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节
作者:九米      更新:2022-03-02 13:15      字数:47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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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飞机有什么意思,摩托车穿越才是挑战自我。我不想这么年轻就日复一日地过平凡的生活!”
  “咚咚!”孟海涛几乎是哀求地叫道,他知道咚咚是认了真的,可是他一定要说服她。他不想她离开他和儿子,也不想咚咚去涉险。她是他的妻子,他只要她平安!
  孟飞扬突然大哭起来,孟海涛顾不上和咚咚理论,抓起拐杖向儿子的婴儿房走去。咚咚叹气,撇嘴。她敢肯定以前的孟海涛不是现在这个窝囊样!失去一条腿把他害惨了,拐杖不但束缚了他的身体,更束缚了他的心灵!她突然觉得与孟海涛是两个年代的人,与张嚣才是同一个战壕里的战友。
  吃过早餐咚咚就去健身房,孟海涛终于和刘明扬通上了电话,刘明扬说他已经带着伊恋到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散心了,伊恋总的来说还好,他保证他们的行踪安全,媒体不会得到他们的任何信息。
  孟海涛放下了心。疲惫如波涛一般涌上来,他又不敢离开儿子,索性趴在婴儿床前睡了过去。
  第 18 章
  咚咚在跑步机上挥汗如雨,张嚣拧开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灌了下去,对咚咚说:“你都跑了一个小时了,歇歇吧。”
  咚咚又跑了一会,感到体力不支,才从跑步机上跳下来,灵活地做了放松运动,一屁股坐在张嚣的身边,接过他递过来的水。
  “你够能跑的啊,一点也不象刚生过孩子的样子。”张嚣说。
  咚咚抹汗,喝水,“再能跑又怎么样,海涛不同意我横跨地球。”咚咚说。
  “他不同意你就不去了吗?”张嚣斜着眼睛看咚咚,似笑非笑。
  “你什么意思,难道叫我离家出走?”咚咚反问。
  “我可没说,不过,如果你想和我私奔,我原则上是没意见的。”张嚣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去你的,玩笑别开大了。”咚咚正色道:“我爱孟海涛,也爱孩子。”
  “但你更爱自己。”张嚣迎着咚咚的目光说。
  咚咚突然很烦,一口气喝光了瓶子里的水,丢下一句“累了,或家了。”就把张嚣一个人扔在健身房,自己整理背包走了。
  前些日子孟海涛太累,又为伊恋担忧着,终于病倒,日日发着低烧,虽然不太要紧,却不敢接近宝宝,怕传染给他。咚咚便大量地担负起了照顾孩子的担子。其实咚咚是个非常聪明且耐劳的女孩子,认真起来,也是个尽职的好母亲,好妻子。
  咚咚烧一手好菜,孟海涛身体不舒服,她就给他煲很清淡很滋补的汤,还劝他不要为伊恋太担心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孟海涛看到孩子般活泼的咚咚如此认真,心中非常感动,拉着她的手说:“等身体好一点,我就带你去办护照。我们争取下个月去日本。”孟海涛每天盼望着一父母一家人团聚,这是最普通的幸福,却是他以前所缺少的。现在的他,卸下舞台的光辉,习惯了平凡的生活,体贴的妻子,可爱的儿子,还有爱护他的父母,这就是他生活的全部,他憧憬,他满足。
  咚咚轻轻把手从孟海涛的手中抽回,小声道:“我去看儿子。”
  “好。”孟海涛微笑着,仿佛又看到儿子可爱的小脸。孟飞扬已经完全脱去初生婴儿那种又皱又红的状态,变得白白嫩,长胖了很多。眼睛大大的,眼珠黑黑的,有着和他父亲一样长而密的睫毛,和他母亲一样翘翘的小鼻子。虽然只有两个月大,已经可以看书他集父母的优点于一身,是个非常漂亮的小男孩。“帮我好好亲亲儿子。”
  “知道拉!”咚咚笑着,故意大声说。她已经下定了决心,不管海涛同意不同意,她都要和张嚣去横跨地球。虽然只是走一年的时间,她还是非常舍不得海涛和儿子,况且她有预感,这一年中会肯定会发生什么变化,是好是坏,她也说不清。
  孟海涛被低烧折磨得浑身无力,只得靠在床上看电视。他还是一贯地看舞蹈类的DVD,看许多优秀的舞蹈,也看自己以前的舞台片段。他已经可以地面对屏幕上劲舞飞扬的自己,从自己以往的艺术经验中寻找灵感和不足。他总有一天要重返舞蹈界,虽然自己永远无法再跳,却可以以自己的智慧,为别的演员编导更精彩的舞蹈。孟海涛看着往昔健康蓬勃的自己,压下心中的窒闷,努力集中精神,钻研着。
  这天下午,孟海涛刚看完电视台的一个舞蹈节目,随手换台的时候,在娱乐频道见到了伊恋。她瘦了,不是从前做芭蕾舞演员时的那种苗条饱满,而是彻头彻尾的瘦,短短的小礼服套在她的身上就象挂在衣架上一样。她对着镜头自信而优雅地笑,象美丽的白天鹅。主持人用特有的娱乐音调介绍说,这是伊恋自“花裤子事件”后首次亮相,虽然她只消失了一周时间,再次出现在公众面前的伊恋却已经蜕变成为成熟坚强的优雅女人。伊恋浅笑着从容应对记者的提问,不再是刚出事时手足无措的小女生。伊恋对着镜头说,出了这样的事情,她才意识到友情的温暖,她非常感谢好朋友陪她度过难关,她向FANS们保证以后会拍更多的戏回报大家。节目的最后,主持人用“愈坚强愈美丽”作为总结语,概括如今的伊恋。
  孟海涛关上电视,长长地吁了口气。愈坚强愈美丽,现在的伊恋已经不再是那个处处需要别人保护的小女生,她自信,她优雅,她坚强。孟海涛发现,他已经需要仰视他曾经的小师妹。孟海涛微微笑了,不管怎么样,伊伊,只要你过的好,我就放心了。
  咚咚去外面给宝宝买了很多吃的穿的用的,堆在小小的婴儿房里。孟海涛笑着说,“这些东西我随时可以买,你一次提这么多回来干吗,累着了怎么办?”他还把咚咚当作月子里的小妈妈照顾着。咚咚甩着被购物袋勒疼了的手说:“你买是你买,这是我给宝宝买的。”
  孟海涛搂着咚咚说:“我们还分什么你我,只要你和宝宝都过得好,我就满足了。”
  咚咚突然激动起来,紧紧抱着孟海涛的腰,把脸埋在他的怀里,“海涛,谢谢你给了我这么好的生活,我最爱你的一点就是,你对我的宽容,你让我完全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
  孟海涛没有听出咚咚话语里透露出来的信息。只是温柔而满足地搂着咚咚笑。几天后,孟海涛终于摆脱了缠绵的低烧,咚咚说今天的阳光好极了,提议一家人到楼下的花园去玩玩。孟海涛从婴儿床上抱起宝宝,给他穿上妈妈刚给他买的嫩黄色的小衣服小鞋子,戴上橘黄色的小帽子,宝宝咯咯笑着,小手兴奋地飞舞。孟海涛用腋窝支撑住拐杖,把儿子抱起来,四个月大的小家伙,抱在手里沉甸甸软绵绵,让孟海涛格外感动。他抱着儿子,在那张可爱的小脸上亲了又亲,咚咚被这一对快乐的父子所感染,也从孟海涛的手里接过宝宝亲了亲,把他放进婴儿车里,又用小被子遮上他那胖乎乎的小身子。外面已经相当冷了,冻坏孩子可就糟了。孟海涛给自己穿上一件长风衣,在秋冬天气里,他很喜欢穿那种长长的风衣,遮住残缺不全的身体,只显得他的身形瘦削挺拔,异常俊朗。他又给咚咚拿一件粉红色的羊毛常外套和一条围巾,细心地帮她穿好,“你也要多穿一点,不要冻着了。”咚咚向来是要风度不要温度,这次却没有拒绝孟海涛的温暖,乖乖地穿好大衣,还在孟海涛的脸上亲了一下。孟海涛不习惯在孩子面前这样亲昵,微微红着脸低下了头。咚咚怦然心动,这时的孟海涛就象一个英俊羞涩的大男孩,让人情不自禁地想守着他。咚咚咬着嘴唇,对自己摇摇头,笑着说:“我们快走吧,太阳落山就更冷了。”
  咚咚推着婴儿车,孟海涛用保温的袋子拎着宝宝的奶瓶,一家人在花园玩了一个小时,宝宝对一切都感到新奇有趣,胖胖的小手对着行人挥舞,眼睛骨碌碌转个不停。他那可爱的小样子惹得许多无事闲逛的大人停下脚步,捏一把亲一下,都说很少见到这么漂亮可爱的小男孩。孟海涛和咚咚的脸上全是满足的笑,飞扬是他们共同的作品,这件小小的作品是那么可爱那么优秀,他们做父母的觉得自豪万分。
  天色晚了,咚咚还玩得意犹未尽,不远处有一家酒店晚餐供应很好吃的粥和小笼包子,是咚咚的最爱。孟海涛便带咚咚和宝宝去吃晚餐,大人要了艇仔粥和包子,给宝宝要了一碗熬得极绵软的素粥。累了的咚咚大口喝粥吃包子,孟海涛把儿子抱在怀里,喂他吃了几口清淡的稀粥。宝宝的小嘴一张一翕,对粥这种从来没有品尝过的食物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吃得不亦乐乎。孟海涛不时地用柔软的纸巾擦拭儿子白嫩的腮边流下的口水和粥,幸福地微笑着。咚咚快速喂饱了自己,便把孩子接过来,让孟海涛赶快吃点东西,一会粥要是凉了,害他犯胃病可就不好了。孟海涛满足妻子的体贴,揉揉咚咚的小鼻子,这个女孩子很不容易,才21岁,就要担负起母亲的职责。所以他要尽量地多照顾孩子,让咚咚尽量能象其他20出头的女孩子一样享受青春。
  孟海涛喝粥,咚咚抱着宝宝闲来无事,竟然突发奇想,给一只小包子剥了皮,把那浸着肉汁的面皮往宝宝嘴里塞进去。孟海涛用余光瞟见这一幕,吓得惊呼一声,丢下勺子,把面皮从宝宝的嘴里抢出来!
  “怎么了?”咚咚不解地问。
  “这么小的孩子,连牙齿都没有,不能吃这种东西的,就算不噎到,进入胃里也消化不了。”孟海涛一边哄着快要哭出来的儿子,一边给咚咚普及育儿常识。
  “哦。”咚咚觉得有点扫兴,也许她真的不是个好母亲的材料。
  孟海涛以为咚咚累了,扬手叫侍者买单。一家人回到家里,总的来说,这是个极温暖而开心的下午。
  次日清晨,咚咚说要去健身房,中午参加一个派对,就不要等她吃饭了。孟海涛叮嘱她不要为了身材把自己搞得太累了,咚咚答应着,神情地亲吻孟海涛。午饭过后,孟海涛照顾宝宝睡觉,估摸着咚咚快回来了,可是咚咚没有回来。到了晚上,咚咚依然没有回家。
  孟海涛着急地打咚咚的手机,铃声却在他们的卧室里响了起来。孟海涛把电话打到健身俱乐部,前台的接线小姐说咚咚压根就没有来健身。孟海涛慌了,担心咚咚出事,宝宝也在这个时候大哭起来。孟海涛蹒跚着走到婴儿房,把啼哭不止的宝宝抱在怀里,一向很好哄的宝宝这次却象着了魔一样,任凭孟海涛喂奶,换尿布湿,用玩具哄,都无济于事。宝宝哭声震天,孟海涛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一边拨打报警电话,一边求托娅过来帮忙。
  托娅刚从舞台上下来,就赶到了孟海涛家里。“陈允开车一家家急救中心去找了,你不要着急,咚咚不一定是出事了,也许是贪玩跑去逛街也不一定。”托娅从孟海涛手里接过宝宝,有节奏地拍着宝宝,在屋子里来回走,简直是无师自通的育婴专家。
  “不对……“孟海涛眼神慌乱,语无伦次:“她贪玩也会事先告诉我的……她这几天就不对劲,我应该早有预感的……”
  “什么不对劲,海涛你别吓我啊!”托娅打了个寒战。
  “好象……好象是要告别什么似的。”孟海涛目光迷离,回忆着说。
  “傻弟弟你不要吓我!”托娅以为孟海涛预感咚咚会出事。
  孟海涛突然抓起拐杖,踉跄着奔到房间里,把被子枕头扔了一地。托娅给在他身后,想阻止他,无奈手中又抱着宝宝,只得大声喊道:“海涛你冷静一些,咚咚不会有事的!”
  孟海涛拉开床头柜,突然,他象被电到了似的,浑身僵硬地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海涛,你没事吧?”托娅小心翼翼地说。
  孟海涛面无表情,双手颤抖着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一封信。他拆开信封,一字一句地读完,那页纸静静地飘落在地上。孟海涛依然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托娅疑惑了,她把宝宝放在床上,弯腰拣起那张信纸。龙飞凤舞的笔迹,是咚咚的。
  “海涛,我坐下午2点的飞机去乌鲁木齐了,我已经决定和张嚣一起横跨地球,这是我想做的事情。不要为我担心,也不要找我,一年以后,我会看到一个让你骄傲的咚咚。”下面的日期就是今天。
  “海涛,这是怎么回事?什么叫横跨地球?张嚣是谁?”托娅知道咚咚没事,一块石头落了地,开始一连串地询问孟海涛。
  孟海涛摇头,答非所问地说:“我早就该知道,她是那么热爱自由的咚咚,她一定会去追求她想要的生活。”
  “你在说什么呀,你是说咚咚,和这个叫张嚣的人跑了?”托娅好象看明白了点什么。
  “她早说她要走的,我以为我和儿子能留住她。我忘了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