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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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克陆上公务舱 更新:2022-05-16 14:58 字数:49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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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sue : 总第 12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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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anslator :李娟苓
亲爱的桑迪:
今天是八月四日,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当你动身去工作时,你笑着说:“啊,我亲爱的,你会从头再做一次吗——我是说,和我结婚?”我只是咧着嘴朝你笑。现在我凝视的目光透过卧室的玻璃窗,脑海里想着这个问题。外面阴云密布,百分之六十的可能要下雨。我们结婚的那天也预告有雨。
“我结婚的那天决不会下雨,”我宣布道:。妈妈回答说:“每种生活总是要遇到雨的。”我当时感到她在谈论着比天气更多的什么,她是试图告诉我每个人的婚姻里都有下雨的时候。
我说:“好吧,可是在我的生活里是不会有雨的。”真是孩子话。我当时是大学三年级学生,心中充满了罗曼蒂克式的爱情。你是大学毕业生,正手捧里面装有一枚钻石戒指的巧克力糖盒向我求婚。有雨 ?她是在哄骗我。
我们结婚的那一天阳光灿烂。那片黑云几乎用眼看不到。仪式完毕后,我们钻进一辆1967年产的福特汽车,车后窗上有用剃须香皂画出的“刚刚结婚”字样。我们才开出一个路口,那片黑云就蔓延开来,雨下起来了。我眼看着“刚刚结婚”这几个字样模糊,从玻璃上滑下来。
我们结婚几个月后,随着每日生计需要这个问题的开始,我开始感觉到“爱”这个字是我们不得不每天赋予它内容的一个动词。我们得用行动来实现它,努力行动。
你还记得我们怎么争论分干家务事吗?就是两个敌对国签署和平协议也不会使用这么大的谈判力量。我是花费了怎样的一段时间去学会忘记过去的错处和伤害!我是如此擅用这些错误和伤害攻击你,以至于你告诉我我应当成为一位好检察官。还记得当你周末出去钓鱼把我甩在家里,我是怎样抱怨的吗?这对我们来说是一场艰苦的斗争:紧密相处,然而给对方以自由来发现各自的独特之处。
还有更艰难的时刻,不过一句话就足够了:我们的婚姻中有过淅淅小雨、滂沱大雨和偶尔的季风天气。但是当我在这结婚纪念日坐在这里,回想这些岁月,记忆里最深刻的还是那个坚定不移的字:“爱”,它帮助了我们渡过了困难时的风风雨雨,把我们变成了美妙的伴侣关系。
如果从头开始我会嫁给你吗?一秒钟内我就会回答你。
你的妻子
苏·蒙克·基德
Number : 6658
Title :英雄与时势
Author :萧乾
Issue : 总第 129期
Provenance :《羊城晚报》
Date :199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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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时血气方刚,喜欢跟人抬杠:从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直抬到究竟是时势造英雄抑或英雄造时势。饱经沧桑进入暮年,就懂得天下事都不宜也不必说得那么绝对。精力过于充沛没地方使的时候,抬抬杠倒也无妨:既可消磨一下多余的精力,又能获得战胜了对方的满足。而今,躯体里剩下的精力已无几,再也没有那种兴致了。
1940年7月,当丘吉尔下令封锁中国抗战唯一的对外孔道滇缅公路时,英国正义人士群起抗议这种短见的自私行为。由于我是在英国唯一采访并报道过滇缅路的记者,英国援华会就安排我赴各地演讲。我主要谈的是滇缅路对中国抗日战争的重要性。结论中,自然也不能不痛斥丘吉尔的不义之举,并指出,他实际上是在掐中国的咽喉,并助长日本在远东的侵略。英国迟早必然自食其果。
毫无疑问,那是一种卑劣行径,说明国际间,即使在面对同一法西斯敌人时,也只顾各自的利益,谈不上什么讲求正义。没有珍珠港事件,美国也不会参战。
然而在开战7个月后,当英军从挪威溃败下来的千钧一发之际,英国中流换马,撤掉软骨头的张伯伦,让铮铮铁汉丘吉尔挑起大梁,确实是扭转战局的关键的一步棋。
正如我在《1940年欧洲稗史大观》一文中所写的,当时日本横滨银行驻伦敦分行的经理加纳子爵已预言,不出3个月,英国就将挂白旗向纳粹屈膝投降。美国驻英大使肯尼迪也公然发表谈话说,民主主义在英国已寿终正寝,纳粹接管只是时间问题。英国的败北主义者要不断造谣惑众,说圣延节就将停火。但是丘吉尔上台后,用一个大大的“不”字,粉碎了一切和平幻想。犹如罗斯福总统每星期五对美国广播听众的《炉边恳谈》一样,那时,丘吉尔也于每星期一晚7点,通过电台对广大群众发表亲切的谈话。我还记得,他曾用发颤的语音对英国公众说:“我能奉献给你们的,只是热血、汗水和眼泪。”略顿片刻,又带着蔑视和坚定的自信补上一句:“我们正等待着德国人过来呢——连海里的鱼也在等着。”
1940年英国陷于危在旦夕的“时势”不是丘吉尔之过,毋宁说那是希特勒那个混魔王一手制成的。然而丘吉尔以破釜沉舟的果断毅力,凭他那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浩然之气,发自肺腑的感人誓言,再加上那把食指和中指叉成V字形(表示胜利)的手势,的确将四千余万英国人动员起来,扭转了乾坤。
倘若误国误民的投降主义者张伯伦依然掌着舵,那就不堪设想了。在这个意义上,也可以说英雄造了时势,使得1944年6月联军有可能从诺曼底大举反攻,从腹背夹攻纳粹歹徒,最终直捣柏林。
然而在1945年7月的英国大选中,丘吉尔竟落选了。当时有不少人想不通。当我看到坐在波茨坦无忧宫三强会议英国席上的首席代表是平庸的艾德礼时,也曾深惑不解:英国选民怎么忍心抛弃力挽过狂澜的英雄呢!现在回想起来,英国选民的抉择是很有道理的。
首先,杰出的军事家未必就是伟大的政治家。军事家讲究兵不厌诈,为政则首先要取信于民。军事上完全可以不问三七二十一,凭借火力先压倒对方再说;政治家可不能光图痛快,追求声势。一时心血来潮,那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每走一步,他都必须瞻前顾后,切忌随性之所至。
人们不曾忘记战时丘吉尔的许许多多博得喝采的演讲。当天空布满乌云时,他说过:“有人问我们的目的何在,我们的目的就是胜利。不顾恐怖地求得胜利。不怕路途遥远和艰难,必得争取胜利,因为不胜利就没有生存。”1940年6月22日法国投降那天,他说:“我们不能松懈,不能失败。我们要抗战到底。我们要在海洋上作战,不顾一切牺牲,保卫我们的国土,永不屈服。”大反攻得手后,他又说:“走向胜利的道路也许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遥远了。但是,我们无权这么想,不管远近,不问难易,我们要走到道路的尽头。”
他的豪言壮语,他在战时的众多果断措施,特别在希特勒转过头来打苏联时,一生反共,十月革命时还曾帮过白军的他,能马上联苏,下令英国军火工厂优先为东线生产武器,这都是极为英明的。自然,他是绝对从英国本身的利益出发的,但毕竟具有远见。
然而英国选民断定这位出身贵族世家,曾发誓“我当首相一天,就不会让任何人染指大英帝国”的丘吉尔,与人们普遍渴望民主自由、亚非拉各大小殖民地都纷纷要求独立平等的战后世界,是不相适应的。工党没有丘吉尔那样的显赫人物,但拿得出一份给英国以生活保障的“贝沃里治计划”,因而选民们就毅然抛弃了那不可一世的丘吉尔。于是,有着汗马功劳的丘吉尔不能居功恋栈,只好乖乖地从唐宁街10号卷了铺盖。他甘心吗?在资产阶级议会政治的那套机器下,他别无选择。六十年代,倒是另一个保守党政客——在军事上从未立过功勋的麦克米伦,识时务,顺潮流,承认“改革之风不可逆”,从而拯救了保守党,也拯救了英国。
在战时,丘吉尔是英雄。因为他顺应了时势,推动了历史。在另一情况下,英雄也可能成为历史进程中的绊脚石。
英雄者,识时务者也。
Number : 6659
Title :拿破仑轶事
Author :陈训明
Issue : 总第 129期
Provenance :《海外文摘》
Date :1992
Nation :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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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敢比皇帝高
拿破仑身高不足1。7米,最怕人说他矮。
有一天,他想取书架上的一本书。因那书放得太高,他够不着,便叫人搬凳子来给他。
此时,一位刚好在那里的将军说:“陛下,不用抬凳子了,让我给您取吧,因为我比您高。”
“您是想说您比我长吗?”拿破仑当即予以纠正。
该惩罚谁
有人拿一首诗给拿破仑看,说这首诗用影射笔法讽刺皇帝。他建议皇帝严惩这首诗的作者。
“若要惩罚,”拿破仑冷冷地回答,“该惩罚的正是您而不是作者,因为是您说我与诗中所写的相像。”
坐相
有对拿破仑心怀不满的人散布流言蜚语,说他之所以秘密地向塔尔姆学习行为规范,是因为他坐没有坐相,站没有站相,经常不知所措。
得知这类传闻之后,拿破仑在一次隆重的晚会上,故意走到塔尔姆跟前,高声说道:“我要衷心感谢您,亲爱的老师,感谢您教会我稳固地坐在皇帝的宝座上,并且牢牢地抓住权杖。”
不看本国报纸
每天早上拿破仑理发修面时,都喜欢看报。但看的主要是英国和德国报纸,对法国报纸则根本不感兴趣。有人问他为什么要这样,他回答说:“我国报刊上登的东西,全是按我的旨意写的。”
让傻瓜开心
拿破仑连年征战,给法国带来饥荒和灾难。为转移社会舆论的注意力,他设立了名目繁多的科学和文学特别奖,规定每10年颁一次。
为了获奖,法国知识界展开了激烈争夺,甚至形成了互相敌对的宗派和阵营。报上还连篇累牍地发表文章进行煽动,更如火上加油。
这种情况使一般读者大为开心,但最开心的还是拿破仑本人。有一天,拿破仑问航海家布于维尔:“您对这些争斗有何高见?”
布于维尔回答:“古代是让野兽打架来使聪明人开心,现在则是让聪明人争吵来使傻瓜开心。”(在法语中,‘野兽’与‘傻瓜’是同一个词。)
谁是昏官
有一次,拿破仑想考察一个团长是否昏官,就突然走到他跟前向他发问,语速快得像打连珠炮一样:
“您们团里有多少人?”
“1225!”团长的语速比他还快。
“其中有多少人受伤?”
“1310!”团长回答得跟闪电一样快。
“好极了!”拿破仑对他反应的灵敏和数字的精确十分满意,但未听出其中的毛病。
并非末世
拿破仑从俄罗斯败退时,曾在莫洛杰奇诺的奥丁城堡过夜。在离去之前,他在下榻处屋子里的一块石头上刻上了自己的名字:“拿破仑一世。”
几天之后,俄国将领库图佐夫率领追兵来到这里。也在同一间屋子住宿。他见了拿破仑的题名,便在后面加了两个字,使之成为“拿破仑一世末世。”
库图佐夫虽料事如神,可这回的判断却错了。因为继拿破仑之后,还有拿破仑二世和拿破仑三世。
Number : 6660
Title :一个广州警卫眼中的历史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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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sue : 总第 12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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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t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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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良顺60年代在广州军区服役期间,曾担任一些中央首长的警卫、服务工作。作家权延赤根据他的回忆,写了《一个广州警卫与十个历史名人》一文,刊登在《南风窗》杂志1991年第10、11、12期上,本刊从中选登了部分内容。
许世友
八大军区司令对调,许世友来到了广州。
这位将军个子不高,膀阔腰圆,脸上肌厚肉重,两道浓眉像毛毛虫一样蠕动着,目光像机枪一样扫人,看一眼就知道倔头犟脑,威风凌人。又是我负责接待,不免加倍小心。
“妈了个×的,”许世友开口就骂,警告他的子女,“广州是个花花世界,你们不许上街乱跑,小心中毒!”
“我不管你东方宾馆西方宾馆,”许世友瞪着眼又给了我们一点颜色,“妈了个×的,高级宾馆我不进,资产阶级的一套!”
我们长年搞接待工作,观察事情很细。我走在他身后,第一眼就发现他是个“有头有脚”的人物。
他头上那顶军帽,油渍斑斑,还有汗碱。我扯一下警卫员:“你看许司令帽子脏成什么了,也不帮他洗洗。”警卫员小声说:“他不叫洗,嫌麻烦。”我说:“你偷着帮他洗么。”警卫员不当回事地说:“我也嫌麻烦。”
许世友脚穿一双“草鞋”,不是用草编的,是用布条和线。我又扯警卫员:“你编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