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8 节
作者:冬冬      更新:2022-02-19 22:01      字数:4961
  模俊?br />
  银枝忙挣扎,并低声反抗:“爷请自重,不要逼迫奴婢……”
  叶逸平不由分说已经把银枝抱起来往床上走,且一边笑道:“爷不逼迫你,待会儿爷要你求上一百次。今儿难得高兴,咱们和你奶奶一起玩玩儿。”说着,他一侧身用银枝的脚挑开帐子,然后顺势把她丢到棉被上去,却把里面蒙着被子生闷气的顾无双给吓了一跳。
  “哎呀,你闹什么闹?”顾无双一掀被子坐起来,发丝凌乱,衣衫不整,微弱的灯光透过帐子照进来,把叶逸平看的更是口干舌燥,一股火气自丹田之处突突的往上冒,只红着眼扑上来,把她恩在锦被中一阵啃咬。
  烟罗帐里一夜荒唐,次日天微微亮时,银枝首先睁开眼睛,略微动了动酸痛的身子,转脸看着身边胡乱睡着的夫妇二人,只觉得又羞又愤,抿了抿唇,红着眼圈儿悄悄地起身,忍着身体私密之处酸楚的疼痛下了床,匆匆捡起自己的衣服胡乱穿上,轻着脚步出门去了。
  这个早晨,大家都似乎比较嗜睡。
  锦瑟自从入秋以来难得的睡了个好觉,睁开眼睛的时候又是日上三竿。墨菊听见动静进来服侍她起床时,外边已经有五六个管家的媳妇等着回话了。
  “什么时辰了?”锦瑟抬手揉了揉依然有些昏沉的脑门,皱着眉头问墨菊。
  墨菊一边给锦瑟穿衣服一边回道:“回奶奶,现在刚好辰正初刻。”
  辰正初刻?锦瑟轻轻一叹,原来已经九点多了,这在万恶的旧社会里,作为一个持家的女人,早晨九点多起床是多么可耻的事情啊。不过还好,自己是孕妇,孕妇有一千条理由可以偷懒,尤其是在昨晚被那该死的男人折腾到大半夜之后。
  锦瑟理了理思绪的功夫,墨菊已经为她穿好了衣裳,早有小丫头进来把地上破碎的衣服捡了出去,锦衣又叫小丫头端了洗脸水来。
  洗了脸,锦瑟慢慢的走到梳妆台前,由着锦衣给自己梳头,又问:“外头都有谁等着回话?”
  墨菊一边打开首饰盒子,一边回道:“回奶奶,吴嫂子,周嫂子,还有厨房里的刘嫂子都在外头呢。他们都是要回后儿中秋节晚上赏月宴席的事情呢。”
  “这就把她们叫进来吧。”一边说着,锦瑟抬手拿了一柄菱花小镜照着自己的容颜,仔细的看着镜子里自己眼底一层淡淡的青色,忍不住有些微微的恼怒。心想回头必须跟叶逸风那混蛋好好地算账。
  墨菊答应着转身给门口的小丫头使了个眼色,小丫头出去把廊檐下立着的管事媳妇们传进来。
  锦瑟从镜子里看着几个人站成一排立在门口,便问:“你们一个个儿的说。”
  厨房的管事媳妇先上前回道:“回奶奶,中秋节晚上的宴席菜单奴才们拟定好了,请奶奶过了目,奴才们好去准备。”
  锦瑟点头道:“把菜单留下来,待会儿我看了之后再叫人给你们送去。”
  “是。”管事媳妇把手里的菜单双手递上来,墨菊转身过去接了,放在锦瑟的梳妆台旁。那媳妇便俯身告退了。
  另一个人便立刻上前回道:“回奶奶,天气凉了,各处的窗户该把霞影纱换下来,用棉纸重新裱糊了。这一项的花销总共是二百三十五两银子,请奶奶过目后用了印章,奴才们好去帐房上领银子去置办。”
  锦瑟冷冷一笑,说道:“我素来对账目要求及严格,你们还敢粗心大意。回去好生算对了再来找我。若再弄错了一次,这差事你也不用领了。”
  那媳妇立刻红了脸,福身应了一声:“是,奴才这就回去重新算过。”便恭顺的后退几步,匆匆的走了。
  见锦瑟面带怒色,剩下的几个人倒不敢回话了。只安静的站在那里等着锦瑟发话。
  锦瑟也不言语,只对着镜子看着锦衣细心地把自己的长发一缕一缕的绾起来,梳到头顶结成一个单螺髻,用一枚简单的玉簪别住,简单大方又不失高贵。锦瑟的脸色方缓和了些,在首饰盒子里随手挑了一枚黄宝石镶嵌成的葵花花钿地给锦衣,锦衣在发髻旁边比了比,选了个合适的位置为她戴上。
  锦瑟方转过头来看着剩下的两个管事媳妇,问道:“你们两个是有什么事儿,为什么不回,在这里干等什么?”
  两个媳妇对视一眼,谁也不敢率先上前。
  锦瑟便问其中一个:“刘家嫂子,你先说吧。”
  姓刘的管事媳妇忙带着笑上前回道:“回奶奶,昨儿奴才去给卧虎斋的两位姨娘送秋天的衣裳时,恰好遇见侯爷。侯爷见了那些衣裳也不知想起了什么,便吩咐奴才说,今年冬天要给两位姨娘每人做一身狐皮斗篷。因为这并不在姨娘的份例之中,所以奴才不敢擅自做主,才来回奶奶知道。”
  锦瑟便轻笑道:“这整片的家业都是侯爷的,侯爷要怎么花就怎么花,何须来回我知道?你真是糊涂死了。”
  管事媳妇忙应道:“是,奶奶一点拨,奴才便明白了。奴才告退。”
  锦瑟便微微笑着,问道:“你明白什么了?”
  那管事媳妇应道:“奴才都明白了。狐皮斗篷奴才会叫瑞宏祥皮草行的捡着最好的狐皮用,样式也要最新的。侯爷要的东西,自然是要最好的。”
  锦瑟点点头,说道:“你明白就好,下去办事儿吧。”
  管事媳妇恭敬地福了福身,转身退了下去。
  剩下最后一个媳妇还没有回话,锦瑟已经站起身来往外边走去,那媳妇只得匆匆跟上。等锦瑟到了外间的罗汉床上坐了下来,墨菊转身把包了一层棉花的竹筐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只高腰汤锅来给锦瑟盛汤时,她才上前回道:“回奶奶,奴才是来请奶奶示下,中秋月夜,正是一家人团聚赏月的好时候,往年的家宴都是设在后花园子的叠翠山庄上,不知奶奶喜不喜欢在山上赏月,或者是在雨香榭旁临水赏月更好些?”
  锦瑟接过墨菊递过来的汤,慢慢的喝了一口,说道:“山上虽然阔朗,但夜深之后未免风凉露重。侯爷身上有外伤,在夜风中受湿寒,对身体没有什么益处。今年咱们就不在山上赏月了。”
  那媳妇忙道:“那奴才们就去把雨香榭收拾出来,把盆栽的桂花移过去十几株,再把船桨也找出来,到时候咱们临水赏月?”
  锦瑟摇摇头说道:“这也不好。水月水月,都是些虚无幻影。我不喜欢。”
  这媳妇一时间没了主意,只得含笑问道:“那以奶奶的意思是?”
  锦瑟想了想,说道:“我们后花园子里不是有一座三层高的楼叫做揽月阁么?我记得揽月阁下原本是种了一大片海棠的。海棠春天开花,到了这个时节果子已经要熟了吧?就把宴席设在揽月阁上,远看可观园中山水,仰望可赏碧空月色,低头则有累累红果,岂不甚好?”
  “奶奶果然心思巧慧,奴才们再也想不到的。历来家宴,东西两府都是在一起过的。今年想必也是要一起过了。奴才这就去预备宴席上用的桌椅屏风,盆景摆设等物。”
  锦瑟笑了笑,说道:“这个务必要用心准备。两边的合起来,总有不少人呢。男女分作两席,便没了团圆之意。若是合在一起,与礼法又有不通。你要好好地费一番心思了。”
  那媳妇答应着下去,墨菊便叫小丫头摆上早饭来。锦瑟简单的吃了几口便说饱了,墨菊劝说无用,只得命小丫头把剩下的饭菜都撤了出去。
  肚子里的孩子渐渐地大了,锦瑟的饭量又一天天的小了。而且一会儿就饿,吃一点就饱,不到两刻钟就要小解。如此折腾,弄得她越发的憔悴。
  只是怀孕便是如此,总要先有苦才后有甜。吃了早饭后,再无什么琐事,锦瑟正要出去走走,散散步消化消化刚吃到肚子里的食物,便见叶逸风又匆匆的回来了。
  锦瑟便诧异的问道:“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叶逸风却微笑着拉着她的手往回走,一边说道:“我换身衣服,咱们出去玩一日,如何?”
  锦瑟摇头笑道:“这是什么时候?眼看着要八月节了,家里大大小小多少琐事需要料理,你不说帮帮我,却来胡搅蛮缠的。”
  叶逸风也跟着笑:“哟,这才多少日子呀,那个爱玩爱闹的小丫头就变成了如此顾家的小媳妇了?”
  锦瑟无心跟他玩笑,只甩手啐道:“去!你少来笑话我。你看看你自己不也变了个样子吗?之前再忙都会陪我一起用饭的,如今倒好,一大早的不见人影儿不说,连饭都懒得回来吃了。”
  叶逸风双手捧着她圆润的脸蛋儿,低头亲了亲她的眉心,轻笑道:“好了好了,今儿咱们什么事儿都不管,你只管跟我去。我保证让你开开心心的乐一天,就当咱们提前过中秋,如何?”
  锦瑟笑道:“当真?”
  叶逸风又在她唇上啄了一口,说道:“为夫何时骗过你?你是穿着这身衣服去呢,还是再换一身?”
  锦瑟现在身子重的很,人也懒得动弹,便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粉蓝色的衣裙,说道:“我就穿这身衣服了,不给你丢脸吧?”
  叶逸风笑着点头,把她从上到下又打量了一番,怎么看怎么喜欢,便笑道:“我家娘子穿什么都好看。”说着,转身去走了两步又转回来,凑到锦瑟的耳边悄声说道:“什么也不穿的话,更好看。”
  “讨厌!”锦瑟抬手锤了他一拳,又要再打的时候,叶逸风已经笑呵呵的躲开。
  叶逸风果然带着锦瑟出门去,路上锦瑟一再询问,他都不说。等马车拐过锦瑟熟悉的一条街道时,便猜到了目的地。于是笑道:“桃源福地嘛,我又不是没去过,你也用得着这般神秘么?”
  叶逸风笑道:“你之前是去过,不过你细算算,到如今你有多久没去了?”
  锦瑟略一沉思,暗暗地算下来自从嫁给叶逸风进了镇南侯府之后,自己竟然再也没来过桃源福地,算下来已经将近半年的时光了。
  想到这里,她正要放下车窗帘子转过头来谴责叶逸风软禁自己不许出门时,却忽然瞥见街道旁边有个人正面对着自己站着,同另一个人不知说着什么,脸上的表情十分的着急。
  锦瑟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一道亮光,便慌慌张张拉着叶逸风说道:“你快看,那个人是谁,我怎么看着这么面熟,却想不起是谁来了?”
  叶逸风闻言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恰好那人似是感觉到有人关注自己,便抬头看过来,也恰好瞧见这边马车的车窗里那张艳若春花的面容,一时也有些怔住。
  “我当是谁,原来是这个无赖。”叶逸风只看了一眼,便伸手拉过锦瑟,放下车窗帘子来,冷声哼道,“这无赖居然还没死。”
  锦瑟忙推着他的手臂问道:“这是谁来着?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哎呀,自从怀了孩子,我这记性好像一天比一天差了。”
  叶逸风揽着她的肩膀笑道:“不是你的记性差了,而是你满脑子都是咱们的孩子,把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都丢开了。刚才那无赖是卖鱼的,他曾经有个店铺专卖鳕鱼,你不是曾经到过他的店铺里去么?”
  锦瑟一下子想起来了,忙又问:“对啊!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得一干二净了。怎么后来这事儿没了动静,是不是你出手把他的店铺给抄了?”
  叶逸风笑道:“这种小人微不足道,还用得着我出手么?”
  “嘁!”锦瑟不屑的瞥了他一眼,说道,“你还少在我面前得瑟。若不是你出手,你怎么骂人家还不死呢?”
  叶逸风拍拍锦瑟软软的香肩,叹道:“要不说我媳妇聪明呢,真是什么事儿都瞒不过你的眼睛。那混蛋原本跟胡青海是一路货色,都是七王爷手下的爪牙。也活该他倒霉,他自己卖假鳕鱼谋取暴利,坑害京城诸位王公大臣你都吃了拉肚子也就罢了,还居然妄想进刑部大牢,走门路寻法子想把胡青海那狗奴才给捞出来。你说我能放过他么?”
  锦瑟冷笑:“这种人其心可诛,是不能放过他。”
  叶逸风点头说道:“是啊。所以我便将此事跟岳父大人说了一下。岳父大人和等人,不久便着令手下人去查,他那鳕鱼果然是如假包换的假货,只要吃过的人,没一个不拉肚子的。岳父大人还查出这厮竟然把那假的鳕鱼卖进了宫里,连太后都因为吃过这个而闹了几天的痢疾。你说他还有活路么?”
  锦瑟听了这话,忍不住笑起来。笑过之后又迟疑的问道:“你就不怕得罪了七王爷,又被他暗中参奏一本么?”
  叶逸风摇头说道:“这事儿连太后都动怒了。七王爷哪里敢承认自己跟这无赖有关。”
  锦瑟笑道:“这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