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节
作者:
浮游云中 更新:2022-03-02 13:16 字数:4771
将旁边女子滑腻的胳膊从身上拉开,皇甫言起身揉了揉发涨的脑袋,也不知昨晚又被灌了多少酒。他从床上起来,拿起手机拨了助理的电话,让他来酒店,顺便带套干净的衣服,便去浴室里冲了个冷水澡。
看着镜子上雾气蒸腾的自己,只见摸搓着颈脖上的戒指,十五年了,也不知她过的好不好。轻叹了声,又想起了她娇笑倔强的容颜,与那分别时满脸的泪花。和不少女人交往过,却怎么也忘不了。以前常听女人说,男人对初恋只有感觉,感觉去得快也来得快。
可,他为何去还是想着她?或许,只因为没有实现儿时的诺言。十五年前,他出得那场意外,让他在医院住了半年,为了康复那双没有知觉的腿,使他吃了不少苦。
好在,他并不想让再次的相遇成为彼此的遗憾,所以还是坚持了下来。只是,十几年过去了,他也试图去寻找她,再次回到A市呆了一年,却怎么也无法打听到她的消息。之后,他那个忙于工作的老爹也决定把他送到国外深造,也从外公的姓氏换成了他老爹的。
不过,以他的性子,去了国外也是与那些狐朋狗友瞎混,不过正好迎合了娱乐圈里的生活。倒也玩得风生水起。
他围着一条干毛巾就出来的时候,手机也正好响起,看来助理动作也挺快的。只是,这手机一震,便将那床上的女人给闹醒了。
浴室昏黄的光将女子半露的身体照着惑人,她呻吟的唤了声:“言,你要走了?”
他走到床边,低头与女人相拥吻了一下,依旧是那邪气的笑挂在脸上:“我还有事,妳累了就睡这吧!”
“但是‘‘‘‘‘‘‘”她伸手,撒娇地环上他的胳膊:“你还没答应人家了。”
皇甫言眉角挑起,不动声色的从她手里抽开手,拇指磨了磨她的脸颊,口气似是宠溺,却又寒冷:“小东西,明天的头条还不够妳乐上一阵子的吗?嗯?”
今天,他不是不知道这刚出道的新人想用自己的名气将她拉上位,只是,这对于他这名扬在外的花花公子,已经没多少损失。毕竟,人家也甘愿献身,他不过是酒后乱性。
坐在后车座上,望着窗外黑夜闪过的寂寥路灯依稀点缀,皇甫言接下颈脖上的扣子,双手慵懒的搭在两侧。
开车的助理韩云,透过后视镜看了眼自家的少爷,这又是哪门子的宿醉闹性子了。不由,关心的问了句:“言少,你还好吧?”
“好什么好,你没看见酒店外的狗仔吗?”见他闭上了眼,冷哼了句。
韩云连忙说道:“要不我找人把照片给截下来。”
“不用了,由着他们去吧!也少不了一块肉。”
韩云也明白,少爷这又是被利用了,倒是不知道这次又是那个小明星。韩云不由暗暗地捏了把冷汗。毕竟,前些天他还和宅男女神白梦绕传得沸沸扬扬,转眼又换了一个,恐怕也太快了。
过了片刻,皇甫言却突然开口:“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
“已经查清楚了,是言少要找的人,不过名字已经换了。”韩云扒着方向盘,想起之前少爷一直让他找侦探社查的人,如今终于有了丝眉目。
霍地,皇甫言睁开眼,平时有些轻浮的声音有些激动:“真的是她?”
“是的,您明天要上任的云端广告,也正好是她工作的地方。”
两年后,他在订婚典礼上打开黄颖代她送来的礼盒时,看着里面暗红绒布上的银色男戒,心里竟是说不出的涩。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却没有分的结果。
☆、番外三
番外三 (邢肃)
邢肃从没想过,他这一辈子也会有被女人迷惑的时候。可,当遇到她的那时起,他才明白了色也不一定是空。
为了掩饰身份,自从回国后,夜晚时分,他总是混在自己所开的YOU club中。而,刚巧,这一晚,他刚接过一个电话,就在酒吧前台,看见了那个一身短礼服,被一群男人围住的艳丽女子。
原本,这样的事情夜夜都会上演,他也不屑一顾,只是刚才那电话后面的人,有特别的说了句,要好好照顾他们家失恋的大小姐。邢肃不由喟叹一声,走到那些被蜜蜂见花就采的男人中,一手将那坐在别的男人怀里调‘情的醉酒女人拉了下来。
沿着酒吧喧闹的过道,将她拉进不远的办公室里。本来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给她醒醒酒,熟料门还没关上,她就扑到了他的身上。
泛着的酒昏的脸颊,微厚的小嘴殷红,她口中吐出的气息湿热的黏在他颈脖上,竟是憨笑着说他好香。
邢肃还是第一次被女人这样调侃,不由抚了抚额头,因为外面太过喧哗,他有意低头靠近了些,无奈笑叹:“是妳喝多了。”
“那你闻闻‘‘‘‘‘‘”她这话还未说完,柔软的唇瓣带着酒气热乎乎的贴在了他的唇角上,也不知这煞那间是如何变故,邢肃竟是愣了几秒后,认栽般的将她抵在了墙上,吻了个透彻。
原本一夜的发生,他是有些情不自禁。或者,也并不想让彼此难堪,便故意用了低俗的方法。本以为会惹到她,竟是没想到却是个格外的别扭倔强,明明是第一次,还得装作无所谓的潇洒。
邢肃知道自己不是一个执着旧情的人,何况他们不过一夜关系,再说了,因为大哥死因的牵连,她也是他不想惹上的女人。可能,等到时间冲淡,一切也就犹如未发生般。
只是,他似乎太低估了她的魅力所在,也太高估了自己的情感自控能力。四年过去,当她坐进自己拦下的计程车上,在身旁说出让他忘了的话题,竟有股莫名的怒火窜进心口。而他,翩翩又是那种不喜形色露于表的人,毕竟他曾今是位卧底。然,情绪化只会让他陷入危险。
有时候,命运的树苗总会因这样的花,结出那样的果。
两人分开后,只不过数个小时,又再他家门口相遇。
由于条件性反射,手里的喷水有意无意的将她全身淋了个湿透。索性,乘着心里的那点突然萌生的小**将她抱进了自己家中,让她换了身干爽的衣服。
他不是没有对她的半湿透的衬衫下的胴‘体视而不见,只是让他竟想起了四年前那夜缠绵。见着自己养了几年的猫,难得不怕生,与她亲近。邢肃只能暗笑她的魅力。
坐在客厅等着她沐浴出来的一段时间里,他突然产生了某种想将她纳为己有的欲念。由于,他这几年一直在探查白鹭留下来的线索,却因为证据全毁,而有些吃力。从中也意外的探知了关于她的一切,包括她家族的所有事情。
也可能是因为这样,让他竟有了种贪婪的想法。
之前,邢肃并确定自己为何会萌生这种所谓的情感牵绊。多年以后再回想起来,可能是她当时问了他一句:“这么大的房子住得不寂寞?”
寂寞?或许,是从认识了她以后,就有了吧!
☆、NO。50
第五十章
昏迷之中,如同过了半个世纪,那是一种生命在流逝的感觉,凄凉而彷徨。
醒来的时候,看着眼前苍白的一片,头顶的药瓶,连着管子插‘进了她的血脉中,耳边是滴答的脉搏器跳动的声音。
原本以为自己会葬身大海,没想到还是捡回了一条命。忽然觉得口渴,想起来喝水,抬头便见着靠在床角边的男人。
有些不可置信,脑海里却想起自己被白柏銮丢进海里的那句话“‘‘‘‘‘是追我们,还是先救她!”。此刻,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或许染了一丝感动吧!
“‘‘‘‘‘邢肃。”清了清嗓子,好些时日没有说话,游悠的声音难免沙哑。
邢肃听见声音时,以为自己做了个梦,醒来却是见着那病床上的人儿已经恢复了意识,正睁着一双雾气疲惫的大眼看着自己。
他松了口气,不由苦笑道:“我的睡美人,妳终于醒了?”起身,便低头在她额前吻了一下。
游悠并不知道自己昏迷了五天,而这五天里邢肃寸步不离的守着她。抬手,想去摸他憔悴的脸,可身体却是麻痹的动弹不得,犹如被压上了千斤重。喉咙也像是被榨干似的,涩涩的痛。
游悠动了动,眼角弯着,与邢肃虚弱的说道:“我还以为自己会死。人抓到没有?”
“妳在说什么傻话了。”指间挽起她耳边柔软的发,他无奈的将她环入臂弯:“我怎么可能让妳丢下我。”
因为隔着氧气罩,游悠无法再闻见他身上独有的冷香,却能感觉他臂弯里炙热的温度。本是忍着的眼泪,好不征兆的落在了他的衣襟间。
闷闷的难受,却又庆幸:“我也觉得自己挺傻的,怎么就摊上你这混蛋了。”
摩擦她的颈间的肌肤,邢肃叹气一声。
“医生说妳需要好好休息,我会一直陪着妳,直到康复为止。”
听他这么说,游悠并没有被他糊弄:“邢肃,你有抓到白柏銮吗?”
沉默了半响,邢肃还是将后来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
“妳掉进海里后,我也跟着跳了下去。之后,便是几声枪响,当我把妳抱到岸上时,白柏銮已经死在船上了。而,白鹤也自首,承认是自己杀死了白柏銮。”
“怎么会这样?”游悠显然很是不敢置信,白鹤怎么会背叛白柏銮,他是他爷爷呀!
邢肃也很了解游悠为何会吃惊。于是,将他两年前遇到白鹤的事情给她说了个大概。
两年前,白柏銮找杀手跟踪邢肃的那晚,邢肃在车里面接到了一个人的电话,并告诫了他车上有炸弹的事情。而,给他打这通电话的人,就是白鹤。因为当时白鹤并不好亲自出面,便暗中叫人混在那跟踪的车子后面,然后再趁人少的地方进行了堵截围杀。之后,就找人换上了邢肃的衣服,给在爆炸点给掉了包。
邢肃原本信不过白鹤的,毕竟他是白鹭的弟弟,而且当年他也错手杀了白鹭。或者,邢肃怀疑他是另有所图。果然,当两人在英国见面后,白鹤将自己的意图也说了出来。
原来,白鹤之前有一个在英国交往了五年的女友,却因为一场火灾事故,死于非命。他原也以为这是一场意外,但,后来却无意中知道了这并非天祸,而是人为。主谋这一切的人,竟然是他的爷爷白柏銮。因为,白鹭死后,他需要找另一个继承人,然,那个继承人就是他。当时,他不过是在英国读书的普通研究生。因为,父亲早亡,又并不赞同爷爷口中的生意,而独自在英国生活了数年。以为毕业后,就能与自己相爱的人结婚生子,过上幸福的生活。
熟料,就因为他的女友是一名巡警,又因为白柏銮想断掉他现有的牵挂,便黑心的找人在他女友出巡的车子里动了手脚,最后车子漏油突然就引发了爆炸,将车子带人全部烧成灰烬。
所以,白鹤才找到了邢肃,他并不怪邢肃之前误杀了他的哥哥白鹭,就如他所说,那是罪有因得。
由于,邢肃调查过老白家,白鹤就想着与他联合,找出白柏銮的所有证据。他也借由帮白柏銮做事的情报,着手调查。只是,白柏銮实在老奸巨猾。白鹤能见他的次数也不多,而且一般都必须有适当的理由。见面的地点也极其隐秘。兰里岛也不过是他上百个据点之一,几乎没有固定的交易地。
因此,邢肃就算有足够的证据,也不能当场逮捕白柏銮。直到两年后,他们知道白羽集团要同白柏銮的缅甸原药厂做一笔大生意。而,白羽集团的董事长也要求亲自见白柏銮一面。
这就如邢肃之前的计划一样,本来那是在白柏峰在世的时候,他想找白柏峰,用他来引出白柏銮。却是没想到,白柏峰却突然病逝。而出殡时,白柏銮也未现身。
然,游悠却在两年后,做了原本白柏峰要做的事情。明知道是冒着生命危险,她却义无反顾。
他则是用着美国黑帮这个盾牌,凭借白鹤的手段,混进了老白家的交易圈。然,他先前误杀的罪名也是一个借口,为的就是方便继续追查白柏銮。
所以,邢肃早就在兰里岛近海,安排了突击队。只是,当时他并没有将这一切告诉游悠。
本来,白鹤抓住她,将她囚禁在山洞里,也是邢肃的计划之一。他只是不想让她受到任何伤害。可,他还是疏忽了,美国黑帮里竟然也有白柏銮的人,才让她遇到了危险。
听他说完,游悠静默了许久,邢肃以为她是累了。可,她却一直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发呆。直到,她转头再次看向他,说道:“邢肃,你知不知道我跳上白柏銮的船上时,他说了什么吗?”
邢肃霍然愣了一瞬,终是说道:“他都死了,就算说了什么也已经过去。”
“是吗?”可能是脸色太过苍白,连她脸上的笑也显得格外的无力凄凉。似乎也发现自己笑得有些多余,转头偏向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