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5 节
作者:
冬冬 更新:2022-02-19 22:01 字数:4976
玉花穗听了锦瑟的话,被气的笑了起来,指着她叹道:“你这死丫头,得了便宜还卖乖。”
若不是她从中一力促成,哪有如今他们两个这美满的姻缘?唉——这年头费力不讨好的事情真是越来越多了。锦瑟恨恨的瞪了正在喂锦瑟吃东西的叶逸风,心里暗暗地骂道这对狼心狗肺的男女!
杜玉昭看她气鼓鼓的样子,忍不住上前拉着她的起身离去。
到了廊檐下,玉花穗落寞的叹了口气,说道:“人家都说,兄弟是手足,女人如衣服。这句话在你杜家二少的身上真是淋漓尽致。可为什么在大少爷身上就没什么作用呢?”
杜玉昭轻笑:“如果你为我怀了孩子,我保证比大哥宠锦瑟还宠你。”
此言一出,玉花穗的脸色立刻一僵,抬手推开他转过身去,说道:“你少臭美了。”
杜玉昭上前去搂住她,低笑着在她洁白如玉的脖子上蹭着,低声笑道:“我花穗儿是好孩子,要等到洞房花烛夜那晚才给我,是不是?”
玉花穗却并没因为这句轻佻的情话而有什么反应,只是沉默了半天,才回过头来看着杜玉昭,说道:“玉昭,你知道为什么风天扬费了那么大的精神,一定要把我抢去吗?”
杜玉昭一怔,搂着玉花穗的手臂慢慢的放松,把她转过来面对面,幽怨的叹道:“你一直不说,我又怎么知道他跟你有什么过节?”
隐约间,杜玉昭感觉到心口的伤口隐隐的痛了一下,握着玉花穗的手轻轻地按在心间,笑得妖气流转:“那么花穗儿,你现在就告诉我好不好?我可不希望我们新婚之夜,那个该死的东西在闯进来闹我们的洞房。”
玉花穗轻叹一声,拉着杜玉昭去了别处一间安静的屋子里,把里面服侍的丫头都遣出去,关了房门,二人肩并肩的坐下来,她侧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幽幽的说道:“你知不知道我小时候一直都体弱多病,父亲便请名医,都说我活不过十五岁?”
杜玉昭被这话吓了一跳,他认识玉花穗的时候,这丫头刚好十岁,那时候她活蹦乱跳根本没有生病的样子,他更没听说过这样的话。呆愣之后他抬手揽着她的肩膀,轻轻地拍着:“不许胡说!你这不是已经十五岁了吗?你现在好好地在我的怀里,怎么还相信那些庸医的话?”
“那是因为我八岁那年发生了一件事情。当时父亲还是皇上的贴身护卫,皇上登泰山封禅,身为护卫头领的父亲带人随扈,太后懿旨,叫我的祖母带着我一同随行。那日在泰山脚下,我不慎落到黑龙潭里,幸得护卫及时救上来,才保住了这条小命而不死。”
实际上,正是那次落水,才造成了玉花穗的灵魂穿越,从那一次醒来之后,她便不再是之前的她了。只是这样的话,她实在不敢跟杜玉昭坦言。
杜玉昭轻笑着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说道:“这才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呢。”
玉花穗轻叹一声,说道:“但也正是因为那一次之后,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杜玉昭感觉到一丝隐隐的不安,低头问道:“什么秘密?”
玉花穗不答反问:“你听说过至阴至寒的体制么?”
“嗯,听说过。至阴至寒的体制多是女性。这样的女孩子自小体弱多病,多养活不大。不过确是至阳至刚的男子所必求之偶……”说到这里,杜玉昭的额头上忍不住渗出一层细汗,忙把玉花穗从自己的怀里扒拉出来,扶着她的双肩问道:“你该不是说,你就是至阴至寒的身体吧?”
玉花穗轻轻地点头,然后低下头去。
杜玉昭沉声一叹,说道:“据说风天扬有个儿子是至刚至阳的身体,如今十四岁了,虽然练就一身的武功,但却因为身体内的火气得不到释放,只剩了半条命了。可是,风天扬怎么知道你是至阴至寒的身体?你又不是江湖中人。”
玉花穗叹道:“我不是江湖中人,但江湖中人多好事。风天扬放出那么重的悬赏,只求一个能与他儿子相配的至阴至寒的女子。怎么会找不到我?而且,据说那次在泰山后山的黑龙潭旁,用道法把昏迷中的我救醒的人,乃是太上无极观的松云子道长。我的至阴至寒的体制就是他诊断出来的。他不也是江湖中人么?”
杜玉昭恨恨的说道:“想不到一个出家人也这么势利!”
玉花穗轻叹:“这到不一定是他说出去的。虽然当时是皇上登泰山封禅,但护卫中也不一定都是好人。再说当时谁也不知道这至阴至寒的身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所以大家私下议论也是难免的事情。”
第157章
第157章
玉花穗轻叹:“这到不一定是他说出去的。虽然当时是皇上登泰山封禅,但护卫中也不一定都是好人。再说当时谁也不知道这至阴至寒的身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所以大家私下议论也是难免的事情。”
杜玉昭细细一想,忽然高兴的说道:“可你起死回生一回,那至阴至寒的身体恐怕已经好了呢。你看自从你十岁那年遇见我,都是这么活蹦乱跳的。哪有生过什么病啊?”
玉花穗却并不乐观,只低叹一声,说道:“可是,不生病并不代表我不再是阴寒体制啊。”
杜玉昭看她沮丧的样子,心里怜惜无比,安慰的拍拍她的后脑勺把她揽进怀里,劝道:“就算风天扬来,我也有办法对付。你安心嫁给我就是了。凡事有我,你不用怕。”
玉花穗低下头去,泫然欲泣,却说不出话来。
杜玉昭着急的晃着她的肩膀,问道:“你这又怎么了?”
玉花穗吸了一口气,鼓足了勇气,说道:“可是我阴寒的身体或许这辈子都不能给你生孩子,你还要我吗?”说完之后,玉花穗又补了一句,“若是你说让姨娘小妾们替你生的话,就当我没问好了。”
杜玉昭再好的承受力都不禁呆住了。
不能生孩子?
这似乎是特别特别严重的事情啊。
在古代,女子不育可在七出之条打范畴内,单凭这一点,就算是已经成婚,也会被夫家休出家门成为下堂妇。
杜玉昭两道浓密的剑眉渐渐地皱了起来,握着玉花穗肩头的手也渐渐地松开。
玉花穗脸上的泪珠顿时滚滚而下,她却不愿抬手去擦一下,只慢慢的说道:“好吧,现在退婚还来得及。我回去跟我父亲说,是我不好,我配不上你,我们退婚吧。”
“站住!”杜玉昭急忙抬手拉住她,不分死活的把她圈入怀里,恨恨的说道:“往哪儿走啊你。惹了我就走,你想得美!”
玉花穗猛地被他抱住,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有呜呜的哭到肝肠寸断。
这是一个表白的季节。叶大少爷对着他心爱的丫头锦瑟表白成功之后,杜二少爷也抛开了世俗的繁扰把玉花穗的心彻底的圈在怀里。
梁州四少今天有两位沦陷在爱河里不能自拔,只有从来都冷酷独行的三少爷和阳光可爱的四少爷还保持着清醒。
桃源福地里,今天特别清场,一个客人都没有。四位少爷开怀畅饮,直到四更天方才散了。
锦瑟早就撑不住,找了个清净的雅间睡觉去了,玉花穗幸福的又哭又笑,却一直坚持坐在杜玉昭身边给他布菜斟酒。把欧阳铄给羡慕的嗷嗷叫,拉着蓝苍云连声嚷道:“三哥三哥,咱们也赶紧的结束单身吧!你看人家郎情妾意的,真是羡煞人也!”
蓝苍云也带了几分醉意,稍微知道些内情的他忍不住瞥了一眼杜玉昭,轻哼一声说道:“单身有单身的好处,小四,听三哥的,小小年纪还是独善其身的好。”
杜玉昭被蓝苍云一瞥,正中心事,便低头不语,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而玉花穗也抿着唇低头不语。
叶逸风虽然半醉微醺,但也瞧出了其中的异样,瞥了一眼蓝苍云,转图问杜玉昭:“老二,有事儿么?”
杜玉昭笑了笑,抬手握住身边玉花穗的手,说道:“没事儿,大哥。我只是想,你的婚期还有十几天,这些天自然是不能管外边的事情了。而我跟花穗儿的婚期也只有两个多月了。生意上的事情只好由三弟和四弟多辛苦了。”
叶逸风轻轻笑道:“这个你不用担心。虽然是我成婚,但真正要我忙得事情不多。生意上的事情也不会耽误多少。倒是你,辛苦了这些年,等你成婚后,我们放你一个月的假,你带着玉姑娘好好地去玩一阵子再回来。如何?”
杜玉昭回头看了看脸红微笑的玉花穗,开心的笑道:“那就多谢大哥体谅了。”
兄弟们又喝了几杯后,叶逸风终究是不放心锦瑟一个人便推说醉了,起身走了。
欧阳铄早就醉了,这会儿只半躺在榻上抱着靠枕呼呼地睡。
杜玉昭回手拍拍玉花穗的手背,轻声说道:“花穗儿,你也去休息吧。”
玉花穗看了一眼蓝苍云,没说什么,点头退出去了。
蓝苍云抬手拿起酒壶,站起身来走到窗户跟前,回头看了杜玉昭一眼,说道:“上次我们两个喝醉酒是什么时候?”
杜玉昭则直接拎起了旁边的酒坛子,说道:“忘了,几年前吧?”
蓝苍云淡淡的笑了笑,纵身从窗口里飞出去,然后足尖在院子里的一个石子盆景上轻轻一点便上了屋顶。杜玉昭仅仅跟随,身姿矫健丝毫不必蓝苍云慢。
二人一起坐在屋脊之上,一个拿着酒壶一个拿着酒坛子,各自仰脸对着空中半圆的明月一口气喝了好几口酒。蓝苍云先叹了口气,说道:“我之前跟你说过了,风天扬要玉花穗是为了救他儿子。你为什么还不放手?”
杜玉昭冷笑:“为什么是我放手?没有花穗儿我还不如他儿子好过呢。”
蓝苍云皱眉咬牙:“拥有至阴至寒体质的女子,有可能终生不能生育。难道你要让自己断子绝孙吗?”
杜玉昭自嘲的笑道:“至少我不是孤独终老。”
“我看你是色欲熏心!”蓝苍云冷哼了一声,仰头又灌了一口酒,“玉花穗这女人真不是道是什么变的,居然能让你如此痴狂。”
杜玉昭也跟着喝了一口酒,说道:“这话你应该去问问大哥。我想大哥今天是深有体会的。为了锦瑟那小丫头,他连男儿膝下有黄金都不顾了。那才是真正的痴狂。”
蓝苍云鄙夷:“你们两个谁也别说谁!”
杜玉昭呵呵的笑,夜风夹杂着玫瑰花的香味,他想自己是真的醉了,怎么这空气中都是爱的味道呢。
看着自己生死与共的兄弟抱着酒坛子在屋顶上渐渐地睡着,蓝苍云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传说有一种鸟,叫火鸟。吃了它能够医好阴寒体制的人,二哥,希望你有生之年能够找到这种鸟,不然的话,舅舅肯定会把你逐出家门的。”说着,他款款的站了起来,看着水银一样的月光下桃源福地里的美好景象,又叹了口气,“若是玉花穗那女人肯让你纳妾的话,你就不必麻烦了。只是那女人……唉!”
蓝苍云悠悠一叹,抬手把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来,挥手盖在杜玉昭的身上,转身飞走。
第二天,锦瑟坚持要回玫瑰园,却被叶逸风给强行送到了锦园。两个人携手而入的时候,锦云开正好下了早朝回来,朝服还没来得及换便看见笑得明艳动人的女儿和桀骜不驯的女婿一起进门。
“爹地——我回来了。”锦瑟笑嘻嘻的挣脱了叶逸风的手上前去给父亲行礼。
叶逸风也微笑着躬身请安:“伯父,早安。”
锦云开昨晚就听说锦瑟还是被欧阳铄骗去了桃源福地,此时见女儿喜笑颜开的样子,便然不住叹了口气,说道:“到底还是女大不中留,人家就耍了个小小的计谋,便把你给骗去了。你这丫头,到底还是太小了,不懂得这些阴谋权术。”
锦瑟听了这话,便拉着锦云开去一旁的角落里,在他耳边轻轻笑道:“爹地,你又如何知道我不是将计就计呢?”
锦云开忽然笑起来,抬手弹了一下女儿光洁如玉的额头,笑骂:“死丫头,你该不会连你爹我都算计在内了吧?”
锦瑟开心的笑起来,叶逸风转身看见墨菊怯生生的从门口溜进来,便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低声吩咐道:“还不去叫人传早饭来,你们姑娘的肚子还饿着呢。”
墨菊忙答应着跑出去,不多时果然带着小丫头抬了个大大的食盒来,饭菜一样样都摆在桌子上,都是锦瑟爱吃的。
锦瑟拉着锦云开入座,锦云开又回头招呼叶逸风:“逸风,你也来坐。”
叶逸风微笑着走过去在锦瑟的另一边坐下,从丫头的手里接过湿帕子来擦了手,方伸手拿了盘中的一个白水煮蛋来在?