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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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克陆上公务舱 更新:2021-02-17 13:20 字数:4800
段小楼想着,不仅喜上眉梢,低头看见怀里的人儿,虽然呼吸微弱,但脸上的冰霜已然消失不见,段小楼暗暗舒了一口气,低声喃喃道:“我们熬过来了!”
秦明月动了动身体,似是听见了他的声音,然后一双大眼睛就睁开了,然后就发现自己躺在赤裸裸的段小楼的怀里,立时就僵住了,张口结舌,不明所以,本来青白的脸颊上,竟升起两团淡淡的红晕。
☆、肌肤之亲
秦明月动了动身体,似是听见了他的声音,然后一双大眼睛就睁开了,然后就发现自己躺在赤裸裸的段小楼的怀里,立时就僵住了,张口结舌,不明所以,本来青白的脸颊上,竟升起两团淡淡的红晕。
见她这样子,段小楼急忙低声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千万不要误会,我……只是只能用这个法子护住你的心脉……你不要生气……我……”
想是以前秦明月斥责他轻薄的话太过尖锐深刻,所以为了急于撇清自己,段小楼已然语无伦次,不知所云,他太怕秦明月生气了。
可是秦明月竟然突然闭上了眼睛,转过身体无声无息的继续睡觉了,似是睡梦之人无意睁开眼睛看了看,复又去做好梦。
段小楼惊愣片刻,立时明白了秦明月的意思,一个姑娘家如何面对这亲密的肌肤之亲,就算是治病也好,也总是尴尬,还是埋头装睡比较不伤面子。
一抹笑意浮上段小楼嘴角,她似乎变了,不会尖利刻薄的指责他,而是会给他留台阶了。
立刻用所有厚物给秦明月盖好,自己起身穿衣,心情好的似是这万里无云的碧蓝晴空,阳光中一切都熠熠生辉,姿彩绚烂。
可是,就在他系好衣裳上的最后一颗扣子的时候,沙千里急急如风地掠过来,段小楼看见他那苍白的脸色,与惶急眼神,不由心里一惊,出事了!
带着一丝绝望的沉重,沙千里拧紧浓眉,艰难地吐出一句话,“爷,我们没有水了。”
段小楼大惊失色,沙漠行走,没有水,无异于与死亡牵手。
“水呢?”
沙千里脸色更加铁青,“昨夜又贼人暗算我们,所有骆驼携带的手囊尽数被暗器打漏,爷,属下失职,属下罪该万死!”
沙千里自责懊悔地头似是要扎入脚下沙堆里。段小楼大惊大怒之后,立刻镇定了下来,“有贼人暗算我们?进入沙漠已有五六日,你发现有人尾随跟踪吗?”
“回爷,没有!”
段小楼眼光向来时路望了望,“那么贼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呢?如果是沙漠里潜伏的劫匪马贼,那他们的目的又岂会只是那些水囊?”
☆、站在天堂门外
“那么贼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呢?如果是沙漠里潜伏的劫匪马贼,那他们的目的又岂会只是那些水囊?”
向导莫昆走了过来,垂头丧气,一双小眼睛中依旧亮晶晶的,只是闪动的是懊恼沮丧的光芒,“王爷,我们二人在驼队西北方向发现了一行脚印,似乎是一至两个人的样子,我们只看了个大概,没敢追!”
段小楼沉声问道:“难道一滴水都没有留下?”
沙千里抬起头,“回爷,昨夜我口渴,拿了一囊水在沙坑里面喝,现在只剩下半水囊,我们现在……只有这半囊水了!”
段小楼面色沉重,目光深邃似是在竭力判断着什么,忽地一挥手,“带我去看看。”
八头骆驼身上捆绑的二十几个水囊,尽数被刺破,一滴水都没有剩下,骆驼脚边的沙地都是湿漉漉的。
段小楼望着湿漉漉的沙地,好久都没有声息,似乎在等那湿地上长出花来。
终于,他抬起头,看着莫昆,“现在我们要怎么办?”
“回去!”莫昆似乎连想都没有想,就说出这两个字。
“回去?”
莫昆满脸担忧之色,眉毛皱在一起,“必须回去,这半囊水或许可以支持我们遇到新出发的商队,那样我们就可以全身而退,如果不回去,大漠腹地,商旅难寻,没有水,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
段小楼沉吟不语,莫昆急切地继续说道:“王爷,大漠之中没有水,那就是站在天堂门外,趁着我们现在体力尚好,要迅速撤出大漠才是上策,不然,莫说秦姑娘,我们三个人恐怕也要回不去了啊!”
沙千里自责的马上就要自杀了,猛地单膝跪地,掷地有声,“爷,全都怪我,爷和秦姑娘等在这里,我这就去找水,我一定尽快找到水源,不会耽误太多时间,爷,让我去吧!”
☆、看我们的造化
莫昆急了,“你找到水源有什么用?水囊全都破了,用什么储存水?没办法储存,以后的路还怎么走?现在只能回去,大家或许才能安全无恙!”
“莫昆说的对,我同意他的话!”低微的声音自三个人身后响起,秦明月,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说完一句话,便虚弱地喘息着。
段小楼急忙走过去,扶住她,“你不要随便乱动!”
秦明月抬起无神的眼睛看着他纠结的眉心,“回去,我不要拖累大家!”
段小楼面色冰冷,眼神坚定,“不!”
秦明月缓缓说道:“即便到了楼兰,那百折老人找不找得到还是未知,而且现在,每个人都有危险,我不能因为自己一个人,害了大家!”
其实在场四个人的心里全都明白,回去,就是要秦明月死!
她已经毒发严重,再也熬不到回去,储备了水,再走回到楼兰,她没有那么多时间!
段小楼拦住她的肩头,向着沙千里沉声吩咐,“生火,吃饭,然后起程,我从来不走回头路!”“是,爷!”沙千里答应而去。
莫昆急了,声音都变了调,“王爷,你怎么置自己的安危不顾?你是千岁之躯,万万不可冒险!”
段小楼冷冷地注视着他,“我已经决定,是福是祸,那就要看我们的造化了,你经常往返楼兰古道,这点小难题,自是难不倒你的,是吧!否则,你当初就不会出现在我身边了!”
莫昆被段小楼看的背脊发凉,又听到他严厉不容商量的语气,只得低头怏怏地退走了。
秦明月急切地摇头,刚要开口说话,就见段小楼皱紧眉头,低声问道:“你看看这水囊是什么利器刺破的?”
秦明月一怔,停了话,接过水囊,仔细察看了一下,不确定地说道:“铁莲子?”
段小楼点头,“对!”边说边扶着秦明月走回昨夜休息的沙坑,扶着她在毡毯上坐下,又给她围上一层大衣。
沙千里和莫昆已经在不远处生火热饭。
段小楼边裹紧秦明月身上的大衣,边在她耳边低低的问,“使用铁莲子的人,会距离目标物多远才出手?”
☆、他的目标是你
段小楼边裹紧秦明月身上的大衣,边在她耳边低低的问,“使用铁莲子的人,会距离目标物多远才出手?”
秦明月听到这句话突兀的一愣,但还是想了想说道:“最低也要十丈的距离!”
段小楼的唇角挂上一丝讥讽的笑,“说的对,可是贼人的脚印却在骆驼旁边五六丈的地方!”
秦明月目中光芒闪动,明显一惊,不能置信地瞪视着段小楼,似乎不相信。
段小楼微微点头,肯定了秦明月那个没有说出口的猜测,使用铁莲子之人,竟然跑到目标面前出手,这欲盖弥彰的手段太烂了。
秦明月问道:“他为什么不用匕首?现在倒把自己出卖了!”
段小楼冷笑一下,“他要伪装成绝世高手,跟踪偷袭我们的样子,却露出自己的马脚来,聪明反被聪明误,哼!”
段小楼低头在袖中拿出一支小盒子,打开,立时,一枚金光灿灿的珠花,跃然眼中。
五颗珍珠,硕大耀眼,明艳万分。
这是当日段小楼曾送给秦明月的那枚珠花,秦明月没有反应过来,“这是……”
段小楼微笑着对秦明月说道:“没有发现那丢失的珍珠已经补好了?”
秦明月不知所以地点头,“看到了!”
段小楼瞥了一眼不远处忙碌的两个人,情深意重,浓情蜜意地将珠花插到了秦明月头上的黑发里面。
秦明月越发迷惑不解,“这个时候,我带这么贵重的东西做什么?”
段小楼靠近她耳边,装作亲密的卿卿我我的模样,轻声道:“我一直想把它交还给你,这次它真的派上用场了,它的柄是银子做的!”
秦明月瞪大的眼睛略显明白。
段小楼轻轻向她点头,继续情侣低低絮语,“以后你要格外留心你的饮食,吃喝之前,一定要用钗子试过才可以,你的饭我一定要先吃。他的目标,是你!”
秦明月终于明白了段小楼的意思,硬撑着自己没有往旁边看去。
段小楼的嘴角噙着一丝冰冷的笑意,搂着秦明月继续说道:“现在还不可以杀他,他还有用处,还要带着我们去楼兰,但是,一定要十万分小心!”
☆、投怀送抱
段小楼的嘴角噙着一丝冰冷的笑意,搂着秦明月继续说道:“现在还不可以杀他,他还有用处,还要带着我们去楼兰,但是,一定要十万分小心!”
秦明月怔怔地叹口气,“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多余,竟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段小楼看着她挫败模样,淡淡笑了,“你只要知道,你是我心里的宝,就好了,别的不准想!”
秦明月的心一慌,才注意自己姿势暧昧地斜倚在段小楼怀里,病弱这几日以来,她似乎渐渐习惯了他宽厚温暖的胸膛,习惯了他的拥抱,习惯了他的照顾,现在听到了这亲密肉麻的话,才蓦然惊醒一般,秦明月,你在做什么啊?
对这个男人动了心?
怎么如此的投怀送抱,暧昧不清?
她甚至在心中涌起一丝羞耻,打着生病的幌子,亲近一个男人,真是太令人汗颜了。
如此想着,身体就僵直了,轻轻挣脱了段小楼的怀抱。
段小楼想到自己那句话,也有些尴尬地放了手。
…
烈日炎炎,黄沙漫漫,四月初的沙漠,一片土黄,植物都是苍灰破败的,没有一丝绿色。
骄横的阳光,不遗余力将全部热量狠狠投掷下来,似乎知道这一行艰难行进的人中,最缺少的就是水,不止一个水滴都不愿赐予,就连薄薄的一层云都吝惜放出来。
天上地下,被一层干巴巴,热辣辣地白光包围笼罩着,骆驼踩出的每一步,都飞扬出干燥的沙尘。
那半水囊的水,被段小楼牢牢绑在腰畔,多年练就的警醒意识,此时戒备满满,在水囊事件之后的每时每刻,甚至睡觉的时候他都会睁着一只眼睛,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秦明月。
坐在骆驼上,段小楼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坚定执拗,大哥,你越是逼我,就是会激发出我最大的反抗。。。。。。
☆、三个人陪葬
坐在骆驼上,段小楼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坚定执拗,大哥,你越是逼我,就是会激发出我最大的反抗,大哥,我不止要和你斗,我还要和天和地斗,我一定会赢,为了她,我会倾尽全力!
烈日下的一切,都似乎在冒着干燥的白烟,每个人都似被抽尽了水分的干枝,憔悴萎靡。
早上的时候,段小楼分给沙千里和莫昆每人一小口水,沙千里拒不接受,他变得异常沉默,本来就话少,此时更像是哑了一般。
他为自己的失职深深自责,而更多时候是紧紧跟在莫昆身后,与他同行同停,虽然段小楼什么话都没有对他说,但是沙千里凭借多年的江湖经验,已经隐约感觉到什么,只是只字不提,而视线须臾不离莫昆左右。
莫昆,原本精明闪亮的小眼睛里面,此时闪烁的是对死亡的恐惧与莫大的颓丧,随着时间的推移,水源的无望,那本来瘦弱的脸上呈现死灰之色,无论多大的利益,若赔上性命,都是最失败的投资。
秦明月的脸色更加憔悴,眉间的青灰之色,已经蔓延半张脸。
她不肯喝水,望着段小楼干裂的几乎渗着血丝的唇,她更是坚决的不喝一点水。
段小楼生气了,目中有焦虑担忧还有每晚守护秦明月夜不能寐的血丝,这些使他本来要发散出的冰冷的怒火,打了折扣。
秦明月真想现在就死掉算了,她怎么愿意成为大家的负担?她不要拖累任何人!
段小楼强迫她喝水,并且在她耳边怒斥,“不要违背我的话,我们都死不了,实在没有水还有骆驼血,你什么都不要管,安心走路就好!”
秦明月虚弱的挣扎,“可是我已经没救……”
段小楼瞪着她,声音冰冷恼怒,“你若现在死掉,我们三个人陪葬!”
秦明月被他目光中的绝决吓住了,他的眼神让她相信,他说的出做得到。
半晌,秦明月回过神,“我……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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