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节
作者:嘟嘟      更新:2022-03-02 13:11      字数:48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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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间宴会厅象遭了地震似的乱起来,清见月左看看右瞧瞧,此时不走,还等着挨炮轰吗,他带着心爱小狐溜之大吉。
  出宴会厅,清见月拍拍胸口,心道:真倒霉,好端端地又被扯进他们斗争的大旋涡里。不过,赵小姐的吻还真是甜美,比倾风的吻香艳。女人就是不一样,柔柔的,香香的,软软的。耶?我在想什么啊?赵小姐是女人,倾风是男人,我怎么拿他们俩相比?我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啊?
  不男不女的人妖!
  不期然的,陆夫人的话闯入脑海。有一瞬间,清见月的心脏好像被什么拧得紧紧的,停止跳动,拧出鲜血。好久,清见月露出一丝苦涩艰难的笑容。
  是啊,有时候连我自己都分不清楚,我到底是个男人还是个女人了?可是只有这样,才能活下去,不是吗?
  白狐叫一声。清见月低下头望它。白狐也仰高了脑袋看他,漂亮的金眸闪耀出温柔的光芒。忽然,它快活地一跳,在树木花草间时而飞快地奔跑,时而躲藏起来让主人找不到,又在倏然间窜到主人面前做出各种可爱的动作。
  清见月被它逗得哈哈大笑。
  是啊,能够活着就好。能够活着,还有什么好怨恨的。清见月,开心快乐地活着吧。抓住每一天,尽情地享受每一寸光阴吧。
  清见月张开手臂,深深地呼吸着草木散发出来的馨香,心中溢满了自由的快乐和幸福。一个转身,突然发现不远处的方润民及其他身后的人。清见月璨然一笑,动人心弦,“方大哥。”
  方润民笑容满面地拱手道:“见月公子。”
  清见月笑道:“方大哥是去参加宴会吗?”
  方润民笑道:“是,也不是。”
  清见月奇道:“这算什么答案?”
  方润民道:“你们过来。”
  从方润民后面走出来两名年青健壮的小伙子,他们齐向清见月躬身致敬,“见月公子。”清见月望着方润民。方润民笑道:“堡主吩咐,让我挑选两名刀手侍候公子,保护公子的安全。”
  清见月讶道:“保护我?我也是堡主的侍卫啊,还需要别人保护吗?”
  方润民微笑道:“这是堡主的吩咐,属下只是奉命而已。公子有任何疑问,都可以去问堡主。来,介绍一下。”方润民指着体形威猛一些的汉子道:“郭国。”指着长相清秀一些的汉子道:“毛鹰。”
  “蝈蝈,猫头鹰。”清见月惊奇地指着他两侧站的黄冲和张朗,嚷道:“要是再加上蝗虫和蟑螂,我园子里住的不是鸟就是虫。”
  郭国、毛鹰、黄冲、张朗差点儿气昏过去。
  方润民额头上流下豆粒大的汗水珠子,笑道:“见月公子若是喜欢黄冲、张朗,在下可以禀报大执法,让他们也过去伺候您。”
  千万不要。黄冲和张朗几乎脱口大吼。
  清见月眨眨水晶黑眸,咬手指头道:“哦,我没这个意思。”
  忽然,一个又娇又嫩,又甜又嗲的歌声由远处传来,清见月看过去,只见四个小丫头簇拥着一位不知哪家闺秀,唱着歌向他们走来。出于礼貌,清见月往旁边让去,方润民等人也跟着让路。
  “我扭啊扭,我扭啊扭。”
  大家闺秀在四名女侍的簇拥下摇摇摆摆过来,当她们行到清见月站的地方时,忽然停住了。大家闺秀没有一丝羞涩之意地盯着清见月看,来而不往非礼也,她看,清见月也看。
  妖精!这是清见月的第一感觉。
  她美得使人屏息,美得勾魂慑魄,美得象个狐狸精。其实,她的相貌非常亮丽,天真又带点无邪的邪气。没错,正是这股无邪的邪气最让人心跳。
  清见月心道:我的老爹呀,陆家堡怎么哧溜哧溜一下子多出这么多美女。前俩个美得眩人眼花,这个更是让人心里乱跳。这么美的人,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倏地,美人勾魂慑魄的美眸里,闪射出比狐狸还要狡猾、比猫儿还要野性的锐芒,虽然一闪即逝,但仍是被比猎鹰还要敏锐的清见月捕捉住。
  “清见月?”
  “是。”
  清见月咧嘴一笑,心道:我果然是个名人。
  “你的狐狸呢?”
  清见月垂首看看,一脸窘迫的提起口水滴滴答的白狐,傻笑道:“嘿嘿,姐姐实在太漂亮了,连狐狸都迷晕了。”
  美人娇声大笑,笑得非常可爱,也笑得极其放肆,虽然如此,还是好美。然而,她的笑声就象六月天里的风暴,来得快去得快。突然,她迷死人的美脸逼进清见月,吓得清见月向后一跳。美人双手叉腰,天真无邪又带点邪气地威胁道:“清见月,给我听清楚了。陆倾城是我的男人,你不准勾引他。否则,我就勾引你的陆倾风。”
  清见月吃惊的嘴巴大大张开,塞进去一个猪肉包子再加一个羊肉包子和鲜菜包子绝对没有问题。
  接着,美人又笑得好像听到天下间最好笑的笑话似的,“清见月,你果然长得不男不女象个人妖。”
  一座大山当空砸下,把清见月砸进万彻不复的大冰窿里。
  放肆的笑声里,美人扭啊扭、扭啊扭,把个腰臀扭得天花乱坠地走了。
  清见月勉勉强强伸出手,指着扭啊扭搔首弄姿的美人,气得獠牙都长了出来,“她、她是谁?”
  方润民额头上的汗水珠子几乎流成小河,脸上的笑容愈来愈僵硬,“她是何小姐,芳名云雅,是何领主的妹子,既不是同母,也不是同父,总之,这中间的复杂程度不是一言可以讲清楚的。”
  清见月感觉很不可思议,“她怎么会是何志强的妹妹?何志强那么忠厚,怎么把妹妹教成我扭啊扭、我摇啊摇的?”
  乱糟糟的笑声响起。
  清见月敏感地瞪圆眼睛,“你们笑什么?”
  方润民、黄冲、张朗、郭国、毛鹰吓一跳,忙道:“我们没有笑。”
  清见月恨恨地想:我知道你们在笑什么?笑我是个不男不女的人妖。可恶。我哪个地方象人妖了。她那样扭扭捏捏才是迷死人不偿命的妖精呢。
  把口水滴答答的白狐挟到臂弯里,清见月气呼呼的走。方润民、黄冲、张朗、郭国、毛鹰再也憋不住,五张脸绽出大大的笑容。不料,清见月忽然转身,怒声大吼:“不准笑。”他不吼还罢,这一吼,五个大男人狂笑出来。
  这回,清见月气得脑袋上长出两根牛魔王的角。
  正文 第二十六章 爱在心头
  看看乌鸦、麻雀吵闹成一团的陶然厅,倾风无声地笑起来。他配了些作料,撕两只大蟹,又派人送过来一条鲜鱼,这才端着盘子潇潇洒洒地走出陶然亭。问过侍从后,他深入到后花园的深处开始搜索。
  “见月,出来吧,不用躲起来了,我给你带了醉蟹。”
  倾风穿行在争艳怒放的菊海里,雪白的衣袍眷恋地拂过金钱菊铺织的花毯,发出簌簌私语。
  这家伙跑到哪里去了?
  倾风穿过这片花海,走在香气四溢的石铺小径上,弯弯曲曲,走进一座精巧的小亭子里,放眼四处观望。
  “见月,出来,不要躲了。”
  突然,花枝扑簌簌乱响,哗啦一声,白狐脑袋上扣了朵黄菊花蹦出来,用一对金眸瞪视他。
  倾风喜道:“狐儿。”
  白狐往后一退,脑袋一歪,摆出倨傲的姿态,不予理睬这个曾经欺骗过它美丽狐心的男人。
  倾风把准备好的一条肥鱼提起来,“狐儿,带我去见你的主子就给你鱼吃。”
  白狐露出被收买的谄媚笑容,鸣叫几声。
  倾风脸一板,“不行,先带我去见你的主子,这条鱼才能归你。”
  白狐只好咽咽口水,跳跳蹦蹦的前面带路,并不时回头看那条鱼,扣在脑袋上的菊花帽何时丢了都不知道。
  在一个偏僻的地方找到呼噜大睡的清见月。山石作屏障,松杉为伞盖,丛丛簇簇的菊花掩护,难怪寻不到他。倾风不禁好笑,把鲜鱼扔到半空,白狐如箭般飞跃而起,准确无误地咬住猎物,优美的落地后,尾巴一甩,找地方享受美味去了。
  把托盘放到一块大石上,倾风回身仔细观赏呈大字型的清见月。金色的小钱菊铺织成的地毯,翠绿色的衣袍,黑蓝色闪闪发光的丝发,纯洁干净的睡容,组成了一幅自然温馨的图画。
  倾风无拘无束地坐下,脸上荡漾着笑容。这家伙,才刚发生那么大的事,居然还能无忧无虑的睡觉,真服了他。
  “见月,睁一睁眼,别睡了。我带了醉蟹。”倾风拍拍清见月的脸。
  “好吃,大螃蟹,嘿嘿嘿……”闭着眼睛的清见月,呢呢喃喃,沉浸在梦中的快乐世界,对着满地乱爬的大蟹流口水。
  倾风强忍着喷发的笑意,掏出帕子给他擦口水,“见月,不要在梦里吃了。睁一睁眼,有醉蟹呀。”
  清见月晃着脑袋,“莫吵,抓到了,又抓到一只大个的。狐儿,快抓,莫让它们逃掉了。”
  倾风把他的一根手指送入口中一咬。
  “唔唷”,清见月痛叫,“死螃蟹,居然挟我的手指,我油炸了你吃。”然后,口水长流的咂吧咂吧嘴。
  “清见月,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可爱。”
  倾风端过托盘,让食物的香气顺着风送入清见月甜甜的美梦里。正如他所料,时间不长,清见月扇子般的长睫毛蓦地掀开,两颗黑蓝色的眼珠子里映满大螃蟹。一骨碌爬起来,清见月眉开眼笑地抢过托盘。
  “倾风,你不生气了。”
  倾风双手环抱胸前,“没有办法,谁让我喜欢你呢。”
  清见月笑得纯洁灿烂,快活无比“我也喜欢倾风。倾风国色天香,象朵牡丹花似的。倾风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待人亲切,绝不会因为是主子的身份而侮慢了我们这些小侍卫,还亲自端螃蟹给我吃。哈,好快乐,开动!”
  倾风笑也不是,恼也不是。
  这小子,纯洁干净的教他即使只那么一丝邪念,都不禁自惭形秽。而那温暖灿烂的笑容,又让他无法抑制地想接近。
  “你真是个不可思议的人。见月,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以前都经历过什么呢?说实话,我对你的过去非常感兴趣。”
  “我的过去?”清见月想了想,“嗯,除了吃饱睡,就是玩。对,就是玩。”
  “我知道你不会说老实话的。没关系,早晚有一天我会查出来的。”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既然不可留,也没有后悔药再重新来过,就让它象乱风过耳一样,再也不要去想它。”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你又当如何解释呢?”
  清见月咬着螃蟹腿,吃得津津有味,笑眯眯道:“人生在世,能够享受如此美味,还有什么可烦忧的。让一切都顺其自然吧。”
  倾风故意问道:“赵小姐的吻香艳吗?如此绝色美人,若是男人的话,不动心就有些奇怪了。”
  清见月不理睬他话中有话,问道:“苏海波是什么人?”
  “为何岔开话题不答我?想逃避吗?你就是这样顺其自然的吗?”倾风刁难道:“赵小姐若是非要嫁你,你该怎办?”
  清见月一本正经地道:“赵小姐抗婚不是因为要嫁我,而是另有目的。既然另有目的,她就不会嫁我。我有何好烦恼的?”
  “见月,你不是个男人。是男人的话,不会一点都不在乎。”倾风咄咄逼人。
  “解决问题的根本不在赵小姐,是苏海波。赵小姐如此大胆地当众抗婚,挑衅陆夫人和堡主,可见她有所恃。她的恃,在哪里?在她的姐夫。她的姐夫苏海波是何许人?”
  清见月把脸一板,充满不可抗拒的气势。纵然倾风也不敢小觑。
  “苏海波原也是三大财务主管之一。三年前,因备受孙悦排挤和打击,为避祸,他携娇妻家眷赴广州、福建,想不到经过三年的苦心经营,广州、福建已经设立三十几家商铺,营利丰厚,相当可观。白大主管向堂兄推荐苏海波,堂兄是如获至宝,立刻派人把苏海波一家接了回来。”
  “怪不得这两天堡主与苏海波日夜促膝交谈,比刘备得诸葛亮还要如鱼得水。”
  “也确实苦了堂兄。这次,本堡与天鹰教的争战,耗费大量钱财。其实,早在争战前,本堡的财库就已经空荡荡,四壁萧墙,一毛都拔不出来了。这场仗能打下去,一半是靠周鹏父子张罗,一半是靠白一挺把冰园里的古董字画卖出的好价钱。”
  “我不明白,不是说本堡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