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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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网找工作 更新:2022-05-05 13:46 字数:48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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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威金汉(Wagenheim),德国牙医,主张无痛医疗,他应用催眠术或自我 暗示等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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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知道这种呻吟对自己毫无益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是 在毫无道理地折磨别人和他自己;他知道他的听众,他的家 人,完全带着一种厌恶在听他,他们连一毫也不相信他真正 需要这种呻吟,他们心理都知道他可以用另一种不同的方式, 更为单纯的,不要尖叫,不要挥拳踢脚;他们都知道他现在 这种呻吟仅仅是为取乐自己,是出于情绪不良,是出于恶意。 好了,在这一切认知与羞辱之中存着一种淫靡的乐趣。就象 他在说:“我在使你伤脑筋,我在折磨你,我要使得屋子里每 个人都睡不着觉。好嘛!你就不睡好了,我要你每分钟都觉 得我在牙痛。现在你知道我不是一个英雄,知道我以前都是 装模作样,其实我只是一个骗子。好嘛!就让我是好了!我 很高兴你看穿了我。你听我可厌的呻吟一定觉得很肮脏,好, 就让你肮脏,现在我要让你看更肮脏的折腾……”现在你还 不明白嘛?先生?或许你真的不明白,因为要想了解这种乐 趣的复杂状况,我的意识与心理发展似乎还须走得更远一点 才行。你大笑?你高兴起来了。我的笑料,先生,当然是低 格调的,是胡说八道,缺乏自信的。这当然是由于我不尊敬 自己。然而一个知觉敏锐的人难道能尊敬自己吗?
五
好,我问你,难道一个想在自己的堕落中找寻乐趣的人 能有一丝一毫尊敬自己吗?我说这个话并不是由于什么令人 作呕的懊悔。实际上,我从来忍受不了说什么:“爸爸,请原 谅我,以后我不再做。”并不是因为我不曾说,而是因为我或 许把它说得太好了,并且,我会用何等可厌的方式来说它!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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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是预计好的,我常常在自己毫无错处的时候陷入困境。这 是它最肮脏的地方。然而在同时我又曾真正地受到感动并且 忏悔,我常常流泪—— 当然,这是骗自己的—— 尽管我什么 也不做,同时心理又觉得一种懊悔……一个人甚至不能为了 这件事情去责备自然律,虽然自然律在我整个生命中不断地 触怒我,胜于其他任何事物。想到这一切,最可厌的,但这 个回忆本身更为可厌。当然,一个人自己知道,他并不是对 任何东西发脾气,而是自己把它弄到身上,然而他还是在最 后把自己搞到真正发脾气的地步;整个一生我都有一种冲动 去玩这种鬼把戏,以便到最后失去对自己的控制。另外,其 实是两次,我努力试图恋爱。我也受了苦,先生,这个我可 向你担保。在我心中的深处,我不相信我的痛苦,我觉得它 只是一种依样葫芦,然而,我又确实受了苦,以一种纯粹的, 正正道道的方式受苦;我嫉妒,心不由己……然而这一切只 是由于倦怠 (ennui),先生,一切由于倦怠,倦怠制服了我。 你知道,意识之直接合法的子嗣就是倦怠,这就是,交臂而 坐的意识。前面我已说过,但我要再说,强调再强调:一切 直筒子和实行家,他们之所以去实行,仅仅因为他们是蠢货, 是凡夫。这怎么解释?我告诉你:由于他们的凡俗,他们把 直接而次要的原因当做了第一原因,并以这种方式快速而轻 易地说服他们自己—— 远比那些为自己的行为寻找不可破除 的基石的人快速而轻易—— 他们的心灵安逸,而这个,你知 道,乃是一切行动的首要条件。要开始行动,你的心必须完 完全全处于安逸状态而没有一丝一毫疑虑。那么,譬如说,我 怎样使我的心灵安逸呢?何处是第一原因让我把自己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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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立起来?何处是我的基石?我从何处去得到它们?我在反 省之中前思后想,结果是每一个第一原因,从它自己身后又 对我抽出另一个第一原因,如此反复至于无穷。这正是一切 意识与反省的本质。这又可能是自然律。结果怎样呢?好,结 果还是一样。你记得刚刚我在讲到复仇 (我可以确定你根本 不记得),我说过一个人之所以为自己复仇是因为他在其中见 到正义,因此他在各方面都很安逸,结果他安安静静地,很 成功地执行他的复仇,因为他自信在做一件公正的、诚实的 事情。但是我在其中看不出什么正义,也发现不了任何德行, 结果我若想为自己复仇,唯一的原因就是出于恶意。当然,恶 意可以克服一切,克服一切的疑虑,因此可以十分成功地替 代第一原因—— 这正是因为它根本不是什么原因。但是如果 我连恶意也没有 (我刚刚说过的,你知道)又怎么办?结果 是,再一次我那些可恶的意识以及愤怒受到了化学分析。当 你细细查看,你的对象飞进了空中,你的种种理由化成了蒸 汽,罪者找不到了,错误变得并非错误,而是一具幻影,有 点象似牙痛;没有一个人为它背负罪责,结果留给你的只有 同一条出路—— 用尽全力握紧拳头捶打你那堵墙壁。最后你 挥一挥手,只好把它放弃,因为你根本找不到第一原因,或 者你可以试图被情感牵着鼻子走,盲目地,不要反省,不要 第一原因,至少暂时把意识压下去;恨也好,爱也好,只要 你不交臂而坐。但是,至多到第二天,你就开始为你的明明 自欺而藐视自己。结果是:肥皂泡以及倦忌。啊,先生,你 知不知道我之所以把自己认作聪明人,或许正是因为这一生 我从来不曾开始,并不曾完成任何事物?确实我是一个碎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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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一个无害而会令人讨厌的碎嘴子—— 象我们每个人一样。 然而假如每个聪明人直接唯一的使命只是做一个碎嘴子,这 即是说,蓄意地向筛子里灌水,则还有什么可做?
六
啊,如果我不做任何事情仅仅是由于怠惰!我的老天,如 此我将要何等尊敬自己!我尊敬自己,因为至少我可以做到 怠惰;在我生命之中至少有一种东西是确定的,在这种东西 之中我可以相信自己。问:他是什么东西?答:懒虫;自己 听到这个称呼是何等舒畅!它意思是说我确实被界定了,它 意思是说我还有点什么。“懒虫”—— 你看,他是一种称谓, 一种职位,一种履历。这不是开玩笑,它确实是如此。从此 我可以正正道道做最佳俱乐部的一员,并因不断地尊敬自己 而使自己心安理得。我认识一个先生,他终生因为做一个拉 法蒂(Lafitte)的鉴赏家而自觉骄傲,他认为这是他确定的品 德而从不怀疑自己。他死了,不仅是安安静静地死,而且带 着胜利感。他是对的。那么,我应当为自己选择一项职位,我 应当做一个懒虫及老饕,不仅是单纯的老饕,而是对一切 “善与美”具备同情的老饕。我怎么会有这种念头?我已经幻 想了很久。在四十岁这种年纪,“善与美”在我心上具有很大 的重量。但这是在四十岁的时候!以后呢—— 啊,以后就不 同了!我可能发现一种与它保持关系的活动方式,说得正确 些,向每种“善与美”的事物干杯!我要抓住每一个机会在 我的杯子里洒一滴眼泪,然后向一切“善与美”的事物干杯, 把它喝下去。如此我要把每种东西都变成善与美的;在最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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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的,毫无疑问的烂污之中,我要将善与美挖掘出来。我要 象一块湿海绵一样渗出眼泪。譬如说,一个画家画了一张匹 敌哥依 ① 的画,我就立刻向这位与匹敌哥依的画家干杯,因 为我爱一切“善与美”,一个作家写了“随你便” ② ,我立刻就 向“随便你谁”干杯,因为我爱一切“善与美”。
如此,我就有资格受尊敬。我会杀掉任何不尊敬我的人。 我曾安安逸逸地生活,我会很庄严地死,因为,这根本是很 迷人的,完完全全迷人!而我将会长出一个何等的大肚子,我 将会建立起何等的蠢下巴,我将会为自己渲染一个何等的酒 糟鼻,以致每个人看到我都会说:“这是一个宝贝,是个真正 的,结结实实的东西!”不管你怎么说,在这种消极的年代, 听到关于自己的这种评论都是很舒服的。
七
但这一切都是美梦。啊,你告诉我,是谁第一个这样宣 称,是谁第一个这样发布:人之所以做肮脏的事,仅仅是因 为他不知道自己的利益;假如他被启悟,假如他的眼睛开向 真正的利益,他就会立刻停止做肮脏事,而变为高贵善良!如 果他被启悟并了解他真正的利益,他就只会在善良中发现他 自己的利益,而我们知道的很清楚,没有一个人会有意违反
Nikolay Nikolaevith Gay(1831—1894),俄国历史人物画家,日后甚 有名气。他父亲从法国移到俄国。
② “As You Will”,莎士比亚喜剧Twelfth Night之副题。因为主题甚 难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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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利益而行事,结果,如此说,由于必要,他一定会由 善良的行为开始—— 这些话是谁说的?啊,幼稚,纯洁无垢 的婴儿!理由吗?我说给你听,第一,这整整数千年,有没 有一个时期人类仅由自己的利益行事呢?上百万的事实,说 明了人有意识地,即是说,完完全全了解自己的真正利益,却 把它丢在背后,急急忙忙冲向另一条路,去迎接危险与毁灭 —— 不是被任何人任何事物所逼迫,而仅仅他厌烦旧路。他 顽固地,有意地打开另一条荒谬而困难的道路,几乎是在黑 暗中去追寻它。因此,我想,这种顽梗与乖辟恐怕要比任何 利益更使他高兴……利益!什么是利益?你是不是想自己扛 起这个责任,用完美确切的字眼来界说人类的利益究竟包括 什么?有些时候,人的利益,不仅是可能,甚至必须包含在 对他有害的事物之可望中,而不在对他有益的事物。设若如 此,设若有这种情况,那么整个原理原则就碎成火灰。你以 为如何—— 有没有这种情况?你笑,好,去笑你的,不过你 要回答我:人的利益可否用完美的确切性来计算?有没有某 种东西不但是从未被任何分类所包括而且根本不可能被任何 分类所包括?你看,先生,尽我所知范围,你们核对人类的 利益完全是依照统计表格及政治经济公式。你们的利益是繁 荣,财富,自由,和平—— 以及其它等等,等等。因此,譬 如说,如果有一个人公开地且明知故犯地违反这一切表格,那 么,你会觉得—— 当然事实上我也会觉得—— 他是一个莫名 奇妙的人,或者是绝对的疯子。难道他不是吗?但是,你可 知道,最令人吃惊的乃是:为什么一切统计学家,圣人,人 性的拥护者,在核算人类利益的时候总是一成不变地把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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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项遗漏?他们甚至不用应该核算它的方式来核算它,而整 个的核算就依据于此。这其实不是什么大事,他们可以简简 单单地把这项利益加入表格里。但问题是,这一项很奇怪的 利益不落在任何分类之中,不能置于任何表格之中。譬如说, 我有一个朋友……啊!当然啦,先生,他当然也是你的朋友; 他是每个人的朋友,没有一个人不是他的朋友—— 当这位先 生准备采取任何行动,他会告诉你,优雅清晰地,正正确确 地告诉你,何以他必须依照理性与真理的规律行动;而且,他 会带着兴奋与热情向你谈论真正正规的人类利益;他会带着 讽刺的口吻责备那些不懂自身利益,不懂德性之真意的近视 傻瓜;然而,一刻钟之内,没有任何外来的刺激,仅仅是因 为内在于他比他一切利益更为强烈的某种东西,他会走入一 个完全不同的方向—— 这就是说,完全违反他刚刚所说过的 话,违反理性的规律,违反他自己的利益,事实上,违反一 切……我警告你,我这个朋友是一个多重人格,因此不能当 做一个性格统一的人来责备他。事实上,先生,对一切人而 言似乎真正有某种东西比他最大的利益还要亲切,或者说 (免得违反逻辑)有一个最有益的利益(就是我们刚才忽略的 那一个),它比一切利益更为重要,更为有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