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节
作者:上网找工作      更新:2022-05-05 13:46      字数:48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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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在美国,有一种普遍的看法,即认为一个公言的 无神论者根本不是哲学家。这个观点之造成是由于美国大学 里哲学与神学之长时期的结合,它忽视了一个事实,即一百 五十多年以来,大部分重要的哲学家都是泛神论者,无神论 者或不可知论者,而在英国哲学中,早自十八世纪巴克莱予 上帝一个相当奇特的地位以来,上帝根本不在英国哲学问题 内占有任何地位。不过,英国哲学家们并不常常证明他们的 不信上帝,而沙特却加以证明,并且他的非英国式的强调观 念对于生活的关联,使他遭受双重的怀疑。因此,我们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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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住,那一切人类中最慈悲最使人敬仰的佛陀,也证明他自 己的不信神,而且与沙特持同样的理由。
  虽然佛陀之强调“绝望”与“痛苦”不下于存在主义者, 然而这两者之间的显明区别,却是无可比拟的。以佛陀的形 像去描绘沙特,那是愚笨的行为,沙特不是圣者而是带有侵 略性的人,他不祈求觉悟,而要在这世界中有所作为。象尼 采一样,沙特仍然“忠于人世”,并且说:“生活始于绝望的 另一面。”由此可知很少人能比他们两人之间更为不同的了。
  然而佛陀也反对任何对神圣的依赖,因为他希望人类实 现他们的完全责任。根据传统的说法,他最后的,也许是最 特别的话是:“精进以求自救”,如果精进不是存在主义的特 性,那么佛陀的更为根本的格言也就是沙特思想的精髓:“我 们所肯定的一切是我们所思想的结果。”
  在世界文学上,很少话能够象这句话一样的具有冲击力。 所有人的辩解都是不可取的:没有神应为人的环境负责,也 没有原罪。同时遗传和环境、种族、阶级、父亲、母亲,并 不是人的决定力。错误的教育方向以及教师,甚至冲动或性 向、情意结成童年创伤等等都不能为人的环境负责。人是自 由的,但他的自由不似启蒙时期那种光荣的自由,它不再是 上帝所赐予的。人再次独立于宇宙之中,为他自己的境况负 责,也许立于一低下的状态中,但他能自由地高出于众星之 上。
  接近《存有与空无》结尾的地方,沙特说,将人的开放 性与自由,和物的不透性合在一起,乃是人的基本欲望,也 就是人要获得一种存在状态,在此状态中,自觉存在与自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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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存在无间地结合在一起。沙特说,这个理想,我们可以称之 为上帝,而“人就是一种欲为上帝的存在。”这意的结尾说: “但上帝的观念是矛盾的……人只是一堆无用的热情而已。”
  沙特认为,人的处境是荒谬而富悲剧性的,然而这个处 境是否排斥人的真诚、高贵或豪气或极度的奋发呢?由于沙 特所说的人只限于此世,因此,沙特关于人类处境的形像与 佛家的观点根本不同,因为佛家认为生命相续,而解脱永远 可能。沙特的世界较近于莎士比亚的世界。在许多处境中,不 论我们作何种选择,我们都不能逃离罪恶。这也是雅斯培的 看法。非宗教的存在主义是一种悲剧的世界观,但并不悲观。 不过,即使在罪恶与失败中,人还是能够保持他的真诚 (试 观《墙》)而抗拒世界。
  还有最后一个责难,这个责难不仅涉及沙特,而且也涉 及海德格和雅斯培:从他们的政治行为上来看,他们曾保持 了他的真诚吗?那些最初证明前述责难之庸俗性的批评者经 常强调这一点。就别的哲学家而言,介绍他们的政治见解与 品行修身,可能是不相干的事,但对于沙特、海德格和雅斯 培而言,却不同了,因为他们曾经说过:“存在主义必须在生 活中印证为真诚的,生活为一个存在主义者,意即准备为这 个观点付出代价,不仅是把它写在书上而已。”
  第一点要注意的是:存在主义明显地没有带一种特殊的 政治目的,而希特勒当权时这三位主要的存在主义者却各走 各的不同的政治路线,这本身并没有可惊奇之处。但这并不 表示这三个人都是和他们的著作相一致的。海德格在《存有 与时间》中说过很多断然面对死亡的话,可是在希特勒当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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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他却加入纳粹了,而在就任大学校长时,发表了一篇 就职演说,有幸看过这篇演说的人不多。如果象他现在所说, 那末他会很快就舍弃了纳粹主义,然而,很明显地,他的决 心是非常暧昧的,以致于到现在还有很多人感到不解。至于 雅斯培因为妻子是犹太人,所以决心保持缄默,但是在一九 五四年却愿意再度述说罪恶和破灭、恐怖和死亡。说真的,虽 然他们的论调是尼采和齐克果式的论调,然而他们的生活却 是康德和黑格尔式的生活。
  从战场回来以后,沙特加入了地下反抗运动,这件事今 天常常被人忘记,但却没有忘记他与法国共产党交往的事。在 美国,这件事是拿来反对他的最大的理由。其实,他的决心 完全是唐·吉诃德式的,不象一九三三年时的海德格。沙特 从这件事中没有得到什么益处。而且他自认他不是共产党徒, 他不能接受共产党的理论,他也知道如果一旦共产党上台,他 的头颅就保不住了。可是由于他激烈的不满现况以及相信只 有共产主义者 (而不是社会主义者)才一心一意地想改变现 况,所以他才认为目前他必须与共产党携手。他这种作为无 意中提醒了我们从希腊人 (尤其是柏拉图)那里学来的一个 教训,即哲学的深义和政治见识往往不能一致,往往是相反 的(洛克从另一方面说明这同一点,米尔也是一样。)急进主 义在哲学上有时明显地很有成效,然而政治良知却大概离不 开中庸、妥协和耐心。
  存在主义没有发展它的政治哲学,而所谓存在主义者们 采取各种不间的政治主张。如果我们回想一下陀斯妥也夫斯 基、齐克果和尼采的话,这点不同性恐怕会更大了,虽然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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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玛斯学派比起来,也许没有他们之间那么大的区别。有些 人自我协调,有些人没有,但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能够因为 这个理由而被谴责。无疑地,沙特必是我们这个时代最能引 人入胜的思想家之一。
  (七)一篇含有教训的故事
  一百多年以来,我们所追随的这个运动并不限于齐克果 和陀斯妥也夫斯基的《手记》,并不限于尼采、雅斯培、海德 格和沙特。有一位诗人里尔克,他后期的诗对于海德格的思 想曾经有很大的影响,而他的散文作品《马尔特手札》(The  Notes of malte Laurids Brigge) 则影响了沙特思想 的形成。还有一位作家卡夫卡,他的主要作品和寓言小说,把 人类处境的荒谬,表现得非常深刻。法国存在主义者受卡夫 卡的影响并不下于受陀思妥也夫斯基的影响。同时,胡塞尔 也应该包括进去,因为他对海德格和沙特的影响是如此的深 刻。不过,胡塞尔本人,就算在存在主义这个字的最广泛的 意义上说,也决不是一个存在主义者,而里尔克和卡夫卡则 具有这个运动某些最基本的特质,就象卡缪一样,在他的 《薛西弗斯神话》(Myth Sisyuphus)中,一个悲剧的世界观 为尼采的Amor fati所践行。
  最后,里尔克,卡夫卡和卡缪提出一个问题,这个问题 被陀斯妥也夫斯基和沙特的戏剧与小说所附和,这个问题是 说:我们可不可以说至少存在主义者所想做的某些事情,做 得最好的是表现在艺术而不是在哲学中呢?(虽然这不是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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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常规,可是事情有时候是这样的:即在某个一定时间和地 点,一种艺术,也许一个人,高过于其余的,而在其余者表 现得并不太好的地方,他 (它)们却表现得更好一点。在一 三○○年左右的意大利,但丁就是这种人,两百年以后,代 表这种现象的,如果不是米开朗基罗,也该是雕刻和绘画。在 陀斯妥也夫斯基的俄国,代表这种现象的是小说。在一八五 ○年左右的丹麦,代表这种现象的是一种新而特别的散文,我 们说的是齐克果和安徒生 (Andersen)。在尼采时代的德国, 尼采就是这种人,因为在那个时代,没有一个诗人和小说家 能够比得上他。)我们可想象得到,如果里尔克、卡夫卡、沙 特和卡缪在他们攀登极峰的大胆企图中,没有完全失去他们 的立足点,没有陷入经常的错误和混乱,那么,他们在文学 作品所达到的高峰,所谓存在主义哲学家 (包括沙特,当然 也包括卡缪的论著)是无论如何达不到的。事情是不是如此, 这是非常重要的问题,对于这个问题,任何研究这个运动的 人,都是不能避免的。
  一直到现在,除了齐克果以外,我们没有提到过宗教的 存在主义者,齐克果对雅斯培、海德格和沙特的影响,使之 成为这个运动的主要人物。柏得 耶 夫 (Berdyaev)、布 勃 (Buber)、布特曼 (Bultma-nn)、梯里克 (Tillich)或马色 尔(Marcel)如何呢?这里有三点可以说明本书对于他们的忽 略是有理由的。第一,宗教常是存在主义者:宗教常常坚持 说,仅仅思想上的派别和信仰的团体是不够的,我们太多的 思想是远离那些真正重要的东西,我们必须改变我们的生活。 它总是重视那些痛苦、死亡、恐惧、忧虑、罪恶和绝望。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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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克果以后,所不同的,是这种种重视已进入哲学和诗与小 说的领域内而与其早期的宗教内涵脱离了。
  第二,晚近的宗教存在主义者没有一个人像齐克果一样 对文学或哲学发生过影响。他们之中很多人深深的受到我们 在这里所讨论的那些人的影响:海德格影响布特曼,雅斯培 影响马色尔,谢林影响梯里克。他们利用一种特殊的现代语 言,提醒我们关于他们那些不同宗教所经常说到的那些东西。
  第三,他们可能被包括在一篇选集里。但是,本书不是 一束鲜花或可以到处采摘花朵的草地。它企图述说一个故事 和追寻一条路径。在我们的故事中,宗教的存在主义者没有 占过重要的地位:我们可以根本不必提到他们而讲述这个故 事。在另一方面,知道这个故事的那些人,也将会充分接受 宗教的存在主义者。
  我们的故事是不是具有某种寓意呢?毕竟存在主义者无 意只令我们获得调剂。这个故事是一个抗议和挑战的故事。齐 克果要我们成为基督徒;尼采则说:“做一个真正的人而不要 跟随我—— 只跟随你自己吧!”海德格试图把我们从“存有的 忘却”(oblivion of Being)中唤醒过来。所有这些人都把 真正的生活和非真正的生活对立起来。
  哲学家很清楚,几乎所有英语国家的哲学都被包括在非 难所谓非真正生活的范围内;这种哲学被视为肤浅和琐细的。 这不是偏见,当我们读过陀斯妥也夫斯基、齐克果、尼采,里 尔克、卡夫卡、雅斯培、海德格、沙特和卡缪的作品以后,再 去看英美哲学家的文章和他们所讨论的问题,我们的第一个 印象很可能是认为他们在处理一些既无聊又愚钝的事情。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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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陀斯妥也夫斯基、齐克果、尼采以及里尔克和卡夫卡都 已死了,并且除尼采以外,他们都不能算是哲学家。当我们 拿我们自己国家的哲学们的著作与雅斯培、海德格和沙特的 哲学作品比较一下,这个情景就被改变了。
  我们这时代中一个最可悲的特点就是我们面临一个完全 不必要的分歧:一方面有些人,他们致力于理智的明晰和严 整工作,但他们却不讨论任何重大的问题,只讨论那些微小 和 琐 细 的 问 题; 在 另 一 方 面, 却 又 有 些 人 像 汤 恩 比 (Toynbee)和某些存在主义者,他们讨论那些重大而有趣的 问题,但是他们讨论的方式,却使实证主义者把他们的任何 努力视为注定失败的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