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节
作者:红色风帆      更新:2022-03-18 12:14      字数:5104
  脑海里翻来覆去,灵光一闪,原来是康华大婚,我那时外出时遇见的方丈(详见第五章陪伴)。
  “方丈怎么出京了。”
  “佛缘来,便有应道。”
  “我久思家母,不知。。。。。。。”
  “世事有舍便有得。”
  “我放心不下家母。”
  他双手舍十道:“便是前缘,忧心无用,念想心动。”说完便大声念着佛号向佛堂走去。
  “姐姐”康华收起了伞,向着我走来“是不是等急了,有点事耽搁了。”
  “那堤还能挡一阵吧!”
  “河水还未涨,若涨了起来,早塌了。”他边说边扶着我上马车“你的脸色不太好看,是不是着凉了。”拢紧了我的衣服。
  “没事,小眯了一会,还没回过神来。”我倒头看着他“倒是你脸凉了。” 拿出手绢帮他擦去雨水。
  透过水气氤氲;浴室里变得朦朦胧胧;他拥着我一同在浴池里“出了京城惯不惯?”
  我倚在他的胸前“我还嫌日子短呢?”
  他搂紧我“我看这些日子姐姐累的很,老想着睡觉,这里的事也差不多了,明天就回宫。”
  “好啊!”说完这句话,人又坠入无意识的梦乡中。
  醒来的时候,穿戴整齐的躺在床上,有一位中医躬身搭线诊脉。好半晌,恭手回道:“不是喜脉,也不是太累,也不是阴虚。。。。。恕老夫无能,诊不出来。”旁边的医童拿起药箱,那中医匆匆背起,没有收诊金就走了。
  “姐姐有没有事?”
  “皇姑觉得怎么样了?”
  看着他们焦虑的脸,细声开口道:“没事”然后坐了起来“都怪你父皇,平时把我养在深宫里,走了几天的路就累着了。”
  “渊儿你留在这里,朕和你皇姑先回去,朕会留人手帮你。”
  “是父皇”
  康华抱起我,坐上马车连夜赶回京城去,途中日渐嗜睡起来,宫门打开的那一刹那,心头浮过念头,真若不行,不如把这躯体留在这里陪伴康华到老,我们的相遇注定是个悲剧,念头一动,黑幕席天卷来,转眼沉眠了下去。
  …
  五年后,安和三十一年,冬。
  夜色在白雪的映照下奇异的出现白光,宫灯照着两面宫墙在风中摇摆。
  已经成婚的罗渊牵着一位三岁的皇子,看着前面灯火通明的宫阁,拍了拍衣裳,舒展眉头,装出笑容。
  “皇上在这些日子过得可好。”
  身后尾随掌灯的宫人连忙答道“回大皇子,最近下雪了,皇上总是喜欢在园子里呆着说是要看冰什么时候能结厚点,看起来心情还是不错的。”
  闻言,罗渊只是叹了口气,低下头后对他的儿子道:“呆会记得要和皇爷爷说什么。”
  “知道”皇长孙奶声奶气的回答。“下雪了,叫皇爷爷陪我玩儿,不要老闷在宫里。”
  大殿内宫灯高高挂起不依的飞舞,御案燃烧着的红烛滴滴滑落催人掠梦,只空有烛泪残留,太监站在御案一边,不敢作声,灯火通明中,康华正低头沉思。
  “父皇。”
  “渊儿,你来了,坐吧。”
  “是,谢父皇。”
  罗渊坐下怔怔的望着康华。
  感觉到他的视线线,康华抬起了头,看着他,勾起了唇角,笑道:“东平又怀了二胎,不多看看娇妻跑到这里来干吗?”
  “东平早睡下了,只是瑞儿(皇长孙的名字),吵着要来看你。”
  罗渊苦笑的回答着,父皇的眼睛已不再明亮,神情已不再有飞扬,鬓角都已经爬上了几缕白发,穿在身上的龙袍显得空荡荡。
  “渊儿要看紧点东平,不然她老过来吵你皇姑。”
  温柔的细语,罗渊听着泪水已经在眼睛打转,为了掩饰,他低下头对瑞儿说:“你吵着要来看皇爷爷,还不快说。”到了音尾处,声音已经哽咽起来。
  稚儿不知他的心意,看着父亲流泪,只知帮他父亲拭泪,安慰他别哭。
  一会领略到父亲的意思,还没有结结巴巴开口,康华却拉着他的父亲罗渊来到殿外,痴痴的看着满天的雪,面上带着温柔微笑。
  “你看,雪下的好大,等再厚些,你皇姑定会醒来吵着我要去滑冰船。”
  “父皇,放了皇姑,让她去吧!” 罗渊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父皇用魂珠帮皇姑续着一个躯体,不愿放手。
  听了他的话,康华的眼神一下空洞起来,四周静悄悄,没过多久,眼里重新又缠起了依恋。
  “说的什么话”然后,康华轻轻用消瘦的手指指着后面;声音短促而幽然。“姐姐睡的很熟,你先回去吧,如果你吵醒她,我又会不得安生了,等雪下得再厚些,她再醒来也不迟。”
  灯火阑珊中,罗渊看着康华缓步向后面走去,手里握紧了稚儿的手,迈着沉重的脚步向自己的宫所。
  往事如风,待人追忆;那沉睡了五年的皇姑;父皇的心也跟着沉睡。
  兰韵娃娃 2007…02…16 17:13
  末雪
  好熟悉的景象;车水马龙;高楼大厦;回来了吗?怎么觉得那么陌生,我在这片土地上生长了二十多年,可是心底有一个小小声音提醒我,在另外一个空间,我生活的时间更久。
  “我家就我有一个独生儿子,你说我能搬出去吗?
  是弟弟的声音,他和朋友一起走着。什么只有他一个独生儿子,我这个长女被他摆哪儿去了;敢情皮在痒。
  我走到他的后面,开始了热身活动后;就手拧他的耳朵。。。怎么回事,我的手怎么穿了过去。
  拿着菜篮的妈妈走过来了“小伟,回家帮妈妈煲饭。”
  “妈不要了啦!我有朋友。”
  “哟这位是你朋友吧!来家里坐坐”妈妈笑咪咪对着弟弟的朋友说,脸一转又恶狠狠的对着弟弟骂道:“有朋友来了就不用吃饭,啊!”随即用祖传的龙爪手一个向前紧紧的拧住弟弟的耳朵。
  老妈干得好,我帮你拿菜篮,我急忙从后面向前,准备谄媚的扮演一个好女儿的角色。
  手刚伸过去,又穿了过来,呆呆站立中,妈妈的河东狮吼又发功了“就你一个儿子怎么了,想打你;随时就揍;老妈我五十正当壮年,再生一个都可以。”手里还拧着弟弟的耳朵。
  “妈,我记得前几天你说你五十四岁生日敲了我的一部手机,怎么。。。。哎哟”公布了妈妈年龄真相的弟弟惨叫了起来“给点面子,给点面子有朋友在呢。我记错了好不好。”
  弟弟的朋友偷笑的脸部都抽筋了“阿姨,我妈也叫我回去煮饭了,小伟先走一步了。”刚走没多运,狂笑的声音就毫不留情的传了过来。
  “看什么看,还不帮我拿着。”老妈把菜篮丢给弟弟,在我身边穿过。
  难道,我已经不存在这世上了。
  对了还有外婆,我快步走向外婆家。
  “奶奶出来吃饭了。”是表妹妙蓉清脆的声音。
  “吾也迟鞋无唐好”外婆的意思是我的牙齿还没有装好,她的牙齿早就掉光了,吃饭的时候要装上假牙。糟了,外婆的年纪大了。若我真不存在这世上,如果她能看见我,那就会吓到她。
  我偷偷躲在阳台外面,看见外婆慢吞吞的装好假牙。
  舅舅上完中午班,一进家门大声叫“我回来了!”看见桌上的好菜,左右四顾没有看见舅母和姥姥出来,立马使出螳螂拳,顿时手里拿着青菜条,嘴里叼着肉片;这个舅舅从小就过样(听姥姥说的);有一次惹舅母生气快要追杀到时;立马把臭袜子伸到舅母鼻子底下叫她闻闻臭不臭;舅母哭笑不得;姥姥代劳叫了一个竹笋焖肉。
  外婆刚好走出来看见舅舅的小偷行为,一个箭步向前完全没有老年人的拖泥带水,干净利落的扭住舅舅的耳朵“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要先洗手。”
  听着舅舅的求饶声,我叹了一口气,家人都安好,只是我这个模样何去何从。
  突然感到嗓子里有异物,忙走了出来,找到一个无人的地方,拼命的咳,咳到眼前发黑倒了下去。晃神之间连忙坐了起来,好冷哦,打了个冷颤,咦,这不是在龙床上,谁那么缺德把一颗珠子放在我的嘴里;怪不得喉咙发痒。
  连忙吐了出来,好漂亮,还会闪闪发光,莫非是夜明珠,眼睛转了一下,揣进怀里充公。“咕。。。。。。”什么怪声,哦原来是肚子饿了,动了一下手脚,怎么那么酸痛。
  康华呢,怎么睡在了对面的锦塌上,我掀开了床帐,怎么会下雪了,我记得我睡之前还是春天时份,算了不管他,好饿哦!
  我龟速着前进,爬到塌上,覆在他身上“华儿,我好饿,醒醒,我爬不出去了。”我使出吃奶的劲摇他。
  他睡眼朦胧,我粘了上去“华儿。。我肚子饿。”
  “是姐姐吗?”他把我紧紧抱住,欣喜若狂。
  “你睡糊涂了,不是我是谁?”顺便再三的提醒他“我饿。。。。”
  “好好好。。”他连声吩咐宫人拿食物过来。
  哎哟,怎么又是粥,算了好过没有,刚想连碗一块吞进去,康华这小里小气的家伙居然拿起来,一小口一小口的喂我。
  “姐姐睡了很久,刚醒来,不宜吃太油腻;太急。”
  一碗下去,刚眼巴巴瞅着碗,另一碗就来了。吃了五碗后;说什么他也不再让我吃下去。
  “华儿怎么老了那么多。”
  他抱着我,慢慢的用手摸索我的脸蛋,最后停留在唇上。
  “先说好,就算你样子看起来比我大,我也不会喊你哥哥的。”我补充了一句。他的臂膀揽住了我的腰,人就被狠狠的圈住。
  “以为这一世只能当作梦般过去,不曾想。。老天有眼。”
  静静地伏在了他的怀中,偏过头,他的泪滴在了我的肩上。
  虽听不懂他的意思,我还是凑了上前,吻住烈唇,刚解了罗裳,他却停了下来。
  “大梦初醒,姐姐体虚,还是先休息吧。”说罢帮我系好内衣,调好气息后拥住我倒头就要睡下。
  “我不睡,你自己睡,我去看看雪下得厚不厚,如果厚了,明天我要去滑冰船。”
  “我忘了姐姐睡了五年,当然不想睡。”话虽如此,却没有丝毫想让我出去的感觉。
  “哪有。”
  他已经抱了我起来诉说着前事, 原来一夜之间,半个苍海已过。
  “华儿。。。。”我抚着他眼角细细的纹,痴痴的对上他的眼睛,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雪姨”一位雍容华贵的少妇挺着大肚子窜了进来,害我替她担心了一把,江山易改秉性难移。
  “皇奶奶”她背后躲着一位粉玉人儿,有些害羞的闪出小眼睛叫我。
  皇奶奶,我额头出现了三条黑线,我的天也,我才三十多居然就做奶奶了。(秦梅想到这里,作者就跳了出来“别以你睡了的那五年不算数。”并在秦梅施展祖传龙爪手的时候立马闪开)
  东平絮絮叨叨的跟我说了一大堆事“雪姨,你不知道,父皇天天守着床边看着你,如果不是父皇把朝事还整理的井井有条,我们差点以为他疯了。”东平喝了一口茶润完嗓子后继续说“还有。。。。”
  我的天啊,虽然我觉睡了五年,可是觉着不过一天光阴,所以没她那热烈,特别东平说起话来爱连比带划,说到激动处,还会表演一下特技,害我在旁一直看着她的肚子,胆颤心惊怕出事。
  “哎哟,我的东平,你小心点。”
  “不怕,不怕”东平还不怕死的拍了一下她自个的肚子以示英勇,暗中我的牙都快抖碎了。
  直到罗渊亲自过来,以为救星到了,谁知让东平白白又多了一个话友。
  “皇姑,若不是你沉睡,东平为了就近看你,也不会嫁与我,只是苦了父皇。”
  “你啊老爱乱想”东平用手撒娇似的指了一下他的头,“怎么不说夫君你是英俊无匹,智勇双全。。。。。。。(以下一大串东平赞美罗渊的话省略中。)”听得我身上的鸡皮都起了一大堆。
  等她口水差不多说干的时候,意犹未尽的作结尾道“所以说罗,夫君是块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