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节
作者:红色风帆      更新:2022-03-18 12:14      字数:5094
  “瞎扯,算了,你闭上眼睛,我数一二三,然后你睁开眼睛看好不好?”我看了他犹豫的眼睛, 潇洒的甩了甩了头道:“不行拉倒。”
  “好,不许耍花招”他闭上了眼睛,刚闭上,我却忍住不喊,很少见到他有这样孩子气的表现,不多看几眼怎么行。
  “一。。。。。。”我拉长了声音喊,轻轻挪动自己的脚步,企图向外移动,消灭证据。
  “不准动;就知道你会耍心眼。”他猛然睁开眼睛回头,我咬了一下下唇,“你就不能装作不知道,让我赢一回。”
  他定了一下,重新闭上了眼睛;装作不知道。我抱着小箱子撒腿就跑。
  “已给你机会了。”跑了一小段就让他抓住了。
  “坏家伙”我喘着气道,体力不如从前,也有可能是平时少锻炼,跑起来有点吃力,让这家伙连人带箱抱了起来。
  “小点声,不要让别人听到了。”
  “胆小鬼,罗嫂让侍卫打发她回家了,外面又有其他侍卫守着,放肆点也不用怕。”
  我阴笑了一下,他走一步就亲一下他的嘴或乱摸他的身体,一进了房里就掀起了满室的春光,小箱子反倒成了次要的东西。
  等他心满意足的退出战场后;支起了手肘在床上看我;床上只有可怜巴巴的一个枕头让我占了;本来想拿东平的过来;可是皇家的习性让他不想用别人的东西。
  “是不是觉着姐姐越来越漂亮了”我做了一个自以为妩媚之极的动作给他看。“像不像海棠春睡。”
  “扑哧”他笑了起来,用手指捡起沾在我脸上的发丝向后放好,跟着抬起我的下巴正色道:“下次不要再来这里,一想到当时我在宫里都快要发疯了,你却在我的眼皮底下逍遥快活,心就扯得难受。”
  “你是要看箱子里面的东西吗,我拿给你看。”刚起身,才发现还光着身子,不由缩了一下,他在床头拿起单衣裹住了我道:“我是不会让步的,姐姐别扯开话题。”
  “是谁吵着要看的,现在给你看也不要,那就算了。”我重新躺下。
  他着衣后把我挖了出来“我倒要看看你在里面藏了什么法宝。”
  就着油灯微弱的灯光,我打开了箱子,拿起了发黄的草编飞虫。“记得你登上帝位的时候,曾吵着要抓蜻蜓玩,那时候太后不让,所以就想着编一个给你,可惜那时候没有人能看得见我,所以我一直学不会怎么编。”
  我歪着头接着道:“来到这里,发现这里的小孩全都会织,就央东平去学,学会后教我,这是我亲手做的。”我把那蜻蜓拿了起来,放在他的掌心里。
  他凝视着手里的东西,我陪着他想起他的童年几乎都在学习中渡过,一阵黯然。
  我打起了精神,拿起了几本书数着对他说:“这本和这本和那本写的都是民间的趣事(笑话书)。”
  好久不见他的动静,抬头一望,他的眼神流光溢彩,似要滴出水来,随后又消失了,一动不动的看着我道“怎么不说下去,还有衣服呢。”
  “嘿嘿,那书是我买了看着高兴的,衣服是我买给东平长大后穿的。”
  他拿起来,抖直了衣服在身上比划,“明明尺寸就一样,是不是当时想着以后都不会见我,所以刚卖下就后悔了,书也一样。”
  “没有”这句话心虚的很,我确实是这样想的。那书我翻过,写的内容搞笑的要命,不知怎地脑海里就出现他看完这些书同样大笑的样子。
  “所以呢,你就不敢说。”
  功亏一篑,差点就让他彻底的感动了。
  “皇上,网开一面如何?”
  “你还记得我是皇帝,很好,就应该知道什么是金口玉言。”
  “华儿”我惊呼,立刻扭着身子,不顾一把年纪乱撒娇道“我的小心肝,不要这样对我嘛!”
  “小心肝。。哈哈。。肉麻,姐姐你啊,害我那两年在宫中孤寂,吓吓你不过份吧!”
  我总算松了一口气,知道他已经真正走出了阴影。
  (所以各位看官,如果有机会穿越时空,千万不要随便找皇帝嫁,权力大不说,随便一个玩笑就能考验你们的心脏。)
  趴在枕头上软软的,有一种回到从前错感。
  “你在想些什么?”
  “想?想起以前的日子?呵呵。。那时候。。”我温柔一笑,还沉浸在往事里。
  他凝视了一会我的脸,眼睛望着床帐用冷漠的腔调,淡淡的说:“快睡吧,明儿赶早出发,决不多等。”
  看着他的那张臭脸,我总算是明白了。
  我刻意装出含情脉脉眼神的看着他,“从前的日子多好啊!。。。”我轻吻他的面颊,在他耳畔吐出热气低语:“有个男孩。。。”,然后挠他的腰大声说:“可爱又听话整天围着我叫姐姐。。。哈哈。。”
  “放。。手。。你。。哈哈。。今晚别想睡了。”他边笑着边翻身,抓住我的手固定在头顶上。
  我扭动着身体求饶“我知错了,好人饶。。啊!。。。”话未说完,又让他取得先机,牵扯着进入极乐的感官世界。
  我骑着一头倔驴子,晃晃悠悠重新上路,还抓了一根棍子,棍子上头有个红萝卜引诱着驴子快点走。康华从马车上伸头出来笑道:“别闹了,快上来。”在我后面骑着马的侍卫明明都快要笑翻了,却一个个憋着歪扭了英武的脸庞。
  那驴子是我在小平家花了高价买下来的;也不是钱多了没处花;而是小平的妈妈病重;家里贫寒;请不起大夫;明着帮吧!小平的爸爸自尊心极强;不愿受人恩惠; 只好借口要买毛驴;留下足够看病的钱;并软磨硬磨的浪费掉无数的口水,康华才勉强答应让我试试骑驴的滋味。
  我手舞足蹈;忘了手里拿着棍子“不要,我骑着它舒。。。。。哎。。。。哎。。”服字还没有说出来;萝卜一下子向水沟旁转去;那只没眼睛的家伙;立马掉转方向跌进了水沟里,害得我也要接受臭水沟的洗礼,最可恨的是,那头驴竟然在沟里还顾着那个萝卜,第一时间就吃了起来。
  “哈哈哈。。。。。。”这下侍卫们全然不顾我的身份,全部狂笑了起来。康华出来时,笑得太厉害,下马车时差点跌倒。
  “还笑,还笑。”我一身狼狈从水沟里爬了起来,闻了闻身上的味道“好臭哦”眼珠一转,想嫁祸与康华,还没有挨近他呢,就让他轻巧的避开,差点重新跌入沟中,好在他眼快扶住了我,这才打消报复他的念头。
  沟不深,那蠢驴吃完萝卜后,爬了上来,还在一旁嘶嘶的叫嫌我放的萝卜不够大,气死我了,一把扭住它的驴耳朵教训了它一顿,外加十五大板,可是可是驴皮太厚了,我手打的生疼生疼的,用了若干个白眼放驴归山。
  山里的泉水清的很,找个地方弄干净了,清清爽爽爬上了马车窝到他怀里寻求安慰,可恶的是他一直止不住笑,笑声传出马车外,那帮侍卫也跟着笑。
  我跌进沟里崴了脚,上上下下都让康华背着走,暗爽到内伤。
  行程原只安排离京城较近的市县,驿站里的急信打消了康华回宫的念头,转道取向罗渊所处的湖州。
  兰韵娃娃 2007…02…16 17:13
  舍得
  过了两天到了目的地,康华和罗渊在一家客栈会首,两父子更是一番长谈,我身子不爽,自行在隔壁房间歇下,一觉中间屡次被他们的怒骂声吵醒后又睡下。
  晚饭时份,康华把我喊了起来用餐。
  在包厢里“皇姑,父皇不是还带了一只病猫过来嘛,怎么不见了。”罗渊打趣道。
  “笑晕你算了。”我捂着还在隐隐作疼的肚子。
  “父皇,以后要看紧点皇姑,不要让她吃那么多不该吃的东西。”
  “有什么办法,痛的时候她自然会记得,等好了后,一样当作是耳边风,管也管不住。”
  嘿嘿我干笑两声,“你们父子今天干吗,都把苗头对准我,上午时候你们吵得厉害,这会子怎么那么好了。”
  “哼!还不是给那帮蛀虫害的,三里的长筑全是粉饰太平,手指头按紧点都会陷下去,拔下去的银两。。。”罗渊说到这里,拿着茶杯的手突然握紧,茶水溢出来烫了手也不觉“平时吹嘘那么厉害,全是粉渣。”
  “朝里的大臣还上奏说他们有功,全是一窝的。”
  康华的眼神顿时利了起来,“渊儿啊!这班欺上瞒下的人正好让你练练。”
  “还是先吃饭吧!”
  “对。。,父皇还是盯紧点皇姑吧,省得她趁你不注意时,什么都吃下去。”罗渊兀地转了另一幅脸孔说话。
  我帮他们各盛了一碗饭,放在他们面前道:“眼下雨水盛期差不多到了,还笑我,赶紧想想办法吧!”
  “养了那么多人是吃干饭的吗?姐姐就不用担心了,眼下还不能将他们连根拔起,警示倒是少不了。”
  “父皇,他们像是知道我出来了。”
  “自己想办法查出来。”康华应了他一句,就开始用饭。
  “莫非是内鬼,父皇;孩儿会尽心去查。”
  “好了,还说那么多干吗,多吃点。”我挟了菜给罗渊,他边吃边想,我挟了什么他也不在意,我眼一动,悄悄的拿起旁边菜盘作装饰用的指天辣椒替他加料。
  “咳。。。”罗渊中招了,我在旁笑了起来“不专心吃饭的下场如何。”
  内侍在一旁掩住嘴拿起茶杯给他漱口。
  罗渊像个烧熟的螃蟹“皇姑,咳。。。父皇。。”眼泪都呛的流下来了。
  我乐呵呵的拿起碗吃饭,“罗渊。。。咳。。。你怎么。。。”好辣哦;呛死我了。
  “哈哈。。。。”罗渊乐不可支指着我狂笑。“着道了吧!”
  康华拿了茶让我漱口,顺便看我和罗渊大眼瞪小眼的吃完这顿晚饭。
  晚上入睡不久,迷迷糊糊之间看见苏贤对我说“该起床了猪,我买了肠粉给你哦。” 好香,好熟悉的味道。可是我不想醒。
  “起床了,妈妈带了汤给你喝。快醒醒。”
  “妈妈”我无意识就想睁开眼睛,突然心里打了个颤,康华呢?“啊!。。。”我坐了起来,环顾四周,还是在客栈里,吐出了一口气,他安安稳稳的睡在我的身边。
  搂过他的手臂;温暖如昔;顿时松了口气。
  我虔诚的跪在菩萨面前“菩萨,百行以孝为先,信女秦梅不孝未能侍奉于母亲膝下,跟随夫君康华在此安身立命,心头挂念母亲。。”一想起妈妈,眼睛发酸,还有慈祥的外婆,顿不住泪如断线的珍珠流下。
  站了起来,抹干眼泪,敬献香油钱。
  摸了摸手上的镯子,望着外面的天色发暗。
  “夫人,老爷说他等会就到,叫夫人等等他。”
  “好”我在斋堂坐下,早有小沙弥端来茶水。
  “有劳小师傅了”
  “施主不必客气,在这里安坐即可。”
  “谢谢小师傅”说完闭起了双目养神。
  一个惊雷在头上响起,吓醒了;“哐啷”手镯碰撞到桌子上;闪出了几条裂纹,尖锐的痛楚突袭心脏,究竟在这空间里还能留多久?
  满目都是昏暗的物景,重重的雨丝似乎隔阻了我与外面的世界,我踉跄的站了起来,心扯痛着呼喊,手紧紧的揪紧了胸口的衣襟。
  “夫人,怎么了。”
  意示到失态,忙松开了手,整了一下衣服道:“没事,只是担心下这么大的雨,老爷能不能赶过来。”
  侍卫恭立在一旁道:“夫人放心。。。。”
  我打断了他的话道:“你们怎么还站着,都坐下吧!老爷一定会来的。”
  “这。。。。”
  “这有什么,都在外头了,还穷讲究什么。”
  “是”他们坐下了,可能真是累了,坐下时,都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施主有礼”一位穿着僧衣的僧人步行了过来。
  看见他慈眉善目,望之可敬,有些熟悉,忙回道:“大师有礼。”
  “贫僧与施主也算是有缘。”
  脑海里翻来覆去,灵光一闪,原来是康华大婚,我那时外出时遇见的方丈(详见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