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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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块 更新:2022-02-28 15:50 字数:5114
恕!?br />
西凡无趣地看了一会儿,海面上再没有了黑色的影子,这才懒懒地转回了身。
***
广场上破烂的汽车壳子一个个堆在一起,曾经风光地烤漆下露出了斑驳的红锈,而旁边堆积如山的则是露着棉絮的座椅、轮胎和各种零件,在明亮的阳光下散发着一阵阵恶臭。
“那就太好了,比起贩卖军火,我更喜欢的是劫货,无本生意才象我们百合门的本行。”
听到背后周涛嘿嘿怪笑声,怀叔把眼光从窗外调回昏暗的办公室,皱着眉头看着屋里一个西装笔挺的年轻人:“你真的确定那小子会知道盛家臣的行动?”
“千真万确。”屋里的年轻人是Josh,平日温和的脸因为嘴角一丝恶意的微笑而显得残忍起来,“我不止一次听到他们在策划路线,可惜他们防备太严,即便是我,也不许靠近。”
“他是个被收养的孤儿,怎么可能被如此重用?”怀叔似乎对Josh的计划并不太感兴趣。
“第一,他是盛家臣的地下情人;第二,李西凡不是个单纯的男宠,他绝顶聪明心思慎密,是他帮助盛氏弄出邱哥,让封元物业摆脱政府纠缠,还有,协助警方彻查出了我们故意栽赃的慧河商场纵火案。”
“我相信Josh的判断,就连我们派去刺杀盛家臣的计划也是被那小子给破坏掉的,他好像是个人物。”周涛身材高大,斜坐在桌子上喝茶。
“如果是这样的话,盛家臣把他一个人撂在小岛上,不是很危险吗?”怀叔道。
“没有人知道那个岛,我也是因为偶然发现了他用一个孤老婆子的名义购买地产的材料,才暗中找到那个地方的。那可能是盛家臣最隐秘的一个巢穴。”
“哼,你倒是很能干啊。”怀叔干笑一声。
“不都是为了百合门吗。”Josh回了一句,转身看着周涛。
周涛沉思片刻,断然道:“那好,我和Josh负责这个小子,怀叔您去泰国边境盘查港口。”
“也好。”
“怀叔凭什么觉得盛家臣会在泰国交货?”Josh笑问。
“凭我对盛家臣的了解。”怀叔面无表情看着他。
***
西凡夜里睡得不安稳,醒了几次看看手表还不到三点,好容易又有些迷迷糊糊了,西凡突然感到屋里似乎有点异动。
“谁?”一下清醒过来,西凡毛骨悚然,在黑暗里慢慢坐起身子。
“啪。”
一道火光出现在屋角,摇曳的火光照亮了四围小小一片,西凡慢慢看清了——Josh的脸。
“是我们,西凡少爷。”
4
在地下室里,周涛钉着铁掌的鞋子声音特别响,他慢慢踱到俘虏面前,拉开了西凡嘴里毛巾。西凡赤着双足,身上只穿了棉布睡衣,反剪着双手被两个粗壮的男人按在椅子上。
“知道我是谁吗?”
“周涛。”西凡尽量让自己镇定。
“聪明。其实我很惊讶,因为你不算是个大美人,不过……”周涛直起身来笑,“我明白为什么了,你,看起来很……干净,象是盛家臣的东西。”
西凡看着地面。
“李西凡,现在你告诉我,盛家臣和菲律宾的那帮家伙在哪里交货?”
“我不知道。”
Josh在旁边,让西凡从心里凉到了深处,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是一样。
周涛把手按在西凡肩头,他确实不过是个大男孩子,表面镇静,骨子里却做不到纹丝不动。
“你知道吗,从来没有人能从周涛手下一字不吐地溜过去,拿到你的供词,对于我不过是个时间问题,对于你却是……到了明天,好死——就是你最想要的东西。”
周涛等着这话的效果,西凡依旧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的光脚丫子,松散的睡衣下紧绷着轻微的悸动。
不顾西凡的挣扎,周涛双手抓住他的领口。
“嘶啦”,扣子四下绷落,棉布下露出了十九岁少年健康柔韧的浅麦色胸膛。西凡象一头受伤的雄鹿,睁大了惊恐而愤怒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周涛。
周涛一摆头,两个如狼似虎的打手已经把西凡从椅子上提了起来。
“砰!”
上身被按在了地下室中央的台球案子上,粗糙的毡毛紧贴着西凡的脸颊,屈辱的姿势立刻让西凡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象刚被捕上岸的鱼要猛力甩开靠上来的人影,西凡瞬间暴发,他猛然用肩头顶向紧逼的打手,疯狂的挣扎差点让两个大汉脱手而出,几乎是扑在了西凡背上,才把西凡重新死死按住。
发现李西凡的恐惧,周涛负手笑道:“李西凡,这么快就害怕了?我不喜欢玩男人,可是有不少兄弟们喜欢,我的兴趣就是……弄脏盛家臣的东西。如果你现在告诉我……”
“滚,王八蛋,”西凡眼睛里似乎要滴出血来,冲着周涛咬牙叫道:“别让我再看你的脏脸!要干什么赶快,小爷还要早死早托生呢!”
周涛一向恨别人骂他脏,阴着脸在李西凡腿弯处猛踢一脚,扭头对Josh说:“交给你们,什么时候招了什么时候叫我。另外,打电话让阿生他们赶快联系那个犹太老家伙,把TOX弄到手,万一这小子是个死心眼儿呢。”狠命往地上吐了一口,周涛踩着“嗒嗒”的鞋掌声转身离去。
西凡脸涨得通红,奋力挣扎却一动也动不了,他绝望地感到一双令人恶心的手从背后粗鲁地扯下了自己残留的衣服。
“西凡少爷,对不住了,Josh可是一直喜欢您。”
一双手用力卡住裸露出的麦色圆润,Josh不改平日尔雅的声音,让西凡毛骨悚然更胜周涛,连威胁的声音都变了调子。
“Josh,你敢!发现我失踪,盛家臣马上就会找到这里,你要是不想早死……”
“少爷您忘了?”依然是恐怖的黏腻腻的声音,“那小岛上没有电话,没有手机信号,所以,世外桃源也有世外桃源的坏处,您怕是等不到董事长了。”
“只要我活着,你……”
“不瞒您说,我很久前就等着这一天了。”Josh急切地打断了西凡的话。
“啊!”
刀劈一样的刺痛从后面传来,撕裂感和羞辱沿着脊背的神经直入脑海,身侧的大汉几乎把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西凡背上才按住了他疯了一样的挣扎。
……
“家臣……”
在心里默默叫了一声,西凡终于渐渐安静下来,似乎每一丝空气都被挤出了胸膛,他死心地闭上了眼睛,咬紧牙关,准备用全部精力去熬过这漫漫的长夜。
“什么,还没招!猪啊你们,连那么个孩子都搞不定!!”
强根在周涛的怒气下一吭不敢吭,缩手缩脚站在休息间里,在昏暗的地下室里直直折腾了三十来个小时,头昏脑胀还要承受老大的怒火。
“砰!”
一脚踢开地下室的门,浓重的血腥味儿扑面而来,看到被锁链挂在屋子中间的人,饶是周涛冷酷,也不再说什么了。
西凡的头无力地垂在胸前,散落的头发下露出半截苍白的脸,他只有脚尖能够着地,身上重重叠叠的全是鞭痕和棍伤。周涛走过去,发现李西凡嘴边的血异样地呈现出泡沫状,周涛经验丰富地伸指一压犯人胸前,西凡顿时暗哑地惨叫一声,脖子上青筋勃起,头微微上仰,露出了伤痕累累却依然清秀的脸庞。
看来是断掉的肋骨扎进了肺部,周涛“啪”地在地上吐了一口,看着周围四五个精疲力尽的大汉骂道:“白痴,你们这样子把他打烂了也没有用,等不到招供人就先死了。快把他放下来清洗一下,再给他喝点水,只有恢复好了他才能觉得出疼痛。”
“是。”
几个人七手八脚把人放下来,周涛这才看到李西凡的下身已经一片狼藉,肮脏的精液和不断渗出的鲜血模糊了伤口。强根从墙角里拖出高压水龙头,“呼!”雪白的强劲水柱激射而出,撞上了李西凡渐呈苍白的身子。
突如其来的冰冷刺激把西凡从昏迷的边缘拉了回来,他轻轻摇动着头部试图躲过水柱的肆虐,清冷的水很快冲刷掉了下身令人作呕的黏腻,在这一瞬间他几乎感激周涛。
等周涛再回来的时候,西凡已经被拖到墙边了,白色的睡衣暂时掩去了伤痕,如果不是渐渐渗出的血水,周涛几乎以为他不过是靠墙睡着了。
当被过度折磨的身体稍得休息的时候,浑身剧烈的刺痛才开始清晰地叫嚣着钻进心里,西凡无力的把头靠在墙上,咬牙忍耐。
“哗啦”,有什么木质的东西扔在了自己旁边,西凡连眼睛也不抬,看清楚了也不过是徒增恐惧。
“李西凡,你现在脑袋应该比较清楚了吧?这个东西是别人模仿着老物件儿做的,第一次用,要是灵的话你就喊停,我随时恭候。”周涛好整以遐,自己出马,不信一天之内不能让这小子松口,应该还来得及。
打手们在往自己的手指间套什么东西,西凡慢慢睁开眼睛,见有七八根筷子模样的小木棍,用牛皮绳子串在一起。
西凡苦笑一下,是拶子。
因为神经密布,人的手指才格外灵巧,也格外不能忍痛,古人发明了这么残忍的刑具,可惜被周涛用到了自己身上。两边打手按住西凡,把绳子轻轻收一下,小木棍立刻紧紧抱住了修长的手指。
盛家臣,你欠我良多。
看着崭新的刑具西凡苦笑一声,周涛恼怒地直起身子冲打手点点头。
不一会儿,李西凡的身子就开始轻轻颤抖,他尽可能仰头,寻找依靠般用后脑紧紧贴住墙壁,紧闭的双唇里断断续续发出了难以遏制的呻吟声。拶子越收越紧,暗红色的鲜血沿着指缝汩汩而下,彻骨的疼痛让西凡苍白的脸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想叫出声来,黑暗却渐渐袭上了心头。
“停?”
疼痛在继续,意识则在慢慢折回。周涛靠近西凡耳边:“告诉我吧,李西凡。”
李西凡缓了口气,睁开有些失神的眼睛,轻轻地摇了摇头。
周涛呸了一口:“再夹,别让他昏过去!”
刑具的绳子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在每一个濒临昏迷的边缘把西凡用剧痛唤醒。修长的手指被木棱折磨地血肉模糊,白骨隐现其中,钻心的疼痛中西凡辗转反侧,几度挣扎惨叫,当“啪嗒”骨断的声音响起时,西凡再也承受不住,试着张了张嘴,便缓缓往后一倒昏死过去。
“把他冲醒!”
看着无知无觉倒在墙角的犯人,周涛已经不象开始时那么有信心了,现在已经是星期五的下午,如果到明早还不能让李西凡吐口的话,一切就都来不及了。
“阿维,你们把他按住扒开他的眼睛,强根,你去找石灰粉。”
“老大……”强根张大了嘴巴动弹不得。
“妈的,都傻了吗?”周涛疯了一样叫道,强根一个哆嗦跑出了地下室。
地下室里越来越让人感到昏暗恐怖,污浊的空气里混合着令人难受的血腥味道,所有的打手都已经疲惫不堪,周涛坐在台球案子上用手猛搓着自己的脸。重新被吊在链子上的人已经没有了任何知觉,只有偶而的痉挛还在显示着仅存的生命。
“如果他再不招得话,我们就没有时间了。”周涛无奈地看着面前的犯人,扭头问Josh,“阿生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
“这群笨蛋,整天吹嘘能够从摩萨德那里弄到好东西,用得上的时候连影子都没有,过了今天,看我锯了他们的腿。”
周涛气急败坏地吐了口唾沫,抄起自己腰里一把精巧锋利的微型匕首,趔趄着走到血肉模糊的李西凡面前。
“小子,怪不得我,实在是你太死心眼儿了。”
李西凡的眼皮肿成了红色的桃子,周涛慢慢举起雪亮的匕首,抵住西凡紫胀的脸颊,“李西凡,只用一刀,你的脸就全完了,这辈子别说盛家臣,就是牢犯也不会再要你!”
这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疼痛和说话声似乎都在一个麻木的界限上,有感觉却没有影响,西凡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