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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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找事 更新:2022-04-08 21:02 字数:4745
年轻人赶忙立起回礼,看来是个修养不错也很好客的年轻人:“初次见面,怎好叨扰,不如由在下作东吧。”
“哪里,哪里,相逢何必曾相识呀?请!请!小二,多上好菜,还有把你们店里的好酒都拿上来。”苏亦星显得非常地兴奋。
第十章 百酒楼 兰陵结义
“请问客官要些什么样的好酒?本店号称‘百酒楼’,有百种天下好酒,不知客官喜欢哪一种呀?”
“你这里有天下最好的百种酒?不会是吹的吧?”
“小店诚信经营,哪会诓客人呢,客官可能是初次来本店吧?”
“好,那你把这百种好酒报上名来,让本少爷听听,若是真的有赏。”苏亦星想难一下那位店小二。
店小二挺了挺胸神气而又非常熟练地报着:“贵州茅台酒,山西汾酒,江南沛酒,真定煮酒,潮州濒酒,广西瑶酒,湖南衡酒,饶州米酒,徽州甲酒,陕西灌酒,湖州浔酒,嘉兴十月酒,盐城草艳浆酒,镇江百花酒,苏州福贞酒,杭州三百酒,四川潞江酒,通州雪酒,长沙洞庭春色酒,泰州枯陈酒,海宁香雪酒,福建浣香酒,河南柿子酒,扬州木瓜酒,成都薛涛酒……”
“好了,好了,本少爷信了,等你报完了,菜都凉了,上茅台酒吧。”苏亦星摇手止制了店小二:“不过你的敬业精神确实可嘉的,接着赏银。”
甩手一小锭银子飞进了小二手中:“谢谢少爷赏赐!谢谢少爷赏赐!”店小二满脸欢笑地拿酒去了。
“兄弟姓封,名德铭。青春虚度二十有五,姑苏人氏。这次孤身出外游历回转,路过此地,请问兄台……”碰了下杯后,苏亦星问道。
“小弟今年二十有三,兄台为长了。小姓费名云霖,字泽农。江西铅山人氏。”费云霖回答。
“愚兄痴长二年为兄了,兄弟不介意吧?”
“哪里?今日得与兄长异地相遇也算是三生有幸。看兄长灵气满面,风流倜傥,想必也是不凡之辈。”费云霖也是有心结纳朋友,而且看苏亦星非常地顺眼。
“如此说来,咱们俩是王八瞧绿豆真的对上眼了呀,哈哈。这样吧,兄弟,咱们也来个桃园结义,结为异姓兄弟,将来出门行走,大家也好有个照顾啦。”苏亦星一高兴,不再咬文了,用的全是市井俚语,而且学着影视里的江湖人拜起了结义兄弟来了。
“好!大哥爽快!咱们结义为兄弟。小弟虽然也读过不少的书,但总不习惯说话曳文咬字的,还是通俗俚语来得直接,何况官场险恶我也不想去做官呢。”费云霖一身江湖打扮,当然希望用通俗俚语了。
“是否要插香滴血盟誓呀?霖弟你看呢?”苏亦星在征求费云霖的意见。
“异乡客地的,我看不用那么烦琐了吧。你我一见如故,有心结纳也不讲究那么多的礼节的,这样……”费云霖一把抓起桌上筷笼里的筷子,“刷、刷、刷”地播插入了桌面,根根笔直地竖着,费云霖的功夫不错,内功很深。
费云霖双手端起了酒碗恭恭敬敬道:“大哥,今日你我哥俩在此结拜为异姓兄弟。从今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违此言,天殊地灭!干!”一口干尽了碗中酒,“啪”地一声摔碎在青砖地面上。
“好!”苏亦星重复了费云霖上面的誓言,一口干掉了碗中酒,也“啪”地一声把碗摔碎在地面。
“天哪……二位客官莫不是想斗殴呀?千万使不得的。”店小二听到砸碗声哭丧着脸叫道。
“小二且莫惊慌,损坏的东西待会结帐时一起照价结算好了,别大惊小怪的。”
“大哥!今日高兴,咱兄弟俩不醉不归。干……”
“……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呀,哈哈……”
不消半个时辰,一坛老酒便喝了个精光:“小二,上酒呀。”二人在催促着。
“看兄弟这一身的江湖行头,又是一身武功高超,不知是哪一个帮派的啊?”苏亦星清醒地问道,下山以后发现酒量增大了不少,喝多少才醉呢?不知道。
“小弟是龙虎山上清宫揽月道长的俗家弟子。因家父与揽月道长素有交往,故小弟自打十二岁起便被家父送到上清宫作俗家记名弟子了。虽说早已艺成出山,可从小住惯了上清宫,回家到反是不适,所以后来每年中有大半年时间在龙虎山上帮师尊指导督促新来的小师弟们练功……”
“哈哈,巧了,愚兄我也是道门俗家子弟呢。家师茅山凌虚观千云道长。”
“是吗?呵呵呵,真的是同们师兄弟呀。”费云霖口中说客气地说道,心中在想,这位大哥这么斯文懦弱怎么会跟千云老道学起法术来了。
“这次是回师门探望吗?”费云霖当然想不到苏亦星是才从“茅山大学”毕业的呢。
“哪里呀,初上茅山拜师学艺,一共在茅山上住了二个多月。”
“二个多月?嗯。”费云霖心道没错了,可能是闲来好玩学些茅山小法术,小巴戏玩玩之类的玩玩。
“嗯,那么霖弟这次到江南来做些什么呢?是师门有事还是游历?”苏亦星问道。
“小弟这次是……哼!是追杀人来啦。”费云霖的声音低了下来。
“追杀人?”苏亦星心中一惊,心道又是什么江湖帮派结冤吧?惨了,刚刚结义了兄弟,不会要把我拉进这浑水中吧?
费云霖的话声又低了些,面容上泛起了一层乌云,眼中却射出一股冷冽严峻目光:“可恨钱宁老儿,胆敢勾结宁王,欺蒙朝庭,罢了家祖父官职。罢官到也算了,这帮人趁家祖父落职南归途中,设计烧毁了全部船只,家中众人仅以身免,多年宦海积蓄,付之丙丁……最可恨的是竟还勾结土匪毁我祖墓……”
“嗯,这帮人真的是胆大包天呀。”苏亦星有些心慌。
“有江西宁王宸濠给他们撑腰,他们怕谁来着?那江西巡抚孙燧到是条硬汉,一个非常清廉的好官,马上发兵搜捕,无奈贼人狡猾,又有宁王与钱宁互相包庇。至今已有三四个月了,尚无头绪。”
“令祖在朝中做的什么官呀?他们要这样恨他收拾他呢?”
“家祖上费下宏,任户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
“文渊阁大学士?那不等于是宰相吗?”苏亦星没有想到费云霖的祖父官职这么高,胆气觉得壮了些。
“那有什么用?还不是让人赶出门回家了,小弟对官场一无兴趣,情愿种田栽桑采菊。”费云霖表现出对官场一脸的讥诮。
“哦,那么怎么会得罪了宁王他们的呀?”苏亦星对大学士费宏是完全不了解的。只是觉得刚认识一个超高干子弟,还没有派上用场就完了。'
费云霖于是详细地向苏亦星介绍了当时朝庭与宁王费宏之间的情况。
原来费宏时任户部尚书,又被加封为文渊阁大学士,参预阁政。他在内阁的地位和权力也相当地大。江西宁王朱宸濠久蓄异志,阴谋篡夺皇位。他动用了黄金、白银珠宝古董等物品,遍赂朝贵,为的是实施造反的第一步,恢复护卫屯田的权制。而以掌管“锦衣卫”的宫中总管钱宁和大学士杨和廷、费宏以及兵部尚书陆完等则是宁王首先拉拢的人选。他认为:唯有恢复被先皇革除了的护卫屯田权制,才能合法地招兵买马,扩充军事力量,这是造反篡位之必要的前提。
通过一番利诱重诺,上面几人除了大学士费宏等外,均开始与宁王里外勾通,狼狈为奸。而恢复屯田的权制,则需户部核准。因此,在宸濠来说,是要尽快地拉拢户部尚书费宏。而费宏这个人刚正不阿,敢说敢言,小皇帝又很信任他,这样就成了宁王造反篡位的一个极大的阻力。宁王宸濠在多次努力无果后,便与宫中总管钱宁、兵部尚书陆完等商议该想个办法把费宏赶出朝庭,在一番秘谋策划实施后,费宏被小皇帝削职归田。而宁王犹不罢休,却在半道下手烧船毁物……然后又毁人祖坟。
“原来是这样的呀。”苏亦星明白了。
“那么你怎么到了江南地带了呢?”
“发生这许多事的时候,我还在龙虎山上清宫里,家父也没有告知我。待我赶到家中,祖墓已毁……毁人祖墓仍世间最最恶毒之事,小弟发誓要查清此事,血刃仇人。”费云霖咬牙切齿地道。
“查清是谁带的头吗?”毁人祖坟到是桩大逆之事,苏亦星也有点火。
“最大的幕后支持人那不用说,都是早知道了的。可惜小弟现在没法动他,他们的防犯也太严厉。‘锦衣卫’与王府‘把势’大多是些武艺高强之辈,且又是出门结伙成队的不肯落单,蚁多咬死象呀。小弟下山后经过一番仔细的调查取证,已经初步弄清了底子,是宁王府的‘大把势’刘吉带着江湖最凶残的二大强盗:‘哭丧棒邢开’,‘惜花刀胡龙’等一伙人干的。”
“哼!这帮小强盗也不睁眼看看,敢欺侮到我费家人的头上来了,也不事先打听打听‘蓝衫断魂剑’费泽农到底是何许人。”费云霖额头上的青筋又浮了上来,眼光冷冽得象肩后那冰凉的宝剑。
“这帮人跑到江南来啦?”苏亦星想当然地问道。
第十一章 追敌踪 风流和尚
“是的,听说刘吉带着二大强盗已经启程前往苏州府。随船一起的还有王府的长史司典薄王善,好象王善是来苏州请几个什么人到宁王府作客的,还带了好多的礼物。而刘吉一伙人则不知搞什么花样了,我一得消息后马上就赶了过来,准备在苏州等他。这是个好机会,出了江西地面事情好办多了,不会牵连到家祖了,杀一个少一个呀。”
苏亦星这时有些兴奋了,想起了影视中的大侠们,觉得自已反正是拾来的命,正好也可以试一下茅山上练的功夫行不行,便跃跃欲试,卷起了衣袖问:“那好啊,可有用得着愚兄的地方吗?”
“兄长会武吗?”费云霖从表面上没有看出苏亦星练武的症状,疑惑地问。
“一招套路也没有练习过,不过愚兄练习过吐纳功夫,好象内功还不弱呢。”苏亦星有点心虚,毕竟是没有练习过一招半式,也没有试过搏斗击杀,光靠内功还不知道行不行呢。
费云霖笑了起来:“大哥心意小弟我心领了,只是江湖道上险恶,大哥是个文士,还是不要插手为好。小弟我自有办法解决的,最多打不过就跑呀,呵呵。”
苏亦星到底也还是个年轻人,总有那么点好胜心,见费云霖爱护式的推托,便学着刚才结义时费云霖插筷的方法把手中的筷子缓缓地插入了桌子里又拔了出来。坚硬的榉树桌面上留下了一个光滑浑园的洞洞,就好象混然天成似又经过细磨的。不象刚才费云霖插筷时所留的洞那么边锋毛糙。
跑堂的小二见了又是害怕又是兴奋,暗自计算着这桌子赔偿额能否多要一点。
费云霖脸上露出了不可思义的神情,惊诧地道:“大哥内功如此深厚了得,已达到了三花聚顶,返朴归真的竟地了……这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练成的?师尊几十年的苦功也没达到这个地步呢……佩服,小弟真的走眼了,看来小弟我还是江湖道走得少,招子不亮呀。”
苏亦星满面羞赧地道:“愚兄初学,也不知道深浅,从没行走过江湖,望霖弟多多提携指点……”
费云霖激动而又一脸不信地道:“初学?如此功夫,天下去得!”
“天下不会有这种速成的内功吧……”费云霖想了想还是不信。
“是真的。而且愚兄招式一点也没有学过。师傅说茅山道观从来只有作法的道士,没有闯江湖的大侠。愚兄也是瞎猫碰到死老鼠撞上的,搞不清就希里糊涂地练成了。”
费云霖暗忖可能大哥另有什么奇遇吧,再或许是有什么不便说之处,便释然道:“呵呵,大哥这个你就不懂了,有了这天下绝顶的内功,摘一片飞叶花瓣也能当暗器,还怕什么不懂招式呢?哈哈……今日小弟万幸,能够结识大哥作异姓兄弟,三生有幸啊!来,干了这碗酒!”
……酒已醉,更已深。二人又闲聊了会才分别跌跌碰碰地进入自已的房内休息。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大哥醒了吗?是小弟呀。”看着苏亦星睡意蒙胧的神情,费云霖真的想不通这么个爱睡懒觉的人怎么会练成那么高深的绝顶内功的,摇了摇头拭探问道:“大哥是否昨夜酒多啦?有哪里不适呀?”
“不适?没有呀?我昨晚也没怎么醉呀,只是愚兄一向是贪睡而已。”顿了顿又道:“师傅说我天生异禀,会在梦中练功呢。呵呵,所以我睡觉也是在练功。”苏亦星解释道。
“大哥高明!”费云霖无话可说,只有翘起了大拇指:“哪象小弟般的这么多年五更起来练功,夏三伏,冬腊九地苦练也没有大哥内功的一半呢。”
二人收拾下包袱下楼,准备吃了早饭后一起同行苏州。
早饭很简单,稀饭加烧饼酱菜。二人边吃边聊地总象有许多说不完的话,这也叫:人逢知已千言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正聊着只听隔壁桌上几个客人聊天的声音越来越响:
“……月舟和尚也太爱风流了,天宁寺里乱搞不算数,现在竟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