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节
作者:知恩报恩      更新:2022-02-28 15:52      字数:4964
  林束是真的被白燕那诡异的小眼神给吓到了,但是他还记得这是什么时候,只看着白燕低声说:“闭嘴!”
  白燕模样很委屈,却也乖乖听话。
  薛礼说:“没想到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其实,林少是来跟我谈正事的,嫂子想多了。”说的时候,他晃了晃手里的枪,就是不离开白燕的脑袋,白燕只觉得半边身子都僵硬了,她很怕,一个不留神,枪走火了,那么她就要去见马克思了,她带着恳求地说:“我现在,现在知道了。”
  薛礼听了以后,温和地看着他边上的白燕,他的眼神很专注,很深情,就好像是在看着自己深爱的人,但只有白燕才知道,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样,随时都会有性命之忧,她都快要被吓哭了,到现在还能坚持着不过是因为边上有林束,薛礼皱了皱鼻子:“不过,这一码归一码,咱们还得说说我的脚呀。”
  这该死的的!
  怎么就这样子呢!
  还要不要人活了啊,是生是死索性给句话好了,白燕真的是受不了这样一惊一乍的生活了。
  “薛总想要怎么样,才能让这件事情算了。”
  薛礼慢慢地摇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诶,毕竟没有这个先例。”他这么说的时候,林束慢慢地握紧了拳头,气氛已经紧张到了快要崩溃的当口,薛礼却又忽然有些轻快地说,“要不然这样好了,嫂子的脚以后跟我一样好不好啊?”
  好不好?
  当然是不好了。
  白燕的脸色已经不能用苍白来形容了,她原本还担心自己的脑袋,这会儿看来是要先担心她的脚了,她只觉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感觉血气上涌,脚一阵软,差点就站不住,摊在地上。
  林束也没有想到到了现在,这薛礼还能说出这样的话,他带着商量的口气:“薛总你开玩笑吧。”
  薛礼摇摇头,神态很天真。
  林束没了办法,只好说:“既然这样,要不然,你就冲着我来吧,毕竟她什么都不懂,责任在我。”
  薛礼吓了一跳的样子:“林少什么意思,为了一个女人,你不要你的腿了?”
  白燕也吓坏了,她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记得现在的危险,不记得抵在脑袋上的枪,她惊讶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心砰砰直跳,却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急速的跳动的。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有一个人为自己做到这一步,而这个人还是林束。
  她的心情很复杂,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仿佛是站在了滔天巨浪之前,震撼的已经失语了。
  林束却没有理会只点头,他的面上看不出一点儿的情绪,却说出了在白燕听来最最动听的话:“是啊,自己的女人做错了事情,我也只能认栽了。”
  第41章 感情这事谁能说清
  薛礼的神情变化又变化;谁也猜不透这个男人究竟在想什么,隔了一会儿;他很是不解地说:“为什么呢?”
  他不知道是在问林束还是在问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世界上的人那么多;再找一个好了,何必呢?”
  “因为再找一个就不是她了。”林束定定地看着白燕;不知道是在表演还是说真话;白燕这个时候也根本不晓得到底是真是假;她大概也不在乎是真是假了;因为此情此景已经叫她沉沦。
  在这之前;白燕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成熟的人;最起码对于感情来说她还是觉得自己是个理智的,尤其是经历过徐筠亭那样的男神来说,她觉得大概自己再次心动的几率会很低很低,低到或许不再有了。
  这倒不是说她夸张了,毕竟要找出一个像徐筠亭那样算得上出色的男人其实还是不容易的,尤其是自己现在整天窝在家里,这几率就更加低了,再加上随着年龄增长,人也慢慢成熟,文字看多了故事读多了,反而对于那种美好的你爱我恰好我也爱你的桥段的期望值降低了。
  虽然说还很羡慕那种于万千人之中找到你的那种感觉,可是,却又很理智的觉得这样的感情大概很少,不过是属于少数的几个幸运儿,而白燕觉得自己从来都不会是幸运儿。
  可是,她不得不说,现在当听到林束对她说出这样子的话了以后,她发现自己再一次心动了,感情这个事情实在是太过奇妙,有时候一个动作或者只不过是一句话就能改变所有的印象,甚至能够如同一个催化剂一样,使得原本无法进行反应的两种物质碰撞出强烈的激情来。
  氢气和氧气加热变成了水,那么白燕和林束因为这句话这件事情又会变成如何呢?他们两个都不知道,或者该说他们都没有闲暇去思考。
  他们此刻还不知道以后,很久很久以后会发生的事情。
  在白燕的印象中,林束应当是一个纨绔的,跋扈的,高傲的,自私的存在,他内心无比的强大,视他人如草芥,就算是自己的儿子也并没有多少的情感,可是就这么一个人,居然为了她说出这样的话来。
  白燕从来没有想象过林束会为了她这么做,她也从来没有想像过她和林束的可能,两个人住在一起这么久以来她可以肯定没有过一丝的旖旎,即便他们曾经冲突过,曾经有过很亲密的接触,也从来没有往那方面想过。
  可是现在,她不可否认,她心动了,可笑的是,她不过只是因为一句话而已。她又不是懵懂少女情窦初开,怎么就一下子栽了呢。
  或者是因为这样特定的环境吧,周围都是威胁她生命的人,只有林束是自己的熟悉的,所以自然而然地就会多了很多的好感。
  但是她不得不承认这种莫名的心跳,很久都没有来临过了,即便是面对着徐筠亭的再次出现那种隐约的心跳也不过是对曾经的感情的祭典,但她知道现在的心情和心跳绝对不是平白无故的,大概,有什么在她没有在意的时候已经不受控制的在酝酿在发酵了。
  白燕看着林束,林束也看着她,他在为了她的生死做着最后的努力。
  她忽然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就算是下一刻死去了也没什么了,不管如何,能够听到这样一句话,也有种人生圆满了,总算有一个人为了自己而可以奋不顾身。
  如果一个你讨厌的人,无论做什么你都会觉得讨厌,即便他为了你去死,也不过是唏嘘而已,可是林束的行为,白燕并没有任何的讨厌,或者,连白燕自己都没有发现,原来她对林束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不喜欢。
  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了背景,渐渐地退去,她好像置身在一个浓黑的世界里面而她面前的林束变成了唯一的光亮,白燕静静地看着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看着他如同一个天神一般,在她的世界里面熠熠发光。
  这个人就好像是上天送给她那种量身定做的男神一般。白燕的心越跳越快越跳越快脸也慢慢地涨红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入戏了,还是真的被感动了。假作真时真亦假,真真假假,谁能分得清。
  “再找一个就不是她了,哈哈哈,哈哈哈。”薛礼忽然癫狂起来,他大笑着,笑的很夸张,笑的前仰后合,笑的手都开始颤抖了。
  白燕侧眼看着他的动作,吓掉了半条命了,到底又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么,怎么这个人变成这样了。
  薛礼却并没有多说,他擦了擦因为笑而憋出来的眼泪,隔了许久才恢复了正常,只是脸色不大正常,好像是兴奋的劲还没有过,挂着两抹红,如桃红腮一般,他喃喃地说着:“真好,说的好。”
  林束不知道薛礼怎么就无端发疯了,他小心地注视着薛礼的一举一动,想着要是擦枪走火的话,是该飞身上前还是冷眼旁观,他自己都没了主意,却见薛礼收起了枪,然后转过身一跛一跛地走回去,坐到椅子里面,那椅子很大,他整个身子收拢起来,就好像是一个被父母抛弃的可怜的孩子一样,头微微地垂着,将表情收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
  林束管不了别的,赶紧过去一把将白燕抱住,白燕还在惊惶之中,她手颤抖的跟帕金森一样,被林束抱着的时候,她恨不得趴在他的身上再也不要离开了。
  “真感动啊,太感动了。”薛礼抬起了脸,眉目不惊地看着林束,眼神去好像落在了很远很远的荒芜之中,“任凭谁听到都会觉得很震撼吧,如果我是女的,大概也会喜欢你吧。”
  林束不明所以,却想着如果你是女人,我一定干死你!他紧紧地搂着白燕,安抚了好一会儿,在外人看来,这不过是一对被压迫被欺凌的苦逼小夫妻。
  “薛总,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还有别的事情要谈,要不然……”
  薛礼扬扬手,把林束的话打断:“是啊,这么一番折腾,倒是浪费了不少时间了,要不,就说正事吧。”
  林束还想把白燕弄走,所以几次开口,却都被薛礼挡回去了,于是,林束看出来了,薛礼压根就不想放人,不但如此,而且,白燕很可能变成薛礼威胁他的一个有力的武器,如果等会儿他因为任务的关系要牺牲白燕,反而让薛礼更加怀疑,毕竟之前表现的如此伉俪情深!他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做了一件极愚蠢的事情,可是现在也不能反悔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白燕在两人的对话中也发现了一些端倪,她虽然说因为从未遇到过这种场景,吓得两股战战,到了失语的状态了,但是这会儿居然有了那么一点点小小的勇气,开口说:“我,我有些饿,饿,我,我出去找吃,吃的。”
  她说着就要抱起豆豆往外走,可是却立刻被人挡住了。
  薛礼说“嫂子饿了啊,那倒是我的错了,你们还不快点拿些东西过来。”他这话出来,立刻就有人应声出去了,白燕只好留下来。
  白燕忐忑不安地看了一眼林束,见他没有什么反应,没对自己自作主张说话表示什么,便抱着豆豆又躲回了他的后面,她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能够依靠的只有一个林束了。
  不过,很快,白燕的注意力就被豆豆吸引住了了,刚才是生命攸关的时候,还来不及注意到豆豆的情况,可是现在才差距到了不对劲,她都已经醒来这么久了,可是豆豆依然昏迷着,她一时紧
  张,口不择言地拉拉林束:“豆豆,快看看豆豆呢。”
  她的声音焦急紧张,可以看出实在是关心所致。
  薛礼适时地解释:“是我们的人用力大了,估计还要隔一会儿,没事的,嫂子不用担心。”撇开他做的那些可怕的事情,其实这个人无论是说话还是表情都是恰到好处,即便刚才经历了那么多,白燕依然无法把他与凶神恶煞联系起来。甚至虽然惧怕他,可却没办法憎恨他。大概是因为这一副好的皮相和温和的笑容的关系。
  薛礼对林束加了一句:“有些事情,小孩子知道了也不好,你说是不是啊,林少?”
  白燕听得云里雾里,可是也无端地升起了一种可怕的猜测,他们大概接下来要说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这种事情,或许是犯法的,或许知道了就会有被杀人灭口的危险了。
  她联想到刚才不过是模模糊糊看到了一些影像,甚至都没有确定什么,就差点要被人道毁灭了,那么接下来到底要谈什么呢。她能不能申请给她一个耳罩啊,她其实是真的什么都不想知道,什么都不想看到啊。
  果然,接下来的谈话,实在可以用惊骇来形容了。
  白燕想,自己大概是在象牙塔里面生活太久了,居然不知道还有如此恐怖可怕的事情,而且居然离自己这么的近。
  她以为不过就是人口贩卖,毒品交易,黑市买卖要不就是倒买倒卖国宝古董,这些当然已经够得上枪毙一万次了,但是她没有想到,居然统统都不是,而是军火买卖,并且不是普通的军火,而是生化武器。
  就算是白燕对此几乎一无所知,可也晓得生化武器的威力,那是一种可以在一瞬间把一个城市都给摧毁的强力武器。
  这是国际社会都命令禁止的,没想到,这群人还能避开如此多的人进行交易。
  天!
  好恶劣好可怕!
  原来她面前的不是黑社会不是黑手党,而是恐怖分子,并且是极端恐怖分子。
  她倒是宁愿看到影片中见到的那种交易,也不愿意知道,在她面前的这个人居然是个丧心病狂的变态。这种人无视于国际法则,只是为了牟旭利益,他们对战争有着极端的狂热,他们的眼里不喜欢这种平和的社会,他们的社会观价值观都是扭曲的。
  这种人就该是下地狱!
  她刚才没有直接被干掉,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啊。
  白燕紧紧地搂住了豆豆,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