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节
作者:
宫本宝藏 更新:2022-03-26 18:13 字数:4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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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瞳 文案 楔子
文案:
冉墨枫,名字里隐含著他眼眸的颜色,
从死去的母亲体内出生,天生有著一红一黑异色的双眸,
被称为鬼子的眼睛,却被人看作是世上最美的珍宝,
他不介意世人怎样看他,他只想寻找万年来不断入世的答案
楔子
东楚西卫,远隔互探,北金南南,左右逢源;
燕小可欺,巢定楚西,北渊水肥,虎狼窥之。
当今天下,国力最强的楚国与卫国一东一西占据了天下二分之一的土地。金国和南国则分别位於中心地带的北部和南部,居中的燕国实力最弱,依附於楚国,而土地条件最好的北渊则被其他国夹於其中,举步维艰。面临如此艰难的局面,北渊一方面大力发展军事,一方面国君冉穆麒与其胞弟冉穆麟一内一外,相辅相成,使北渊能够在如此险恶的环境下生存下去,为此,冉穆麟更是常年驻守在边关。
金国与南国在三国间摇摆不定,燕国又软弱可欺,迟早会被楚国吞并。北渊虽有冉氏麒麟,但随著局势的发展,其与其他几国间的战争在所难免,天下终归要统一,却不知究竟鹿死谁手。
.........
一对人马在官道上疾驰,突然为首的一名男子停了下来,接著下马走向旁边的草丛里。只见一名女子躺在血泊中,被血染红的裙下有东西在蠕动。
男子缓步上前,探探女子的鼻息,发现女子已经死了。他蹲下来,小心掀开女子的裙摆。跟著他过来的侍从同时发出惊呼,女子的群内竟然有一位刚出生的婴儿!他的两条腿还在女子的体内,而随著裙摆的掀起,他挣扎地完全离开母亲,闭著眼,一动不动地躺著。
“王...王爷...这...这是鬼子!不详啊!”
福贵从未见过如此慎人的一幕,比在战场上杀敌还让人毛骨悚然。
“鬼子?”被唤作王爷的人从脚踝处拔出匕首,就在此时,婴孩的眼睛睁开了。福贵“啊”的尖叫起来,其他人被吓得都退後几步,男子的手也顿了一下。
婴孩没有哭,沾满血的他瞪得大大的眼睛看著举刀的男子,清澈的眸子让人看不见底。他就那样躺著,看著男子,完全不似一个刚出生的婴孩该有的眼神。
男子手起刀落,婴孩的脐带被割断。男子脱下披风,把孩子裹了起来。
“王爷!这孩子要不得...他...他...”
冉穆麟抱著一直盯著他看的孩子,呵呵笑起来:“福贵,跟了我这麽多年,你的胆子怎麽越变越回去了。不过是个婴孩,哪里是什麽鬼子。”冉穆麟不在乎地抱著孩子就走。
“王爷,您要三思啊~~”福贵不敢看那个孩子,跟在王爷身後不停地劝阻。
冉穆麟笨手笨脚地把孩子抱在怀里,上马,挥鞭。
“驾!”
“王爷~~”福贵匆匆上马,回头看了眼死去的女子,打了个哆嗦。
北历四年春末,从边关回京的神武大将军,麟亲王冉穆麟,在路上捡到一名令人恐惧的孩子,取名:冉墨枫,意寓如墨如枫的眼眸。
索瞳 卷一:第一章
“殿下!世子!别打了,快别打了!”
一群太监侍从围著扭成一团的两个孩子焦急地喊。有人上前想分开两人,在看到一个孩子愤怒的眼睛後,吓得缩了回去。
其中一个个头较小的孩子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拳把比他高一个头的孩子打倒在地,抡起的拳头丝毫不管对方是何身份,一拳拳地砸在对方的脸上。而对方也毫不示弱,凭著力大,翻身把那个孩子压在身下,张口就咬了上去。
被咬住的孩子也不喊疼,两条腿用力把对方踢开,又是一拳砸了过去。
“这是怎麽回事!”就在两个孩子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有人暴呵一声。看到来人,围著的人连忙跪下:“皇上饶命...”
而打架的两个孩子却像没听到般,依旧扭打在一起。
“还不快把他们分开?!”皇帝冉穆麒大吼道,就在跪著的人起身要分开两个孩子时,一个人比他们更快的走到两人跟前,拎起较年长的那个孩子不怎麽顾及地把他丢到了一边,任他摔在地上,然後手快地把仍要扑过去打人的孩子一把抱入怀中,拍抚,并笑著说:“枫儿,怎麽和太子打起来了?”
个头小的孩子原本还在挣扎,乍听到耳边的声音後,他抬头看去,认出是谁後,他猛然抱住对方,头埋在对方的颈窝里。他没有回到那人的问题,只是紧紧抱著对方,小小的身子紧绷著,剧烈起伏的肩膀不知是因为用力过多还是愤怒。
“太子,你说,是怎麽回事?为什麽和枫儿打架!”看著太子被打青的眼睛和红肿的嘴角和右脸,冉穆麒质问道。
太子跪在地上,愤恨地看了眼被抱著的人,低头道:“父皇,儿臣刚才见墨枫坐在那里,儿臣就上前同他说话,他不仅不理儿臣,还踢儿臣,儿臣一时恼怒,遂跟他打了起来。”
“哈哈,”太子刚说完,刚才拉开二人的冉穆麟大笑起来,好似对刚才两个孩子的打闹并不像兄长般那样生气,他拍拍怀里身子更加紧绷的孩子,低头对他道,“枫儿,你不理会太子就罢了,怎麽能踢人呢?”
冉穆麒转头看向胞弟,见他一直低著头逗弄儿子,他回头问太子:“是啊,枫儿不是不理你吗?为何又会踢你?”
太子瞬间露出紧张的神情,躬身趴在地上,道:“儿臣…”
“罢了罢了,”冉穆麟又开口了,不在乎地摆手道,“不过是小孩子打架,皇兄就不必多问了。咱们两个小时候还不是常常斗嘴打架?都起来吧。”招手让身後的奴才把太子扶起来,冉穆麟露出不忍,“枫儿,父王今後不带你进宫了,瞧你把太子的脸打成什麽样子了?”始终趴在他身上不吭声的孩子只是更紧的抱住父王,不解释。
“麟,让太医给枫儿瞧瞧,看伤著哪儿了?”挥手让人把太子带下去,冉穆麒走到冉穆麟跟前,想看他怀里显然仍在生气的孩子。相比他对太子的态度,冉穆麒更向这个孩子的亲爹。
“皇兄,您该看的是太子,不是枫儿。”冉穆麟後退一步,躲开冉穆麒的手,道,“我带枫儿回府了。”说完,也不等皇帝开口,冉穆麟转身就走,走了两步,他回头对还跪在地上的两个侍从道,“还不起来?要留在宫里当奴才?”这话,冉穆麟说地相当玩笑。但侍从却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胆颤地跟了上去。
抱紧儿子,冉穆麟大步走了。冉穆麒一直看著他,直到他不见了,他才转过身,坐到奴才刚给他搬来的软榻上,支著下巴看著地上两外的三名小太监。
“好了,人都不在了,说吧,是怎麽回事?”略带好奇地问,冉穆麒的眸子染上一层雾气,让人看不清。
“回...回皇上,太子殿下...见...见世子坐在那里...”其中一名太监指指不远处的石椅,开口。
“不见棺材不落泪...”冉穆麒懒懒地说,然後勾勾手指,他的贴身护卫走上去,把那名太监提了起来,一拳打在他的腹部。
“说实话...朕要听的是实话。”似笑非笑地看著那名口吐鲜血的奴才,冉穆麒笑著问。
“皇...皇上饶命...”被打的奴才不敢说,又挨了一拳。
“实话,快点,朕的耐心有限。”又勾了下手指,求饶的奴才被打飞了出去,晕死过去。
“真不经打。”冉穆麒眼眸一转,转到另一名奴才身上,那人吓得喊起来,“皇上饶命!”
“那就告诉朕到底是为了什麽太子和世子打成一团,朕好奇。”从身上摸出一袋蜜饯,冉穆麒一副听戏的模样。而他的贴身侍卫已经把那位太监提起来了。
“皇...皇上饶命...”
“好啊,朕饶你,那你要说得朕高兴。”
冉穆麒把蜜饯的核吐掉,催促道。
“回...回皇...皇上...是...是太子殿下说...说世子是野种,是鬼子...是...”
“够了。”
冉穆麒挑眉一笑,“朕就知道是这麽回事。”起身伸了个懒腰,他把手中的蜜饯又放回去,对侍卫道,“好了,放下他吧。把那边那个抬下去。这三个奴才留著也是死,送到王爷府去,让他出气吧。”
不甚精神地说完,冉穆麒慢悠悠地走了。虽说没指明是让谁出气,但明白人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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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玩猫时写的,本来不想发,想想还是发吧,毕竟拖了很久很久很久了
索瞳:卷一:第二章
皇後伍氏是三朝元老伍文中的孙女,其父伍羽坤为相国。当初冉穆麒能板倒太子登上皇位,除了冉穆麟的功劳外,还有一部分就是伍文中的支持,因此伍氏顺理成章成了皇後,她的儿子成了太子。
伍氏是个不多事的女人,也很少与冉穆麒的妃子们争宠,可她的儿子──太子冉洛诚,却没袭承了她的性子。
“诚儿,母後和你说过很多次,不要去招惹墨枫,你为何总听不进去?”
给儿子身上的淤青和伤口擦药,伍氏叹道。太子比墨枫年长四岁,却被打得如此狼狈,对那个孩子,伍氏和其他人一样,心里畏惧。
“诚儿,母後知道你不喜欢他,可他是你皇叔的养子,去年又被你父皇封为世子,今後他就是麟王府的主子。你皇叔现在手握重兵,你曾外公又过世了,将来你登基,还需要你皇叔的大力辅佐,你总与墨枫过不去,你皇叔虽然不说什麽,但他心里肯定不舒服。”
看著儿子被打肿的半张脸,伍氏格外心疼。
“母後,我讨厌他!”冉洛诚恨恨地说。“他是妖孽,是鬼子,是皇叔捡来的野种!可父皇竟然把要给我的‘墨金’赐给了他!”
“啊?”皇後愣了,“真有此事?”墨金是麒帝年幼时先帝送给他的一把宝剑,削铁如泥,非常适合像太子这般大的孩子使用,可麒帝却送给了才五岁的冉墨枫。
“诚儿,这是真的?”
“是真的!不信母後可以去问曾公公。”
冉洛诚大声道,和父皇极为相似的眼眸满是愤怒与委屈还有不甘。
“诚儿……”皇後在错愕之後,劝说道,“你父皇这样做,自然有他的用意。作为太子,首先要学的是忍,懂吗?”那个男人就是学会了忍,才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母後,孩儿为何要忍?孩儿是太子,是储君。那个鬼子凭什麽要孩儿忍他?他不仅抢了孩儿的‘墨金’,还抢了孩儿的父皇!”九岁的太子把长久以来心底的愤懑喊了出来。
“诚儿!”伍氏厉声一喊,太子哭了起来。
“诚儿,你父皇和你皇叔兄弟情深,墨枫是世子,你父皇对他好也无可厚非。太傅难道没教过你吗?北渊四面受敌,若不是你皇叔长年驻守边关,你父皇的皇位如何能坐得稳?你将来又谈什麽继承大统?诚儿,且不管墨枫的身份,你父皇对他的态度,为了你的将来,你不能再与墨枫为敌。今後,他很可能是下一个神武将军,你明白母後的意思吗?诚儿!”
皇後声色俱厉地对太子道,她太清楚这宫中的危险,太清楚那个位子的诱惑。冉穆麒如何逼死前太子,如何登上皇位,她全都清楚,正以为如此,她才必须让儿子清楚这一点。可显然,她的儿子把全部的心思都花在了对那个孩子的嫉妒上。
“诚儿,你皇叔虽然性格豪爽,不拘小节,可你若三番四次找墨枫的麻烦,他也会不高兴的。诚儿,母後会助你顺利登基,但在此之前,你必须学会一件事──忍。墨枫再如何深得你父皇的喜爱,他都不可能成为太子。对你而言,多一个助力远比多一个敌人好。”
年幼的太子抬头看向母後,这些话母後曾对他说过很多遍,可他就是无法喜欢那个人,那个有著可怕眸子,像哑巴一样不会说话的人。他永远忘不了父皇见那个人第一眼时的笑容,是从未对他展露过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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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宫上马,冉穆麟一直抱著儿子。怀里的人始终埋著头,让人看不到他的脸。冉穆麟也没看儿子被打得如何,只是不停地笑言:“枫儿,这次是父王不对,今後父王一定把你贴身带著,成不?枫儿是在生父王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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