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
作者:小秋      更新:2022-02-28 15:52      字数:4750
  退了,怎么还是一副很难过的表情呀。”
  我觉得脸上的热又上升了几度,他以前从来不会这样温柔地跟我说话,幸福来得太突然,真让人有些措手不及。不过,我和以前的形象差别太大,陈冰,他该不会把我当成别的女孩吧。
  “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试探着问他,果不其然,他摇了摇头,左边唇角优雅地一勾,邪魅笑道:“不管你是谁,来自何处,经历过怎样的噩梦,总之不开心的事全都过去了。姑娘你放心,只要有我宋汝文在,没人会伤害你。”
  天!他果然看不出来我是丑胖子郑落落!不对,他怎么说自己叫宋汝文?
  “你说你叫什么?”
  “宋汝文。”
  我下意识地往四周打量了番,屡次被这群富二代和白富美捉弄,已经让我成了惊弓之鸟,很难说这不是他们想要看我出洋相故意做出来的把戏。
  “这不好玩,你们不是要给我道歉吗?怎么,又想捉弄我?”说到这儿,我忽然觉得很委屈,难道没有美丽的外表和优渥的家底,就这样总被人嘲弄取笑吗?泪不争气地往下流,我也不擦,只是瞪着陈冰,冷冷地控诉道:“喜欢你有错吗?如果有,我改!求你们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放过我吧!”
  陈冰眼睛泛起迷茫之色,他看我哭了,忙凑过来用袖子给我擦眼泪,像哄孩子般道:“怎么是捉弄你?姑娘,我可是救了你呀。况且方才我只不过看你还发烧不,你怎么倒还怪我起来了。”
  “哼!”我一把推开陈冰,冷冷道:“救我?那需要用舌头吗?我的衣服怎么开了!”
  说起衣服,我忽然看到陈冰居然是长发,而且还穿裙子,完全一套古人的打扮。毫无疑问,这肯定是刘静他们安排故意玩弄我的拙劣把戏。
  我轻笑着冲陈冰勾手指头,而这个看起来很温柔的男人果然凑到我跟前,我一把揪住这头乌黑亮丽的假头套,咦?怎么揪不下来?
  这陈冰倒是奇怪,居然顺着我低下头让我揪。放在以前,暴脾气的他早都怒了,今天是怎么了,入戏太深?撕扯了半天,我不过证明了一个事实,这是一头真发。
  看着手里乌黑的长发,我愣了,怎么会这样?难道为了整我,他故意去植了头发?头好疼,手也好疼,全身都疼!忽然发现,我的左手三根手指被包在白纱布里,而经过刚才的动作,开始往出渗血。我忙拉起袖子,果然,手臂上有斑斑触目惊心的青紫伤痕。
  记忆,像潮水一样瞬间将我包围。我居然还活着!在棺材被钉死的情况下,我怎么可能活着!不可能,哪个人有本事能在死亡瞬间将我救活!是陈冰吗?暗恋他四年,没人比我更了解他,说白了他其实就是百无一用的绣花枕头!这究竟怎么回事,难道我死了,这是幻觉?我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疼!
  陈冰忙紧紧地抓住我的手,他用成熟男人特有的沉稳气质,将惊慌失措的我从惊恐的情绪中唤醒:“姑娘,看着我!你想到什么可怕的事了,来,告诉我。有我在,别怕啊。”
  这绝对不是陈冰!我脑子里忽然冒出个可怕的猜想,因为我所熟知的陈冰从来不可能有这样的气势。我的整个身子都在不断颤抖,那个只属于恶魔的夜晚,是我一生的梦魇,差点被邻居给活活钉死在棺材里,而现在,我还安全吗?我怎么感觉又踏入了一团乌烟瘴气的谜团呢?
  这个跟陈冰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紧紧抱住愣神的我,一阵暖意将我整个人包围,我还没来得及贪恋这片刻温情,忽然听到门外响起个尖刻的女声:“干嘛呀,我知道他在里面,起开!宋汝文,你给我出来!”
  他,叫宋汝文?
  宋汝文放开我,他一脸尴尬之色,这又是怎么回事?怎么又忽然冒出来个女人?
  “唐六儿,你不过是个奴才,胆敢拦着我!”
  “少夫人,别这样,您还是先回去吧。”
  少夫人?真是好复古的名称。我疑惑地看着宋汝文,明显想要一个解释,不想这个男人却道:“姑娘,有我在呢。”
  我白了他一眼,也正在这时,门被咚地一声踹开,为首的是个和宋汝文年纪差不多的女子,身量苗条,眼角含怒,但这仍掩不住她是个美女。只见这个美女冲过来,指着宋汝文的鼻子破口大骂:“好你个宋汝文,就知道你弄了个外宅不安好心。怎么,有了相好儿的就装作不认识我了?还有你个狐狸精,竟敢碰老娘的人!”
  说时迟那时快,这个厉害女人的巴掌带着风向我迎面扑来。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声,可我的脸不疼。睁开眼,却看见宋汝文捂着脸怒喝道:“董群婉,你要死要活!伤了她看我能饶了你!”
  原来这个厉害女人叫董群婉,倒是个贤良淑德的名字,不过太不跟她的狂野气质不搭了吧。董群婉听了宋汝文维护我的话,瞬间就像只炸了毛的猫一般朝我扑过来。这个女人好狠,留着长指甲的手在我身上又打又掐又挠的,最后还是宋汝文将她强行拉开。
  我气急了,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先是古装版英俊陈冰,又是古装版泼辣少妇。这哪是无聊富二代整人,简直是原配当众怒打小三嘛!
  宋汝文指着门的方向,冷冷对董群婉道:“你给我出去,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动手打你!”
  宋汝文的话居然有奇效,这个炸了毛的女人果真只是站在原地狠狠地瞪着我,不往前进了。
  “姑娘,你没事吧。放心,我这就赶她走。”
  我正准备冲这对莫名其妙的男女发无名之火,却看到董群婉手里拎着个花瓶朝我的头抡来,在晕倒前,我嘲笑自己,为什么晕的总是我!
  再一次醒来,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更奇怪。这是一张更大更软更精美的雕花木床,我浑身酸软无力,而头又疼的厉害。我刚想挣扎着起身,不想被忽然冒头的中年胖女人又压下,还未等我出声,这个胖女人就用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抵在我脖子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紧接着眼前一花,出现个非常漂亮、堪称绝色的女子、我自负变瘦后容貌出众,可若跟这个女孩比的话,那简直都要打自己的嘴了。
  美貌女子在我左右手腕个系上红线,将线的另一端从屏风中间缝隙递出,这时我才发现,屏风后面影影错错,原来屋子里竟然有许多人。
  我搞不清楚状况,这是事实。先是被邻居阿姨钉进棺材给扔进水里,紧接着醒来后居然被一个叫宋汝文的家伙轻薄,更莫名其妙的是被那叫董什么的女人当成小三,着我的头来了一瓶子。而这次醒来就恐怖了,直接被一个胖女人刀架在脖子上威胁我不让我说话,上帝以及老天爷,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夫人放心。”冷不丁出现个沙哑而又沉厚的中年男声:“大小姐落水后着了凉,老朽开个方子,你们按方去伺候小姐吃药即可。”
  “那小女的头?”这次又出现个优雅的女人声音,为什么她要说小女的头,很明显,我的左右手腕被绑上红丝,是在进行悬丝诊脉,屏风后是我妈?不可能,我妈不是这个声音啊。
  那个沉厚的男声又响起:“无碍,只不过是皮外伤。小姐身子单弱,脾虚体寒加之血气不甚通畅,偶尔出现晕厥也是常有的。”
  红丝被撤走,屏风后的诸多影子也随着他们纷乱的脚步声离去。这时,威胁我的胖女人才肯将刀子撤去。我慌忙退到床角,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指着胖女人颤声道:“你做什么,你谁呀,这是哪儿!”
  胖女人看着我惊慌失措的样子,很是淡定,她从床边下地,这时我才发现她不光胖而且还很高,头发像古代已婚妇女那样梳成发髻,头上别着枚造型奇怪但十足十分量的金簪子,一双小眼睛放着精光,贼兮兮地盯着我,双手利落地放在侧腰,给我行了个蹲礼,笑道:“小姐,我是从小伺候你到大的容妈。至于方才?那是你母亲的意思,来的人是宫里的太医,夫人担心小姐会说病中的胡话,给人家落下口实。”
  高胖壮容妈的这番话,就像个闷雷炸一般在我平静的心里,什么小姐、夫人,什么太医、口实。我郑落落活了这么多年,除了在粗制滥造的古装剧里听到过这些专有名词,今天还是头一回!
  有谁能出来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大河起章节名,不文艺了,简单粗暴加粗糙,挺不错的吧。
  ☆、惩罚
  如果有另一个平行时空,那么我会是以什么样的状态出现?
  如果,有人告诉我:姑娘,其实你是古人,而且还是富可敌国皇商家的小姐,我肯定会冷笑着对她说:你逗呢!
  如果有人把我像牵狗一样在前院后厅溜了一圈,再问我:这你看见了,我没骗你吧。我会哭丧着脸对她说:你真的逗我吧!这怎么可能!
  可这偏偏就发生在我身上了,这里上上下下,全都是古的不能再古的古董,随便碰坏一样把我拆成零件卖了都赔不起。我不相信自己会这么好命,白捡了个土豪小姐来当。所以,当容妈要再次向我解释:小姐,你的头是跌进湖里摔伤的,而你又忘记你是宋家大小姐宋水君的事实时,我笑的像个傻瓜一样问她:你这儿管饭不,我饿了。
  容妈的表情,如果我没看错,抽搐了。这顿饭,我吃的毫不知味并且喜忧参半。喜的是我从小到大一直幻想:如果我是古人穿上了古装,那还是种怎样的文艺小清新生活;忧的是通过以往看穿越小说,女主第一件事就是照镜子,我也照了,但我还是我,就是郑落落,可她们偏说我是他们家小姐宋水君,这难道不是很奇怪吗?还有,如果真的穿越了,我就有可能一辈子待在这个地方回不去了,那我的家人该怎么办!
  正在我闷头想这些烦心事,就连饭食撤了都不知道之时,那个容婆一直在我耳边嗡嗡嗡地告诉我宋家的情况:“小姐,你不记得了,咱们宋家可是皇商呢。”
  “哦,所以呢?”
  “宋家宗族枝繁叶茂,唯独咱们长安府的这支是最纯的,那可是先祖的嫡亲血脉!传到你哥哥这辈儿已经是第六代,更了不得的是你母亲是宋家的族长呢!”
  “别说了行不!”我忍不住抱怨道:“我现在真的好烦呀!头都要爆掉了。”
  容妈鼻孔发出哼地一声,冷笑道:“小姐这不是不记得事了么,只怕您还得继续烦着了。”
  我听着容妈说话的语气,哪里是下人对她家小姐应有的态度!虽说这容妈看起来是个得脸的,比某些身份低的主子更要有分量,可是我现在的身份不是宋家的嫡女,她的顶头上司吗?她怎么会对我这种态度!只有一种解释,我根本就不是她家小姐,不知道怎么回事,意外变成了宋水君。
  如果要从这种娇矜的宋府得脸老人儿身上套出点东西,那就得出狠招。她方才不是特意加重了语气说我所谓的母亲是族长吗?哼!
  我也学着容妈那样,先冷哼后冷笑,嘲讽道:“宋家没男人了么,怎么让个女人做族长,真是闻所未闻呀。”
  果然,容妈很是尊崇我那个假母亲,直接口气不善回道:“姑娘,你太放肆了!谁借给你的胆子让你这么说夫人!她纵横商海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呢。要不是夫人凭着一己之力苦苦撑起了宋家,那群你口中的男人早趴在街上当行乞子去了!还有跟你长得一样的那个孟玉楼,她,”
  这个容妈,开始时还义正言辞的滔滔不绝,怎么忽然停了下来了。她说了个名字,孟玉楼?还和我长得一样?呵呵,有点意思了。宋汝文不就是和陈冰长得一样么,我又和孟玉楼长得一样。王阿姨说把我钉在棺材里是孟玉楼的主意,而孟玉楼又告诉她我会在水中复活。看似无头苍蝇的谜团,因为容妈一句脱口而出的话有了方向,所以我想一件无头公案出现了巧合加巧合的证据,那就是必然的真相!
  我看着容妈捉急的样子活像见了鬼似得,轻笑道:“孟玉楼?她是谁?怎么不说了呀,我还想听您的谆谆教导呢。”
  “水君哪,可又是拿容妈妈打趣了。娘以前就告诉过你,要躬俭崇下,这下摔了一跤,越发成个泼皮了。”
  我看着所谓的母亲从门外边走边说着进来,心海莫名地生出股厌恶的波澜,该怎么描述她呢?这么说吧,反正她说话的时候,语气虽像是普通母亲责备顽劣的孩子那样,可就是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力,这和她本身的气质有关,更多的是我感觉我很久前就见过她,而且我们之间肯定发生过某些致命的不愉快!
  她看起来很年轻,不到四十的样子。古人多早婚,所以三十的娘有十五的孩子一点也不奇怪。这女人保养的很不错。头发乌黑,泛着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