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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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白协议书 更新:2022-04-14 11:07 字数:4927
耸辈畔氲搅怂郧暗暮么Γ阒皇侵迤鹆嗣纪罚砦康溃骸扮恍枞羧绱耍辈蠓隽怂氖秩盟拢獠盼律担拔抑勒蚬氖露顽薰兀恍枞绱俗栽穑宰蛉彰焕础彼笔痹谟裾岩枪小癶appy”呢,听说皇后上吊,又被救醒,便继续“埋头苦干”去了,哪里还顾得上皇后的心情?
只是这会儿想起来,未免便多了几分愧疚,他思索片刻方才咳嗽了一声:“当时淮南水灾,我实在分。身乏术,琰儿切莫多心。你我夫妻,我自然知道琰儿是哪种人。”
哪种人?随便你打压的蠢货呗。
还怕你怪罪跑去自杀的蠢货呗!
崔雅心里冷笑了一声,面上却露出了十分熨帖的模样:“多谢陛下宽仁。”
路征点了点头,又赏赐了些药材等等,再和嫔妃们叙话片刻,这才去上朝了。
崔雅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这些嫔妃们闲话片刻,她也实在没心情像原主一般绵里藏针的去为难这些女子们,毕竟谁都是在男人手底下讨生活的,谁都不容易,算起来倒真是“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了,她便客套一番,最后端茶送客…难得没被皇后讽刺,又看见了皇后此时此刻终于是低下了她高傲的头颅,这些嫔妃们心里倒是起了几分庆幸之意:难道说,原本一直自恃自己是公主出身的皇后,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日后终于不会折磨她们了么?
这对那些无缘登上后位的女人来说的确是好事,但对那些有资格觊觎后位的女人来说,却是一个大大的坏消息。
一时之间,个人神色不同,崔雅一一注意,心里冷笑起来:只要这天下还有人心向旧朝,她这个皇后的位置,就稳稳当当。哪怕是那个种马男为了某些特殊的感情而想着想要废了她,他底下的人,也是不会同意的。
而对她来说,皇后的位置是她完成任务的保障,她是绝对不会轻易把这个位置拱手让人的。
不管是要阻止神庙势力向世俗的入侵,还是要解散他的后宫,她现在屁股下面的位置,都能让她事半功倍,也能让她的任务做的更简单,所以,谁想要抢她的后位,谁就是她的敌人!
崔雅的眼中闪过了一道寒凛的光,目光在那怀王之女和青梅竹马的身上格外多停了片刻,看的这两人几乎是不寒而栗,大热天激灵灵打了个寒战…皇后,她想做什么?
***
两日之后,到了当月十五。
按照惯例,初一十五皇帝是一定要宿在皇后宫中的。
这一天傍晚,皇帝果然来了。
但他这一天,愁眉不展,没了之前一贯意气风发的模样。
崔雅心中一跳,暗道一声:戏肉来了。
做皇帝的,讲究喜怒不形于色,路征哪怕是异世界穿越者,既然能坐在这个位置上,也自然不是个蠢货,不会连这点都不明白。
他这会儿能让她看出来郁闷发愁,自然是他希望皇后看出来了的。
崔雅只是想了一想,就大概猜到了他想要她做的事儿。
她不动声色,迎上去给他奉了茶,方才偏过头来柔声问道:“陛下今日愁眉不展,可是有何事烦心?”快说吧快说吧,你不就是想我这么问么?别装了。
果不其然,路征深深的长叹了一口气。
他没立刻就说,反而是蹙紧了眉头,伸手来揉了揉皇后的头顶,伸头过来疲惫的用额头抵住了她的额头…如此亲密的距离和接触,让崔雅浑身一颤。
皇帝却没注意到这个细微的动作,只闭上了眼睛低低呻。吟道:“琰儿,我好难过啊。”
他没说朕这个字…后宫之中,皇帝和这些旧人,素来都是用你我的。这点,倒是让崔雅松了一口气。
“陛下到底为何事忧心,不如告诉妾身,让妾身看看,能不能为陛下分忧?”崔雅柔声问道。
“我的琰儿也真的长大了呀。”皇帝温柔的拍了拍她,“都是前朝的事儿,梓潼不必担忧,朕自会解决的。”
崔雅扭着他的手臂开始娇嗔:“陛下真讨厌,这是不相信我了?你我结发夫妻,本是一体,陛下有什么烦心的事儿不告诉我,难道是想告诉别的女人去?”
末了还微微的吃了个小醋这会儿吃醋却是无伤大雅,皇帝反而笑了一笑,便叹息着说道:“梓潼说哪里话来。唉,说起来,这事儿和梓潼也有些关系。既然你想知道,我就不瞒着你啦。”
果然,还是镇国公的事儿!
当日被原主告发,镇国公立时被皇帝关进了大牢。
但原主其实对镇国公他们的打算,根本不清楚原本的司马琰,根本就是个满心情情爱爱的草包,对于政局和外事,一概不听不管不问。她的世界里只有男人,男人,男人。
一方面来说,这给皇帝管理后宫姬妾提供了极大的便利,但她的不知情,却也导致了皇帝在审问镇国公的时候,直接踢到了铁板不管他如何利诱威逼,镇国公只是啐了他一口,之后就再不肯开口,甚至现在开始玩起了绝食。
皇帝自然知道这些老臣们心向旧朝,也很清楚,对他们来说,他其实只是个乱臣贼子,所以他问不到事情,就无法安枕,也无法安心。
无奈之下,只好想到了身负司马家血脉的皇后。
所以,才有了今日的做戏之举。
“这么说,陛下是真的相信我了?”崔雅偏了头故作天真的问道。
“我当然是全心相信梓潼的。”皇帝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就像琰儿说的,你我是结发夫妻,有什么比夫妻更亲近的?难道琰儿会不帮我,去帮外人不成?”
“那是自然的。”崔雅一偏头,用力的点了点头说道,“好,若是陛下真信得过我,我就去套他的话!我保证,为陛下把一切信息全部套出来!”
路征很清楚司马琰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又不知道里头换了芯子,毕竟主神出品必属精品,这会儿虽是换了芯,但说话口气小动作之类,全部一如往常,他跟司马琰也不过是面上好,实际上他的最爱并非这个皇后,这会儿要是看得出来才怪!甚至连半点违和感都没发现,这会儿得了她的承诺,路征终于满意而去。
满意的并不只是他一个人,连崔雅都满意的勾起了唇角:哎呦,这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这才是真正的,心想事成啊!
她正想着要从哪里开始入手,这会儿,倒是给了她拨乱反正的好时机。
原本要是她自己提要去看镇国公,难免打草惊蛇,这会儿皇帝做戏,恰好,各自正中下怀。
这算起来,倒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皇帝是自己把机会,给送到了她的手上啊,她没道理,把这种机会都给轻轻放过吧?
只是镇国公……却不知道那心怀旧国的老臣,会不会已经心灰意冷,会不会已经被她的背叛,给伤了心?
毕竟,原主的告密,实在是一件太蠢的行为了。
唉,有个猪队友,自己要收拾烂摊子,还真是不容易呢。
☆、第54章 任务世界(5)
黑暗的囚牢之中;隐约能嗅到血腥的味道。
老人坐在一片黑暗里;闭目养神。
这些日子以来,连这里的狱卒都对这位老人有了一定的敬仰: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的铁骨铮铮。
这人入狱之前就已经受了杖刑;杖责很重,几乎是要把他的两条腿都给打烂了。
再加上他是全家入狱,外头也没人给他送医送药;这么一来;腿上几乎大半腐烂生疮;一看就知道,痛的钻心。
那个守门的狱卒不是不知道这么下去那两条腿就废了;他也听说过;关在这儿的曾经是国中有数的大将军,这么一来,以后再无法带兵,虽是心生怜悯,但这人乃是钦命要犯,再加上治腿的药极其贵重,他就算心里有少许怜悯,但却不可能自掏腰包,给他沿医救治,只好看着这老头一日坏过一日的病况,心里暗暗叹息。
但同样的,来过这个牢房的贵人也不少。
在狱卒看来,这位老人真是自取灭亡…开始那几个人还是很客气恭谨的,到后来人来的越来越少,甚至每一次来,都能听到震耳欲聋的喝骂不止,除了那些时候之外,这老人根本动都懒得动,显然全部的力气都用来喝骂了。
这么一来,将人都得罪光了,还能有谁来救他,给他送药?
要是他的那些家人看到他现在的样子,恐怕都得伤心碎了。
今日和往日一样,这狱卒刚巡过一圈,看那老头坐在黑暗里动也不动,刚准备离开牢房,忽然他瞧见牢门口来了几个黑衣服打扮的人…全部黑衣兜帽蒙面,这样的打扮他这些日子见得多了,立时明白了居然又来了来探望那倔强老头儿的人。
这狱卒查验了对牌,他最后忍不住说了一句:“那老人家性子不好,要是有冒犯的,您就看在他腿要废了以后是个废人的份上,别和他多为难了,成么?”
那领头的黑衣人怔了一怔:“腿要废了?”
“腿上都生虫了!”那狱卒立时说道,“小的那天看了都心里难过……这腿铁定是废了,嗨,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您是贵人,就别跟他一个阶下囚一般见识了?要是被冒犯了,您也笑笑过去就算了?”他试探着说道。
那黑衣人沉默片刻,似乎是呆立良久…他似乎还在那人身上看到了僵硬和茫然,片刻之后仿佛是才回过神来,重重的点了点头。
那狱卒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殷勤的当前领了头。实际上他这会儿还后悔了自己的多嘴多舌,贵人做事儿,哪里是他能一个小小狱卒能够置喙的?只是看起来这人性子还好,没跟他计较,这要是换了个性子不好的,说不得劈手就打过来了。
他是庆幸,崔雅却死死的拧起了眉头:那该死的种马男,没看出来,够心狠手辣的啊!
镇国公都六十多岁了,他怎么下得了这种狠手!
***
待得崔雅走到了牢房门口,她还没来得及出声,仿佛是听到了外头的脚步声,那原本端坐着的老人已经冷笑出声:“要来劝老夫,还是省省口舌吧!”
话音未落,火把的光亮已经照亮了整个囚室。
外头原本站着的穿着黑色衣服的人缓缓打开门走进来,狱卒和她带着的人全部退的远远,她躬□走进了牢门里,镇国公正待呵斥,那人却一把掀掉了头上的帷帽,“噗通”一下跪□来,抱住了衣衫褴褛甚至满身污脏的老头儿低声痛哭:“我对不起你啊,老叔!”
她一摘下帽子,镇国公就呆住了。
她这时候一开口,眼泪成串掉下来,镇国公竟是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拍了拍她的背脊,又僵硬在半空里,原本到了嘴边的话也全部化成了一声叹息,他长叹了一口气:“殿下怎么会来这里?”
话里没有责备。
崔雅瞧着他身上的伤口,抹了抹眼泪伸手执意就要去揭他腿上的裤子,镇国公只是不允,最后索性怒道:“殿下千金之躯,何必贵脚踏贱地,来这种污脏的地方?不过哪怕是殿下,老臣也不得不有话直说,若殿下是要劝臣屈从事贼,那还是免开尊口为妙!老臣虽尊敬殿下,但有些事,恕臣做不到!”
哪怕是已经重伤虚弱,这老头儿却依旧是铮铮铁骨,字字掷地有声。
崔雅是一次见识到所谓“风骨”,不过好在她要说的话,倒和这老头儿的原则并不冲突,她抹了抹眼泪这才压低了声音:“老叔,你误会了。”
她不顾那人身上的污脏凑近了去:“这次的事情,是我误会老叔了。老叔,您不知道,我虽曾是公主,但在那人后宫里,也不过就是其中之一,他看似对我很好,也封了我做皇后,但我这个皇后,并不是他心中所爱,他也并不信任我。所以老叔,我的日子难啊!他以前试探过我是否对他忠心,我还以为……这次也是……”她说着掩面哭了起来,又仰头露出了红痕,镇国公倏然一惊,“老叔,直到今日我才知道您的真心,全是我不好,害了老叔你!您瞧这痕迹,我知道了真相就已经心中愧疚,差点就想随着您去了算了……”
“殿下怎可做此诛心之论!”镇国公勃然大怒,”司马家的血脉,如今就剩下殿下一人了,若殿下也不在人世,却叫我们这些忠心的臣子如何是好!”
臣子。
崔雅心中一喜,看来,镇国公手底下,果然是有人的。
镇国公伸手摸了摸她的脖颈虽说有些不敬,但事关重大,他还是要确认一下。
一直等到感觉那道痕迹的确是新痕,深度也的确会危及性命,确定如此绝不可能是做戏,他这才放了心,放松下来责备了她的轻生之举几句,才说道:“殿下既然知错,臣也就不再多说了。但那贼子狼子野心,殿下如今又作何打算?”
既然取得了镇国公的信任,崔雅便把昨日如何得了皇帝同意才能来看他的经过细细一说,镇国公眯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