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节
作者:人生几何      更新:2022-05-10 16:11      字数:4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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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海二中红花会已锁定… …| 回首页 | 2005年索引 | … …幽灵旗(八完*转载)
  幽灵旗(七*转载) … …
  “路小姐好,那先生已经来了。”那男子低着头道。
  路云轻笑着说:“怎么,都不敢看我了,我有这么可怕吗?”那语调勾魂至极,男子不由自主地抬起头来,看见路云的笑颜,眼神顿时就呆了,看来再如何的训练有素,碰到路云这般精于精神控制的美人,都是白搭。
  路云把我拉进门去,向男子招了招手,男子不知不觉间便要跟着走进来,路云的笑容愈发地灿烂,却把门旋即一关。我听见门外一声痛叫,显然鼻子被撞的不轻。
  “和他开个小玩笑。”路云格格地笑得极是欢畅。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不过路云显出这样的女孩心性,却让我反而有些安心,像她这样的人,如果心机深重,那可就太可怕了。
  转念一想,当年人洞事件中萧秀云心机阴沉,手段狠辣,全盘继承了她的路云会受到多少影响谁也说不准,又怎么知道她这样的表现就是真正的心性呢?
  不过现在既然彼此都把对方当朋友,还是不用想得这么多了。朋友各种各样,也自有不同的相处之道,只要还当是朋友,就可以了。
  这样想着,路云却已经掩起鼻子道:“洗澡去洗澡去,有什么事洗完再说,你有多少天没洗了啊。”
  我笑着道:“我算算,大概有那么五六天了吧,整天钻在山里。怎么样,味道还好闻吗?”
  路云退得极远,听我这样说,好像脸色都白了些。
  我哈哈笑了一声,脱下背包扔在地上,大步走了进去,却想起一事,转过头来呐呐问:“这个‘‘‘‘‘‘浴室在哪里?”
  待被指点了浴室,我却想起换洗衣服还在背包里,只好再次出来拿背包,实在是糗得很,看来精神不济的时候真是不能扮酷。
  “那多?”
  “那多!”
  路云的声音通过我的耳鼓敲击在心脏上,我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如小游泳池般的豪华浴缸里,水已经漫过我的鼻翼。
  我一惊,连呛了几口水,忙撑起身子。路云该是发现不对劲,刚才喊我名字的声音有些古怪,不然我没那么容易醒过来。
  “没事了,谢谢。”我大声说
  走出浴室,下到一楼的小客厅时,却发现路云一脸的歉意。
  “你的情况真的有点严重,我不知道你到达这里要那么久,否则‘‘‘‘‘‘”
  “怎么你不用那么久吗?那你是怎么过来的,有其他的捷径吗?”我奇怪了。
  “我到了加德满都之后,有直升机接,等我知道原来你是从陆地上过来的时候,你已经入山了。惟一的补救方法只能是四处借手机再给你打个电话,现在看你的情况,这几天你过得还真是危险。”
  “现在不是平安到达了吗?”我笑着道,“这里的主人是何方神圣啊,看排场着不是普通人物,你在这里到底开的什么会啊?”
  “你还真是好奇心十足啊,这种情况下居然先问的不是自己的病情。老实说那个叫D爵士的人是什么底细我也不太清楚,却竟然可以把请柬发到我的手上。”
  路云把一封请柬扔到我手里,这封厚牛皮纸制成的请柬制作得相当朴实,封皮上是草书所写的“请柬”二字,里面是漂亮的楷书,都是手写
  “尊敬的东方古典秘术传承者,三年一度的亚洲非人聚会即将开始,现特向您发出诚挚邀请,时间为二零零四年六月二十一日至二零零四年六月三十日,地点尼泊尔。如果前来,请发电函至D@flyhuman”
  落款就是D爵士。
  “非人?”
  “就是非常人的意思吧,我也是才听说这样的称呼。我到了之后这个D爵士只出现了几次,是个有点意思的家伙。他提供这么一个场所,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是非常有好处的,不过他自己却似乎没表现出什么其他的企图。据我所知,这样的聚会已经持续了至少半个世纪。”
  路云所谓的“好处”我能揣摩一二:像她这种古老传承,自古以来都是单脉相传,从另一方面来说,也极为保守自闭,本身已属神秘传说,就算有其他类似的传说流派,也不会有什么交流。有传承的尚且如此,因为自己本身的基因突变而具备特异功能的人,当然更找不到交流的对象。这样的聚会中,如能找到愿意坦然畅言的,就算不把己身秘法相告,也能获得非常大的收益。
  至少在变形人事件中我向路云寻求帮助时,她就还未能像刚才这样,轻易对一个心志坚定的人产生影响。
  而那位D爵士更是不凡,通过这种方式和整个亚洲的非人们保持良好的关系,若到真有需要帮助时,又有几个人会拒绝呢?从他知道路云的存在并发出邀请看,他的潜在势力已经很惊人了。
  “刚才你在浴室我听见你那么久没动静就觉得有问题。”
  “是啊,幸亏你吼了一嗓子呢。不过这几天类似的情况层出不穷,搞得我现在都有些麻木了。”
  “什么吼了一嗓子,”路云啐了我一口,正容道,“要是你真麻木了,就离死不远了。”
  我呵呵笑了几声,既然已经到了这里,我就已经放下心来,即便路云也搞不定我的毛病,这里不是什么非人聚会吗?总有人搞得定吧。
  “还是非人待遇高啊,你们有直升机接,我只好靠脚走啊。”心情好起来,我顺口和路云开了个玩笑。
  “哪里,你以为这里那么好来的吗?最初我向D爵士提出要带个朋友来,虽然说了原因,还是给婉拒了。”
  “那倒也是,我能想得通,可后来怎么又同意了呢?”我问。
  路云笑了:“因为他后来知道我这个朋友叫那多。”
  “哦?”我眉毛一扬,心里倒也有些许自得,这两年的经历,居然让我小小地有了名气。虽然这名声并不传于大众之间,可从卫先到D爵士这些接触到世界另一面的人,却都知道我的名字。我把那一面的世界称之为暗世界,一般人看不见,认为不存在暗世界。可我知道,那才更接近真实。
  “他本和我打招呼,想与你见一面的,但五天前却忽然有事乘直升机离开,结果你就只好从陆地上过来了。”
  “那倒真是可惜,这样的人物,我还是很好奇的。”我叹息着说。
  “好奇?我看你这毛病就是好奇害的吧,总有一天你会被好奇害死。算了,说也白说,你先告诉我怎么回事,上次你说的太简单了,问清楚我好对症下药。”
  我本想从进入那墓道说起,路云立刻就问那是什么墓道,又问是如何发现的,还问卫先是谁,连番追问下,我只得把这件事从源头说起。看着路云听得无比投入,真不知道她是听故事来的,还是替我治病来的。
  “三只眼的人?开了天眼的倒听说过,但天生就有第三只眼的,还着是第一次听说。”路云喃喃道,忽觉这与我的病情似乎联系不大,改口道,“欧明德的猜测是正确的,你看到的那些符号,应该是一些非常强力的暗示符,而且这些符号不仅仅对我起作用,在那样的环境中,密集的符号或许自身就形成了一个场。越往墓门去,这个场的力量就越大。所以就算有人完全不看那些符号,恐怕也会受到一些影响。”
  “我把那半面旗带来了。”我说着取出旗递给路云。
  路云接过,展开,旗把她的脸遮住,我看不见她的神情,但她看了一会儿,就咦了一声。
  “你等等,我去去就来。”路云站起身,拿着旗快步走了出去。
  路云回来的时候,身边多了一个人。是个年纪看上去比路云大不了多少的年轻女子,T恤马裤短靴,垂耳短发,没有路云这般的炫目美貌,但显得英气勃勃,给人的感觉却又十分亲近。
  “我介绍一下,这是夏侯婴,我新认识的朋友;这是那多,老朋友了。”
  我连忙站起来打招呼,能参加这个聚会的怎么会是寻常人物,可轻忽不得。
  “最后给你打电话的那次,就是借她的手机呢。这里用的是自备电网,要充电得等回到城市里才行的。”
  我再次向夏侯婴道谢。
  夏侯婴粲然一笑道:“些须小事而已。倒是这面旗,老实说和我有些渊源,不介意的话,能否告诉我您是怎么得到的呢?”
  于是我又把刚才对路云说的故事讲了一遍,对孙氏兄弟和那本日记中的内容重点详述。
  夏侯婴的神情逐渐严肃起来,等我说完,点头道:“这是对我来说相当重要的消息,非常感谢您告诉我这些。关于您所受的暗示,我想由我来处理会比路云更方便一些。”这样说的时候,夏侯婴向路云投去一个询问的目光,路云点头表示同意。
  我心里一动,以我对路云的了解,要说这位夏侯婴的能力凌驾于路云之上,可能性不高;她这样说,也就是表示她对暗示有所研究,先前所说的“渊源”,恐怕就是指这个了。
  “那我们这就开始吧,请看着我的手,精神放松。”夏侯婴伸出右手食指,在我的眼前开始缓缓画动。
  白生生的手指在空中画出奇异的轨迹,周而复始,每次却又不同,我注视着这些轨迹,当意识到这实际上是一个个符号时,人已经渐渐放松下来,浓浓的睡意袭来,即便是通过手机听路云的吟唱时,也未有过这样强烈的睡意。
  当我从深沉的睡眠中醒过来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浸透了轻松,没有人告诉我,但我切实地知道,我的暗示已经解除了。
  咕咕的声音从我的肚子里传出来,迅即而来的饥饿感让我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我到底睡了睡了多久,怎么会这么饿啊。
  我从沙发上坐起来,阳光从窗外照进来,记得睡前是下午,我看了看表,两点。
  “路云!”我叫了一声,没人应我,现在这别墅里就我一个人。
  茶几上已经放好了一套新的洗漱用具,看来我真的睡了一天。
  洗漱完毕回到客厅,路云已经在等我了。
  “夏侯婴的时间还算得真准。”她说,这时我的肚子又大叫一声,连她都听见了,“别急,很快就有人送饭来。”
  “哎呀,怎么睡了这么久,今天是非人聚会的最后一天了吧,还有机会见见那些非人们吗?”
  “就你昨天的状态,是没法出去见那些家伙的,稀奇古怪的人多得很,你的精神这么不稳定碰沙上哪个给你开个小玩笑,就麻烦了。至于现在嘛‘‘‘‘‘‘”路云拖了个长音,吊足我的胃口,说,“D爵士倒还是没回来,上午直升机已经来啦,来回接了好几批了,现在没走的除了你我,倒还有一个。”
  我有些失望,不过这些奇人能多见一个也是好的:“那你可要为我引见引见,保不住以后哪天就要找他救命的。”
  路云笑道:“人家昨天已经救过你一命啦,你还打算要她救你几次?”
  原来留下的就剩夏侯婴了,倒还真对我这个病人负责到底啊。
  说话间,已经有人送饭菜来。三菜一汤:宫爆鸡丁、炒猪肝、牛肉汤和一盆野菌。烧得不错,特别是原料与国内不可同日而语。我把一大碗饭全扫空了,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
  门铃声响起,路云打开门,是夏侯婴。
  “直升机来了。”她说。
  我收拾背包出门的时候,却发现路云没有跟来。
  “怎么,你不走吗?”
  “反正我也没事,尼泊尔风光这么好,我打算坐缆车步行,走你来时路回去。”
  倒真是很好的风景,可惜我来的时候没心情领略。
  “那你自己小心些。”
  “切,我对山里可比你熟得多。”
  这话让我心里一寒,我记起百多年前萧秀云就是在深山中学习秘术的,那我面前的这个,究竟是萧秀云,还是路云?
  直升机落在大草坪上,夏侯婴的行李也只是一个背包,对女人来说是少得很了。
  “谢谢你的援手啊。”救命之恩,除了说一句谢谢外,也不知该怎么回报。
  “没什么,就算我不出手,路云也行的,就是麻烦些而已。倒是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没问题,你说吧。”我本不是不问究竟就会轻易答应的人,可夏侯婴有事相求,不在施手相救前说,这等风度让我很是欣赏,想来她总不会说出让我难以接受的请求。
  “我想请你带我进那个墓去走一趟。”她很郑重地说。
  “太好了,我也对那里心不死呢。”我是真的高兴,夏侯婴和我一起去,那些鬼画符对我就没危险了。
  “有一件事我想先说明,那本书对我很重要,我必须拿到它。不过请你放心,我不会像孙氏兄弟,有那样无聊的念头。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我微微一愣,便说:“那又不是我的东西,如果对你那么重要的话,取了就是。哈,我本来还想学学怎么撒豆成兵呢。”
  夏侯婴用古怪的眼神看着我:“你该不会真以为那就是什么《太平清领书》吧?!”
  “啊?”我张大了嘴,难道我原先的推测错了?夏侯婴似是知道些什么,看来她所说的“颇有些渊源”并不简单啊。
  夏侯婴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