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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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死也不说 更新:2021-02-17 13:54 字数:4913
的人,就算是怀疑本宫没有证据又能将本宫如何呢,他们即便搜查本宫的寝殿也不会找到夫人。”
滕鹰丝毫未怀疑拓跋婉婉话语的真实性,从这房间内黯淡的光线中她就可以判断出这暗室是在地下。
“呵呵,我也没想着能凭一己之力出了这暗室,公主仅在谈笑之间就将我迷晕绑到了您的寝宫内,这如此深沉的心机滕鹰实在佩服。公主在女皇陛下面前想来也演了好久的戏吧,难为您这么多年的辛苦。”
此时的滕鹰躺在床上,手脚皆被麻绳结结实实地捆绑着,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就是脑袋了。强忍着喉咙中的生疼不断说话,她想从拓跋婉婉嘴里打探出点有用的消息。
“对于执掌皇权的的帝王来说,有一个任性刁钻恣意妄为总之是没什么脑子的妹妹,她的皇位坐得更轻松些。”拓跋婉婉站在床前,得意的说着:“夫人到是个聪慧之人,本宫最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那能否请公主告知在下,您将我绑来究竟想做什么?挑拨我夫君和女皇陛下的关系吗?”
小心斟酌着自己的措辞,她试图探知拓跋婉婉此举的目的。
“本宫巴不得你的夫君和拓跋哲莲相好呢,这样奕辉哥哥才会对拓跋哲莲死心,可惜玄相对你还痴心的很,根本不理会我那个痴情的姐姐。其实,本宫也委实觉得对不住夫人,将你掳来只是为了成全本宫的心愿,本宫将你交给那人,那人用本宫要的东西作为交换。”
拓跋婉婉嘴上说着抱歉,可滕鹰看她那脸色哪里有愧疚之意,这位公主正乐呵着呢。
她很淡定地回应着:“在下知道了,想来公主也不会将那人的身份告知在下。”其实滕鹰的脑子一直在转,死命的转,她愈发好奇这一路劫持自己的是何方神圣了,心底默默赞叹了一句:“连凤翔的公主都牵上线儿乐,这主使人不简单呀。”
“公主若是说完了能不能给滕鹰倒杯水喝,我渴了,一个俘虏的这点要求公主不会吝啬的不答应吧。”滕鹰不再执着于旁敲侧击,拓跋婉婉既然敢说就代表着她有防备,还不如换个话题让她放松一下戒备。
“夫人还有心思喝水?”拓跋婉婉很惊诧于滕鹰的淡定,随即吩咐道:“飞花,倒杯水来。不,端壶茶过来,顺带为夫人端些饭菜。”
守在暗室门口的婢女悄然退下。
滕鹰笑了,“公主就是大方,在下确实又渴又饿了,谢谢公主呆会儿招待的饭菜。”
“夫人客气了,好好享用您在本宫这儿的最后一顿饭吧,明日一早,本宫就会将夫人送出皇宫了。”拓跋婉婉估计是说累了,转身打谱离开。
“鬼知道这拓跋婉婉会把自己给谁。”滕鹰心尖一紧,她现在不想这么早离开凤翔的皇宫了。
滕鹰大声喊道:“公主请留步,能不能给在下松松手脚的绳子,实在是太紧了,捆得我皮肤生疼。”
拓跋婉婉闻言又走回了床前,笑眯眯地看着滕鹰,温和地回答她:“本宫也想给夫人松绑,可是夫人单凭自身之力能斗败我凤翔的獒中之王,夫人的这等能耐婉婉自认望尘莫及,所以夫人还是乖乖地被绑着吧。”
紧接着拓跋婉婉低头检查了一遍滕鹰手脚的绳索,这才放心离去。她满脸的喜悦,所以忽视了自己俯身检查之时,滕鹰的小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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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漫天繁星的夜晚,玄毓望着这美好的夜色,却已然没有了欣赏的心情,只因陪他一起看风景的佳人不见了。
此刻,玄毓面对着窗户,一言不发,他的背后是文澄、文斌、向远、知棋以及吟风。
“若是主子去用早膳的时候我跟着就好了,这样主子就不会失踪了。”自从发现滕鹰失踪的事情后,知棋一直在自责。她的本意也是好的,这丫头是想让自家主子和姑爷好好培养一下感情。
“不怪你,知棋,反而是我,我该在暗中跟着郡主的。”向远的声音也是没有丝毫活力,对于滕鹰的失踪,他也很不好受。
“不怪你们,你们没什么责任。”文斌的声音响起,他视线一移,看向了无精打采的文澄:“爷叫你跟着夫人的,你怎么跟得,把人都弄没了。”
“我也不是故意的,谁叫那个时候飞来一个传递消息的信鸽,我一心想着将那鸽子抓住,谁知离开了片刻工夫,回来后夫人就不见了。”文澄的脸上也尽是悔意,他哪里知道抓个信鸽把他家夫人抓没了呀。
文澄小心翼翼地抬眼瞥了一下,他谁也不怕就怕他家爷,可玄毓依旧没有转身。
吟风最是看不惯文澄的轻浮样子,她随即驳斥道:“别耍嘴皮子逃脱责任,你去抓鸽子,那信鸽身上的信呢,怎么没见着。”
吟风双手掐腰,那般泼辣的模样叫文澄心惊胆颤的。文澄嚅嗫着,小声嘟囔道:“那信上说…”
“说什么?”
“你娘喊你回家吃饭。”文澄满面羞红,一咬牙一跺脚大声说出了信上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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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吟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浑身上下的辣乎劲儿更猛了:“你可不就是个笨蛋,这摆明是调虎离山的诡计,也就你会傻乎乎地跑去抓劳什子鸽子。”
“什么样的鸽子?”一直不出声的玄毓终于开口了。
“白色的鸽子,雪白雪白的毛,相白玉一样,挺漂亮的。”文澄唯恐玄毓听不清楚,立马跑到他家爷跟前儿禀报。
“极品雪鸽。”玄毓的一对凤眸中陡然划过一道光芒,他沉声解释道:“这个品种的鸽子只有云岚才有,皇宫之中应该没有几只。”
“爷,属下马上去查,看看是谁养了这种鸽子。”文斌说着便要离开。
“不用了,凤翔的皇宫里面只有一个人喜欢养鸽子。”玄毓转过身来,众人皆能看见他眸中蓄势待发的狠意,“拓跋哲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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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毓带着文澄文斌进入御书房的时候拓跋哲莲正与呼延奕辉一道揣摩滕鹰可能藏身的地方。
呼延奕辉一见玄毓眸中的冷寒,便知事情不好,他迎上前去,用难得的笑容回应着:“玄相来得正好,在下和陛下认为夫人定然还在皇宫之内,正打算再一次搜宫呢。”
“不用搜宫了,玄毓来此只是想向陛下确认一点,婉婉公主的寝宫之中可有密室或者地道一类可以藏人的隐蔽地方。”
拓跋哲莲镇静自若地回答玄毓:“这宫中的殿阁内是有密室,但是婉婉的寝宫之中确实没有,因为那里的暗道密室在朕即位之后都被悄悄封死了。”
“不是女皇陛下喜欢养鸽子吗?”文澄小声嘀咕了一句,他这才知道还是自己主子技高一筹,这种栽赃嫁祸怎么自己没想到呢。
玄毓淡漠地回应:“玄毓肯定在下的夫人必然是在婉婉公主的寝宫。因为在下派出保护滕滕的属下是被一只信鸽引走了,这种出自云岚的极品雪鸽整个皇宫似乎只有陛下养着。”
“没错,极品雪鸽一共有五只,朕一直吩咐宫女赛亚在看顾。”拓跋哲莲也意识到了玄毓话里的深意,“可婉婉那里朕已经派人搜过了。”
“看来陛下对自己的妹妹和宫人都过于放心了。貌似婉婉公主和陛下是同母异父的姐妹吧,不过一个只知道肆意妄为的公主确实能叫人安心不少。”
玄毓的话也不客气,他的话提醒了拓跋哲莲,自然也提醒了呼延奕辉。
“玄相,咱们只是怀疑夫人在婉婉公主的寝宫,没有确焀证据之前吾皇不能再贸然下令搜宫,万一没找到人,婉婉公主一定会借机发难的,到时惊动了淳于一族,恐怕难以收拾。”
凤翔六大部族呼延、淳于、完颜、耶律、闾丘、鲜于,淳于是排行第二仅次于呼延的大家族。拓跋婉婉的身世要从上代凤翔女皇与两名男子的情感纠葛说起,这两个男人自然是拓跋哲莲和拓跋婉婉的父亲。简单来说又是一个曲折的有情人不得终成眷属的悲剧。先女皇爱的是拓跋婉婉的父亲,但是拓跋哲莲的父亲才是她名正言顺的皇夫,而且凤翔的女皇虽然可以有数名情夫,但这后宫里正经八百儿的皇夫却只能有一个,他与女皇的孩子才能成为储君的人选。所以虽然先女皇也很喜欢这个小女儿,但这皇位还是给了拓跋哲莲。而拓跋哲莲虽然防着自己这个妹妹,但是拓跋婉婉任性惯了,一个这样脾性的妹妹叫她降低了警觉心。
“晚一分搜查,在下的夫人就多一分危险,现在距离天亮不过两个时辰了。”玄毓的声音里有不容忽视的坚持。
“玄毓……”
“嗷呜……”拓跋哲莲话未说完,一道属于动物的呜咽长声传入众人耳中。
拓跋哲莲厉声呵斥:“这是怎么回事,那日不是睡了吗,怎么又醒了。”
“陛下,这獒犬不知为何已经唤了一日了,奴婢们实在没有办法,它聪明地很,这迷香是没办法再给它嗅了。”
“这獒犬为什么会叫?”玄毓挑了挑眉,他对这种忠心护主的獒犬有些了解,若不是有原因,它们多数时候是安静的。
宫人抬眼看向拓跋哲莲,得了她的允许后恭谨地答道:“头午不知为何就叫了起来,附近的侍卫以为是有贼人入宫,在它笼子附近的区域内找了许久,也没见着生人,可这那日仍是一直在叫……”
“那日可会通过气味寻人?”玄毓怀疑那日的吼叫不寻常,他的心里有了主意。
拓跋哲莲脸上明显有着为难:“会是会,但是它不会轻易听从一个人的命令,能使唤它的?
挥邢然省!?
“那就结了,请陛下将那日借给玄毓一用,它会找出滕滕的。”
拓跋哲莲想提醒玄毓那日的危险性,但是玄毓眼中的坚持令她将话又咽回了肚子里。
“那日,这是你救命恩人的东西,你闻闻,然后帮我找到她好不好。昨晚她若不救你,你就死了,知道吗?若是你能救了她,我保证不再叫你关在笼子里好不好?”玄毓从袖口中掏出了一方丝帕,他的手穿过栏杆间的缝隙,大胆地将丝帕递到了那日的鼻子底下。
“汪!”那日似乎听懂了玄毓的话,它将湿滑的鼻头凑到玄毓手边闻了闻丝帕上的气味,“汪!”
“将那日放出来。”玄毓下了命令。
宫人战战兢兢地打来了笼门,又解开了铁链。那日抖了抖身子,精神抖擞地走出了关了它许久的铁笼。
“汪!”若有所思地扫了一眼玄毓,那意思像是在告诉玄毓“跟我来吧!”,然后那日摇摇尾巴,脚下动了起来。
拓跋哲莲自先女皇死后就未见过那日听谁的话,她欣喜地发令:“跟上它。”
一行人很快跟在那日身后,朝着某处进军。
这时,距离天亮还剩不到两个时辰,拓跋婉婉还在床上做着美梦,浑然不知她的故作聪明已将自己暴露了,而滕鹰还在暗室之内费力地磨着身上的麻绳,她要在天命之前为自己制造一线生机,至于凤台城外的官道上,五大家族的族长正在骑马疾奔。无人知道这个即将到来的明天会有什么不同……。
波动渐生 三十二章 你根本不是先皇血脉
仍旧漆黑的夜幕,只有皇宫之中的琉璃宫灯发出晕黄温暖的光芒,照亮着一条条长廊。那日一路小跑将众人领进了御花园,然后经过了滕鹰晕倒的那片淡紫色花丛。
拓跋哲莲在花圃前停下了脚步,喃喃自语了一句:“这是…种植余香暗存的花圃。”
玄毓也住了脚,于昏黄的光影之中轻声问着:“陛下,有什么不对吗?”
呼延奕辉站到了玄毓身边,回答了他的问题:“此花有轻微的毒素,若是有人凑上前去闻花朵的气味,便会被迷晕。想来夫人是被有心人带到这余香暗存的花圃来了。”
“相爷,走吧,估计一会儿便会到了夫人藏身的地方了。”拓跋哲莲发出的声音透着阵阵的寒意,哪怕隔着三尺之远也能感受到她全身上散发的冰冷。
“既然有毒,何不毁去?”
继续行进,玄毓一边观望着那日的动静,一边不解地问着呼延奕辉。
呼延奕辉叹息一声,无奈地回道:“和那日一样,那片花圃是先女皇的爱物,陛下舍不得把它除去。况且此物虽然有毒,但是也有医用,凤翔境内只剩宫中有这种植物了。”
“玄毓明白了。”拓跋哲莲与先女皇这对母女之间的情感纠葛他也多少听闻过,是以玄毓不再多说什么。
“汪…汪……”
那日果然在拓跋婉婉的寝宫之前停了下来,它围着寝宫的外墙转悠了数圈,最后一屁股蹲在了宫门处。
拓跋婉婉寝宫附近的侍卫已经被曹将军寻了借口调走了,此时除了拓跋哲莲、呼延奕辉、玄毓以及这三人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