练反应力也是好的。”
  完全忘记了自己来的初衷,韦落磨牙,从小时候开始,白宛儿就有这种力量,轻易地改变别人的原意。
  “你是说,这种东西是张随便告诉你用的?”
  “是啊。”挠挠头,越来越解释不清,只是习惯、顺手而已,干嘛要解释那么多。
  “好,白宛儿,你说,你这镖是哪来的?”
  “嘿嘿,我在卧室藏得,今天刚找出来,都有些锈了。”
  韦落眼睛又瞪大了一些,几乎用上了吼的:“白宛儿,你给我说清楚,刚找出来的东西,怎么用的习惯了?”
  “我,我错了嘛。”委委屈屈地摆弄着衣角。
  韦落的火气腾地上去了,尽力让火气在头顶盘旋,以免不小心上前掐死了眼前的人。白宛儿还在做着我见犹怜的表情,拉起白宛儿往床上一抖,他也压了上去。感觉自己腾空后又挨到了床,只是位置变了变,白宛儿撅撅小嘴。
  “玩够了?不要跟我装傻。”韦落居高临下。
  撇撇嘴。
  “你知道啦。”
  “说,跑到这来是什么意思?”
  “也没什么,就是想这了,来看看。”
  韦落攥住白宛儿的下巴,手上用劲。
  “我说过,别跟我装傻。”
  脸上一疼,也就没心情在这里打哈哈,白宛儿脸色也冷了下来。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新娘子是被迫娶的,你韦大元帅受了多大委屈,传出来你不是又可以舒服好几天。”
  “宛儿,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为夫呢?”手上松了松,畅快的感觉。
  “韦落,府上下人们都在说你韦落被逼娶亲,娶了我这样一个不洁的女人,都在为你叫屈,没有你的默认,堂堂一个元帅府,会比市井都不如?”
  松开禁锢猎物的双手,韦落翻身躺在床的里面,手枕在头上,不置可否。
  “达到目的的方法那么多,你为何偏偏选这种?”
  “因为在你身上能得到更多的乐趣。”转头在白宛儿耳边吹了口热气。
  白宛儿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想蹦到床下面去,又被韦落捞了回来,按在怀里。
  “宛儿,为夫娶到你可是不容易呢。下人们说就说去吧,我等这几天也心急的呢,要不……我们做点什么?”
  “你是怀疑那……那些天都是我自己设计的?”
  韦落怀抱着白宛儿,在她的脖颈间揉蹭。
  “宛儿,你说谁有那么大的本事,在我眼皮下面夺了你,又躲过那么多天的搜索,嗯?”手抚上身下略微颤抖的身体,“或者说,你本就不是完璧,这掩饰大胆了些,效果还是不错的啊。”
  眼睛中没有了焦点,感觉变得异常敏感,放肆的手在身体上游走,恶心到了极点。耳边除了对自己的嘲讽,却再也听不见什么。伤疤硬生生地被揭下来,下面是自己不敢去看的血腥。
  本以为自己可以忍耐,本以为自己什么都不在乎,可是还是不可以。被折磨几天后,最初想过去死,可死了又有什么用,死了再也见不到自己在乎的人,死了就再也过不上自己希望的生活。
  破了身子又如何,嫁给一个一心报复自己的人,侮辱,多一点少一点,又有什么可以在乎的?可是现在,白宛儿推着身上的人,不可以受到这样的侵犯,如果有刀,她宁可这刀刺向自己的心脏。
  脱力的感觉,身上的人突然停了下来。
  白宛儿试图看清眼前的人,韦落起身收拾自己的衣服,向外面走去,轻飘飘的一句话随着门的吱嘎声传来:“碰你总觉得有些脏呢,放心,下次来我会准备好的。”
  抓起枕头砸了过去,清脆的破碎声,一件本以为完美的保护壳一点点地被敲碎了。
  门外,韦落听着里面的啜泣声,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看着那份倔强的挣扎,自己是否又有一份不忍?牺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