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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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访不如上网 更新:2022-05-01 22:29 字数:4858
白术(五钱) 肉桂(一钱) 加葱(一条) 水煎服。
冬月伤寒,四、五日后腹痛,小便不利,手足沉重而疼,或咳或呕,人以为少
阴之症也,宜用真武汤救之是矣。然而不知其病也,我今畅言之。四、五日腹中作
痛,此阴寒入腹而犯肾也。然而小便自利,则膀胱尚有肾气相通,可以消寒邪而从
小便中出;倘小便不利,则膀胱内寒无肾火之气矣。火微何以能运动于四肢乎?此
手足之所以沉重而作痛也,火既不能下通于膀胱,引寒邪以下走,势必上逆而为咳
为呕矣。真武汤补土之药也,土健而水不能泛滥作祟。仲景制此方,于火中补土,
土热而水亦温,消阴摄阳,其神功有不可思议者矣。
此症用四君加姜附汤亦神。
白术(一两) 茯苓(五钱) 附子(一钱) 人参(五钱) 甘草(一钱) 干姜(一钱) 水煎服。
冬月伤寒,四、五日后手足逆冷,恶寒身蜷,脉又不至,复加躁扰不宁,人以
为少阴阳绝之症也,而不知不止阳绝也,阴亦将绝矣。盖恶寒身蜷,更加脉不至,
阳已去矣,阳去而不加躁扰,则阴犹未绝,尚可回阳以摄之也。今既躁扰不宁,是
基址已坏,何以回阳乎。虽然,凡人有一息尚存,当图救援之术,以人之阴阳未易
遽绝也,有一丝之阳气未 ,则阳可救;有一丝之阴气未 ,则阴可援也。阴阳有
根,原非后天有形之物,实先天无形之气也。补先天之气,而后天之气不期其续而
自续矣。方用参附汤救之。用∶
人参(二两) 附子(二钱) 水煎服。往往有得生者。
虽此方不能尽人而救之,然而既有此症,宁使用此方而无济于生,不可置此方
而竟听其死也。况人参能回阳于无何有之乡;而附子又能夺神于将离未离之际,使
魂魄重归,阴阳再长,原有奇功,乌可先存必死之心,豫蓄无生之气哉。
此症用参术附枣汤亦神。
人参(一两) 白术(二两) 附子(一钱) 炒枣仁(五钱) 水煎服。
冬月伤寒六、七日,经传少阴而息高,人以为太阳之症未除而作喘,而不知非
也。夫太阳之作喘,与少阴之息高,状似相同而实殊。太阳之喘,气息粗盛,乃邪
盛也;少阴之息高,气息缓漫而细小,乃真气虚而不足以息,息若高而非高也。故
太阳之喘宜散邪;而少阴之息高宜补正。因少阴肾宫大虚,肾气不能下藏于气海之中,
乃上奔而欲散,实至危之病也。宜用朝宗汤救之。
人参(三两) 麦冬(三两) 熟地(三两) 山茱萸(一两) 山药(一两) 破故纸(一钱)
胡桃(一枚)
水煎服。一剂而息平,再剂而息定。
此方纯用补气填精之药,不去治息,而气自归源者,气得补而有所归也。譬如
败子将田园消化无存,不能安其室而逃出于外,岂不欲归家哉,实计无复之耳。倘
一旦有资身之策,可以温饱,自然归故里而返旧居,岂肯飘泊于外,而为落魄之人
哉。或曰∶下寒则火必上越,此等息高,独非肾气之虚寒乎,何以不用肉桂引火归
源耶?嗟乎!肾气奔腾,实因肾火上冲所致,然而不用桂、附者,实亦有说肾火必得
肾水以相养,不先补肾水,而遽助肾火,则火无水济,而龙雷必反上升,转不能收
息于无声矣。吾所以先补水而不急补火也。况故纸亦是补火之味,更能引气而入于
气海,何必用桂、附之跳梁哉。
此症延息汤亦妙。
人参 熟地(各一两) 山茱萸(五钱) 牛膝 破故纸(各三钱) 胡桃(一个) 陈皮(三分)
炮姜(一钱) 百合(一两) 水煎服。
冬月伤寒,头痛遍身亦疼,宜用麻黄汤以发汗矣。倘元气素薄,切其尺脉迟缓,
虽是太阳正治,而不可轻用麻黄以汗之也。人以为宜用建中汤治之,以城郭不完。
兵甲不坚,米粟不多,宜守而不宜战耳。然建中汤止能自守而不能出战,且贼盛围
城,而城中又有奸细,安能尽祛而出之。此症是太阳伤营之病,舍麻黄汤终非治法,
用麻黄之汤,加人参一两治之,则麻黄足以散邪,而人参足以助正,庶补攻兼施,
正既不伤,而邪又尽出也。或谓既是麻黄之症,不得已而加用人参,可少减其分两
乎?谁识元气大虚,非用参之多则不能胜任,故必须用至一两,而后元气无太弱之
虞,且能生阳于无何有之乡,可以御敌而无恐矣。倘不加人参于麻黄汤中,则邪留
于胸中,而元气又未能复,胡能背城一战乎。此方若以麻黄为君,而人参为佐,必
致偾事。今用参至一两,而麻黄止用一钱,是以人参为君,而麻黄转作佐使,
正正奇奇,兼而用之,此用兵之妙,而可通之于医道也。
此症亦可用参苓麻草汤∶
麻黄(一钱) 人参(三钱) 茯苓(一两) 甘草(一钱) 水煎服。
冬月伤寒,吐、下、汗后虚烦脉微,八、九日心下痞硬,胁痛,气上冲咽喉,
眩冒,经脉动惕者,必成痿症。人以为太阳之坏症也,然而不止太阳之坏也。伤寒
经汗、吐、下之后,症现虚烦者,虚之至也。况脉又现微,非虚而何?夫痿症责在
阳明,岂未成痿症之前,反置阳明于不治乎。治阳明之火,宜用人参石膏汤矣。然
既经汗、下之后,石膏峻利,恐胃土之难受,火未必退,而上先受伤,非治之得也。
方用青蒿防痿汤∶
人参(一两) 青蒿(五钱) 半夏(一钱) 陈皮(五分) 干葛(一钱) 连服二剂,胃气无伤,
而胃火自散,诸症渐愈,而痿症亦可免也。
盖此症不独胃火沸腾,而肾、肝之火亦翕然而共起。青蒿能去胃火,而更能散
肾、肝之火也,一用而三得之。然非用人参之多,则青蒿之力微,不能分治于脏腑。
尤妙在佐之半夏、陈皮,否则痰未能全消,而气不能遽下,痞硬、胁痛之症乌能尽
除哉。然而青蒿泻胃火,尚恐势单力薄,复佐之干葛,以共泻阳明之火,则青蒿更
能奏功。况干葛散邪而不十分散气,得人参以辅相,青蒿尤有同心之庆也。
此症可用调胃二参汤∶
人参 玄参(各五钱) 石膏(三钱) 天花粉(二钱) 干葛(一钱) 水煎服。
冬月伤寒,谵语发潮热,以承气汤下之,不应,脉反微涩者,是里虚也。仲景
张公谓难治,不可更与承气汤,岂承气汤固不可用乎?夫既以承气汤下之矣,乃不
大便,是邪盛而烁干津液,故脉涩而弱也,非里虚表邪盛之明验乎。倘攻邪则邪未
必去,而正且益虚,故为难治。当此之时,不妨对病家人说∶此症实为坏症也,予
用药以相救,或可望其回生,而不能信其必生也。用人参大黄汤救之。
人参(一两) 大黄(一钱) 水煎服。一剂得大便,而气不脱即生,否则死矣。苟大
便而气不脱,再用∶
人参(三钱) 陈皮(三分) 甘草(三分) 芍药(一钱) 煎汤与之。二剂而可庆生全也。
此症亦可用表里兼顾汤∶
大黄(二钱) 人参(五钱) 柴胡(三分) 甘草(一钱) 丹皮(二钱) 水煎服。
冬月伤寒,发热而厥,厥后复热,厥少热多,病当愈。既厥之后,热不除者,
必便脓血。厥多热少,寒多热少,病皆进也。夫厥少热多,邪渐轻而热渐退也。伤
寒厥深热亦深,何以厥少而热反深乎?此盖邪不能与正相争,正气反凌邪而作祟也。
譬如贼与主人相斗,贼不敌主,将欲逃遁,而主人欺贼之懦,愈加精神,正气既旺,
贼势自衰,故病当愈也。至于既厥之后而热仍不除,譬如贼首被获,而余党尚未擒
拿,必欲尽杀为快,则贼无去路,自然舍命相斗,安肯自死受缚,势必带伤而战,
贼虽受伤,而主亦有焦头烂额之损矣。故热势虽消,转不能尽散,虽不敢突入于经
络,而必至走窜于肠门,因成便脓血之症矣。治法不必用大寒之药,以助其祛除,
止用和解之剂,贼自尽,化为良民,何至有余邪成群作祟哉。方用散群汤∶
甘草(二钱) 黄芩(三钱) 当归(五钱) 白芍(一两) 枳壳(一钱) 水煎服。
一剂而无脓血之便者,断无脓血之灾;倘已便脓血者,必然自止。
妙在用归、芍以活血,加甘草、黄芩以凉血而和血也。所以邪热尽除,非单藉
枳壳之攻散耳。
至于厥多热少,寒多热少,无非正气之虚。正虚则邪盛,邪盛自易凌正,而正
不能敌邪,自不敢与贼相战,安得而不病进乎。治法宜大补正气,而少加祛邪之药,
自然热变多而厥变少,而寒亦少也。方用祛厥汤∶
人参(五钱) 白术(一两) 甘草(二钱) 当归(五钱) 柴胡(一钱) 附子(一分) 水煎服。一剂而
转热矣,二剂而厥定寒除矣。
夫热深而厥亦深,似乎消其热即消其厥也,何以反助其热乎?不知此二症非热
盛而厥,乃热衰而厥也。热衰者正气之衰,非邪气之衰也。吾用人参、归、术以助
其正气,非助其邪热也。正旺则敢与邪战而作热,一战而胜,故寒与厥尽除也。方
中加入附子者尤有妙义,参、术之类未免过于慈祥,倘不用附子将军之药,则仁而
不勇,难成迅扫之功,加入一分,以助柴胡之力,则无经不达,寒邪闻风而尽散,
所谓以大勇而济其至仁也。
此症可用胜邪汤∶
甘草 柴胡(各一钱) 当归 白芍(各五钱) 枳壳(五分) 白术(三钱) 附子(一分)
人参(二钱) 水煎服。
冬月伤寒,四、五日后下利,手足逆冷无脉者,人以为厥阴之寒症也。急灸之,
不温而脉亦不还,反作微喘,皆云死症,而不必治也。而吾以为可治者,正因其无
脉耳。夫人死而后无脉,今未断气而无脉,乃伏于中而不现,非真无脉也。无脉者
固不可救,脉伏而似于无脉,安在不可救乎?用灸法亦救其出脉也。灸之而脉不还,
宜气绝矣;乃气不遽绝,而反现微喘之症,此生之之机也。盖脉果真绝,又何能因
灸而作喘,作微喘者,正其中有脉欲应其灸,而无如内寒之极,止藉星星之艾火,
何能骤达。是微喘之现,非脉欲出而不能遽出之明验乎。急用参附汤救之,以助其
阳气,则脉自然出矣。但参、附宜多用而不宜少用也。方用∶
人参(二两) 附子(三钱) 水煎服。一剂而手足温,二剂而脉渐出,三剂而下利自
止而尽愈矣。
夫附子有斩关夺门之勇,人参有回阳续阴之功,然非多用,则寒邪势盛,何能
生之于无何有之乡,起之于几微欲绝之际哉。遇此等之症,必须信之深,见之到,
用之勇,任之大,始克有济。倘徒施灸法而不用汤剂、或用参、附而不多加分两,
皆无识而害之,兼财力不足而不能救也。
此症可用人参双姜汤∶
人参(一两) 干姜(三钱) 生姜(三钱) 水煎服。
冬月伤寒,身热一日即发谵语,人以为邪传阳明也,谁知其人素有阳明胃火,
风入太阳而胃火即沸然不静乎。治之法,若兼治阳明以泻胃热,治亦无瘥;然而太
阳之邪正炽,不专治太阳则卫之邪不能散,营之邪不能解;先去退阳明之火,未必
不引邪而入阳明,反助其腾烧之祸也。不若单治太阳,使太阳之邪不能深入,而阳
明之火不治而自散耳。方用平阳汤∶
桂枝(三分) 麻黄(一钱) 甘草(一钱) 青蒿(三钱) 天花粉(一钱) 水煎服。一剂
而身热退,谵语亦止矣。
此方少用桂枝而多用麻黄者,以寒轻而热重也。用青蒿为君者,青蒿退热而又
能散邪,且又能入膀胱而走于胃,既解膀胱之邪,而又解胃中之火,不特不引邪以
入阳明,而兼且散邪以出阳明也。方中又加天花粉者,以谵语必带痰气,天花粉善
消膈中之痰,而复无增热之虑,入于青蒿、桂枝、麻黄之内,通上达下,消痰而即
消邪也。痰邪两消,又何谵语乎。所以一剂而奏功耳。
此症亦可用争先汤∶
桂枝(五分) 麻黄(五分) 石膏(一钱) 麦冬(五钱) 茯苓(五钱) 半夏(八分) 水煎服。
冬月伤寒,身热二日即有如疟之状,人以为证传少阳也,谁知其人少阳之间原
有寒邪,一遇伤寒,随因之而并见乎。世见此等之症,以小柴胡汤投之亦能奏功,
然终非治法也。法当重治阳明,而兼治少阳为是。盖阳明之火邪未散,虽见少阳之
症,其邪仍留阳明也。邪留阳明,身发寒热而谵语发狂之病,未必不因之而起。惟
重治阳明,则胃中之火自解,使邪不走少阳,而少阳原存之寒邪孤立无党,何能复
煽阳明之焰?自然阳明火息,而少阳之邪亦解也。方用破邪汤∶
石膏(三钱) 柴胡(一钱) 半夏(一钱) 茯苓(三钱) 甘草(一钱) 麦冬(一两) 玄参(三钱) 陈
皮(一钱)
水煎服。一剂而身热解,如疟之症亦痊。
此方用石膏、玄参以治阳明之火,用麦冬以滋肺中之燥。盖肺燥即不能制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