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节
作者:
披荆斩棘 更新:2022-02-28 15:52 字数:4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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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蓝羽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接待,都是经过严格的删选和如同魔鬼一样的训练才成功脱颖而出上岗的,所以,对于此时上帝们脸上的挑衅与嚣张,接待小姐一律以九十六度甜美微笑,合宜的谈吐配合得体的动作作为回礼。
这种感觉就像是狠狠儿挥出一拳头却砸到软哒哒的棉花上,一伙年轻人感觉超没劲的泱泱收回自己的小得意把注意力放在观看蓝羽的装修上。
这一看,又像是没见过世面的外国人,各个不可思议的睁着大眼睛,甚至,有更夸张的开始小声议论。
“哇塞,这装修,得花多少钱呐?”
“靠之,敢不敢再富丽堂皇一点?”
“哎呦喂,不愧是Z市**窟中滴战斗机,各种豪华奢靡有木有?”
在一群人或高或低相互戏谑的玩笑声中,接待小姐将他们领到了路少所指示的包间。
想当然,伴随着开门声的又是一阵阵高高低低的叫喊声。
而作为许诺,他自始至终只是轻笑,摇头,颇有些对这群实诚坦率的孩纸们莫可奈何滴赶脚!
路西手握高脚杯,里头珍藏的浅红色的液体伴随着他沉思凝眉的动作,在透明的玻璃杯中波动出些许纹路,一漾一漾的像大海的波浪。
他的旁边,女伴卖力极尽招摇的挑逗,却丝毫没让认真思考的路西回过神。
“路少~”女伴漂亮精致的小手沿着路西坚实的胸膛勾搭游弋,见他仍是魂不守舍丝毫不为她的风骚打动,女伴娇滴滴的嗲出声。
路西看似为女人的娇嗲动容,大手不要脸的在女人精致的小脸上摩挲,忽,狠狠地捏了一把,眉梢高挑,整个人更显邪气,“欠艹?”
女人被捏的很痛,没忍住叫出了声音,继而反应迅速的捂住自己该死的嘴巴,精致的大眼一瞬不瞬,盛满恐惧望着路西。
但凡跟路西能攀上一点点关系的女人,没有一个不晓得路西的游戏规则,路少讨厌女人的声音,包括在床上。他不喜欢女人激情时的喘气声和喊叫声,每当与女人上床,宛如身下的女人是个死物,只为发泄而发泄,他绝对不允许她们发出任何声音。所以,“有幸”跟路少上过床的女人,没有一个那关口不想咬断自己舌头的。
没办法,谁让路少技术高超,那滋味忒**,喊出声本来就是本能。
先人有那么一句老话,“有钱能使鬼推磨”,所以,即便路西变态无耻,美女们看在钱,看在路西那张天怒人怨的美人脸的份上,想要跟他勾搭上关系的美人还是如过江之鲫一般,前赴后继。
而就方才这个女人的声音,正是路少所最讨厌的尖叫,所以不怪美人儿此时吓的都想自个儿打个地洞钻进去自己了结算了。
路西盯着高脚杯里鲜红色的液体,邪魅的桃花眼不知是因为反射光线的作用还是生气时野性的嗜血,眼仁赤红。
“滚!”路公子声音低沉,但是却饱含一种违者杀无赦的力量。
女人不敢停留,更不敢多说一句话,就怕一个不小心,脑袋被路少拧下来当板凳。
听见小心翼翼关门的声音,确定包间内没有其他人,屋外亦没有任何耳目,路西掏出自己的手机拨给凌修洁。
凌修洁磁性,如提琴一样余音绕梁的声音响起,说出的话却是完全与动听声音不搭调的词语,“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在女人的被窝里?”
路西嘴角横抽,差点儿给气的吐血。
“丫还不都因为你!”路西吐槽。完了不等凌修洁毒舌反驳,忽而用他极少有的严肃声音叫了凌修洁一声,“修?”
凌修洁俊眉高挑,“丫发烧了?”
路西不生气也不反驳,说:“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严肃配合!”
凌修洁闻言,除了这丫发神经他应该掐掉电话的念头,没有别的。
事实上凌修洁也那么做了,只是,手机才刚从耳畔拿开,就听那边路西稍显激动的道:“别挂断!”
凌修洁无奈,“你丫有事说事儿,爷正忙!”
“修你实话实说,这辈子是不是跟郭嘉那个死丫头片子死磕了?”手中的高脚杯撇在一边,连路西自个儿都没有发现,当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自己的手心后背,汗淋淋湿漉漉的一片。
凌修洁似乎没想到路西会问这样的问题,又似乎是正在认真的考虑这个问题的答案,总之,路西说完那句话之后,电话两端相对死寂,安静的彼此几乎能够听的见对方平稳却又带着丝丝紧张的呼吸声。
良久,久到路西以为凌修洁不会回答他了,耳畔清晰的传来凌修洁沉稳有力的声音。
“是的!”凌修洁说完,果断掐断电话。
凌修洁坚定有力如昔的声音,像一枚敲钟的锤子,钝钝的深入路西的心底。从而,使路西做了一个很久之前已有腹案的决定。
切断电话之后,路西跟着拨通蓝羽名义上的负责人刘安的电话开门见山道:“把这一期新人中调教最好的妞二十分钟后送到我这里!”
蓝羽虽不是路西的产业,可凌修洁、海诺与路西的铁三角关系摆在那儿,且凌修洁又是一早便在蓝羽重申过海诺和路西让人仰视的地位,所以蓝羽上下对路西的命令,只有服从,没有人提出异议。
二十分钟分毫不差,一个身材高挑,凸凹有致,小脸儿青涩中透着一股子妩媚劲儿的女子被刘安带进了路西的包间。
“路少还有什么吩咐?”刘安恭敬的询问。
…。
刘安打从蓝羽成立就在这儿了,所以一身察颜阅色的本事,那是相当的了得。见路西一开始一瞬不瞬的眯眼打量余曼曼,几秒钟之后,眉目间的打量换成寻思,刘安知道,这是验货满意的意思。
功成,就该身退。刘安是个每时每刻都拎得清,知道自己这时候该干什么的人。
路西挥挥手,刘安识趣儿的离开,并跟识趣儿的关好门。
“来这里多长时间了?”路西大手摩挲下巴,邪魅漂亮的桃花眼眯着看向余曼曼。
尽管,余曼曼已经在蓝羽经历了两个月魔鬼训练,并且,是这一批调教最优秀的,可是,面对路西的强大气场,余曼曼还是有一些紧张的。
双手紧紧的成拳,修剪整洁涂了精致蔻丹的指甲埋进手心,手心留下一排深深浅浅的月牙形而无所觉。
“回路少的话,两个月了!”到底是千挑万选留下来的,所以,所有的紧张所有的心颤,留给自己就好。
路少在蓝羽乃至在Z市的威名,余曼曼第一天进蓝羽就听说了。就即便没有听过,就在刚才,刘经理带她过来的时候,该知道该主意的事项,余曼曼已经被刘经理耳提面命交代过了。
其实这时候该怎么做该做什么,余曼曼心里清楚的很。只是,毕竟正式上班今天算是正儿八百的第一天,而路西的气场又是那么的强势,所以余曼曼反应不像久经沙场的女人们一样,油滑故意讨好。
而正是因为这个让路西决定,就她了!
余曼曼回答完毕,等了许久不见路西有下一步行动,只是眯眼敛眸直视着她。握拳给自己鼓劲儿:余晓曼,从你决定来蓝羽上班,从你第一天进蓝羽的门,不是早都料到有今天这一天么?你应该庆幸,至少拿走你初夜的是榜上赫赫威名,长相算是周武郑王的路少,而不是那些油头粉面秃顶地中海的老男人。醒醒吧余曼曼,心都扔掉了,留着那一层膜有什么用?谁在意?
余曼曼,该怎么做你自己心里很清楚,不是吗?
加油!
余曼曼给自己鼓劲,略显青涩的小脸随之染上妩媚勾人的笑容,柳腰一扭一摆,以非常标准迷人的勾人姿态走到路西旁边坐下。
蔻丹鲜明俏丽,手指修长漂亮的小手相叠落在路西的左肩,精致小巧的下巴轻抵手背,粉红色透亮的唇距离路西的耳畔不过两公分,说话时,暧昧的气息不歪不倚的正对路西的耳鼓。
“路少~良辰苦短,我们…。”做点有意思的事情吧!
最后几个字,滑到喉咙又被余曼曼强咽了下去。倘若还能保留最后的一点点没用的自尊而又不至于得罪眼前这尊神,余曼曼无论如何是不愿意将以上的句子说完整的。
路西英挺的眉梢高翘,似乎对余曼曼的后半句话有些兴趣,“我们?”
余曼曼整个儿一僵,继而愈发靠近路西,手臂顺势张开圈住路西的颈子,嘴儿嘟着越显俏丽妩媚,“路少~”
路西看着,似乎不为所动。
余曼曼心底狂流冷汗,一汩一汩的如暴雨过境。
她有些怕了。她知道,倘若今天无法成功挑逗路西,那么她今后也不必在蓝羽继续混下去了!
小心翼翼抬起眼皮观察路西的表情,见他俊脸尽管无太多情绪,但也不至于森冷吓人。于是大着胆子使出浑身解数,扭着腰一下坐到路西的腿上,手儿沿着路西的颈部线条往下,暧昧轻柔游走,隔着薄薄的衣衫,停在路西坚实的小腹处打圈。
“路少~路少不喜欢曼曼的服务么?”由于着急,余曼曼说话的声音更显漂浮空灵。
路西见余曼曼的手更加往下,甚至有往衬衣底下游去的迹象,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拉下自己的大腿。
余曼曼一惊,但仍然强撑着装出委屈可怜的小样儿望着路西,“路少~”
那声音,要多**就有多**。但其实只有余曼曼自己知道,腹腔心底的酸水如汹涌的猛兽似的往自己喉咙席卷,像有人强逼她吞下一把残羹渣锡,那滋味,恶心极了。
本来,余曼曼没出现之前,路西没打算把自己计划送人的礼物怎么着,可当他看见余曼曼,心底只剩下一个声音叫嚣,要她要她要了她。
余曼曼的型,正是路西多少年来经久不衰喜欢的类型,清纯不失妖冶的尤物。所以,路西心动,可以料见。
但是,路西试过了,他给过自己继续逍遥下去的机会。可是不行,除了那天晚上那个该死的女人,没有人能够轻而易举勾搭起他的兄弟让他兴奋。
路西回眸看一眼余曼曼故作委屈的脸,邪魅道:“不适应就别强迫自己了!”
说完,大手一挥,在支票上写下一个足够余曼曼做完自己想做的所有事情后不工作不劳动也足以丰衣足食玩乐一辈子的数字。
支票送到余曼曼手上,余曼曼清丽不可方物的小脸上俱是不可思议的惊恐。
片刻,余曼曼摇头摆手推托,“无功不受禄,路少既然对曼曼没有兴趣,那么曼曼是万万不可以接受路少支票的!”
刚才,尽管她竭力挑逗他依然没有反应,余曼曼虽未经人事,可是这点常识,她还是懂的。
路西挑眉,明显不耐烦暴躁的表情。
大手一推,支票被塞进余曼曼手中,“拿好支票去三楼309,洗干净在床上等着。”说完,深睨一眼余曼曼青涩的小脸,说了句后来每每想起自己都觉着恶心的所谓安慰的话:“至于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看你自个儿的造化了!”言罢,路公子头也不回走出了包间。
余曼曼望着路西渐行渐远的背影,男人身子挺拔笔直,行如风,步伐有力。
余曼曼记得,小时候奶奶搂着她的小身子告诉她,行如风站如钟的男人,做事雷厉风行,言而有信,说到就能做到,是可以靠的住的人。
余曼曼苦笑,可是奶奶,小曼宁可他现在回头告诉小曼,他收回方才的话,她可以走了!
“嘭”,门扇与门框紧密闭合,清脆的声音在余曼曼心底留下深深的刻痕。
收回视线,目光落在那张刺目却可以完成她和奶奶心愿的数字上,眼圈泛酸,湿漉漉的雾气在眼眶中成型,眸底的数字,变得遥远而朦胧。
“滴”一滴水雾冲破种种束缚跳脱眼眶,落在那张对某些人无足轻重,对有些人却重如泰山的支票上,瞬间晕开,像一朵洁白漂亮的白莲花,炫目、刺眼。
横臂使劲给自己泛红的眼眶擦一把,轻呵一声,一层膜可以卖这么多钱,她应该庆幸的不是吗?就像她一早告诉过自己的那样,迟早有这么一天,所以现在何必矫情扭捏?这一点儿也不像她,不像是一个敢作敢当的人应该做的事情不是吗?!
明知前面是无底深渊,却又不得不逼迫自己跳下去,这就是此时余曼曼的心情。
而,但凡经历过这种选择的人大概都知道,无数次臆想过将来要发生的惨烈状况,也总会在事先一次又一次的安慰自己,长痛不如短痛,挺一下就过去了。可是,当现实的画面有一天活色生香的在眼前上演,人又总是会怯懦闪躲。所谓的近乡情怯,大抵也是这样的感觉吧?
天星的所有人,包括许诺在内,俱是没有想到,顶顶威名的路少会再一次出现在他们的包间。
所以,除了许诺只是些微怔愣,所有天星的员工均是狠狠儿愕然。唱歌的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