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节
作者:
冰点沸点 更新:2022-04-05 13:37 字数:4779
运辛苏加杏运徘啃姓加兴?br />
「总之,我没那么想,你别瞎猜。现在你可以放开我了吗?凯蒂小姐马上就要上来了,你不会想让她看到这幅景象吧?」她威胁他。
该死的,事实上,他一点都不介意他跟橘生在一起的画面被凯蒂撞见,他只是气橘生当着他的面堂而皇之地护着另一个男人。
她到底要怎么折磨他,她才甘心?
连在庆抓着橘生,瞪着她。
他很生气,橘生知道,因为他怒目双张,头顶都快气得冒出火花来了,但她不懂,他究竟在气什么?
气她提起了凯蒂? 气她抓住了他的把柄?
「你放心,我不会故意使坏去破坏你跟你女朋友之间的感情。」
「你已经破坏了。」 「什么?」
「在你第一次勾引我的当下,我跟凯蒂的感情就再也回不去当初,不像以前那般纯白无瑕。」
所以他是把所有的错都怪在她身上!才会屡次对她发脾气!原来他一直记得那天,她一时失控的事!
「原来你一直在怪我。」
「我怪你?废话,我不怪你要怪谁?」要不是她,现在他依旧可以面无愧色地面对凯蒂,他一样可以大言不惭地说他对爱情绝对忠贞。
是她要了他之后又不要他,是她把他耍得团团转,让他愈来愈不像他自己,而他厌恶现在的状况,所以他当然气她、恨她……
如果他对她的感觉这么单纯就好了,如果真能这样,那么他也就不会这么痛苦。他愈是想惩罚她,愈是在她面前跟凯蒂表现得恩爱,而她的反应愈是不在乎、态度愈是冷淡时,他就愈痛苦。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惩罚橘生还是在惩罚自己?
「帮我一件事。」 「什么事?」
「凯蒂的生日快到了,我想给她一个惊喜。」
「惊喜?」
「我打算在那天跟凯蒂求婚,由你负责筹画一切,帮我筹备一个完美的晚宴,我要给凯蒂一个难忘的夜晚。」连在庆残忍地当着橘生的面说出他的计画。
他要娶凯蒂?
不,他只是要橘生嫉妒得发狂,而橘生嫉妒了吗?
不,她没有。
她给他一个完美的笑,跟他点头说,她会办好他所交代的事,让他有个完美的求婚盛会。
她说,她会让他觉得满意。
他妈的,他是疯了才会觉得满意。
为了筹备惊喜的生日派对,这几天,橘生一直跟在凯蒂的身边,暗中打听凯蒂心目中完美的求婚场景。
她不断地说服自己,这场婚礼迟早都得办,她没什么好讶异、没什么好不能适应的,所以她一直隐忍着,不让自己真正的情绪表现在脸上,她像个忠心的奴仆每天跟在凯蒂身旁,尽心地张罗一切。
凯蒂要买衣服,她陪。 凯蒂要去喝下午茶,她跟。
凯蒂去百货公司血拚,她负责提行李。
凯蒂不知道她是受人之托,还当她是她的好朋友,逛百货公司的时候,还特地帮她选了一双鞋。
「我不能收这么贵重的礼物。」一双鞋要一万八,感觉像是踩着钱在走路……不,她不习惯这样。
「没关系的,你收着,反正是你家少爷付的钱,你就当是在庆欺负你的利息,别跟我客气了。」凯蒂神秘兮兮地说,偷偷地将连在庆宠她的事拿来说嘴。
这下子这双鞋,橘生更不想收了,她不要连在庆宠别的女人的东西,那种感觉像是她在强求一份不属于她的感情。
「我不要。」 「为什么不要?」
「我只是个下人的女儿,穿这么贵的鞋感觉不符合我的身分。」
「你胡说什么?你长得很漂亮啊!头发鬈鬈的,像个小公主一样。」凯蒂伸手把玩橘生的长发,「在庆老是说我的头发毛毛躁躁的,像稻草一样,一点都没有女孩子该有的亮丽。」
「他帮你洗头吗?」说起头发,橘生想到过去。
以前,在她小时候,连在庆会帮她擦干头发,一撮一撮的,只用大毛巾擦,不用吹风机。
他说用吹风机吹头发会伤发质,总之,她是被他呵护得像个公主般地长大,而现在,他不爱她了,他想要宠的人是凯蒂,那么他呵护凯蒂是不是像当初他呵护她那样?
「帮我洗头?在庆吗?怎么可能,他那个大男人,他只会用钱宠我啦!像现在,我生日快到了,他只肯付钱,却不付出他的关心。」所以愈接近她的生日,她愈是疯狂血拚,恨不得把他的钱花光光,看这样他会不会正视她的存在。
「会的,他会付出他的关心,到那时候,他铁定给你一个大惊喜。」
「惊喜?什么惊喜?你知道吗?快告诉我。」
「我不知道。」那是连在庆为凯蒂制造的浪漫回忆,她怎么敢抢在连在庆前头事先告诉凯蒂,破坏连在庆细心筹备的一切,「我只是觉得少爷那么疼你,他一定会给你一个出乎意料之外的生日party,所以你不用担心少爷不宠你。」
爱不爱凯蒂、疼不疼她,这事橘生最清楚了。
连在庆虽不是个会把爱不爱挂在嘴上的男人,然而一旦让他认定了某个人,他便死心塌地到底。
「才怪。」说起连在庆,凯蒂不禁嘟着嘴巴,「你知道我跟在庆是怎么认识的吗?是我死缠烂打追在庆,逼他爱我的。你知道你家少爷在英国发生车祸的那件事吧?在庆原本说什么都不开刀的。」
「不开刀?为什么?」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时候连在庆生命危急,要是不动脑部手术,清除脑中的血块,他随时有生命危险。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及早开刀?
「因为医生说他的血块在记忆区块,开刀会伤到他的记忆,因此,他说什么都不开刀,所以我想在台湾,在庆或许有个他宁可死,也想要护住的记忆,或许那个人在在庆心目中很重要,重要到他连命都不要了,也不想忘掉那个人,而我远不及那个人的存在……唉!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我的心情就好沮丧,我怕那个人要是来找在庆,怎么办?在庆看到她之后,若是想起他们俩的过去,那我该如何是好?」
「不会的。」
连在庆看到她了,他不也一直没想起他跟她曾有过的回忆吗?他不也把她忘得一干二净吗?所以她觉得凯蒂想太多了,「若是那个人出现了,我相信少爷最后选择的,一样会是你。」
「你怎么知道?」 她怎么知道?
因为事实就摆在眼前啊!橘生迳是苦笑,但她没回答凯蒂这个问题。
倒是凯蒂有了橘生的保证之后,心情没因此开朗起来,反倒闷闷不乐。
事实上,她来台湾的这段期间,偷偷地观察过在庆跟橘生的互动,或许连在庆都没有察觉到,他其实是很在乎橘生的,他对橘生的占有欲是十分强烈地。
她原以为橘生就是在庆宁可死也要护住的记忆,但橘生的态度却又令人觉得奇怪。
如果橘生真是那个人,她为什么不说?为什么她宁可在庆对她大呼小叫,也不说出她就是在庆以前的过往?
这太奇怪了,她怎么想都想不通?还是……她想错了,其实,橘生跟在庆单纯的只是仆佣关系,他们之间根本没有她以为的那段过去?
「凯蒂,你在做什么?」橘生尖叫着,因为凯蒂竟然提着大包小包,神情恍惚地穿越车水马龙的闹区。
凯蒂没看到现在是红灯吗?
橘生叫了一声,凯蒂回头看了她一眼,这时,凯蒂才发现自己竟在车阵当中,而川流不息的车子正朝着她急驶而来……
第十章
「你到底是怎么照顾她的?为什么她会让车子给撞了?」
连在庆在接到消息后的第一时间赶到医院,当他看到凯蒂受了伤,躺在病床上,他的怒气一古脑地涌现,龇牙咧齿地冲着橘生叫嚣着,好像橘生才是那个害凯蒂受伤,才是那个最罪该万死的人一样。
「我已经尽我全力地在保护凯蒂了。」
「你推她,让她被后头的车子撞上。」
「那是意外。」该死的,他以为她是什么样的女人?她为什么要害凯蒂受伤?她怎么可能想置凯蒂于死地。
真实的情形根本不是他说的那么一回事,当时,凯蒂差点让车撞了,她心一慌,连忙将凯蒂往旁一推,自己跟着跳开,没想到凯蒂会如此弱不禁风,被她一推之后,整个人扑倒在地,手肘跟脸整个擦伤。
「你应该庆幸我救了她一命,更庆幸她只伤到手跟脸而已,要不是我,你心爱的女朋友现在早没命了,你知不知道!」橘生火大了,所以什么也不顾地,当着凯蒂的面跟连在庆吵了起来。
他有必要为了他心爱的女朋友便没了理智,把所有的人当成坏人般看待吗?
她是人,她有血有肉,被人拿着刀子捅她心窝一刀,她也是会流血,也是会痛的好不好!
可恶,说好不为他哭的,可现在却泪流满面!橘生想想都觉得自己好窝囊。她一边吼着,一边猛用手抹泪。
「橘生,你别哭呀!」凯蒂躺在病床上拉拉橘生的衣角,不忍见到在庆跟橘生两人为了她一时的疏忽闹得不愉快,更何况这事是她自己不小心闯出的祸端,在庆干嘛怪橘生?
「在庆,你快跟橘生道歉。」
「不用了。」不是诚心诚意地道歉,她一点都不希罕。推开凯蒂的手,橘生气得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你要去哪?」看到橘生要离开,连在庆气得抓住了她。
「我要回家。」
「凯蒂人还病着,你却要回去!」
「要不然呢?难不成你还要我待在这里照顾她?」她瞪着连在庆,从他的目光中不难解读出,她真的料中了。
他真的要留她下来照顾他的女朋友!
「连在庆,你当我是什么?真是你家的下人吗?」他以为她让他这样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她心里一点都不难过吗?
「你什么也不是,在我心目中,你连凯蒂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所以你让凯蒂受伤,你就罪该万死。」连在庆说着言不由衷的狠话。
事实上,他也想当橘生什么都不是,也想视她为无物,但他做不到,他气自己在在乎的同时,她却像个无事人一样在感情中全身而退,因此,他把所有的怒气发泄在小事上头,以为在斥责她的当下,他的感情可以找到出口。
但他没有,在他羞辱她的同时,同样地也伤了自己。
橘生跟连在庆两人剑拔弩张地互瞪着,谁也不让谁,这可急坏凯蒂了。
在庆为什么要说这么毒的话?
他明明是个体贴的人,为什么一遇到橘生,他便变得像只易怒的狮子?
「你们两个为什么要为了这点小事吵架?事实上,我一点事也没有,你们看、你们看。」为了怕他们两人愈闹愈僵,凯蒂急忙地从床上跳下来转圈圈,好证明给他们看,她真的好好的,真的没事,他们别为了她的事吵架啊!
「你小心一点。」看到凯蒂从床上跳下来,连在庆连忙抱起凯蒂,不许她胡来。
他对于凯蒂的感情溢于言表。
看到这幅景象,橘生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赖在连在庆身边做什么?等他回头、等他恢复记忆,看他还记不记得有关她的一切吗?
记得又怎样?
或许他记得了之后,对过去的那段感情,他根本不屑一顾,根本不想在意,她何必苦苦守着他,傻傻地等他回头?
橘生转身想走。
连在庆看到了,连忙丢下凯蒂去阻挡橘生。
橘生回头,脸上有着他前所未见的冷漠。
「你到底想怎样?逼我去死吗?这样苦苦相逼,甚至用羞辱人的手段凌迟我的自尊,你觉得很快乐是吗?放手,」最后的一根理智绷断了,橘生冲着连在庆拳打脚踢,歇斯底里地尖叫着,「我要你放手,你没听到是不是?」
「你流血了。」该死的。连在庆抓住橘生,心急地想找出她的伤口,「你怎么会受伤?」
「不用你管。」反正她在他的心目中,连凯蒂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不是吗?那他还管她的死活做什么?
「该死的,你能不能别这么激动?」看那血迹像是从橘生的大腿流出来的,连在庆张手就想翻橘生的裙子。
「你在做什么!」他疯了吗?在凯蒂面前,他也敢对她毛手毛脚,不守规矩。
橘生想推开连在庆,他却急急忙忙地抱着橘生冲到护理站。
他对待橘生的模样,一点都不像她是个连根头发都比不上的女人。
连在庆失去理智地在护理站大呼小叫,让整个护理站的人还以为橘生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快要死了,急急地呼叫医生赶过来看诊,却没想到病患只是差点小差。
「小产!」连在庆低吼着。
那不是怀孕妇女才有的征兆吗?
医生连忙加强补述,「是差点小产。」差点,OK?这位准爸爸的耳朵有问题是吗?「只要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