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节
作者:知恩报恩      更新:2022-02-28 15:52      字数:4945
  马晓宙知道走是必然的了,只好灰溜溜地说:“那好吧,奴家滚就是了。”他不住地叹气,“好歹我们也是青梅竹马,一见钟情,林束哥你好绝情的说,我以后再也不想来了。”
  林束点头:“多谢。”
  马晓宙撅嘴,转转眼珠子:“诶,我觉得白燕挺有意思的,我想跟她交朋友。”
  林束眉头一跳,这马氏兄弟的品位还都挺特别啊,马晓宇一个就算了,还有个马晓宙,林束好奇:“你不是喜欢男人么?”
  马晓宙妩媚一笑:“哪个说我喜欢男人的,我只是喜欢耍那些傻逼的感觉。”
  林束道:“你可以滚了。”
  马晓宙不怕死地又加了一句:“你这么介意,不是也看上人了吧,真是的,近水楼台先得月,真不公平。”
  林束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立刻狡辩地说:“滚蛋,我怎么可能。”
  马晓宙吹了一记口哨:“是与不是,总能见分晓的。走啦,林束哥。”林束是总算把马晓宙这个瘟神给送走了,一瞬间心情豁然开朗,只觉得空气都变香了。
  心情愉快了当然看什么都顺眼,他甚至有闲情逸致看着白燕洗碗,白燕洗碗洗的好好的,忽然边上有个人多少有些不自在:“你没事做么?”言下之意就是你哪里凉快哪里歇息去,不要在这里妨碍我了。
  可是林束好像没有听出来意思,而是说:“怎么,你要我洗碗?”
  白燕真不晓得怎么跟林束说话了,只好挥了挥手:“你别调戏我了行么?你别站在这里,我紧张。”
  “你没做坏事有什么好紧张的。”
  白燕埋着头不吭声,林束站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就走了,等到白燕收拾完,见林束正看电视。她走过去:“我想跟你谈谈。”
  “说。”
  “我觉得你好像误会了什么。”白燕说,林束终于舍得挪一下视线,白燕继续道,“那个,我就想说,我对你,没有什么想法。”
  林束满脸鄙夷,又转头去看电视,白燕焦急地说:“我说的是实话。”
  “还有呢。”林束不客气地说,样子有些不耐烦。
  “对,就这个事情。”白燕补充了一下,“所以,以后你不要总说我对你有意思,我在勾引你什么的。”
  “怎么,你觉得我是在冤枉你?”林束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阴沉,。
  白燕感觉到林束生气了,不过,她晓得不能叫林束这样误会下去,所以还是勇敢地说:“不是,哎,我的意思就是可能有些误会,就是想把事情弄明白了,以后我们相处起来也不至于尴尬。”
  “好吧,”林束点点头,“我知道了。”
  白燕看他敷衍的态度,只好安慰自己,大概是林少爷知道自己自作多情太过自恋导致误会有些觉得害臊了,她犹豫了一下,没再多说,进了自己的房间。
  晚上白燕醒来,躺在床上想豆豆,她不晓得豆豆要住多久,不过,心里很是记挂,算算时间,再过三天就要去看吴院了,大概那个时候就可以把豆豆接回来了。起床,去豆豆房里转了一圈,发了一会儿呆,才回房继续睡觉,她心里念叨着:豆豆啊,想不想姨姨啊,赶紧回来吧,想着想着,居然莫名又想到了那红楼里的行酒令。
  撇开薛蟠那粗俗的一首,很自然的想到了宝玉的那句女儿悲青春已大空守闺,百感交集,不禁流下泪来。她一个女人为了照顾豆豆跟着住进了这里。既要忍受大家通常会联想到的为攀高枝不折手段,甚至还要学会在这样的豪门中生存,还有每个人对她的各种眼光各种评价,其中艰辛,不足为外人道。
  这个时候,真的好希望有个人可以依靠一下,或者说可以吐露一下心声也好。想到了周姐说的去庙里拜一拜,又有些心动。
  她这么想着,隔了两日还真的实现了,不过不是她一个人去,却是一大家子,除了林束之外,还有吕凤仪和林梅林兰两姐妹,当然了豆豆也在其中。
  第32章 青春已大呀空守闺
  白燕好几天没见到豆豆了;终于见到,总算是体会了一遍什么叫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豆豆看见她也很高兴;能够看到他的眼睛在发亮。
  白燕拉着豆豆一起上山,山路不近;豆豆挺厉害;居然一个人爬了上去;倒是没有中途放弃;林束看的满意;也难得地拉了一下儿子的手。
  吕凤仪见了夸奖:“豆豆就是行;这么高的山也爬上来了,你看看还跑的挺快。”白燕听了,自己也跟着一块儿得意了,好像是自己被夸了一样,到了庙门前面,吕凤仪几个整了整衣冠,看上去很重视,白燕感觉好像人到了极富裕或者极有权势的时候,就会越发依赖宗教,越发会很虔诚地去求佛祖。其实吕凤仪他们真的什么不缺,还求什么呢,大概是求着这份富贵这份权势不失去吧。
  到了庙里面,不得不说这个权势的力量就是滔天,居然请到了这里的主持,这位主持大名鼎鼎,是个得道高僧,轻易不见人。
  白燕只能在网站上面看看他的照片过过干瘾,没想到,今天居然也看到真的活的人了,她激动地差点就要上前拍照留念,好在克制住了。
  主持把他们请进了内室,白燕从来没有进过和尚的房间,一时间冲满了期待,等到看到其实也不过就是寻常的房间,不过就是放着几个蒲团而已,有些失望,但是在听到主持要为他们讲解佛法的时候又高兴起来。
  白燕对于能够亲耳听到住持亲自讲解的佛法,表示受宠若惊,听得无比的认真,半个小时以后,吕凤仪她们母女留下跟主持聊天,而白燕很自觉地告辞了。
  主持吩咐一位小沙弥领着白燕参观,林束被吕凤仪要求只好陪同在边上,小沙弥看来是做惯这个事情的,讲的很精彩,走到一尊观音大士佛像前面,介绍着:“此乃观音大士,这个主管人间疾苦。”白燕仰头看着这位慈眉善目的菩萨,想到了一件事情。
  白燕在白琳怀孕八个月的时候,和她一起来了这里,就是在这儿看着香客们跪着磕头,白琳也跟着跪在那里,她微微地低头,双手合十,样子极其虔诚。
  她在佛像前跪了许多,就好像在许一个长长的愿。
  白燕不晓得她许了什么,反而是她自己开口说了:“求佛祖保佑可以生一个健健康康的孩子。”这大概就是母j□j,无论是怎么样的女子,无论这个孩子是她如何得来的,无论这个孩子的父亲到底会不会接受她或者孩子,她只是祈祷是个健康的宝宝。
  上天怜悯,豆豆可爱而健康,他小小的身体就如同无价之宝一般,每一个细微之处都牵动着白燕的心扉,在看到豆豆的那一刻,她跟白琳一样,只有一个极平凡的希望,就是豆豆可以快乐健康成长。世界上如果要是有完美的话,那么一定是存在在婴孩身上,他们不世俗不庸俗没有经过时间和岁月的浸润和剥蚀。在白燕的眼里,豆豆就是上帝的杰作,是那么的独一无二,不可代替,把爸爸妈妈的优点都结合的那么完美。他的黑眼睛,他的小胳膊,他看着你时候那专注的样子,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可爱的孩子,却到了现在依然不会说话,白燕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如果可以,她愿意代替豆豆接受这份考验。
  她跪下来,如同当日的白琳一样,虔诚的闭上眼睛许愿。
  林束站在边上,庙里香烟缭绕,播放着和尚们诵经的声音,他的视线凝固在白燕的脸上,紧紧地锁住了她的侧脸,不知不觉,心跟着沉淀了,消散于这梵音之中,凡尘琐事都抛开了,他忘记了这里是哪里,忘记了自己是谁,只知道就这样看着白燕,看着她。
  叩拜结束,白燕起身,给了些香油钱,然后跟着小沙弥继续参观起来,最后到了一处地方,这儿与其他地方不大一样,做成了商店的样子。里面放着各式的佛家圣物,首饰和摆设,按照他们的说法就是你可以选择其中一样或者一些请回去。
  林束很清楚,现在的庙很有经营手段,这也是一笔盈利的大头,他不动声色地跟着白燕,i看她兴致勃勃的听着介绍,样子颇为心动,大概是有了想要买的冲动。
  那小沙弥年纪不大,经验倒是挺丰富,早看出来差不多火候,就把白燕领到了一个柜台那儿,这个时候立刻就有一个中年男人迎了上来,笑呵呵地客套一番,说些有缘人之类的话,接着开始让白燕报一下生辰八字。
  虽然说神佛之地,不能妄言,不过林束却是没有禁忌,他一眼就看出这人是个擅长做生意的,偏偏还搞得如此玄乎,原本以为白燕还是个聪明人,可是这会儿看来还是自己高估了,跟那些上当受骗的老太太没什么分别,这不,已经报上了一串数字,林束听出来是豆豆的生日。
  中年男人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本书,还是线装本的,有些古旧破损,书页都已经卷边儿了,里面的字很小墨色不是很均匀,怎么看都有些盗版的感觉。
  可是依照一般人的心里,就会觉得越是这样越觉得可信。
  男人翻到某处停下来手指划了两下,然后高深莫测的说道:“唔,白蜡金命,日主天干,水生于夏,希金相助必成大器。”
  白燕听得糊里糊涂,可那必成大器倒是听满意了,她就知道她家的豆豆不简单。
  男人又用通俗的话解释着:“这命实在很好,不过,最好要带个金就更好了。”
  林束很不给面子地嗤笑了一声,声音还很大,白燕和男人都听到了,两个人看向他,见他目露鄙夷,白燕也有些回过神来说:“这孩子身上带着呢。”这话真是不假,豆豆从上到下的首饰那是全部都有,不过周姐说了小孩子的带了太多不好,磕磕碰碰的,所以就只带了个金花生。
  男人哪里肯依啊,急忙辩解着:“不不,我说的可不是一般的金器,那是要开过光,还需要跟属相相配,这里面讲究可多了,我跟你说啊……”
  他正要把东西拿出来,林束就开口了:“行了吧,走吧。”
  白燕犹豫了一下。
  那男人也看出来这里面做主的分明就是林束,暗骂自己一开始没看出来,居然说了这么半天废话,可是眼睁睁地看着生意落空,他怎么能够愿意,尤其这两个人,一看就是肥羊,看来想做成这单买卖就得先拿下男的。
  所以他装模做样地端祥了一番林束:“我看这位先生相貌堂堂仪表不凡,非凡人所比啊。”白燕一听,倒是对这男人有些佩服了,居然可以看出来这一层,毕竟今天林束穿的很是普通。
  林束却毫不在意这话,这些生意人眼睛极厉害,每天迎来送往的,见多了人,自然就有了认知,从说话气度衣着姿态就能辨别一二,说白了也是职业造就的。
  男人端着架子继续说:“先生,不介意说一下生辰?”
  林束倒是要看看他还想怎么胡诌下去,于是便报了出来。
  白燕第一个反应就是不会吧,这个人居然是天蝎座的,不大像啊。
  男人迅速地翻查起来,看了好一会儿,才疑惑的说:“这,这,真是古怪。”他又研究了一下,林束冷眼看着他那弄虚做假的样子,脸上立刻露出了嘲讽的表情来,他就不明白了,这书上写的清清楚楚,对照着说出来就好了,说的含糊其词一些,听到的人只要相信,总是能找到与自己相同的地方。现在装的跟什么似的。
  偏偏男人没有注意到林束的表情和态度,深吸了一口气,态度收敛着,颇为恭敬:“先生请稍等,我还是让大师傅过来看一下吧。”
  白燕见到了吓了一跳,不明白好好地怎么还要去请什么大师傅呢?莫非林束命数不凡,她偷偷地看向林束,忽然想到了一个典故。说是古时一个皇帝去算命,算命先生不知他的身份就用龟壳卜算,然后龟壳直接裂开,算命先生吐血倒地,差点就一命呜呼了。道理很简单,因为真龙天子的命数可不是凡人可以随意推算的。莫非,这个林束也是类似的情况。白燕立刻想到他太子党的身份,想着,这大概就是各种原因吧,毕竟这样好的出生,十几亿人当中才只有几个而已。
  林束见白燕偷偷看他,捉了个现行:“你看我干什么?”还说对自己没意思,无缘无故就偷看,实在口是心非。
  白燕露出一副很好奇的样子:“被他这么一说,倒好像是很神秘的,莫非你就是传说中的骨骼清奇的奇才么?”
  说话间男人已经随着一个老者走过来了,那老者很有遗世独立的风采,男人介绍说这个老人是他的大师,佛门的俗家弟子,比主持还要高一辈,修行颇深。
  白燕听到这里,不由肃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