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节
作者:这就是结局      更新:2022-03-18 12:13      字数:5166
  【……你就不能做一个“从来不出闺门里,羞答答怎便将男儿细窥,则我这三从四德幼闲习,既嫁鸡须逐他鸡”的温良恭俭让,以他为天的那种适合当老婆的女孩子吗?!】
  【……我还不够温柔吗……难道……我还……那是封建……以前莲也……】
  【……谁说的……你……】
  【……闭嘴……嘟……嘟……嘟……】
  “……………………”
  最后那几句听不清楚,但是我还是可以感觉得到……这两个家伙,果然把青春挥霍得很好呢……
  这下子我放心了。(12:……这就是你对此的最后感想吗???--||||)
  不过呢,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试药……对,就是试药。
  恩?刚刚是谁在说话?问我为什么要试药……
  这不是废话么?这药又不是在我以前那个超级完美的实验室里完成的,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不良效果啊?!要这样拿给若我还不放心呐,要用的药就要经过药检才能用嘛!
  像以前,做试验哪有头一次就用人来做的,现在吃个药也要先做无数次动物试验好不好,像前世我就有一次先将三只安装了摄像头的吃了我研究出来的“嘣恰恰1号”的大猩猩送回原始森林又带了回来;明明又不是那么危险的工作,那些笨蛋还不带备用仪器。重要资料要保存两次以上,这是常识!
  恩恩?刚刚谁又问我“嘣恰恰1号”是什么……啊,那个啊……说来话长了,当年有个公子哥不长眼的居然敢调戏素,我就顺手做了“一看见异性就会大跳佛朗明哥舞”的兴奋剂……原本素的意思,是要他跳巴蕾或探戈,而若的想法是草裙或脱衣舞的……(12:你们几个都好毒……)
  咳,原归正状。
  为了知道药效是否正确,我当晚偷溜出家……
  恩恩恩~大家知道的吧?因为现在这种情况,我不可能有那么多动物给我实验。
  虽然我不是天才,但是我高智商!所以,现在最好的实验品当然就是……当然,这不是违反原则还是什么的,人呐,偶尔要知道怎么变通一下的,是吧……
  (12:你那吸引动物的特殊体质呐?某莲:诶诶诶?你怎么能这样说,居然拿我的特殊体质来做这样可怕的事情,你不知道吗,动物是我们人类最好的朋友¥@*%$……12:……直接说你就是想做人体实验不就得了?)
  总之,深宵魅静,夜露沾衣,如钩新月已将西沉,回家的我已然心满意足。
  恩恩恩恩?谁又在说话了……啊!你已经知道那些实验体是什么了……恩?你说那些东西该怎么办?暂时照顾不到那么多啊,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听说智商高的人心眼多少都有些坏,现在看来果然如此。(12:……)
  第二天,报纸上刊登着:XX医院住院的XX病人奇迹般的恢复正常,XX植物人突然苏醒,XX……警方在某暗巷里发现不明原因昏迷的两个械斗未遂的帮派,昏迷的姿态还是举着各种凶器奔跑ING……某酒吧里的顾客集体跳“嘻刷刷”,引来无数围观者以及参与者……动物园里各种珍奇动物集体脱毛,惟独秃鹫疯狂长毛……某高级社区突然出现N个梦游症犯者…………
  第二天我很早就起床了。
  应该说,昨天晚上我压根没有睡觉,忙着多做点“特效药”。
  以前我经常这样熬夜,不过为了身体的健康,我有做出一点“防范措施”。
  吃早饭前我偷偷地将一颗粉红色的丸剂(这玩意是第二次出现了,在《微熏》里)丢进嘴里,然后和着温水一起吞下去,还在厨房里叮叮当当的舅妈没有发觉——以她的思维回路,准以为我是在磕药。
  趁着时间还早,我跑去孙老那边一趟。回来后都一直没过去打声招呼,现在总算有时间,当然要去一下。
  前面的店铺没有孙老的影子,我转悠着往后厢张望着,突然耳边响起孙老头的叫嚷:
  “在外面愣愣的做什么?还不进来?”
  我一愣,应言走进屋里,然后抬眼细细打量着这古风的客厅。
  全红木质的桌椅,细瓷的茶具,高低架上摆着几盆兰花,散发着淡淡幽香。窗口挂了白纱,本来用金钩挂着,现在已经被放下了,在清风的吹拂下轻轻摆动。
  孙老不在这里,那么就在更里面咯?
  我轻移步子,向着更里面走去。
  “孙老,你在做什么?”
  那老头儿正蹲在地上……画画……
  咳,有语病。是在一张油纸伞面上作画。
  他看了我一眼,浑浊的目光清明了一瞬,复又恢复浑浊——如果来人不是我的话,估计还觉察不到啊。
  “心结解开了?”
  ——果然。
  他一眼就知道。
  “是。”
  我微微一笑,把带来的东西放在一张矮几上。
  “这是带给您的手信。”
  第三十一章探病一日(上)》第三十一章探病一日(上)
  孙老看见我放在桌子上的东西,两眼登时放出吓人的光芒,那副伞面也不画了,直接拿起那小小的罐子凑进鼻子前嗅了嗅,然后一脸的陶醉……
  “好,好茶啊……果然是上等的君山银针,小柳居然有这样的好东西啊……”
  然后不确定地瞥了我一眼。
  “真的给我?”
  “古来知茶者能几何?孙老喜欢就好。”
  我笑了——孙老果然是喜茶之人。走过去拿起另外一张未曾泼文洒墨的伞,雪白的绸面,一尘不染。蹙着眉,看了一会,而又舒展开来,伸手执起一支毛笔,画上一枝墨色梅花。
  孙老伸过脖子一看。
  “太孤傲。”
  我又是一笑,轻掀眼皮,那碟子里都没有我要的红,于是咬破了自己的手指,两滴艳色落在黑色之间,冷傲的梅凭添了一分妖媚邪晦。
  “我知道。”
  “……”
  孙老看着我,似乎在重新认识这个看起来淡然无欲的少年。
  “这才是真实的你?”
  我笑:“没有人可以知道自己的真实,通常以为那就是真实的,往往也只不过是另一层伪装。”
  他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说:“罢,罢,罢。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才不管,人老了……”
  “对了~”
  “又干什么?”老眼一翻,孙老气呼呼的。
  “想向您借点东西,”我眯着沉紫的眸,哑然失笑——这老顽童,“另外,这些伞做好的话,可否送我一把?”
  我想我是一个很守约的人。
  所以我很少做出什么承诺。
  因为我还是个不喜欢麻烦的人。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我是个喜欢看戏的人。
  如果不是没人给我做娱乐我只好自己找乐子的话,一般我都是躲在一个不容易被人觉察到而且又很舒服的特等席上抱着爆米花看着一出出黑色幽默。
  偶尔扔俩石头过去让气氛更加“热情火暴”……用白一点的话来说,就是“推波助澜”、“火上浇油”。
  但是在表面上从来就没有人发现过这件事。可能会有人说我“虚伪”,但是在那样的环境下生长,没有这层面具我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前世的我在人前都是一副风仪洒落的优雅贵公子模样。可是我知道,自己并不是个好相处的人,我或许表面上温和,就连那双凌厉的眸也被我藏在了镜片之下,却隐约的带给人家一种不可靠近的防备感,就像是我的身周有一层看不见的墙一样。
  和我接触频繁的人,很快就会发现,虽然我和谁都能相处甚欢,却从不和人深人交往。
  只要接近我的人想和我成为更进一步的密友,我便会巧妙的避开。始终和任何接近我的人都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不让任何人接触真正的我,更不让人窥见我真正的内心世界。
  可惜我十分擅长掩饰,所以极少人会发现这点,就算被发现,也不曾因此而招致周遭人的不悦。
  有时候我会想,个性不相和的两人又如何能相处的来?可是我和若就是最典型的成功范例。
  用心理学的角度来看,我似乎有“压抑性双重人格”。
  简单说,就是神经不正常。(12:我知道你是医生……可是小莲啊,有这么说自己的么?)
  佛家亦有言:一蔓生花,正,为青莲,反,为罂粟。
  另外,我还有“自闭症的自我催眠”……想想看还没有与素他们相认的那段时间,我总是自我催眠的告诉自己现在我是柳莲二了,就要用这样的生命过下去……忽视心里的痛苦,让自己麻木不会悲伤……
  现在看来,也许我该进疗养院了……
  ……
  ……
  以上,是我在等人的时候无聊的扩散性思维……
  等人?是的,等人。
  问我等谁?
  喏~他不是来了么。
  蓝紫发色的美丽少年脚步轻柔地走进病房,优雅的气质柔和的微笑一点都看不出他竟然犯有那么严重的病痛。
  “抱歉,莲二,让你久等了。”
  幸村在一刹那看见完全走神的我在发现他之后瞬间恢复正常的模样,然后轻轻的把视线转移到我脚边的一个大袋子上。
  ——原来弦一郎说的……莲二走神的样子是这样的啊,呵呵。
  心里暗忖着,脸上依然是嫣然的笑意。
  “精市,检查的结果怎么样?”
  我站起身,扶着他问。
  “莲二,我没那么柔弱……”没有拒绝我的好意,但幸村还是有些无奈地看着我的动作,“只是例行的检查罢了,还是那老样子。”
  说话间,那不易察觉的失落还是被我发现了。
  “这样……”
  “呐,莲二今天还是弹琴给我听吗?”
  似乎发现了自己从来不曾显露的脆弱,幸村抬起眼皮的时候已经变回原来那个立海大网球部真正的王者。
  我从来就不在意这些,看了眼摆放在桌子上的琴匣,微笑起来——最近我发现自己越来越没办法摆起以前那张半面瘫的脸孔了,反而开始从操旧业,前世的那层淡淡的温和气息如一缕薄纱重新飘覆在我的身上。
  当然——温和,不代表温柔。
  “精市想听什么?”
  基本上,对这个看似柔弱实则坚强的少年,我很不想拒绝他的愿望——就像在照镜子,我可以他的身上看见我自己。
  “《高山流水》,听了你的故事我就很想听听看呐。”
  “好啊……不过,”我望着从刚刚开始就在这间独立病房里检查仪器的中年男子,“精市要不要去外面走走?今天的天气很好哦。”
  幸村也把目光转移到他的主治医师身上。
  “……不要太长的时间。”
  本来那医生是想要拒绝的,却意外的瞥见了我张开的冷漠眼睛,硬生生的把那些话吞回独肚子里去了。
  “谢谢你,医生。”
  虽然他要一名护士跟着,但是这不影响我的好心情。
  “那么,走吧。”
  二人对弈,一人执白,一人执黑。
  执白子的人突然莞尔一笑,放下手中的棋子,说道:
  “我输了。”
  执黑子的人惊讶地说:
  “不过下了几步,你又认输?”
  “是你太高明,这几步,我已经没有了赢的机会。既然这样,何必再做无益的挣扎?”
  穿着淡蓝病号服的少年,蓝紫的头发柔软地反射着阳光的色泽。
  “一连数盘都是这样,你这样是在存心敷衍我吗?”执黑子的穿着普通的白色衬衫,温文尔雅的脸上露出苦恼,用手轻击着盛放棋子的匣子,“说不定还有机会啊,现在下结论是不是太早了?”
  “下棋这回事,太容易引起好胜心。棋盘方寸就是战场,无执念之人不可胜出。”
  少年的五官极为精致,美丽的双眼里却浮着一丝忧伤,脸色显得格外苍白,却让那满池欲开的娇艳莲花无一丝颜色。
  “更何况我知道,莲二你不喜欢这样扰乱心绪的东西。”
  “奇怪的论调——不过精市从来就不是个无执念的人。”
  白衣黑发的少年温驯地笑着,纤长的手指轻柔地打扫着一方战场,黑白的将士回归各自的军营,准备下一次的战争。
  “我带围棋来又不是为了让你起好胜心的,这些棋子的功用是安宁心神,不是争强斗勇。”
  “也只有你会这么说吧。”
  幸村看着那片莲,微微叹息。
  他在那略微宽大的病服的衬托下更显消瘦,却就这样对着我明眸皓齿的笑着,眼角还带着一丝丝暖意。在五月末尾明媚阳光的照映下,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