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节
作者:朝令夕改      更新:2022-03-02 13:16      字数:4772
  我难掩惊讶的问他:“是江景诚为了前途和她劈腿的吗?不是两个人价值观不一样,所以才导致分手的?!”我要是没记错,江景诚给我讲他俩的事时,说的可是他俩吵累了最后各自飞了啊!
  薛绍也有点惊讶,又否认我:“怎么可能?如果是这样,她也不至于十多年不能释怀了!”
  但是蒋婉清和江景诚两个人比起来,我似乎更相信谦逊又无奈的江景诚一点,于是说:“你说的不对吧!如果是这样,蒋婉清应该恨上江景诚啊!没道理她会一直惦记着他,甚至找了你……”
  我说到后面恨不能把自己舌头咬断了,实在是袁园昨天的脸色太难看,我不由自主的对蒋婉清有了点意见。
  但薛绍却听见了我的话,脸色一变,皱眉问我:“你说什么?”
  我支支吾吾半天,最后还是叹了一声说:“我也是偶然偷听到的,蒋婉清一直都和江景诚有联系,她之所以会捧你,可能是因为你和江景诚长得有五六分相似……”
  薛绍脸色很难看,我说完他都没应声,要是我大概也会很受挫,毕竟蒋婉清能照拂他这么多年,即使没有爱情,也有了不少恩情和友情,薛绍这样维护她,却落了个当蘀身的下场,伤害的不仅仅是他的感情,更是身为一个男人的尊严。
  他不说话,我只好出声劝他:“我觉得,如今你已经有了一定的声名,纵然你觉得自己配不上杨若怡,但终究有一天你会找个姑娘谈一段感情,你总该是要自力更生的,对不对?”
  薛绍看我一眼说:“你说的我明白,之前我也想过即使已经在泥浆里打了滚儿,也不能一直浸在里面最后窒息而死,我想过尽量让自己干净一点。只不过她最近状态一直不好,前两天才说好这周末一起出去散散心,本来打算等她渡过这段艰难再说……正好,这回趁机跟她说清楚吧!”
  他说到后面勉力笑了笑,我忍不住拍着他肩膀:“看不出来,你还挺聪明的嘛!一点就透,有慧根!”
  薛绍被我逗笑起来:“芦苇,你脸皮真厚!”
  天气难得的好,肆意的阳光洒在薛绍帅气的脸上,他眯起的眼睛奇异的柔和而孩子气,和一贯微笑着的江景诚没有丝毫相像之处,温暖积极如新生。
  *
  纪铭臣这段时间忙的根本不见人影,以前星期六他都拉着我跟他一起赖在床上,这周却根本没到这里来度周末。
  袁腾腾小朋友很乖巧的坐在沙发上摆弄一只魔方,我百无聊赖的在一边看电视新闻,见他很快就把魔方拼好,惊讶的说:“现在的小孩儿也太聪明了吧?刚才那么乱的格子你都能这么快的拼好?我连一面都拼不出来,你也太厉害了吧?”
  袁腾腾被我夸的羞涩的红了脸,又有些得意的说:“这个很简单的,我们班有个很笨的女生都能拼出来!姑姑你肯定也能!”
  我:“……”被一个七岁的小男孩影射自己不如一个很笨的七岁小女生的感觉,怎么会这么心酸?
  他舀过魔方继续鼓弄,我问他:“这个魔方是谁给你买的?学校的益智小游戏吗?”
  “是我妈妈给买的!”小家伙一脸骄傲的样子,又说:“我妈妈还说,我这么聪明,以后会给我买最难拼的魔方!”
  我忍不住问他:“妈妈对你好不好?”
  他有点困惑的挠了挠头:“好啊!不过妈妈比较忙,但是她很好的!”
  我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任他玩着,自己转身去看电视,却正好听见电视里有个女声说:“今天上午九点左右,l市着名景点翠湖山的盘山公路上,一辆suv冲出护栏导致交通事故,事故造成一死一伤,引发事故的具体原因正在调查中……”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是不是都在以为这章会是床戏o(╯□╰)o写多了会腻嘛~~
  纪总最近很忙,忙的木有时间过来拍戏……所以本章他木有粗线……xddd
  开玩笑啦,我不可能光写主角不写配角哒,尤其是我这么‘非主流’……配角们的戏都很重要哒!尤其是还这么狗血……嗯!
  好了,俺明天下午多加了两次课,晚上也有两节课,so,更新无能……我周三更哈!
  ☆、33包养
  我捏着遥控器;唏嘘的同时脑袋里第一反应是,死的那个一定是副驾驶位上的,而伤的那个必然是驾驶位上。我当初考驾驶执照的时候学的非常认真,连教练讲的荤段子我都还记得;何况是这样一个下意识的反应。
  然而当事故现场的报道发过来,女主持人语速略快略显激动的讲到伤者是当红男演员、死者是某企业家夫人的时候,我唯一能反应的就是去捂袁腾腾的耳朵。
  袁腾腾茫然的抬头看我,视线又往电视方向转去,我才认识到,我还应该捂住他的眼睛。
  好在电视里没有给详细的镜头,但电视里右下角放出的薛绍的那张照片还是让我忍不住颤了颤;我想起来前几天在医院里,明媚阳光下薛绍温暖而柔和的笑容。
  还好;他没有死。
  我定了定神,关掉电视去给袁园打电话,那头有些嘈杂,袁园的声音如平日一样冷静却带了丝压抑的沉寂,我张了张嘴,把要冲出口的焦虑咽下去,问她:“你现在在哪?”
  “医院,我哥今天要做手术,肝移植。”
  纵然袁园一直不待见蒋婉清,但她毕竟是她的嫂子、腾腾的妈,我后面的话说不出来,倒是袁园先出的声:“你看见新闻了?”
  她声音有些低哑,事发突然她还需要守着袁伟良手术,我只好应了一声,问她需不需要帮忙。
  “不用。”袁园声音果断,“她父母已经赶过来了,这件事他们会尽快处理掉。”
  媒体这会儿必然已经炸开了锅,有夫之妇包养小白脸,而这个小白脸还是有着千万粉丝的薛绍,这两个人的车祸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袁家遇到这种事丢人都丢不起,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处理事故把事情压下去。
  我想了想对她说:“腾腾就先待在我这里吧,等你理清头绪再把孩子接走,这个事情也先瞒着他吧?”
  袁园沉沉的“嗯”了一声:“谢谢你,芦苇。”
  我顿了顿说:“你先忙吧!”
  隔了一天送完袁腾腾上学我才去的医院。停车场里,袁园正在被记者围堵。
  她戴着墨镜却依然没能挡住略显疲惫苍白的脸色,记者们伸着话筒全都在叽里呱啦的问问题,我坐在车里还能听见有记者在尖声问:“请问袁编剧,薛绍和袁夫人的地下关系你清楚吗?袁先生对袁夫人生前所为有何看法?”
  袁园被围在人群里冷着脸一言不发的往电梯处走,记者们不依不饶的追着她问,眼看她要进电梯,几乎都堵在她面前不让她动了。
  袁园明显不想理会这些人,但被他们连番轰炸的终于皱起了眉,我在外围就听见“咣啷”一声,几个记者同时往后退了两步,我连忙钻进去就看见保温桶掉在了地上,盖子开了,里面有粥溅出来。
  显然是袁园火大扔了东西。
  我拦着袁园往后退了两步,摆出惊讶又愤怒的表情质问眼前的记者:“我们理解你们想要了解一手新闻的心情,但是怎么能不顾当事人的情况就随意围上来?连把给病人准备的粥都碰撒了,是八卦重要还是生命重要?!”
  事实上他们围的紧,根本没注意到保温桶是怎么掉地上的。趁着他们一瞬间的愣怔,我拉着袁园进了电梯,后面闪光灯咔咔的响,唯一庆幸的是我凶神恶煞的样子把他们唬的没跟上来。
  希望晚点曝出来的照片和视频里,我能有那么一点彪悍美和泼妇美。
  摘了眼镜的袁园神色更显疲惫,我问她:“事情处理好了?”
  她点点头,“葬礼在后天,具体的是她家那边在处理。”
  我想起刚才某个记者的话,“你哥知道了?他还好吧?”
  袁园嘲讽的笑了一声,“还能怎么样?她和薛绍一起出去死在路上,袁家都快丢死人了,我哥还要为她哭一回才算有情有义么?”
  我拍了拍她,“你最近情绪不太稳定吧?连说话都有些激动,刚才摔粥也是,如果被他们拍了去,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袁园身体僵了一下,勉强笑了笑:“不然我能怎么办?”
  “装傻啊!”看她笑了笑我才问:“你哥哥手术怎么样?”
  她脸上难得好看了点,点点头说:“还不错,医生说排异反应很小,不出意外的话,过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
  薛绍也已经从l市的医院转了过来,我顺便去看了他。
  据说他昨天晚上才醒过来,护士说他现在拒绝见任何人,我想了想说:“要不你进去问问他,就说有一棵芦苇想要见他,她不是人,所以希望他不要拒绝一棵植物。”
  我说完自己都觉得有点别扭,更别提护士那张表情诡异的脸了,但是好在薛绍点了头。
  我预料到了他情况不好,但没想到他情况这么不好。
  对艺人来说,最严重的伤不是折肋骨、破脾脏,而是毁脸蛋。在脸蛋面前,其他伤都不能称得上伤。
  薛绍很不幸的伤到了“要害”。
  他有一半的脸都缠了纱布,有各色的药水渗透出来,像是打翻的调色盘,脖子上戴着矫形器,僵硬直板。我进去时,他正愣愣的盯着天花板。
  听见我的动静,他喉咙里溢出似是苦笑的一声,声音沙哑而低沉:“你说这是不是报应?”
  其实即使没有毁容,单单就曝出的他和蒋婉清的车祸,薛绍也已经毁了辛苦赚来的声名,社会的舆论和粉丝们的鄙夷会让他很难再站到和之前同样的高度,但至少他还有资本再努力一次,毕竟扎实的演技给他赢得了一定的基础。
  可是除了丑角,相貌几乎是一个人能否出现在荧幕上的最重要的条件。
  薛绍的粉丝不少已经对他表示了失望,如今再没了长相,可能一开始会带着怜悯,但好看的男人一箩筐,他很快就会被遗忘。
  其中的严重性,圈子里的人都清楚而恐惧。
  我也有些说不出话来,只能安慰他:“韩国的技术一向先进,你要对科技发展有信心。”
  他仍是愣愣的盯着天花板:“医生说,是不可恢复性创伤。”
  我也望着天花板说:“那就没办法改变了,这就是命了。”
  薛绍的眼睛终于转了过来,盯着我说:“连你也词穷了?我以为好歹你能再说的什么,早知道你也这么认为,我就不让你进来了。”
  我叹了口气:“既然你都能说这么长的话了,那我认为其实你已经在心里说服自己了。再说这就是命啊!你不是早就想转行当导演吗?以前脸蛋在,舍不得离开荧屏,这回脸蛋没了,就是上天在告诉你,让你安安心心待在幕后,拍自己的电影啊,你有什么想不开的?”
  薛绍愣了半天,亮了亮眼睛,半晌才说:“以后我缺钱了,还要你伸出援手。”
  我来来回回张了好几次嘴,还是把那句“我要是包养小白脸,纪铭臣会杀了我的”给咽了回去,‘小白脸’三个字,现在应该很刺激他。
  *
  纪铭臣当天晚上过来的,黑着脸进门的时候我正辅导袁腾腾写作业,纳闷的问他怎么了,他也一声都哼的不理我,只顾着脱外套。
  我伸手接过来问:“你今天晚上还走吗?”
  他一挑眉,我解释说:“你要是走呢,我就给你扔沙发上,你要是不走呢,我就给你挂衣帽间里,走吗?”
  纪铭臣哼了一声,“我饿了。”
  我趁他反应不过来,飞快的摸了摸他的脑袋:“狗狗乖,一会儿给你饭吃。”说完转身往衣帽间去给他放衣服。
  没想到纪铭臣也跟了进来,我挂完衣服转身,直接被他抵在了鞋柜上,话都没来得及说他就低头咬了过来……我吃痛的哼了一声,伸手去推他又被他捉住,只能干瞪眼:“你真的是狗啊!怎么老咬我?”
  纪铭臣又咬了我一口,才恶狠狠的说话:“咬死你算了!你没事老跟着袁家瞎搀和什么?”
  我想起上午的情况,我还没来得及看电视的报道,只好扯了扯他袖子,期待的问:“我还算上镜吧?漂不漂亮……那群记者不会故意拍我的鼻孔黑我吧?!”
  纪铭臣冷嘲的冲我笑:“你有上镜的时候吗,悍妇?”
  我摊摊手:“可是你不就是喜欢悍妇吗?”
  纪铭臣伸手捏住我下巴慢悠悠的打量,眸子里满满都是柔和的亮光,嘴里却仍是不屑的说:“是省的你出去祸害别人!”
  我冲他眨了眨眼睛:“我想起一句话来。”
  他挑眉,我诚恳又认真的说:“子不嫌母丑……啊!我的下巴……唔……”
  我话没完下巴就是一痛,纪铭臣黑着脸再次扑了过来,他趁我出声,舌尖挑着我唇瓣就探了过来,缠绕起来丝毫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