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节
作者:人生几何      更新:2022-05-05 13:49      字数:4811
  姚慎点头。这丫头蛮聪明的,虽然自己想的不是麻黄汤那么简单,但总归与麻黄汤有关。
  谢菲有口无心的道:“我看那个麻黄汤也没什么,要说了不起的话,姚大哥给翻胃病人开的乌梅丸那才了不起……。”
  姚慎心里一动,自己跑出徐梧表面看来是厌烦杨骅的德行,其实也难说与乌梅丸无关。
  却听谢菲继续道:“那麻黄汤只不过是运用了‘阴病治阳’这一招,姚大哥把治疗厥阴肝经的乌梅丸用来治疗足阳明胃经的病,这岂不是‘阳病治阴’的典型案例?所以啊,人还是要自信点好,不要整天盯着别人说别人如何厉害,其实别人的招法你早就给用上了。”
  谢菲这一番话基本没经过大脑,只不过是仿着关于麻黄汤的解释而做的说辞,却不知道这一番话给了姚慎莫大的冲击:自己当时是弃六经辨证脏腑辨证等方法而将诸证归于阴阳,从而得出了顺接阴阳的乌梅丸;当时在给昶宇解释时生怕说服力不够,便将辛开苦降等中西结合的说辞也拿了出来,却没想到按六经辨证的理论却也成立。《金匮》云:“见肝之病,知肝传脾,当先实脾。”,昶宇一案中刚好把这句话给倒了过来,变成“见脾(胃)之病,当先治肝”,其实脾胃病时治疗肝脏的方子也有一些,但多是舒肝泻肝,鲜有用乌梅丸来治肝的。用五行学说来解释的话,肝属木脾胃属土,木盛克土、土胜侮木,这治疗方法是再正常不过了,其关键处就在于选方的问题了。
  选方,这在围棋中就有类于定式的选用。在下围棋时,单纯知道定式是不够的,在运用定式时得考虑全局配置、棋的自然流向,有时候我们明知道在局部选用某个定式会有所亏损,但为了大局作想,就算有亏损也得选用;围棋虽是死物,但每一步棋都得考虑全局,这与中医里的看病还不是一回事?那么,这选方又究竟如何来考虑“棋局的自然流向”呢?
  恩,棋局里讲究的每一步棋都是相对的可变的动态的,这与中医的辨证并无矛盾之处。现代围棋之所以能获得更多的受众,这与定式的归纳总结不无关系。一盘棋的格局基本在几个大型的角部定式之后就基本可判定棋势的优劣,从这个角度来说,一盘棋就是几个大型定式,这样,既能保留了围棋的可变性,又给围棋增添了可把握性,这或许就是围棋爱好者日益增多的原因了。
  学习中医的人与未学过中医的人对中医的评价都是一个字:玄,这“玄”就体现了中医的可变性太多可把握性太少,在临床开方时即使能清楚的辩明了某一证,往往由于对全局缺乏一个明确的“流向”,在用药时就难以避免的出现迷惘,于是很多医生在选方时就采取以不变应万变。这情况在急性病时,由于病情简单病程的周期短,在用上某个方子后便可将病势控制;而在面对慢性病时,缺乏经验的医生往往一个方子到底,即或中间偶有几味药物的加减,但所变化的范围不大,照顾的不周全,这便如下围棋,如果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定式演变,想来这盘棋的幸运者很难是这个死板的家伙。
  如此看来,中医目前的关键就在于这“变”与“联”的问题,这也应该是“无是证用是药”的关键——说来说去,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联方”,呵呵,终点又回到了起点,真是戏剧性的发展啊……。
  姚慎怔怔的想得出神,脚下只是无意识的随着谢菲前行,也不管前面有人没人就一头撞了上去,待前面有人惊呼了才醒觉过来。面对别人恼怒的目光,姚慎还没出声,谢菲已先出言赔礼道歉了,别人看是一漂亮的姑娘也自然不好多说什么。等打发了路人之后,谢菲有些担忧的说道:“姚大哥,你似乎有些不对头啊。”
  姚慎笑嘻嘻的道:“我刚才一直在想你说的话,我究竟该怎样才能豁达。”
  谢菲嗔道:“你神经吧,就这还想得出神?”
  姚慎点头。谢菲直摆头道:“那你想通了没有?”
  姚慎点头。
  谢菲无奈的道:“结果是什么?”
  “结果就是……。”姚慎侧过身在谢菲的脸上吻了一下,道:“你明白了吧?”
  谢菲面上一抹嫣红。
  接下来多半某人要受点皮肉之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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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涧下水 城墙土,白蜡金 杨柳木 (83)
  (起2F点2F中2F文2F网更新时间:2006…7…24 22:24:00  本章字数:3141)
  青 囊 指古代医生盛医书的囊,后借指医术。《后汉书,华陀传》张冀《补注》吴押狱者每以酒食供奉,陀感其恩,告曰:‘我死非命,有青囊未传,二子不能继业,修书与汝,可往取之。”吴至金城,取又藏之。佗如不免,大饮如醉而俎。吴弃役回家,向妻索书,妻曰:¨;纵学得坤术,终使毙于狱中,故我以囊烧毁也。‘因华陀精医术,生前行医各地,声名颇著,所以,‘青囊”也成了医术的代称,‘
  ——《笑熬糨糊。中医传说》——
  笑闹一阵之后,两人又肩并肩的随着游人下山。或许是直接手牵着手的缘故,在两人间有一种几可觉察出来的温情在流动着。
  在路上,姚慎将自己如何受谢菲启发而产生了关于“有是证用是药”与“无是证用是药”的想法,然后如何与南陆的章教授再度交流而未果,刚才在谈话中又产生了什么想法一一说了出来。由于谢菲对围棋了解不多,姚慎在说的时候又得将围棋中相关的东西解释一下。谢菲对姚慎所说的中医与《易经》以及围棋的关系颇感兴趣。姚慎总是出人意料的将围棋中的某些理论引入中医,这谢菲已经习惯了,却没想到与南陆的章教授见了一面后竟又增添了《易经》,对《易经》谢菲一样未曾涉猎,当下便又细问了与章教授谈话的结果。
  待这一番谈完时,两人已回到宾馆。姚慎见谢菲累极,便叫了快餐来吃。
  谢菲的医学阅历浅薄,对姚慎所研究的东西自是没什么高见,不过又不想让姚慎看轻了,当下绞尽脑汁去思考,就连吃饭也是心不在焉的。不过这一番苦心还真没白费,到吃完饭时,谢菲还真想出了点东西,见姚慎惬意的躺在床上养神,谢菲先是出其不意的去捏了他的鼻子,待姚慎配合的叫苦求饶后,谢菲说道:“姚大哥,刚才我把你说的细想了一遍,你最后的意思是不是要用‘阳病治阴,阴病治阳’与五行学说来指导‘联方’了?”
  姚慎点头,调笑道:“我正疑惑着是不是苦瓜脸会传染,原来你是在想这个问题。”
  谢菲小手轻轻在姚慎身上拧了一下,却没应战,只是继续自己的话题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似乎是可以不需要具备伴随症状就可以用上别的方子,但还是存在个问题,就是你说的‘定式选用’问题,比如昶宇的翻胃,我知道了去厥阴肝经去求方药,但厥阴肝经的方药也不知道有多少,那就很难一下子选出‘乌梅丸’来吧。”话一说完谢菲就有点后悔。这问题是在家时听老爸说的,绝对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姚大哥为人就喜欢钻牛角尖,自己这么一说,他一会若是板着苦瓜脸的话倒没什么,弄不好他又会杀回那几个小县城去泡蘑菇那就麻烦。
  果然,姚慎在听了谢菲的话后,原本轻松的表情被凝重代替。昶宇的翻胃是没有口苦、脉弦的伴证,之所以能选出乌梅丸来,是得益于自己天马行空般的奇想,如果这“阴病治阳,阳病治阴”真是那般好用的话,那历代关于翻胃的著述就不会那么多了。沉吟了半晌,不得不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没有伴证去选方还真不是一般的难。刚才我以为将五行学说一结合就可以OK了,没想到……。”
  “能有这想法就已经是很大的突破了。”谢菲心下忐忑,道:“哦,对了,关于乌梅丸我还有点想法。”
  姚慎道:“是吗?”这丫头的问题很及时,自己几次的想法都与她有关,只希望她能对乌梅丸提出什么新的见解来。
  “是这样的,听你说到那个叶医生那与现代医学完全相反的治疗烧伤的办法,我就想到乌梅丸。翻胃这病在西医看来是胆汁返流、胃液储留,治疗手段主要是抑制胃酸,而乌梅丸里的君药是乌梅……。”
  谢菲话中的意思姚慎一听就明:乌梅味酸,如果按西医来说,这是以酸治酸,自然也是大大违背了西医的理念。
  只听谢菲又道:“叶医生的膏药我们不清楚,但乌梅丸的组成在书上就可查出,如果花时间来研究一下这问题,未尝不可走出一条中西结合的新路来。”
  姚慎听了大为意动,但想了想又摇头,道:“或许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课题,但不知道为什么它对我却没有吸引力,就比如我在叶医生那里呆的半个多月,虽然我当时很想知道他那膏药的秘密,但不知道好象也无所谓。或许我去天泉诸县的游历是在寻找一种新的思维,能够把握“棋局自然流向”的思维。”
  谢菲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姚慎解释道:“如象你说的那样去具体的研究某一个方子,那中医典籍上那么多方子要研究到什么时候。”
  谢菲伸了个懒腰后也躺在床上,说道:“这‘有是证用是药’、‘无是证用是药’就跟武侠小说中的无招胜有招一样,虚无缥缈得紧,姚大哥你似乎应该去拜几个武林高手为师,再经过十年苦练,说不定某一天就突然悟透了这层境界。”
  姚慎呵呵的笑了起来:“是吗?”
  谢菲呵欠道:“本来就是这么回事。姚大哥,在武林秘籍里对境界的讲究最忌讳的一点就是:强求,如果功力未到就强自要修炼下个层次的功夫,轻则走火入魔,重则……哎,其中厉害你应该清楚的。”
  谢菲或是累极,此刻选了个让自己最舒服的体位躺在床上,一只手枕在头下,一只手放在胸前,微闭着眼睛,姚慎能清楚的闻及她呼吸的微微鼻息声,随着呼吸,还可看见她放在胸前的手在一起一伏,那小手洁白,在灯光下似乎还能见到一层细细的绒毛、淡淡的光晕。姚慎喉头略感干燥,不由暗中吞了口唾液,道:“丫头,竟敢调侃师傅。”
  谢菲似乎也感觉到姚慎的异状,俏脸上悄悄爬上一抹晕红,道:“本来就是这样,我看师傅你最近好象有点不清白,就提醒一下,你说是调侃就调侃好了。”
  姚慎听她口上硬撑,但说后来却还是露了几分怯意,长长的睫毛更是不停的颤动。不知为何,原本就准备不为己甚的姚慎却有一种难抑的冲动,缓缓伸了手去谢菲的腋下去挠了一把,哑声道:“擅自调侃师傅,师门规矩惩罚。”姚慎原本是想做出威严的样子的,但说出的话自己都感到别扭;姚慎原准备将处罚来得重一点,但伸出的手却有点使不上力气。好在谢菲似乎比较敏感,姚慎的手一碰上去,她就“咯咯”的笑出声来,被袭击处马上应急的将姚慎的手夹住,原本置于头下的那只手迅速的展开反击。
  女人毕竟是女人,在力量和速度上都难以跟男人比较。谚云:棋高一着,束手束脚。谢菲莆一反击便被姚慎那只空闲的手给捉住了,而自己被夹住的手本可轻轻的便可取出来,但不知为何,姚慎却情愿保持那状况,而且更进一步的,姚慎将手从谢菲的腋下穿过,轻轻的环住了她的细腰。
  到了这份上,就算是呆子也会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谢菲缓缓的将一双似水剪目闭了下来,房间里只能听见她急促的呼吸声。姚慎到了这时却兴起了促狭之心,在两人脸面相距一指之处停了下来,先是轻轻的对着谢菲的樱唇吹了口气。谢菲似受了极大的惊吓一般,长长的睫毛不住闪动,原本就红霞遍布的脸变得更加红润,生似要滴出水一般。
  姚慎将嘴唇缓缓的盖了上去。谢菲的樱唇就如抹了蜜汁一般,温润而甘甜,一吮之下就有不欲分开之感,姚慎强忍着心头的欲望,只是轻轻的添了一下就退了回来,待谢菲回味似的添添嘴唇时,姚慎迅速的再度覆了上去,以嘴唇噙住香舌细细的品尝。
  谢菲身子象上了弦的弓一般绷得紧紧的,舌头也马上缩了回去。此时便如两军对垒时的势力消长,姚慎自然是顺势而入,先是轻柔的、舒缓的,浅尝辄止的招呼般的与谢菲接触着,待她适应过来后,姚慎便横冲直撞,四处掠夺!
  深入、热烈而悠长的一吻!
  虽说姚慎已过了血气方刚的年龄,到了此际也有几分难以把持,更何况未经人事的姑娘?入目处,谢菲面颊潮红,便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