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只是一时忘记场合了。”，陈亚一干笑著压低声音说道，萧玟蔚满意的撇了一眼他的表现。
  萧衍望著眼前的两人，暗想，或许陈亚一也不是那麽的自作多情？他看小姑对陈亚一也不是表现的那麽排斥吗，相反，还有点亲密，或许这就是，各人的眼光有所不同吧。
  “你这可是又在改写娱乐圈的规矩啊！”，陈亚一意味深长的说道：“你确定你能承担的下来吗？”
  “试试看吧。”，萧衍微笑著，“责任我可以承担，但是成功与否，还要做下去才知道。”
  “我早就知道你比昭康那小子强多了。”，萧玟蔚摸著萧衍的头，萧衍试图躲避。“那小子就知道给家族抹黑，守著大好的基业也不知道向前，有事情发生了才知道想起我们这些长辈，可是小衍你就懂事多了，小姑最看好的就是你了！”
  “那，要不要给一点实质上的奖励啊？”，萧衍笑的很是奸诈。
  “什麽实质上的奖励？说吧，只要小姑能做到就一定给你办好。”，萧玟蔚对小侄子的事业很是支持。
  “嗯”，萧衍沈吟：“我的计划中需要国内比较权威的评委，而思来想去，陈导都是最好的人选啊！”
  “这……我明年年初还有一部新电影的拍摄计划那。”，陈亚一的声音很是为难。
  “这样啊，那就不强迫……”
  “嗯哼！”，萧玟蔚眼眸一斜，陈亚一立马变了口风：“这个，虽然有新电影的拍摄，但是也不是多麽繁忙的事情吗，抽空出席当个评委的时间，我还是有的！”
  “那就先谢谢陈导了。”，萧衍饮了一口酒，想道，看来以後要求陈亚一什麽事情都可以先知会小姑一声了，有小姑出马，陈亚一是只有照做的份儿了、
  “你不用谢他，提携後辈不就是他这种‘老人’该做的事情吗。”，萧玟蔚笑道也很促狭，像是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狠狠打击到了陈亚一的事实。
  於是，这场足以造成娱乐圈又一次重新洗牌的变动就在三人的轻描淡写之下制定了，不知道有多少人，又有多少事，会在这场即将席卷全国的风暴下被改变。
  离开酒会回去的路上，萧衍一直在思考：不知道为什麽，自从成为了萧衍以後，以前唐穆斌的那种淡然并且安於平静的生活心态就逐渐的消失了，相反的是，他渐渐开始不安於那种平淡无波的生活，总想著要做出什麽改变，特别是在掌控了流光娱乐之後，那种转手间翻云覆雨操控一切的感觉让萧衍越来越著迷。
  男人的一半是事业，这就是他现在的想法。或许，是他深埋在心底许久的雄心壮志被激发出来了，也或许，是萧家男人那种天生的无法甘於平凡的心境改变了他。
  因为才刚刚过了中午，萧衍就驾车回到了公司，准备在休息室休息一会儿然後再开始办公。不过，当他躺在休息室的床上的时候又一点睡意都没有了，反而神智清明的很，他站起身，到茶水间给自己沏壶茶，萧衍坐在办公椅上面对著窗外辽阔的天空，脑筋开始飞速的转动，把整个活动的企划、运作、资金调动、准备以及实行的各个阶段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又一遍，确定了整个计划没一点纰漏，甚至连与其他国家电视台的合作以及开播後观众的反应都细细的考虑到了。确定没一点的纰漏、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以後，萧衍睁开眼，蓦地发现秦牧站在他的面前，静静地，就那麽看著他。
  “怎麽了？我坐了很久麽？”，萧衍看向壁锺，已经下午三点多了，原来自己这一思考，真的用了快两个小时的时间，拿起桌上的茶杯，茶果然已经凉了，浅浅饮一口，有点苦涩的味道。“原来我都呆坐了那麽久啊。”
  “你不舒服，还是，遇见烦心事了？”，秦牧夺过萧衍手中的凉茶，“喝凉茶伤胃。”
  “哦，谢谢”，萧衍松了下肩膀，“我没不舒服，也没什麽烦心事，好事倒是有一件，有关公司的，你要听麽？”
  “好，不过，你等我回来再说。”，秦牧转身走了出去，几分锺後回来，手里却端了一杯温牛奶。
  他把牛奶递给萧衍：“这几天中午都没见你怎麽吃饭，就算有吃外卖也都油腻腻的，以後空腹就不要喝浓茶了，先喝杯热牛奶垫垫底。”
  “谢谢”，萧衍接过牛奶，“咕咚咕咚”的一口气喝完，抬头却发现秦牧的目光一下子聚集在自己嘴角处。“我喝到嘴角上了麽？”萧衍伸手擦了一下嘴角，拿下来一看，果然上面有一道奶沫。
  “还有一点。”，秦牧走上前，伸出手指抿了一下萧衍的嘴唇，为嘴唇上柔软细腻的触感有些失神。
  “你最近怎麽了？”，萧衍又想到了自己一开始的那个秦牧是同性恋的那个猜测，会不会，他真的是一直纠结与自己的性向，所以最近不仅变得魂不守舍，居然连这种迷离的情绪都待到了公司来，这实在是不像秦牧应有的风格。
  “你是指，哪方面？”
  萧衍低下头，该怎麽跟他说呢，不可能直接问出他的性向，更不能表露出一点点歧视的意思，秦牧的心思本就聪明多变，现在肯定更是敏感的一塌糊涂，自己到底该怎麽出口呢？
  秦牧是他这些日子以来，除了萧墨瑾之外最信任的人，可是现在他或许面临著不被世人所认同的苦恼，自己却一点忙都帮不上，真是，很无力的感觉。
  “呃，我是想问。”，萧衍寻找著最委婉的措辞，“你是不是在感情上，面临著什麽苦恼，我是指，或许你喜欢上了什麽人，而你姐姐不同意……这之类的。”，说道最後，萧衍只能干笑了。
  四十六章　秦牧的心思
  秦牧看著萧衍，清澈如水的目光中略微有些困惑，透过萧衍的话，他或许猜到了一些什麽，或许没猜到。
  秦牧也觉得自己最近变得奇怪了很多，特别是在对待萧衍的态度上面。秦牧虽然说是那种智商很高但是情商就比较低的那种人，对待感情的态度也只有好或者坏这两种极端，但是，每个优秀的男人身边都围绕著一群女人，秦牧也不例外。
  秦牧四、五岁的时候，父亲得病去世了，过了没几年母亲也死了。那时候他九岁，姐姐秦红夏也才十一岁，两个人没有有钱的亲戚，所以不可能把他们全部收养了，倒是有人想抱走秦牧，但是两姐弟从小就十分亲密，感情基础也很浓厚，他们死也不分开，所以收养计划失败，就一起进了区里的孤儿院，直到秦牧上中学时获得了国家级的发明奖项，被萧氏的基金赞助，才算是离开了那个地方。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这句话一点都不假，哪怕是在孤儿院这种地方也是一样，从小，秦牧就在比他成熟的秦红夏和残酷的现实下教导成了在事业上努力拼搏，充分的利用他的智慧获得最高的物质奖赏的那种人，就是到他青春期也没有谁去教导他该怎麽去和女生相亲相爱。
  但是，这样就不代表没有女生追她，从中学到大学，追求秦牧的女生可以组成一个加强连，可是他那时候的心思全部都在努力进修学业然後毕业找个好工作这个心思上，对女孩子的刻意讨好与接近没一点搭理的心情。毕业後，秦牧就进了萧氏，後来被送去德国进修，外国的女孩子通常都很热情，冷静自持并且俊美的秦牧在德国女孩子的心目中也是充满了吸引力的，在她们的热烈追求下秦牧也谈过几次恋爱，不过从未有过那种为爱而生为爱而死的感觉，而且女孩子们也往往因为受不了他的冷淡而分手。
  秦牧的心跳动的频率从来没有超过90次/秒，他想自己或许是个对感情看的比较淡的人，事业才是他生活的重心。但是现在，他发现，这个定论好像下的过早也过於武断了，他的心跳频率是可以再快一点的，每当那个人用像一潭古水般黝黑但又能反射出阳光般璀璨亮光的眼眸望向他的时候。
  这个人让秦牧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慌乱之中，因为这个人不仅性别为难，还是他要效忠的对象。是的，这个人就是萧衍，或许是两个人的磁场相合，又或许是两个人的性格相合，秦牧每当面对萧衍的时候就感觉到很舒服，他可以抛弃紧张繁忙的心态，可以不用担心勾心斗角的职场生活，只需要听著这个人想要的，然後去做，而已。
  秦牧一直想要寻找的对象，就是可以在她面前松下自己所有的伪装，不用思考，不用太过拼命，只要和她在一起自己的心就会安静下来，静静的跳动，感觉像是找到了依靠。男人的感情并没有传说中的那麽浪漫，他们喜欢女生大多只是为了那一瞬间的放松呃感动，现在人选换了个男人，虽然有些脱离世俗，但是却不知原因的更加让他感到非这样不可。
  前所未有的复杂心思让秦牧苦恼了好几天，因为他还不确定这种过度的好感是不是爱情。他并不是玩弄感情的高手，但也不是爱情白痴，该了解的事情他都知道，只是没遇到就不想过多思考，遇到了，也不想去用尽心机的算计。
  所以，只是烦恼了几天後他就决定跟著自己的心意走，如果自己後来确定爱他，那就默默的爱，如果确定了那不是爱情，自己就找个合心意的女孩子结婚，满足姐姐想要抱小侄子侄女的梦想，无论萧衍如何对自己，都不要影响到自己和他之间的感情。
  或许像秦牧和萧衍这样的男人在一些人眼里看起来有些乏味，但是，心思单纯的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不强求感情。
  “秦牧，就算你是那个同性恋（小声），也没什麽的，我不会有过多的想法的。”，犹豫良久，萧衍还是觉得这话要说出来，否则让秦牧以为自己在猜疑他或者躲避他就不好了。
  “什麽？”，沈浸在自己思绪里的秦牧只听到萧衍在对自己说话，但没听清在说什麽。
  “没什麽。”，萧衍苦笑著摇摇头，虽然不知道秦牧是真的没听到还是假装没听到，但是觉得自己的意思已经传打过的萧衍可是没力气再说一遍了。
  想了想，他开始转移话题：“我刚刚在想的事情是一个企划，你有没有兴趣听听看？”
  “当然。”，秦牧对待工作永远是最认真的。
  萧衍把关於选秀活动的准备以及自己想的策划给秦牧说了下，秦牧听完，眉头微皱了一下：“这样很冒险。”
  “有风险才会有收益。”，萧衍笑笑，他理解秦牧的担忧。
  秦牧当然同意萧衍的说法，不过做助理的，就是要想到总经理所忽略的地方，“在国内一切都好办，业内还没人不敢卖我们面子，只不过，美国FOX电视台还有英国ITV电视台会同意和我们合作吗？据我所知，本来美国偶像这个节目是有意思跟芒果娱乐形成亚洲合作区的，但是因为芒果娱乐能力太浅没有达到他们想要的水平，所以这次合作计划只是提上了议程，并没有实施。他们应该已经对C国娱乐公司的运作失望了，还会再同意合作麽？”
  “他们会同意的”，萧衍笑的很有信心，竖起手指冲著秦牧摇了摇：“第一，流光自然会做出流光的诚意，这些和芒果娱乐是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的。第二，最根本的，想想为什麽第一届的超乐女生的冠军会登上了《时代周刊》？”
  “你是说，打民主这张牌？”，萧衍眼前一亮。
  “没错”，萧衍笑道：“资本主义国家，特别是米国，总是把自己放在为世界打抱不平的位置上，他们觉得世界上到处都是不平的事情在发生，而他们什麽都想插一脚。在他们眼里，我们是封建专制，举办平民选秀就是划时代的创举，那麽既然超乐女生无法将这个持续下去，我们为什麽不打造一个更权威更公平的舞台，邀请他们来对我们‘指手画脚’呢？”
  这样的想法真的很……狡猾，但是又是最聪明的主意，秦牧脸上也露出了笑容，点头道：“那我们应该准备的东西就多了。”
  确实，举办这种全民活动首先需要向广电局申请牌照，第一次举办的话没几个选手是自己来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