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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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网找工作 更新:2022-05-05 13:46 字数:4898
性的清明,它才开始经验到安定性和超越的手段,在理性 的探询之下,它才开始成为自己真实的活动。没有理性,存 在性是不活动的、沉睡的,并且好象是不存在的。
因此,理性与存在不是两个对立的势力,不是两个彼此 争胜的对立力量。每一个都是透过另一个才存在的。它们相 互地展开,透过彼此,彼此才获得清晰性和现实性。
虽然,它们永不会结合成为一个最后的整体,然而所有 真正的成就,完全是透过它们产生的。
理性而没有存在性,即使在最丰富的可能范围内,最后 都会变成一种无关痛痒的思维活动,都会变成一个单纯意识 的理智活动,或是一种精神的思辨。同时,当它一旦滑离正 途成为理智的普遍性而没有它的史实性(historicity)的连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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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础时,它就不再是理性了。
建立于情感、体验、未经怀疑的冲动、本能或幻想之不 合理性的存在性,就象盲目的激情(violence)一样的颠倒了, 因此就会归属于那些支配这些现实势力的经验法则之下。如 果缺乏史实性,失落于偶然经验存在的单纯具体事物中而与 超越不生关系,那么,存在就不再是存在了。
无论是存在性或理性,如果没有另一个,则这一个也会 失去其“存有”的真正连续性,因此,也会失去其可能性,它 们彼此分开,只会变成激烈的力量而缺乏任何相通性。在孤 立状态下,它们不再意指它们应该意指的东西;只是一些在 窄小范围或经验存在中既无基础也无目标的公式。于此,透 过一种不再真实和不再被人相信的理性面目,它们只是那些 相互破坏性的经验存在物的表现手段而已。
但是,在暂时性的存在中,到处都是没有止境的。我们 可以说,总是有一种从最后坚实基础所产生的活动 (move A ment)—— 在个体与普遍者之间的紧张中的活动,在现实事 物与整个可能范围之间的紧张中的活动,在存在信念无可怀 疑的当下直接性与理性无限活动之间的紧张中的活动。
·Ⅵ.·对·这·个·基·本·观·念·形·式·之·意·义·的·回·顾 在我们探讨了我们如何思及我们本身所是以及作为存有 本身的Encompassing之各种模式以后,现在让我们回顾一 下,这些观念的意义,到底能够是什么以及不能是什么—— 这些观念的发展曾经产生了整个的哲学。
我们对于客观世界中物的知识,是采取一种使其彼此相 关联以及彼此推演的方式。凡呈现于我们面前的东西,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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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借理解它与其他物之间的关系面加以理解的。但是,在哲 学思维时,我们是涉及Encompassing的,明显的,我们是在 处理某些不能象理解客观世界中对象那样加以了解的东西; 尤其是,我们发现,Encom-passing的各种模式是不能从呈 现于其中的某些特殊事物推衍而出的。如果我们称Encom A passing为全体 (the Whole),我们不能把它从任何个体中 推衍出来,不论这个体是如何的广博。如果我们称Encom A passing为经验存在,它是决不能从任何确定的、客观所知的 经验事物中推衍出来。如果我们称Encompassing为理性,我 们不能把它从非理性的东西推衍出来。如果我们称En-com A passing为存在性,它不能从Encompassing的任何模式中推 衍出来,更不必说从任何模式中某一具体内容中推衍出来。总 之,我们的存在(our being)决不能从任何呈现于我们的东 西中推衍出来;我们自己是决不能藉我所遭遇的任何东西而 加以理解的。
同样地,“存有”本身也不能从我们所认知的任何存在物 衍出来,如果我们称它为存有,它决不能从存在事物的杂多 中推衍出来。如果称它为“存有自体” ① (Being in itself), 它绝不能从现象中推衍出来。如果称它为超越性,我们发现, 我们绝不能把绝对者从客观的、现实的或经验存在物中推衍 出来。一个思想的人可以发现,总会有超越任何他所思想者 的东西存在。
就Encompassing而论,在哲学上,曾经也有过一个相反
① 与现象相对者。—— 中译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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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趋势,就是从“存有”本身去推出我们客观认知的特殊具 体事物—— 从一种哲学上所承认的渊源去推出包括我们自己 在内的整个世界,就象我们透过原因去抓住客观世界的事物 一样。这总是一个破坏哲学思维本身的根本错误。因为En A compassing决不能被视为一种可以自其中推出其他事物的 具体东西。一切思想的对象,不论它如何的广博,一切想象 的全体,一切客观地想象的Encom-passing,就作为一个对 象而言,仍然是一个个体,因为在它之外还有其他对象与它 相对立。Encompassing本身,无论它是我们所是的那种En A compassing或“存有自体”,总是逃离一切确定的客观性。就 我们人所是的那种Encompassing而言,它只能被说明,就其 被视作“存有自体”而言,我们借探究它的无限现象而把握 它,就其表现力超超性而言,我们借绝对的历史的存在而认 识它。
因此,由于Encompassing不能以任何方式对它本身加 以认识,我们不能从它而推出那呈现于我们的东西。唯有En A compass-ing事先就其本身加以认识,那才可能发生。这些 错误的推衍之进行,好象它们早已在认知上掌握了存有本身 似的。
这种从一个原则而作的推论,这种从可知事物的一切范 畴而作的推论以及从我们在客观世界中所遭遇的东西而作的 推论,往往只是个别事物就其相互关系上所作的相对推衍。一 种完全的推论是从来未曾成功过,也决不会成动的。但是,这 种企图却是有锐化我们对自己的限制而有的觉识之价值。
从某些根本实在的理论推出现实发生的东西之演绎,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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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了一些典型,但它们除了有限的实在事物和经验存在的面 相以外,决不能把握其他任何东西。它们证明自身为一种推 进的认知作用;但是,它们决不是它们所要成为的东西:即 实在事物本身的认知。
从超越性 (借流动、演化、因果等)而演绎出包括我们 自己在内的整个世界,乃是想象的。创造观念是原始秘密的 表现,是不可思议的表现,是透过一种没有原因的原因而使 问题消失不见。
不论我们如何想象Encompassing,当它表现为科学研究 的一种对象时,这个观念似乎暂时获得了固定性。这一点,确 实发生于Encompassing的一切模式中。但错误的发生,在于 我们企图把那些只作为意识的一种限制和自我的需要时才真 实的东西当作知识的内容。
以经验存在、一般意识或精神方式而表现的Encompass A ing成为人类学、心理学、社会学和人文科学的显明对象。这 些科学研究现实世界中的人类现象,但这种研究是在下述方 式下进行的,即它们所抓住的,根本不是这种存在物之无所 不包的实在,也就是说,不是一种即使不被认知也往往呈现 于它的实在。没有一种宗教的历史或社会学,在他们所称为 宗教的意义下,曾经达到过人之存在性本身的东西。他们只 能根据它的事实性来考察宗教,他们只能以一种无法把握的 跃进来观察宗教如何成为可以观察的实在。所有这些科学推 向于那些它们永远不能达到的东西。它们有那种幻想,即涉 及那些真正有关的东西,但是,如果它们以为能够借一种演 绎和建立事物的内在性而抓住“存有”本身的话,那么,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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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就欺人了。因此,这些普遍的科学,就无法巩固它们自己 了。所有它们的界限都只是相对的。个别地说,它们具有横 扫一切其他科学的形式。但是,它们似乎永远达不到它们适 当的基础,因为在它们之前的无所不包的东西(The encom A passing)不再是Encompassing了。它们的神奇是骗人的,但 是,如果对于现实世界中关于我们自己的现象的知识,产生 一种适度的、相对的和开放性的意义,那么,它就会有所收 获的。
理性与存在性二者都具有一种思维模式,这种思维模式 激发它们并把它们推向于清晰明了;哲学逻辑属于理性,存 在性的解释(The clarification of Existenz)则属于存在 性。
但是,如果逻辑自以为是一般意识的普遍科学,那么,它 会失去其哲学的真理而落入整个欺人的科学之中,在这些自 一个原理而展开的范畴之伟大学说中,我们透入并再造那形 式上作为存有本身之整体的Encompassing以及创造之前的 上帝思想。但是,只有在一种哲学逻辑的范围内,这些研究 才具有价值;但它们是无止境的,同时,他们缺乏任何彻底 支配的原理而这个原理是被认为产生它们的。就作为理性的 自我解释而言,逻辑是哲学,不再是对全体的一种假设上的 客观认知。
存在性的解释并不认知存在性,只诉诸它的潜在性。但 是,就作为“存在主义”而言,它好象是关于一被认知对象 的讨论;正因为它感觉到它的限制而想去解释那绝对的基础, 它只会陷入深深的错误之中,企图将现实世界中的现象纳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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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它的概念之下。
因此,随着建造、孤立和绝对化的一切企图,Encompass A ing的真实观念消失不见了。已经变为客观的Encompassing 便不再是真正的Encompassing了。
Encompassing的观念,无宁说是一种破坏性的观念,它 除去我们日常思想中所有自然客观性。在现实世界中,我们 与事物、具体内容、对象相关联,但是,我们从来不问我们 到底有什么,想什么或希望什么。我们断言真理,但我们并 不问真理本身到底是什么。我们与这个世界的各种问题发生 关系,但是,我们并不问一问关于提出问题的人。由于在行 动或研讨中受重要事物的支配,例如受到那可以获致和认知 的东西之支配,我们从来没有达到那使所有行动、占有和探 讨变为可疑之界限。另一方面,Encompassing的观念需要我 们认识一切由于抛弃对日常事物的认识而存在的限界。因为 它对客观的认知设定限界,于是,它使真正的人及其所接触 的一切事物摆脱一种与其可知性之假设上的同一或固定的被 知性。
这是一个简单的思想,但是在哲学上,却是一个具有无 限丰富成果的思想。第一,它关涉思想者本身。如果我只是 我自己所认识的那种东西,那么,我就不是真正的我。无论 何时,只要我把自己客观化为对象,我自己比这个对象要丰 富些,也就是说,我是那个能够如此自我客观化的东西。只 有当我被转变为对象时,我的存在之一切特性才关涉我;但 是,在这样一种对象中,我只认识我自己的一面,或者说,我 只是认识某一特殊面相的我,而不是我自己。如果我只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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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理解为一个经验的存在者,为生存的自然物,因为我已经 把自己客观化,并且只就我是一个对象这一点来想象自己,那 么,我就失去了自己,并以我理解自己所是的东西来代替我 所能是的东西。
当它对自己获致一种有限的自我意识而觉知自己为一般 意识和精神,就有一种属于Encompassing之存在的自觉;但 是,它只变为完全的自我觉识,并没有象理性和存在性一样, 由于将某些有限面相绝对化及其可能性之消灭而来的穷乏。
现在,如果我要把自己提高而视自己为真正的“存有”本 身,也就是把自己视为居于单纯经验存在、意识或精神之上 的超越性时,我将再一次地把自己失落在虚假的自我神圣化 中,而不再是可能的存在性和其现实化。
所谓我是立于这世界上一切可认知的经验存在之上并透 过超越性而被置于我的自我创造之自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