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节
作者:精灵王      更新:2022-04-12 11:59      字数:5116
  太过亲昵的攻击。
  价值连城的凤冠,因为她这么一歪头,当啷当啷的滚落地上,却没人有心思理会。
  铁索不理会她的抗议,反倒吻得更深,甚至还抱起她,大步走向铺着红绸枕褥的大床。
  精致的嫁衣,在那双大手下,轻易被揉成片片碎布,南海珍珠一颗颗滚得满地都是,连她最贴身的衣物,也被一件件的扔下床,露出洁白无瑕、细致如缎的肌肤。
  「铁大侠——」
  薄唇再度落下,在娇细的肌肤上,烙下比火更热的吻。
  「铁大——」
  刚硬的大手,在娇躯上游走,抚过她的全部,不放过任何的娇嫩。
  「铁……铁……」她羞怯的挣扎着,雪肤上浮现淡淡的红晕,翦水明眸似开似合,半卧在床上,轻声嘤咛着,声音益发娇腻可怜。
  铁索半眯着眼,尽速褪下衣衫,黝黑宽阔的双肩、结实的胸膛,逐渐暴露在烛火之下。
  那赤裸精壮的身躯,布满无数伤痕,远比他衣着整齐时,更加威猛骇人。只是,不知为什么,她心里虽有满满的羞意,却没有半点恐惧。
  高大的身躯来到床上,将她拉进怀中。当炙热的薄唇,重回柔润的粉颈间时,她听见一声闷闷的咕哝。
  「你话太多了。」
  她?她话太多?
  有那么一瞬间,她很想爬起来,慎重的告诉他,当他被灌醉时,话才多呢!那简直就像是长江黄河一起泛滥似的,滔滔不绝的说个不停,叨念的人直想喊救命,她根本比都比不上——
  但是,当铁索的唇舌,开始吮尝敏感的丰润时,红唇里只能飘出轻吟,再也说不出其他话语。
  沉重的男性身躯,把她压进床铺里,她又羞又慌,本能的揪住红纱帐。
  红纱轻飘飘的落下,覆盖住赤裸的两人,揪着红纱的小手,随着他轻揉慢捻的探索;他放肆的、霸道的进袭,时而松、时而紧……
  满意再也没机会抗议了。
  xxsy  xxsy  xxsy  xxsy  xxsy  xxsy  xxsy  xxsy
  啊!
  啊、啊啊……
  不、不、不行了——她不行了——啊,她真的不行了——
  她她她——她再也走不动了!
  满意伸出手,扶着路旁的参天巨木,小脑袋垂得低低的,累得双腿直打颤,哀怨得好想放声大哭。
  算算日子,从她跟铁索成亲至今,也不过几日的光景,龙无双就迫不及待的下了指示,要他们出城,到城外寻访芳龙泉。
  芳龙泉涌于深山,据说千年来从不曾干涸,不但水质清冽,且其味涓甜。就连飘香天下、已有百年历史的唐家酱场,也是引了芳龙泉的泉水,酿出滋味绝妙的好酱。
  要酿造好酒,最不可或缺的也是水。
  她乖乖的跟着铁索进山,却没想到,这竟是一件苦差事。从早上出发到现在,他们才走了半天的山路,她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再也走不动了。
  她从小便是养尊处优,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丝绸皮裘,只要一出家门,冬天有暖轿可乘,夏天有凉轿可坐。只有婚前逃跑的那几次,才劳动过她娇贵的双腿。
  但是,那时她走的也是平地啊,哪像这一回,走的不但是崎岖的山路,还一走就是大半天。
  腿上的酸疼,让她承受不住,累得好想坐下。就在她喘着气,小脸左右张望着,搜寻可以坐下来歇歇腿的地方时,一个黑影闪身而出,像座小山似的遮住了日光。
  她慌忙抬头,看见铁索剑眉微拧,正低头望着她。
  「我、我马上就跟上去了——」她连忙撑起身子,艰难的举步,想再往前头走。只是她实在太累,没有大树支撑,双腿就蓦地一软。
  铁索动作奇快,单手一抄,就扶住纤腰,没让她摔趴在地上。
  「对不起,我……我……」她小声的道歉,好埋怨自个儿,连山路都不会走,他肯定要对她这个累赘不耐烦了。
  自怨自艾的念头,才刚刚冒出头,铁索却放手,转身在她面前蹲下。
  「上来。」
  低沉的声音,从前头传来,她愣在原处,看着那宽阔的背,一瞬间还反应不过来。
  就在她迟疑的时候,那低沉的声音又响起了。
  「上来。」他重复,没有回头。
  啊,铁索要背她呢!
  她省悟过来,不敢让他久等,只得快快用最笨拙的姿势,双手攀着他的肩头,身子趴上他的宽背。
  「呃,我好了。」趴好之后,她小声的报告。
  铁索双手后探,背起她就往前走去,厚靴踩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即使背着她,仍旧是健步如飞,仿佛背上的她,跟羽毛般没什么重量。
  山林里清风徐徐,前几日的大雪,已被冬阳融化。
  虽然山风仍带着些许寒意,但是趴在铁索的背上,她却只感受到,他结实的身躯,透着暖烫的温度,隔着几层的衣料,熨烫着她的身子。羞意与暖意,同时爬上心头,红嫩嫩的嘴角,悄悄逸出一弯笑。
  她一直都知道,姑娘家总是要嫁人的。
  但是,她从没想过,自个儿会嫁得这么匆促,还会嫁给像他这样的男人。她更没想过,原来,跟他在一起生活,会是这种感觉。
  虽然是被迫成亲,但是,铁索其实待她很好。
  他阳刚、粗犷,没喝醉的时候,嘴巴总紧得像蚌壳,虽然沉默寡言,却用他独特的方式,呵护体贴着她。她不知道,别人家的妻子,是不是也像她这样,只要感受到丈夫的体贴,心头就像浇了蜜似的,甜得几乎要融化。
  只是,铁索实在太过沉默,她总问不出他的心思,往往就只能用猜的。
  偏偏她又不是聪明绝顶的人,猜谜的本事太差,十次里还猜不中一次。像是刚刚,她就猜错了,瞧见铁索拧眉,还以为他会责怪她走得慢,没想到他非但没怪她,还愿意背着她。
  山风阵阵吹来,她趴在他背上,闻着他身上那已经熟悉的男性气息,身子渐渐放松下来。
  一阵冲动涌上心头,她突然好想告诉他,虽然他们是被迫成亲,但是她好高兴,娶她的人是他……
  沉稳的脚步停下,铁索突然放下她。
  预备脱口而出的冲动,转眼就被羞意淹没。她咬着唇,粉脸微红,咽下嘴边的话语,努力装作若无其事。
  「我们到了吗?」她问。
  「在这里等着。」
  「什么?」
  不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施展轻功,如苍鹰展翅,不过几次起落,就消失在前方的树林里,再也看不见半点踪影。
  没了铁索在身边,苍郁的树林更显阴森,安静得好可怕。
  明明该是正午时分,她却觉得,天色似乎暗了下来,连风也变得更冷了。纤细的双臂环抱住自己,她环顾周遭,发现四周杳无人迹,只有她孤孤单单的,独自站在山间小径上。
  她等了又等,铁索却迟迟没有回来。她瞪着黑漆漆的浓荫深处,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就怕树林里头,会突然跑出一只白额吊睛的大老虎,张着血盆大口,扑过来要咬她……
  啪。
  有动静!
  那声音靠得好近,近得就像是在她耳畔。
  满意只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瞬间集体起立敬礼。她用最慢的速度,微微扭着小脑袋,斜眼往旁边看去。
  不是老虎,而是一只毛毛虫,从树上掉落,恰巧就落在她肩头,正扭着绿茸茸的身子,不断的蠕动着。
  血色唰地褪去,她张开小嘴,无声的呵呵吐气,然后——
  「啊——」
  响亮的尖叫声,回荡在树林里,惊飞了许多不知名的鸟儿。
  她尖叫着拔腿就跑,在小径上飞奔,不断挥舞双手,在身上又拍又拨,就怕那只毛毛虫,还有其他的同伴,也决定落到她身上,一块儿扭动起舞。
  浓荫的黑影,因为她的奔跑,在她眼里看来,就像是活了起来。她乱跑乱挥,尖叫个不停,黑影中蓦地探出一双大手,搁上她的肩头,她收不住劲势,咚的一声,整个人撞进那宽阔的胸膛。
  闻见那熟悉的味道,她全身一松,双手连忙抱上去,直往铁索怀里缩。
  「呜呜,讨厌啦,好可怕、好可怕!」她连声低叫,双手圈抱着他,身子跟他紧紧相贴,只有倚靠着那结实热烫的身躯,才觉得安全些。
  「怎么了?」
  「有、有……有……有……」她惊魂未定,还不敢抬头。「有虫,在、在我的肩膀上——」
  宽厚的大掌,在她肩上轻拂,拍去她奔跑时,掉落在发间的碎叶,确定没有让她花容失色的小虫,更没有其他的异物。
  「没了。」
  「真的吗?」她眼睫轻颤,偷瞄着肩头,确认不见「虫」影,才敢抬起小脸,无限委屈的看着他。「铁、铁大侠,你刚刚去哪里了?」
  大手滑落到她的腰上,那双剔锐飞扬的剑眉,蓦地一拧,眉宇之间浮现浓浓不悦。
  「铁索。」他冷声说道。
  满意先是一愣,接着粉脸烫红,羞得低下头。
  「我知道。」她用最小的声音回答。
  她当然知道他的名字啊!再怎么说,她都已经嫁给他,成了他的妻子了,哪可能不知道丈夫的名字?
  只是,他要听的,可不是这三个字。圈握在她腰上的大手,稍微紧了一紧,霸道的需索她的答案。
  「铁索。」他重复,声音听起来比先前更不高兴了。
  「铁……铁……」她面红耳赤,结结巴巴的开了口,头一次唤出他的名字。「铁索。」
  黑眸深处,闪过一抹柔光,旋即又隐没不见,藏进最深处。他牵握着她,转身踏离林中小径,迈步往前走去。
  「那个,铁大——呃,铁索——」她不断回头,看着愈来愈远的小径,脸上满是困惑。「我们要去哪里?路不是在那边吗?」
  「前面坍了。」他言简意赅,用另一手持着刀,拨开前方绿叶与枝干。「走这里。」
  「喔。」她应了一声,忍不住又问:「你先前来过吗?」
  「没有。」
  唔,怪了,既然他不曾来过,为什么对这儿的路还这么的熟悉?他如今所挑的路,都比她先前走的,要平顺好走得多,让她轻松不少——
  盈如秋水的双眸,瞬间亮了起来。
  她突然省悟,先前铁索的离去,其实是为了去探勘地形,特意为她找寻较好走的路。
  注视着那高大的背影,她软软的小手一紧,握紧他的宽厚的大手,几乎情愿就这么跟着他,一直走到天涯海角、一直走到天荒地老,一直走到他跟她都白发苍苍……
  漆黑的树林,像是突然变小了,她觉得只走了一会儿的时间,两人就已经走出树林,眼前豁然开朗。
  只见一座数十丈高的山壁,横亘在不远的前方,色泽墨绿,像是一道天然的屏风。
  山壁的下方,有着一潭泉水,明如镜、碧如玉,两旁有数株梅树,树影倒映在水中,细嫩的花瓣则是随着微风缓缓飘落。满溢的泉水,形成涓涓细流,往山下流泻,花瓣也随流而去。
  眼前的景色美不胜收,让满意赞叹不已。
  她提起绣裙的裙摆,在泉边盈盈蹲下,小手探进水潭,捧起一泓清泉,低下头小心啜饮。
  芳龙泉果真名不虚传,仅仅是捧水生饮,入口时也甘甜如露,带着一丝的柔绵、醇和。这样的好水,要是真酿成了酒,真难想像会是什么罕世珍酿。
  「你来喝喝看,这真的是上好的酿酒佳泉。」她开心极了,捧着未饮尽的泉水转身,急着要跟他分享。
  幽暗的黑眸,默默望着她,眸中似有无尽深意。
  她脸儿一红,发现自己这么做,似乎不太妥当,急忙想缩手,但是铁索却已经蹲下,俯首从她的手中,饮着剩下的半捧水。
  温热的鼻息,吹拂过她的指尖,跟冰冷的泉水,形成了强烈对比。
  她双手轻颤,再也捧不住泉水,涓涓清流从指缝间,一点一滴的泄漏殆尽,而他却仍旧没有抬头,反倒以热烫的唇舌,舔吻着她的指。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