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节
作者:打死也不说      更新:2021-02-17 13:55      字数:4885
  玄毓眸中划过一抹笑容,赶紧主动上前给他的小娘子当了靠枕。滕鹰套了一件中衣就倚着玄毓坐了起来,她也不害羞什么了,玄毓刚才再一次切切实实地把她从头到尾啃了一个遍,她认为自己再羞怯也是徒劳。张口咬住了玄毓手上的栗子糕,这妞嚼了三两口就咽了下去,直到食物到了胃中,她才觉得饿了。玄毓紧忙又递上一块蝴蝶卷,滕鹰又是三下五除二吃进了肚子里。
  那日看见滕鹰自顾自的吃着好吃的,再也按捺不住的它摇着尾巴凑上前来,讨好地望着滕鹰。“汪!”
  “那日,你也饿了?给!”滕鹰胃里有了东西垫底,自然也恢复了些力气,她随手扔给那日一块栗子糕。
  那日一仰头,一张大嘴便灵活地接住糕点,随后吞进了它的狗肚子里。这一瞬间的憨态可掬的动作逗乐了滕鹰,她索性把一整碟儿的栗子糕都赏给了那日。
  “别都给这畜生吃了,你也吃点。”玄毓倒不是心疼那栗子糕,只是他家小娘子都没问问他饿不饿,上来就把点心都给了那只碍眼的大獒,他很是气闷。
  “你吃了吗?”这妞到了这时才后知后觉地问了一句。
  “哼,我吃不吃有什么重要的,你的那日吃饱了不就好了。”玄毓心底是开心了一眯眯,嘴上还是得理不饶人,总得给他个发泄不满的机会吧。
  “哎呦,你干嘛那么小气呀,来,也给你一块。”滕鹰的莹白玉手在说话间将一块核桃酥送到了玄毓嘴边。
  “汪……。”那日不舍得叫唤了一声,眼睁睁地看着这块它还没有幸尝到的定心进了玄毓的嘴巴里。而核桃酥送进玄毓口中的同时他的舌尖滑过滕鹰的手指,一阵酥麻的感觉瞬间从指尖蔓延至滕鹰全身。
  滕鹰没想到玄毓还能来这么一招,顿时恨恨地低吼道:“你要是再不老实,我再也不喂你点心吃了。”
  “干么那么小气,为夫不是情难自禁嘛。”玄毓低头吻了吻滕鹰的额头,算是赔礼道歉了。
  滕鹰无语,想想自己从遇上这位腹黑男以来就一直在吃他的闷亏,这妞禁不住轻声嘀咕:“真该把你送给拓跋哲莲当男宠。”
  “你说什么?”玄毓挑挑眉,明显对滕鹰的悄声低语有些疑问。
  “我说不晓得拓跋哲莲怎么样了。”滕鹰吐吐丁香小舌,立马换了一个说辞。心里暗恨是一回事,嘴上可不能说实话,这一点一直是滕鹰的行事准则。
  “既然是普通的毒,估计这会子呼延应该没事了,女皇陛下本就不会有事不是吗?”玄毓在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后也不再担心拓跋哲莲的政权生变,所以他也不是很关心这俩人的情况。
  “应该是没什么事了,不过那个拓跋婉婉会受怎么样处罚呢?”滕鹰比较好奇这点,那拓跋婉婉关了她一夜,这仇她还没报呢。
  “你这小家伙就是担心自己吃亏。”玄毓自然知道滕鹰的心思,他刮了刮滕鹰的鼻尖:“拓跋婉婉这次是试图谋反,这在历国历朝都是大罪,即便你不报复她,她也鲜少有机会从大牢里出来了。况且那凤翔的女帝看着任性跋扈,可在朝堂之上从不含糊,这拓跋婉婉若不是先帝子嗣保不准还能留下一条命,若她真是先皇血脉的话反而有可能会提早送命。你就安心吧。”
  “恩,我…不管她了。”滕鹰嘴中含着块糕点,含糊不清地发问:“咱们什么时候起层…回龙翼呀?话说都出来好久了。”
  其实这妞心里盘算的是“我还有去凤翔的打算呢。”
  玄毓不知道滕鹰的小心思,如实说道:“本打算明日和凤翔女皇签了那份协议后咱们就出发,不过你累了,咱们就后日一早走吧。”
  玄毓这话说完,滕鹰的耳朵根子蓦地红了,某女娇嗔道:“你嘴巴愈发坏了,总是拿这事逗弄人,有意思吗?”
  “有。”某男一脸真诚,淡定地回答了自己的心里话,话音里还夹杂着那日的叫声。
  “随你。”
  滕鹰一赌气,顿时觉得胃里饱饱,她放下手中的点心,对玄毓咋呼着渴得慌。这妞觉得自己该好好行使一下身为人妻的权利,叫自己夫君端个茶送个水不为过吧。
  这边的玄毓见滕鹰不再往嘴里塞点心,便打开了刚才的枣红色食盒,从里面端出来一碗黑乎乎的还冒着热气的药汁。
  滕鹰鼻子尖的很,食盒一打开她就闻到味儿了。她又仔细闻了闻药味,看了看药色,心中便清楚这药是干什么的了。清楚了之后这妞的脸色就变了:“这是什么东西?”某女火气直线上涨,嘴上却故作不解。
  “你瞧不出来是避yun的汤药吗?”玄大相爷说得理直气壮,脸上看不出丝毫心虚。
  他继而督促道:“滕滕,快趁热喝了这个吧,喝这个和喝水一样能解渴。这方子是我跟余太医讨来的,不会对你身子有什么伤害。”
  滕鹰见到玄毓一脸的平静,她伪装的镇静表情瞬间破碎,这妞整张脸变得十分难看,那双眸子之中更是蕴含着不解。她不明白刚才还对自己甜言蜜语的男人怎么一转眼就能面不改色地叫自己喝这么苦的药汁子,关键这还是避孕的药汤。她想到玄毓先前儿还跟她说要让她赶紧生个孩子呢,怎么这会子一切都变了。
  滕鹰控制不住吼了出来:“我不喝,我为什么要喝这个!”
  波动渐生 四十四章 是我疏忽了(必看哟)
  玄毓听见这么火气冲天的一句话,不怒反笑,那爽朗的笑声毫不掩饰地在这维持了短暂寂静的室内响起。
  滕鹰扭头望着某人脸上出现的一抹灿烂笑容,怒火愈发高涨,她那原本艳若桃李的小脸儿上此刻是黑气弥漫。
  这妞咬牙切齿地喊了一句:“这个时候你还能笑得出来?”
  “当然了,为什么笑不出来?”玄毓反问了滕鹰一句,然后才幽幽说道:“为夫知道滕滕对这个避yun药汤的反应这么大,心里欢喜的很,为夫就晓得滕滕愿意为我诞育子嗣。”
  “敢情你是拿着一碗药汤来试探我?”滕鹰的瞳孔收缩,表情瞬间从黑陈变成阴森。佳人眯着眼睛盯着玄毓,她那对美丽眼眸之中的怒火并未因为玄毓的话褪去几分。
  玄毓倒是十分坦然地回应着:“那倒不是,这避yun汤是真的准备叫你服下的。”
  似乎早就清楚会遇上点子麻烦,玄毓放下药碗,不等滕鹰再度发问便缓缓解释道:“滕滕,你太小了,你的身子实在不适合生养,所以咱们过两年再要个孩子好不好?”
  “你刚才的神色可是淡然冷静的很,你那语气中可听不出来商量的意思。”滕鹰的眸中闪过一道不信任的光芒,她有些怀疑玄毓的话:“你真是这么想的?是为我好?”
  望着滕鹰那极度不信任的眼神,玄毓的嘴角又扯开一抹笑意,这次是苦笑,这厮现在有点后悔自己刚才的故弄玄虚。玄毓的心意自然是真的,事实上,因为担心他家娘子那小小的身板承受不住生育之苦他可是费了心思才得来这个不会伤害身体的避yun药方。他也晓得自己端出药碗的时候跟滕鹰说清楚最好,不过有心看看滕鹰反应的某男明显放弃了正确的时机,一个选择错误造成了现在的场面。
  玄毓清了清喉咙才二度解释道:“为夫什么时候骗过滕滕。你还没有及笄,似你这个年纪的女子委实不适合生养,所以等你再长大一点,咱们再生个漂亮的女娃娃好不好?和你一样漂亮的女娃娃。”
  玄毓的话那叫一个真诚,实际上玄大相爷也确实是这么想的,他给滕鹰准备这么一碗药汤就是这个意思。
  滕鹰听完这个解释之后,胸腔中的熊熊火焰瞬时下去了大部分。不过她还是讨厌玄毓的做法,所以嘴上仍是不客气地反驳道:“玄毓,你太过分了,又不只是这个法子能阻止我怀yun。你要是不碰我的话,我照样怀不上孩子。”
  玄毓见着滕鹰依旧冒火的神色,再一听这话,那张俊颜上更是冒不出笑容了。这厮刚刚尝到成亲后的甜头,滕鹰带给玄毓的美好感觉就像是一只一直处于干涸河滩的鱼儿见到了思念已久的水源一样,令他全身上下都涌现出源源不断的渴望。要是因为这个理由就舍弃的话,估计玄毓绝对会身心受创。但是滕鹰的话显然是起了作用的,玄毓的眉心一下子微微皱起,他貌似在思索什么,一直不说话。
  滕鹰见到玄毓半天没什么反应,不知道这厮在思索什么的她再度开口:“毓,这药那么苦,我不想喝。”这第二道委婉的拒绝中隐约还夹杂着甜腻的撒娇。
  “是我疏忽了。”沉寂一阵子的玄毓突然出声。
  滕鹰有些不解,于是问道:“你疏忽什么了?”
  玄毓抬眼望着滕鹰,认真地说道:“咱们成亲之前我就想着不叫你在这么小小的年纪怀上孩子,所以才和余太医要来这药方。可是我却忘了这孕育子嗣本来就不只是女人的事情,若是没有男人的付出,天下的女子哪里来的孩子。滕滕,你说得对,这药咱们不喝了。”
  玄毓说完起身端起药碗,大步走到窗边,手腕稍稍倾斜一点便迅速地将那一碗黑乎乎的汤汁倒在窗外。一气呵成完成了倒药任务的玄大相爷又淡定地回到滕鹰身边,拥着她坐这。这短暂时段内发生的一切太过迅速,仿佛玄毓刚才的爽朗笑声,仿佛滕鹰适才的厉声叫喊都没发生过,似乎那碗汤药根本不曾存在过。
  滕鹰自从听见玄毓的话后一直愣愣地盯着玄毓的举动,多年冷硬的心被玄毓那段话中的郑重认真真诚无伪打动。滕鹰不是第一次被玄毓的言语打动,但这一次绝对是至今为止最令她动容的一次。她胸腔之中充斥着融融的暖意,心湖之内澎湃的感情无法表达,而这一切只是因为玄毓的那段惊世骇俗的话。
  自古以来女子皆被当做生儿育女的工具,相夫教子是女子的职责,哪里会有人问问她们愿不愿意为夫家生养子嗣,又愿不愿意将自己的一生埋没于相夫教子的枯燥生活中,所以滕鹰感动了,感动于玄毓的体贴,感动于玄毓的理解,更感动于玄毓的为她着想。
  心里想着,滕鹰的眼角也不自觉地滑落两颗晶莹的泪花。
  “怎么哭了呢?”玄毓胸中的愧疚愈发滋长,他暗咒着自己的自私:“怎么能为了这一晌贪欢就忽视了滕滕的感受呢。”
  “好了,是为夫错了,为夫给滕滕道歉好不?”
  玄毓这边不断出声安慰着,那边滕鹰的泪珠儿却掉得更凶。玄毓的记忆之中的滕鹰除了在她三岁那年对着自己哭过后就再也没有在他跟前儿真正掉过眼泪,所以这厮有点手足无措。不晓得该怎么逗滕鹰开心的玄大相爷只好使出杀手锏,他温热的唇随即覆上了滕鹰柔软芬芳的唇瓣。
  滕鹰再度怔忪了片刻,然后双手勾住玄毓的脖颈,主动回应着玄毓的热情,感受到回应的玄大相爷则是加深了那缠绵的吻以回报滕鹰。
  一记长吻结束,滕鹰喜滋滋地问道:“我这次学会换气了,不错吧?”
  “啊!?”玄毓从意犹未尽的缠绵之中清醒过来听见的第一句话竟是这句,他着实吃惊了一把。
  滕鹰则是用扑哧一笑回应了玄大相爷的傻傻反应。
  某男见状大喜过望,急忙问道:“滕滕不生气了?”
  某女白了他一眼,脸上摆出一副“你怎么这么白痴”的鄙视,口中还在颠倒是非黑白:“我什么时候生气了?说得人家好像很喜欢生气似的。”
  “是,是,是,娘子从来都是温婉平和的,什么时候都不生气。”
  玄毓的俊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滕鹰说什么他就应什么,一场小风波就暂时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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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不过会儿就亮了,不过辛苦了一夜的滕鹰还窝在床上呼呼大睡,床下趴着那日。
  直到午膳十分,拓跋哲莲派人来请玄毓和滕鹰去她寝宫的偏殿用膳,滕鹰才不情不愿地起身。
  而有许久没见到自家主子的知棋在听到玄毓吩咐她去伺候滕鹰梳洗的命令时别提多开心了,她忙打了一盆温水,然后小跑着奔去玄毓和滕鹰的房间。
  滕鹰此时硬是撑着一对惺忪的睡眼下床,坐到了梳妆台前的木凳上。这妞迷迷糊糊的时候容易忽略很多细节,是以接下来就闹了一场乌龙。
  知棋进屋之后先是伺候滕鹰穿衣,滕鹰身上套着的月白中衣皱皱巴巴的,明显该换洗了。知棋于是从包袱里找出一粉蓝色绣梨花的绸缎中衣为滕鹰替换。
  可是这原来的月白中衣刚刚退到滕鹰的胸口,知棋的惊叫声便响起:“啊,主子,您这胸口上是怎么了?这蚊子咬得包包也太多了吧。您痒不痒呀?”
  滕鹰那白嫩细滑犹如凝脂的胸口肌肤上几乎布满了红红的印子,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